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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静嫔便掉下了泪,看着德妃道:“娘娘,您也要好生保养着才成啊。不然,不说皇上要如何伤心……”
她压低了声音,用帕子掩着嘴,含糊地道:“十四爷还没回来呢……”
德妃听了立时精神一振,随即又靠了回去,叹道:“我如今还记挂什么呢?老四出息了,老十四……单只我想想,又有什么用啊……”
静嫔便挥了挥手,示意旁边德妃得用的宫女和嬷嬷出去瞧着,等人都出去了,然后才低声道:“娘娘,今时不同往日,您也得有个计较了。奴才大胆说一句,皇上也是您的儿子啊……皇上和十四爷,不都是一样的?”
德妃一怔,似是从来没见过似的盯着静嫔看。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怔怔愣愣地摇头道:“那怎么能一样……”
然后她才好似终于瞧见了胤祈,连忙一整表情,将原本外露的情绪都勉强收起来,对胤祈道:“怎么你不回去歇着,反倒是来我这儿了?也是跪了一整天的,昨儿不是才晕过去一回?真是你有孝心,还惦记着我呢?”
胤祈连忙躬身道:“是。奴才也惦记着太后,想着要来问个安才好。且弘昼如今不方便进来,也让我替他给太后磕个头,聊表孝心。”
德妃点了点头,道:“弘昼还记得我这老婆子就好。就怕他骨头轻,一朝变了天,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哼!”
她脸色瞧着不好,板着脸横眉立目。胤祈自然听得出德妃这是指桑骂槐,说的是胤禛对她不恭敬了。
胤祈只得苦笑道:“太后,弘昼历来是先皇和皇上亲自教养,怎么会做出那样不孝的事情来?便是奴才,侥幸蒙当今教训过几回,厚着脸皮说一句,也是大有长进的。”
德妃便叹了口气,靠着背后的引枕,道:“我就知道你们母子俩今儿来,不是特地看我老婆子的。胤祈,是你撺掇着你额娘过来,替胤禛说好话的罢!”
她不像静嫔似的,改口叫胤祈作允祈,显然就是不认胤禛的旨意。又这么不绕弯子地直接揭破了胤祈的来意,实在是不想再客气的样子,瞧着样子,也不准备听什么好话的了。
胤祈摸了摸鼻子,笑道:“太后圣明,奴才可是特地来请安来的。至于说提到了皇上,那也是因太后说起来了,奴才有些不同的见解罢了。”
德妃伸手捶了捶自己的腰,胤祈连忙凑过去帮着她捶,德妃便道:“你这小子,倒是不用说你不是了。我也不是不知道的!咳!你倒是说说,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说着忽地又擦着眼泪道:“我可怜的老十四啊!要是这会儿他在京城,那儿轮得到老四上去啊!也用不着我受他的气了!”
胤祈想了想晚上时,胤禛和德妃母子间的互动,不由得也想要叹气。这时候胤禛可不就是故意气德妃的。
那时候德妃要走,胤禛这才从跪经的蒲团上起身恭送,也不说话,只送着德妃出了寿皇殿的门,干巴巴说了一句“恭送太后”。特别是等他完了礼,德妃临走前,胤禛还特意阴阴沉沉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就转身回寿皇殿里了。
德妃看着他转身,只面无表情的,好似她身边根本没有胤禛这么一个人。只是等到胤禛走了,她才忽然红了眼圈,眼中流露出痛苦之色。不过又旋即隐去了那些脆弱的神色,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嘴里又喃喃念起了经,自己也转身走了。
虽说这是在寿皇殿外,可他们母子这般举动,都被人看在眼里,好些人都暗暗称意。胤祈此时想起来,也真是无奈。他们母子间的事情,原本就是彼此都有错处的。
瞧着胤禛几天来瘦了一大圈,德妃也病歪歪的,胤祈就只想说,你们是母子俩,斗什么斗呢?到最后彼此都落不得好!而德妃作为母亲,怎么就看不到,她儿子已经够苦了,难不成还有什么深仇大恨,就不能忍一忍,少给胤禛添堵?
这德妃,原本看着心中极其有算计的一个人,怎么搁在了这事儿上,就分不清轻重了呢?便是偏心小儿子,想让十四阿哥回来继位,也得让胤禛先在这个位置上坐着,等到十四阿哥回来才成啊。若是此时胤禛就死了,登上皇位的,保准不会是十四阿哥。
静嫔便在一边道:“娘娘,您是做额娘的,跟孩子置气做什么呢?奴才说句不恭敬的话,皇上便是做了皇上,在娘娘面前,也是孩子呢。他就是要额娘心疼,让额娘哄着让着的。”
胤祈也连忙道:“是了是了。娘娘,皇上怕是等着娘娘哄他呢。便像是奴才,有时候也要故意耍个性子,让额娘说软话。”
德妃还带着泪,却顿时噗嗤笑了,道:“老四都快半百的人了!还要人哄着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23在给自己找事儿……嘛,有的亲说对了,他就是自作多情了一把……
八过……难道亲们真觉得,昨天四哥是真哭了?个人认为,他这样的人,演戏的成分更多一点吧……
呃……大家可以不用理会我这句话……
更新了这章,朕就要去医院住着了……亲们88……今天暂不回复留言
嘛,求爱抚……
第五十七章 母亲
第五十七章 母亲
德妃是脸的不赞同,只静嫔却肃着脸道:“娘娘,不是奴才顽话,几日奴才瞧着,怕是就是样的。皇上,是等着娘娘几句温言。”
因静嫔神态严肃,德妃也不由得擦眼泪,细细想起来。静嫔便又道:“娘娘您先时自己也,皇上打小儿就不在您身边儿养着,后来又大,移到阿哥所里,是以在起的时候多。就是。”
德妃便问道:“是什么?”
胤祈连忙接口道:“怕是皇上从小儿就没跟娘娘使过性子,现下总儿地使出来。”
德妃哼声,道:“他打小儿就惯会气人,使的性子还少!?”
静嫔抿嘴笑,道:“奴才觉着,虽话不恭敬,可允祈的,也有些道理在里头。奴才就是个意思。”
拿着帕子按按眼角,道:“先皇乍然不在,皇上可不就剩下娘娘和十四爷两个最亲的人?十四爷是兄弟,皇上不好和他示弱什么的,且十四爷又并不在身边。皇上的心里也是有哀思的,自然就想依靠着娘娘。”
着,静嫔又叹口气,道:“只是,皇上怕是打小儿就没有和娘娘太亲近过,所以……”
德妃自己喃喃接着道:“他是不知道怎么和亲近?是……孩子从小儿就孤拐,从那时候皇上教训过他几回之后,就连笑都不会笑。承乾宫里的那个,却分毫不劝慰……那些年瞧见,只跟有人扎着的心似的,又是那个恨啊……”
静嫔和胤祈都不话,等着德妃自己回忆。德妃也不知想到什么,拿着帕子擦眼泪,嘴里着些零零碎碎的话。
过会儿,德妃才回过神,叹道:“许就是妹妹的那个道理。只是……妹妹,咱们虽是年才亲近起来的,但妹妹也是知道的。个脾气……但凡和软些儿,会哭会求饶的,怕是当初从当初就能跟胤禛多亲近些儿……”
着又不由得落泪,呜咽着道:“就是连个软话都不会跟皇上,才……那时候真是苦啊,成年的都见不着胤禛回。直到他七岁上,才知道还有个,是他的亲额娘……”
此时的皇上,自然就是康熙。德妃提起来康熙时,言语中也很有些怨怼之意,就从皇上那两个字都透出来。
静嫔跟着拿帕子擦眼泪,然后又道:“娘娘,奴才冒犯,句奴才的见解,您却是有些想左。当今是您的儿子,哪里还用得着您哭啊求饶啊什么的?奴才大胆句,但凡是您稍稍和软些,怕是皇上那边儿,就高兴极。”
德妃抬头看着静嫔,静嫔又轻声道:“太后,奴才今儿也算是放开胆子。就再大胆跟您道句——您便是惦记着十四爷,也要想着皇上也是您的儿子……”
提到十四阿哥,德妃顿时就是肃。然后看看静嫔,又看看胤祈,便低声道:“也不瞒妹妹,如今心里头烦闷,不想见着皇上,也有些缘故,是为老十四的。但凡是看见老四,就要想起来他俩之间那些龃龉。他们兄弟么些年,从来没有好声气过话的。当真老十四回来,他可还有什么活头啊!”
又叹气,道:“实在的,原先当真是从来没想过,先皇去之后,继位的会是老四……直都想着,该是老十四……”
静嫔连忙道:“娘娘!话可是不能的!先不那是大行皇帝遗旨,咱们都听着。单单是为皇上如今的安稳,您也好歹别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