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是不会再被质疑的理由,也是,快速求死的理由。
“朱令宇。”令狐谦果然不再追问,微侧了脸转向左手边的大太监。
“奴才在。”朱令宇弯腰不动,向前走了半步。
“宫女出宫私会情人按律该如何处罚?”
“回皇上的话,宫女私自出宫幽会,按照律法当处以杖毙之刑。”
杖毙?!不!
淇澜慌了,再也顾不得面上该有的掩饰:“皇上,求您开恩,放过绣儿。”
连城转过脸去,看向窗外的一片幽黑。
令狐谦不说话,用沉默吊着几人的恐惧,不断的放大,再施还回去加倍的惊慌。
“皇上,”淇澜磕了个头,抬起眼是满脸的坚定:“您要处罚绣儿,就连臣妾一起罚吧。”
“你敢威胁朕?!”令狐谦不可置信的握紧了拳头,额头的青筋蓦地浮起,又随着他强压下怒火而平息下去。
“很好。澜儿你真是,”倦怠的语气丝毫不掩心中所想:“让朕失望。”
淇澜心里莫名的痛,却倔强的咬着牙不吭声。
令狐谦看着下面跪的直直的两个人,真想着狠下心就吩咐下去将绣儿拖出去杖毙。可是——
“楚月宫宫女绣儿出宫私会情人,按律当诛。念其初犯,豁免杖毙之刑,改为重责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令狐谦站起身,看都不看淇澜的方向,举步向外:“回乾池宫。”
敞开的房门吹进来阵阵冷风,不过几秒钟的功夫,仿佛把淇澜全身的热度和温暖都吹散了,不见了……
“绣儿,真对不起。”淇澜红着眼眶,握着绣儿的手。
绣儿趴在床上,因为那重重的三十大板而导致的皮开肉绽,稍一动弹就是钻心的疼:“公主说什么傻话呢,这样折杀奴婢了。”
“绣儿。”淇澜哽了声:“都是因为我……”
说起来绣儿真是受的无妄之灾。
有一个词叫迁怒。
令狐谦这分明就是做给自己看的,难道慕容长磊的事情被发现了?
“绣儿你去秦王府,可发现影卫的尾随?”眼下这才是最重要的,不然这遭罪白受了。
绣儿想了想,无奈的摇头:“绣儿愚鲁,未曾发现。”那个该死的连城……
“没关系。”淇澜恍然。影卫的身手,若是跟踪又岂会被绣儿发现。可是这样想下去,冷汗就下来了。莫非,自己去刑部那天……
“公主你别担心,”绣儿咬着牙宽慰她,小心的看了看门口压低声音:“秦王让我告诉你尽管放心。”
那三十大板货真价实,若是一般如锦儿这样娇滴滴的姑娘家,怕是已经香消玉殒直接被打死了,跟杖毙没什么二样。幸好绣儿习武身子骨结实些,才拼了半条命挨了下来。
“好了好了,别想这些了。”淇澜头一次有了沮丧的心情。好似自己怎么都斗不过令狐谦一样,不管是武力还是智取……
“绣儿你些天只管好好歇着,伤口别碰水,我让锦儿帮你涂了上好的金创药,估计一个礼拜就能痊愈了。”
“谢谢公主。”这答谢是真心实意的。
“你呀,”淇澜叹口气,又气又无奈的样子:“怎么就寻个那么差的由头,明知出宫私会情人是死罪。”
绣儿愣怔了半晌,低的不能再低的喃喃:“其实也不算说谎……”
淇澜没听清,追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绣儿回过神,笑的牵强:“公主你受了惊,回去休息吧,绣儿皮实着呢,没事的。”
淇澜细心的帮她将一缕发丝别到耳后:“那好,我让锦儿这些天照顾你,千万别自己逞强,知道吗?”
绣儿点点头,看着淇澜的背影出了门,心情顿时萧瑟了下来。
淇澜回到自己的寝宫,才坐到软榻上,绣儿刚刚那句喃喃细语就无师自通的变清晰了。
“难道,绣儿喜欢胡尔?”
作者有话要说:
☆、山不就我
转天,刑部大牢就传出被劫的消息。
慕容长磊被救走。来的人是高手,只有两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放倒一众兵士牢头,轻而易举的把人带走了。
令狐谦大怒,责令李大人严查不贷。
耶律图率领铁骑军封了城门,挨家挨户的盘查,搜捕朝廷钦犯。
整个沙陵国都给闹的鸡飞狗跳,原本因为新年的临近而懒散放松的心情一下子被绷紧了,老百姓都惶惶然的看着宫里的动静,不知道这天子震怒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
淇澜的心也拎到了嗓子眼,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虽然知道秦骏白既然出了手,必然是滴水不漏的结果。可是面对着她刚刚觉得强大到力不从心的令狐谦,心里没来由的着慌。
隐隐的后悔,或许自己不该将秦骏白拖下这趟浑水。
不过心里又是感激万分的,他竟然也容忍自己这样的冒失,毫不迟疑的就做了。
这个天大的人情,唉……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多想也无益。不过既然慕容长磊已经脱险,淇澜心里这一直提着的一口气终于可以放下了。
宫里有规矩,从进了腊月伊始,初一就开始张罗过年的事情。要准备的繁芜复杂,又是为各宫添置新衣新物,又是准备各种喜帖福字宫灯烟花爆竹等要用到的物事,其他还有皇上要去祭祀用的器皿礼乐祭品,偌大的皇宫掸尘清理等等不一而足。后宫所有的宫女太监都是忙的脚底生烟,恨不能肋生双翅足长滑轮才来得及。众位大臣也抓紧了手头政务的'免费小说'整 理和奏折的上报,因为到了腊月二十四,按例就要封印了,不管是皇上还是文武百官,忙碌了一年都要收起象征着权力的官印,安心的享受几日天伦之乐,或与友人推杯换盏欢笑晏晏,直到进了正月,到初八才重新开封恢复办公。
楚月宫也是上下忙碌着,喜气洋洋的。
虽然皇上责罚了绣儿之后一直没再过来楚月宫,春柳她们惶惶了几日后发现自家主子一点没有失落或是难过的迹象,反倒因为院子里的萝卜可以收成了而开心不已,于是也就放下了提着的心,开始准备过年了。
最闲的,当属淇澜这个主子。整日里不思进取的睡到自然醒,然后再在温暖的被窝里赖上半个时辰,起身后不紧不慢的梳头换衣,早午膳折成一顿,吃完了逗逗兔子或者去院子里闲逛片刻,回房就窝在外间的软榻上看书打发时间。
某一日,春柳很无心的提起,说是从没见自家主子下下棋弹弹琴之类的,那些大家闺秀喜爱的琴棋书画刺绣诗书什么的,淇澜从来不碰。
听到了之后,淇澜很是讪讪的回答,那叫附庸风雅,既没实际的用途又没学习的意义,不如跟她爬一爬脚手架练练身手更有用。
一听这话,众人都极有默契的各自散去,小邓子溜得尤其快。
淇澜后来想了想,其实也不怪她,前世学的都是如何快速取人性命之事,或是在危难时自救,偶尔学习些辅助性质的,都是诸如j□j,仪态这些花瓶能力,艺术方面嘛,她会五子棋,电子琴,钢笔字和漫画,不知道算不算……
四只兔子除了中途陆续死了两只,剩下的一对长的膘肥体壮,皮毛更是油光水滑,冬日里抱在怀中比热水袋来的还舒服。
淇澜现在倒舍不得杀掉吃肉了。
一是养出了感情,由动物直接升级成了宠物。关键还是现在吃喝不愁,没了最初的动力自然用不着非杀不可。
这么一想,心里也就坦然了,没人的时候任由两只兔子在屋子里乱窜,瞪着粉红可爱的圆眼睛,嚣张的跟兔斯基似的~~~
正月二十四,过了小年,节日的气氛越来越浓郁,民间如是,宫中也是如此。
皇上率文武百官焚香封印,正式宣告了年假的开始。
对于工作狂令狐谦来说,确属难得的悠闲时间。
只是跟淇澜之间,倒是进入了僵持的阶段。纵使整日里没了堆积如山需要处理的奏折,也不踏进楚月宫半步。
这状况看在眼里,把春柳急坏了。
除夕前一日早上要去太庙祭祖。
礼部侍郎周覃忙了个四脚朝天,上上下下事必躬亲,一点都不敢马虎。
随行的众位官员更是提气噤声,生怕在太庙犯了丁点的过失而受罚。去年祭祖的时候,有位工部侍郎前一日晚膳估计是用多了,祭祀的时候居然打了个嗝,那声音不大不小,在肃穆沉静的氛围中格外刺耳。皇上的脸色当时就黑了,还没等返程,就革了他的职远远发配到鸟不生蛋的西北去了。
知道皇上的脾气,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