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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沭靖远不明所以,信手拆开了包裹。
一声低呼后重物落地,孙菊梅圆睁不瞑目的双眼死死瞪着望过来的沭淇澜。
蓦地心烦,沭淇澜望向正欲远去的耶律图,冷冷的不再客气:“告诉秦骏白,明日午时,我沭家军城门恭候,酬谢将军大礼。”
“姐姐!姐!“沭靖远目眦欲裂,却是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分毫,周身瘫软无力:”你不能去!“
沭淇澜不紧不慢的最后系好头盔上的带子,转过头望向沭靖远。银白色的软甲穿在她的身上,掩盖了那一丝女儿家的娇弱,看过去英姿勃勃,宛若代父从军的花木兰。
“萧然,出发。”
“站住!沭淇澜!萧然你疯了吗?!“沭靖远的声音仿佛泣了血,声声哀鸣:”姐姐你不能去!“
“准备好了么?“沭淇澜淡淡的望向城门的方向,右手握上腰间挂着的银色利剑。
萧然看着她,眼底深深一片:“准备好了,可是——“
“出发!“
城外十里,南楚大军黑压压一片。
城门前,两军对垒。
黑红的大旗是南楚的,沭淇澜这边,是暗红色镶了金边,上面大大的天字迎风招展。
“少主,秦骏白来了。”萧然策马靠近沭淇澜压低声音:“对面未着盔甲的那一个。”
沭淇澜眯起眼看了过去,对面黑压压的墨色盔甲间,有一抹刺眼的白。
白衫白马长身玉立,远远看过去,倒似一介狷狂书生。
“哼,穿了一身孝,今日就给你送行。”沭淇澜冷喝,不大的声音一字不差的传进萧然的耳朵。
萧然愕然,差点一笑破功。真看不出来,大小姐毒舌功底挺深。掩饰的轻咳两声:“少主不可轻敌,秦骏白是南楚第一神将,除去计策,自有其了不得的地方。”
“战略上重视他,精神上藐视他总可以吧。”
“呃,好吧。”萧然憋的脸色古怪,稍稍勒马退后了一步。
说完全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小七所有学会的东西都是针对二十一世纪而言,如果此时有枪,她绝对有把握一枪毙敌主帅。可是射箭暂时还不行。准头没问题,力气有问题。所以这两天,她选了一把轻盈趁手的剑,把古剑术和现代的搏斗技巧融合了一下,也算有了一定的防身自保能力。
另外一项能百分百带过来应敌的能力,就是暗器。
沭淇澜缓缓吐了一口气,轻踢了一下马腹向前,面上更是沉静如水。
对面的秦骏白也策了马慢慢迎了上来。
两军间的气氛一下子犹如拉紧的弓弦,一触即发。
“沭家少主,果然名不虚传,今日得见三生有幸。”秦骏白的客套换来沭淇澜的一声冷哼。
“我未曾领过兵也没考取功名,敢问秦将军是从哪里听到我那不虚传的大名?”虚伪的笑面虎。沭淇澜冷眼打量眼前俊美的男人。秦骏白是吧,沭威既然死在你手下,那么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许是没想到沭淇澜这样伶牙俐齿,秦骏白怔了一下却也不恼,笑的牙白齿红风度翩翩:“好说,沭家少主看着年少,却着实有着乃父的大将之风。”
恶毒。
沭淇澜不屑的撇撇嘴,一箭穿心结果了沭威还在这说什么大将之风:“秦将军今日是来闲磕牙的?若是没事沭某就此告辞。”你虚伪我比你更虚伪,看还逼不出你的狼子真面目?
“沭兄弟太心急了。”秦骏白大笑,俊颜上一片云淡风轻,稍显单薄的身子怎么都看不出是马上征战赫赫有名的大将军。
“谁跟你是兄弟,”对方不出手,沭淇澜自然也不出手。她那两下子估计不够看的,何况今日出来也不是真要真刀真枪对阵厮杀的:“秦骏白,是你瞧不起我还是你太瞧得起自己?”
秦骏白纵声大笑,半晌方歇,看向沭淇澜的眸子深不见底:“沭兄弟的性子真是有趣,让秦某欢喜的紧。”
你性子才有趣,你全家性子都有趣。沭淇澜在心底嘀咕,脸上却是标准的面瘫表情。
“沭兄弟这样讨喜,秦某真不忍心与你对敌,不若你我放下成见,随我回朝把酒言欢如何?想必会是相见恨晚。”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沭淇澜眼光微动:“你跟我回去面见周帝怎样,加官进爵光耀门楣怎样?”
“真遗憾和沭兄弟达不成共识。”秦骏白微笑着退后一步,彬彬有礼的抱拳:“听说沭家剑法浑厚大气,与秦某切磋一下如何?”
“南楚的伪君子。”沭淇澜冷哼一声,抽出了腰间的佩剑:“秦骏白,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看着眼前张狂的少年,秦骏白有一霎那的异样,沭家的少主,长的妖孽啊,若是放在女子身上,可谓倾国倾城。可惜~
身后大队伍里,眼尖的耶律图不解的抓抓脑袋:“秦将军啰嗦什么呢,一刀砍下那小子的脑袋再去攻城啊……不对啊,我昨天看到的好像不是这个小子,可是怎么这么眼熟呢?”
沭淇澜的剑挥舞开来,漫天的银光煞是好看,可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四散的剑气一点内力都没有,若是杂耍倒是精彩,上阵对敌却是花哨的不堪一击。
秦骏白也只是躲了三招就看出了端倪,不由得失笑。
沭家的少主,一点力气都没有,竟然也敢前来跟他叫板?
腰间的软鞭都懒得抽了,十招之内,他可以生擒这个沭家唯一的独苗。
虽是这么想,却也提着三分的警惕,毕竟轻敌是大忌,纵使看不出眼前的少年还有什么后招,可是多年的战场杀戮让他明白,有时候示弱本身就是杀招。
沭淇澜把银剑挥舞的密不透风,一张俏脸渐渐沁出汗意,憋红的面颊仿佛是因为连秦骏白的衣角都触不到而恼羞成怒的样子。
第十招,秦骏白伸手弹开沭淇澜力竭的剑身,五指张开抓了过来:“沭兄弟,随秦某回京走一趟吧。”
沭淇澜撤剑入鞘,拧身堪堪避开秦骏白的手指,唇边的笑意慢慢扩散。你上当了。
秦骏白突感不妙,对方少年手中已经瞬间飞出了不计其数的暗器,诡异的是不仅数量多,而且品种全……
毕竟有着敏锐的感官,曾经多次帮着秦骏白躲过生死一线的瞬间,所以沭淇澜的暗器除了有两根银针扎到了身下白马的颈子上,其他的全都被秦骏白一一躲了过去,或者用插在腰间的折扇打落。
这样躲避着退后了两步,想着沭淇澜不过是拖延,暗器总会用完,却不曾想,这少年不知道在身上藏了多少的东西,牛毛针,梭镖,梅花镖,匕首,袖箭,最后连石子铁蛋都打了出来,颇有点无赖的架势。
秦骏白哭笑不得,这样的孩子气……
迎面飞来几颗黑乎乎铁蛋样的东西,秦骏白挥起折扇轻描淡写的一一击落,刚要开口却见眼前的石子裂开浮起浅淡的白雾,在猎猎的风中一下子四散开来。
不好,是迷烟。
闭气已然来不及,恰在此时,身下的白马一声嘶鸣,前腿一软,眼见着就跌到了地上。
“将军!”
“秦将军!”
南楚的队伍一阵骚乱,耶律图那边几个人策马狂奔过来。
秦骏白失了力气却依然含笑看着眼前这个眉眼俊俏的少年,真是聪明呵呵~
沭淇澜唇边漾起甜美却森冷的笑意:“秦将军,你输的可是心服口服?”手下毫不迟疑的抽出佩剑刺向马下的秦骏白。
“骏白。”一声低喝,划过风萧萧的战场,明明不是多大的声音却让人周身起了寒意。
沭淇澜咬牙,不管不顾的握紧剑柄向下刺去。
她今日唯一的目的,就是杀掉南楚的主将秦骏白。
倏然飞过来的石子打偏了沭淇澜的剑身,剑锋擦着秦骏白的衣袖落下,划过一道血痕。
沭淇澜丝毫不顾及正策马飞奔过来的南楚将士,调转剑身又是用力刺下。
身后萧然也带着士兵策马过来,一时间战场上尘烟四起,明明不是大队的厮杀,却弥漫着凛厉的杀气。
“找死。”依旧是那声毫无感情的低喝,一道九节鞭甩过来,灵蛇般的卷起地上失了力气的秦骏白,飞快的向后退去。
“放箭!”萧然厉喝,随行早就准备好的弓箭营好手立刻搭箭射向前来营救秦骏白的一小队人马。漫天的飞羽凛厉的射向对面的南楚将士。
沭淇澜抬头,一咬牙,抽出银剑用尽全身力气向着秦骏白掷了过去。
那个该死的男人居然还在看着自己微笑,丝毫没有露出半点的怯意。
又要躲避弓箭又要避开我的银剑,秦骏白,我看你今天如何能够不血溅战场!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