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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数三声,你要是再不动……”淇澜作势晃晃手腕:“一、二、三……”
走也是死,不走也是死。邓芳给逼急了,闭上眼豁出去的松手迈出第一步。
然后身子一下失了平衡,直直的摔了下来。
“哎呀……”
“小邓子……”
淇澜抬脚飞快的窜过去准备接住小邓子。
可是她快,还有人比她更快。
几个人都专注在这边高高架子上的小邓子,自然没人发现楚月宫进了外人。
此刻小邓子失足坠落,来人身影一闪,迅速的几个飞纵,迎到半空接住了邓芳,两人一起轻盈的落在地上。姿态还说不出的洒脱好看。
淇澜情不自禁的拍手:“真帅!英雄救美……”
几个侍女和公公都窘住了,齐齐的望向来人。
那接人的自然是个男子,勉强说的上英雄,可是小邓子……怎么看都跟美人不沾边吧~
“咦?”淇澜看着来人眼熟:“你是……”
“在下胡尔,秦将军府上的侍卫。见过大义公主。”胡尔放开邓芳,单膝点地行了个礼。
“哦,对对。”淇澜想起来了,有点不好意思:“胡尔你好。今日怎么有空进宫了?”说着很自然的看向他的身后。
胡尔不动声色的站起身:“胡尔跟将军入宫面圣,经将军恩准,特意过来楚月宫看看在下的妹子。”
“妹子?”淇澜惊愕的转身看着身后几个脸色各异的侍女:“谁是胡侍卫的妹妹?”
夏荷怯怯的站出一步,脸色绯红声如蚊蚋:“是奴婢……胡侍卫是奴婢的表哥。”
“哦,”淇澜恍然,挥挥手很是通情达理:“那你们去宫里聊聊,我们在这晒太阳,不打扰你们。”
邓芳和一众人等都散开了各归各位,院子里只剩下淇澜夏荷胡尔三个人。
淇澜看他们不动,轻咳了一下,善解人意的点头:“哦,我也有点累了,你们随意,我去歇着了。”
“公主。”胡尔上前两步,伸手在身侧摘下一个尺把长的油纸包:“将军说公主好茶,这是让在下带过来赠与公主的老君眉。”
淇澜很开心的接过来:“是吗?太好了,谢谢胡侍卫,也替我谢谢秦将军的好意。”前两日她还琢磨着弄点这个茶来喝喝呢。
“胡尔记得转告。”胡尔点点头,转脸看着夏荷:“妹子看起来还不错,想必公主待你也不薄,如此胡尔就放心了,回去也跟姨娘说声让她安心。”
淇澜眨眨眼消化他的意思,没有悄悄话?
“那么胡尔就不打扰了,告辞。”胡侍卫的转身让淇澜差点直接摔倒。
这、这、这是来看妹子的吗?
夏荷脸上却也不见半点的忧伤或者其他情绪,看着胡尔出了大门,朝着淇澜福了福身子:“那奴婢先退下了。”
“哦。”淇澜看看夏荷婀娜的背影,又看看自己手中的纸包。
呃,貌似胡尔更像是专程来送茶的……
摇头甩开这莫名其妙的想法,暗笑自己的多心。
怎么会呢?秦骏白那个滴水不漏的性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何况,他也没有理由特意如此。
想通了,心也放松了下来。淇澜凑近纸包深深嗅了嗅,一脸沉醉:“真是好茶~”
作者有话要说: 骏白公子来翩然冒个泡~
☆、出兵泰周
议政殿。
朱红色的龙案上奏折堆积如山,墨迹未干的花梨木狼毫随意的搁置在砚台边,空气中缭绕的是令狐谦习惯的檀香气息。
小太监上来奉了茶后,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朕想今年春节前收了泰周国,秦王有什么意见?”令狐谦开门见山。
“微臣没有意见。”秦骏白也很干脆的回答。
“哦?”令狐谦要笑不笑的挑挑眉:“朕还以为,骏白会说后防暂不稳固,不建议朕此时对泰周出兵呢。”
“天泽国现在失了琼华以南七城二十四县,即使国内有人居心不轨妄图颠覆,暂时也不足为患。”秦骏白抿了一口龙井,淡淡的清香带着一丝丝微苦,温热的滑下咽喉:“至于泰周国,今年或者明年出兵都没有太大的差别,他们早已严阵以待。”
“呵呵,还是骏白明白朕心中所想。”令狐谦赞赏的看着他:“朕有时候觉得,骏白比南陵王还像是朕的亲兄弟。”
“皇上过誉了。”骏白不卑不亢:“微臣所思不及皇上十之一二。”
令狐谦长臂撑在案几上,轻摁着额角:“那么,对于泰周的严阵以待,骏白需要朕予你多少兵马?”
“泰周不比天泽,”骏白唇角微扬,温和如风的语气犀利的分析着瞬息变幻的战场:“天泽举国地形狭长,宁月与风城可谓阻敌之天堑。而一旦拿下这两城,便是一马平川的直抵京都,无非是拉长的战线拖延了时间。泰周国地形方正,难在遍处高山林泽,而且泰周国的帝君治国有方,性子刚烈强硬,不若天泽周帝的碌碌无为懦弱胆小,南楚出兵泰周,必会是一场硬仗。”
“治国有方,刚烈强硬?”令狐谦冷笑,嘴角微哂:“不肯归顺我南楚者,留着也没什么用。”
“微臣明白了。”骏白颔首。
“听说泰周的庭王和他们这个皇帝心有芥蒂?”
“这个,微臣确实不知。”骏白谨慎作答。庭王方为是泰周皇帝方里同父同母的亲弟弟,为了那个皇位心生芥蒂也不奇怪,只是若有人存心挑拨,恐怕也是泰周方帝大为头疼的事情。
令狐谦习惯的敲着桌面陷入思考:“或许,有比出兵更好的办法……”
骏白也不说话,静静的等待令狐谦的答案。
“出兵暂缓,朕另有安排。”令狐谦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又有了调侃秦骏白的念头:“看来,朕还是舍不得让秦将军太过辛劳,暂且好好休养,过了年再说。说不定,”令狐谦纤薄的红唇弯出邪邪的意味:“骏白这些日子努力些,到时候也有了子嗣之喜。不知道朕上次赐与骏白的两个丫头,伺候秦王可还尽心?”
温润平和的俊颜浮上一丝无奈,骏白叹气:“皇上这是故意看臣的笑话了。”
“哈哈,”令狐谦朗朗大笑:“骏白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若不是知道你没有中意的心上人,朕会以为你在为她守身如玉。”
被打趣的秦王闭紧嘴巴,任由这个帝王取笑。
“还有一件事。”令狐谦很随意的轻抚了下左手拇指上的翠绿色扳指:“骏白和华梨公子交情如何?”
“交往不多,泛泛而已。”秦骏白心里一紧,令狐谦终于还是开始关注华梨了。
树大招风确属必然啊。
“上次的粮草交易,朕初始还以为他是卖你的人情。”令狐谦若有所思,下颌绷出坚毅的弧度:“却不曾想这个华梨果然唯利是图,扎扎实实的赚了骏白不少的银子。”溜/达论、坛
“华梨公子很擅长经商之道。”骏白中肯的评价:“皇上问起他……”
“航运司那边最近的奏折朕看了,华梨公子胃口确实不小,原本只是在伦虞霸了所有的主航线,如今随着伦虞的归顺,俨然已经将他的航运帝国延伸到南楚了,规模还不小。”令狐谦微阖双眸,拇指轻揉眉心:“朕想召他入朝。”
骏白明显一怔,确实没想到令狐谦居然会想要用这种招安的方式:“皇上,华梨公子微臣见过,为人性子不羁,不喜约束,恐怕……”令狐谦说的是实情,华梨公子在南楚野心勃勃,不动声色的已经二分了航运的天下。
“朕也猜的到。”令狐谦淡淡一笑,多少有些无奈:“肯为朝廷所用自然最好,如若不行,朕要跟他谈笔交易。”
秦骏白禁言,他猜得到令狐谦的下文,却知道此时闭嘴更是合适。
“朕怎么觉得骏白越来越老奸巨猾了呢,”令狐谦看着他不言语的样子失笑:“明明七窍玲珑心,此刻又装什么愚钝。”
骏白难得开了玩笑,还面色如常的样子:“微臣只是七窍开了六窍,一窍不通而已。”
“你呀你,迟早有一天,哼,”令狐谦摇着头,不再说下去:“朕要华梨跟朝廷合作,四六分成,届时我南楚一统天下,朕将这天下航运全归华梨,你说,这筹码华梨是要还是不要?”
心中巨震,骏白抬眼看着天威难测的皇帝,慢慢恢复到井水无波的样子:“微臣会按照皇上的意思修书传给伦虞那边的人,转交给华梨公子。”
“如此,甚好。”
过了仲秋,日头慢慢变短。不过是酉时,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宫里早早就掌了灯。
议政殿前的夹道两旁,一片橘红的宫灯微微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