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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无厘头一点,说不定一睁眼,她和骏白又穿回二十一世纪再续前缘呢。
清浅的笑意如同脆弱的肥皂泡,一触即破。
几天了?不知道。
从她再度被关进楚月宫,令狐谦不曾出现过。
他是铁了心要在处决骏白后再来对付自己吧~
可是如果骏白死了,自己也不用令狐谦费心对付了,一剂毒药就能静静的睡过去,夫妻团聚。
何必呢~
“主子,该用晚膳了。”宫女白芍掌了灯,昏黑的房间添了几许暖意,孤独缩在软榻上的主子瘦弱轻灵的像个幽魂,悄无声息。
淇澜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不加理会。
白芍也习惯了,自说自话完了,就吩咐别的宫女把饭菜端上来,一一摆在软榻的矮几上:“今儿都是主子喜爱的菜式,皇上特意吩咐御膳房熬的乌鱼汤……”
淇澜抱着双膝,呼吸间闻到浓郁的荤腥味道,心头翻滚起遏制不住的恶心呕吐感。
偏巧白芍舀了一玉碗的鱼汤端过来,好声气的劝说:“主子身体要紧,多少也……”
“呕……”淇澜再也压不住喉间的不舒服,整个胃都要卷缩成一团的干呕起来,掩鼻连连挥手:“拿……拿走……远点……”
白芍吓坏了,连忙放下鱼汤,与听了声音刚进门的玉瑶一左一右的扶住淇澜,轻抚着后背忧心不止。
玉瑶原来在皇后的永宁宫伺候过一段时间,亲眼见过芷榕孕吐到天昏地暗的样子,此刻看着淇澜铁青着脸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心里咯噔了一下子,暗自给白芍使个眼色:“主子您先歇歇,奴婢马上去请御医过来。”
“不要……”淇澜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一时却抓不准。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会不会是胃痉挛?
白芍领悟的很快,松手向外走去:“奴婢去去就回。”
一通呕吐稍懈,是几近虚脱的虚软。玉瑶拿了个厚靠垫,小心翼翼的让淇澜靠在上面,吩咐进来的小宫女把鱼汤端出去,自己用热水拧了把毛巾,仔细的代主子擦了擦冰冷的俏脸和双手。
果然来的很快——
令狐谦进门的时候,太医还没到。
作者有话要说:
☆、有孕在身
胡太医觉得自己很倒霉,就是传说中那个喝口凉水都塞牙的霉蛋蛋~
“说话!”令狐谦不耐烦了,就差抬脚踹上胡太医的心口:“芙蓉公主怎么了?”
“回禀皇上,”胡太医战战兢兢的不敢抬头:“芙、芙、芙蓉公、公主她、她……”
“信不信朕把你的脑袋砍下来治结巴!”令狐谦眼睛一瞪,吓得胡太医又是一阵哆嗦。
不过立马治好了他的结巴,说的顺溜无比:“芙蓉公主已有月余的身孕。”
令狐谦愣了,怎么都不敢相信的追问了一句:“怀孕了?”
胡太医连连点头,可怜的老头洒落一地的汗珠:“是的,皇上。”
气氛凝结了起来,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白芍和玉瑶更是哆嗦着缩小存在感,生怕帝王迁怒,她们两个就变成无辜的炮灰。
淇澜本是恹恹的样子,听了胡太医的话,绵软的身子瞬间僵硬,一双明眸瞪的滚圆,里面的讶然遮挡不住。右手下意识的覆上小腹,那是再自然不过的条件反射。
不过分把钟的功夫,失态的令狐谦就恢复了正常,语气淡然的开口:“去配安胎药,多开些千年山参灵芝之类的,帮芙蓉公主调理身子。”
胡太医领旨带着两个丫头下去开药,室内只剩下依旧陷在巨大震惊中的淇澜和面色不郁的令狐谦。
“有孕在身就不要再耍小性子,好好吃饭休息才是。”令狐谦漠漠的:“你歇着吧,朕走了。”
好不容易看到令狐谦,淇澜怎么会让他轻易离开。挣扎着要起床,不顾自己的虚弱:“皇上,妾身有话要说。”
神色微愠,令狐谦上前轻按住她瘦削的肩膀不给她起来:“有什么话不能等身子好了再说?”
“不能。”淇澜喘息着,固执的靠坐在床沿上:“再等就来不及了。”
令狐谦沉默了,收回手站在几步开外,表情不悲不喜。
如今身子掏空了般的难过,淇澜没办法如常的打太极,挑些好听的说给令狐谦循序渐进:“皇上一定要杀了骏白才放心吗?”
虎躯一震,令狐谦拧了眉:“秦王贪赃枉法在先,朕不过秉公处理。”
淇澜也不辩解,紧盯着他的眸子笑意凄绝:“即使亲兄弟也不行?”
这句话结结实实的吓到了令狐谦,难得的变了脸色:“胡说什么!”
深吸了口气,淇澜寸步不让:“我说什么皇上清楚。”
沉默了许久,令狐谦低低的开口:“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又有什么重要?”淇澜伤感的喟叹:“唯一一个亲弟弟你也下的去手?何况他丝毫没有与你争天下的意图。”
令狐谦不置之否:“不管秦王是什么身份,都改不了他以身试法的现实。”
“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恳请皇上将妾身押送刑部大牢一起处决,毕竟妾身也身负命案,刺杀了朝廷官员。”淇澜生无可恋,决绝的求死。
令狐谦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生死相随?连腹中秦骏白的骨肉都不惜放弃?”
“既然骏白是威胁,那么他的孩子也是。皇上还是趁早扼杀,免除后患的好。”淇澜淡淡的说出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令狐谦这两年的好修养都被淇澜惹得不翼而飞,差点暴走:“你、你……”恨恨的话语从牙缝里挤出来:“朕真想亲手掐死你。”
淇澜算是豁出去了,冷笑连连:“如今妾身知道了皇上和骏白血脉相连的皇家机密,为了保险起见皇上还是将我一并除去的好,毕竟这等传言说出去有损帝王高大威严的光辉形象。”
令狐谦气的双手直颤,指着淇澜怒斥:“你真是不知好歹的女人!枉费朕花了这许多心思在你身上!连杀父之仇都可以不再计较,你却——”
“哦,这个。”淇澜苍白着小脸慢慢坐直身体,挑衅的迎上他喷火的目光:“皇上不是曾经好奇妾身何以懂的这么多吗?今日不妨一并告诉尊敬的皇上,我是来自异世的孤魂野鬼,寄住在沭淇澜的身体里,我的思想和灵魂都是自己的,跟沭淇澜完全无关,所以你跟沭家的仇恨恕我接受无能。按照你们的说法,魂魄寄生本就是妖异不祥之兆,身为一国之尊,当是想都不想的烧死——”
“够了!”令狐谦暴怒,握到死紧的铁拳蓦地挥去,擦着淇澜的耳尖落在她身后的墙壁上,簌簌的震落几许尘灰。鼻尖几乎贴在一起的暧昧距离,说出的话却是那么伤人:“你的生死握在朕的手里,朕要你生便生,谁敢不从!”
“阎王要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莫不是皇上比阎王爷还厉害?”连日来积攒的怨气冲出来,是不管不顾的喷薄。那么羸弱单薄的身子,瞬间爆发出惊人的震慑力:“区区不才,前世是个杀手,想寻死自问还没人能留得住。”
拳上的刺痛连心中十分之一的疼都抵消不掉,每口呼吸都似将火焰吞吐一遍,火辣辣的一直烧到五脏六腑:“朕不管你是沭淇澜还是孤魂野鬼,除了留在朕的身边你别无选择!阎王敢收,朕就踏破阎罗殿!你给朕收回去寻死觅活的心思!当真以为秦骏白一死就生无可恋——”
“是!”淇澜几乎是针锋相对喊出来的:“骏白死了我绝不独活!”
“你威胁朕!”令狐谦气的浑身发抖,眼底渐渐弥上血色红晕,宛若异域修罗:“你试试看,就是死了,朕也要将你以皇后之位葬入皇陵!生生世世陪着朕!”
“随便。”淇澜毫不在意:“死了就是一具尸身,我的灵魂不在,沭淇澜称妃还是为后与我何干!”
从未这么恨过,也从未这般无力过。
令狐谦在理智全线崩溃之前陡然起身离去,不然他控制不了自己真做出什么疯狂到后悔的事情。
两个人从未吵到如此惨烈的地步,撕破一切伪装,将所有的攻击悉数扔向对方。令狐谦欲将秦骏白置于死地,那种强挂在他和淇澜之间的虚假温情再也维系不住,轰然崩塌。
作者有话要说:
☆、分崩离析
第二天一大早,原本在秦王府的福儿和锦儿就被送进了楚月宫,近身伺候自家的主子。
淇澜前一日跟令狐谦吵的头昏脑涨,冷静下来后才发觉骏白当日的真正用意。
她本以为,离开黄粱的前一夜,与骏白欢…好时他的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