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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算下来,一桌平摊满打满算连二十两都用不到,怎么就有人兴高采烈的伸着脖子挨宰不说,还傻了吧唧的鼓掌叫好?
这叫什么?这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银票是吗?
这种大规模的用餐集会他詹笑不是没接待过,想去年这个时候,夏门商会的宴请就摆在步云楼,一共八桌,极尽奢侈,猴脑熊掌一股脑端上桌,不比皇宫大内的宴席差到哪儿去,也不过一桌一百二十两,利润还不足三成。
如今这人比人,唉……
詹笑垂头丧气的掉头,乖乖的回房间蹲角落里划圈圈自我反省。
不过自此也打造出了清扬公子名下一代赫赫有名的奸商,人送外号笑扒皮,这是后话。
接近黄昏的时候,鹤轩楼上下翘首以盼的暗门大当家到达了。
扎罗松口气,身后的一众小弟更是噤声屏息的大气不敢出。
说来也怪,明明比起大嗓门经常吼骂他们的二当家来说,大当家的和颜悦色称得上君子之典范,可是为毛线他们就丝毫没有如沐春风的感觉不说,还分明的经常感到心惊肉跳瑟瑟不安?
就好比被大当家的夸了一句做的很好,那个人一定不敢笑嘻嘻的腆着脸上前讨赏,而是乖顺的如同三岁小儿一般掉头离开,寻个机会再去追在扎罗屁股后头要赏赐。
怕是除了扎罗以外,暗门再无第二个人敢于把大当家的当成兄弟了,那是神仙一般的存在~
鹤轩楼后院梅园。
作为见证的第三方夏门郡衙主簿闻朗写的一清二楚的三日营业额就摊在桌面上。
第一日,鹤轩楼1654两713文,步云楼1322两70文;
第二日,步云楼2472两663文,鹤轩楼1306两499文;
第三日,步云楼2035两756文,鹤轩楼1558两913文。
“三日下来,鹤轩楼少于对方1310两364钱,扎罗,你有什么看法?”暗银色的面具挡去了大当家的大半面容,只露出俊美白皙的下颌让人看不清庐山真面目。
“扎罗很惭愧。”扎罗坦率的承认自己的心声:“清扬公子手段高超,确实有其过人之处。”
吉查很小声的咕哝:“那个清扬公子诡计多端,弄出什么闻所未闻的东西……”
“吉查!”扎罗声色俱厉的喝止:“我们草原男儿即使输了也要心口如一,何况还没到最后一刻。”
“吉查明白。”吉查肃然,整个人身子绷紧再不言语。
大当家的也不恼怒,依旧慢条斯理的盯着账目,纤长的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面陷入思索中。
“扎罗,你的最后一招是什么?”
扎罗愣怔了一秒,嘴角弯出一抹顽劣狡童的笑意:“把鹤轩楼卖给华梨公子。”
身后的吉查和夏赣均是一愣,反应迟钝的没想明白所以然。
大当家的却立即的明白,失笑着微微摇头:“你呀……”
鹤轩楼哪怕只是做价黄金千两,也就是一万两银子,拿这招做后手确实可称得上万无一失,只是其中的无赖却也明目张胆。
“还有四天。”大当家的喃喃自语,心里盘算着反击的计策。
王海恰在此时敲门而入,手上端着几个雪白的细瓷骨杯:“大当家的,这是步云楼这次推出的甜点,在夏门的年轻人中颇受追捧。”
小心翼翼的一一放到桌上,王海按序介绍:“这几个的名字分别是甜蜜蜜,一生一世,一见倾心,执子之手,海誓山盟。”
暗银色面具微微一闪,晶亮的双眸绽出夺人心魄的光芒。面前的账目记录的一清二楚,第二日和第三日仅这甜点的销售,合计起来就是2374两。如若不是这个,步云楼的营业额远不足鹤轩楼。
薄唇微抿,扎罗看着大当家的拿起小勺一一品尝那些被他恨的牙痒痒的甜品。
不知道为什么,面具下优雅俊美的唇瓣渐渐弯出别有深意的弧度,仿佛吃的很开心一般,只是生生让一众人等看的浑身冷汗不止,汗毛根根如同银针,刺的人坐立不安。
半晌,扎罗忍不住的虚心求教:“呃,大哥有什么见解?”
大当家的点点头,笑容纯白:“很美味。”
一片倒吸气声音,几个人差点纷纷大头朝下的栽倒~
扎罗憋的蛋疼:“大哥,扎罗实在不明白。”
“就是字面的意思,”如约的回答云淡风轻:“这些甜点味道很好。”
几个人都哑了,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去,萎顿的不行。
只有大当家的双眸愈发明亮,幽幽深邃,灿如星辰。
淇澜一晚上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左眼皮一个劲的跳,到后来两只眼不争气的一起跳。
原本宋二娘还安慰的说左眼财右眼灾,等到两眼一起作乱她就不吭声了。
詹笑不信这些,他是完全被这两天的好业绩给刺激到了,天天跟打鸡血了一样竖着颈毛兴奋不已,就差打鸣了。
杨平旁观了三天,很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心里琢磨着这次打擂结束后,他得第一时间把清扬公子请去自己瓷器铺和粮行指点一二,好好吐一吐被詹胖子压制的死死的这口窝囊气。
“我这心里怎么就这么不踏实。”淇澜皱着眉头踱着步:“宋二娘,依你之见,鹤轩楼明日是否会出什么新的招数?”
宋二娘表示很憋屈,她也不是神算子。想是这么想,嘴巴却不敢说:“咱们现在三日下来已经领先一千三百两,而且有甜点的额外支撑,咱们都觉得鹤轩楼赶超的可能性不大。”
淇澜停下脚步,心下思忖着理清思路:“两家的上座率翻台率都差不多,再怎么折腾这块也翻不了天,步云楼有听雨楼做附属补充,鹤轩楼只是单打独斗……”
詹笑嘻嘻笑着,上前迎了一步:“公子,这两天随着仲夏节外地客商的到来,咱们听雨楼的八折券都销售不少了。不过詹笑听从您的吩咐,暂时还没做到账面上,光是这一块的收入,现在就有将近两千两了。”
两千两加上亚历山大送来的钱袋子一千五百两……
淇澜吐口气,利落的拍拍手:“回去睡觉。对了,宋二娘,我画图让你去做的衣服要盯紧一点。”
“放心。”宋二娘虽然不知道那看上去极伤风化的,甚至称不称得上衣裳还需要画个问号的东西清扬公子有什么用处,不过她此刻可是丁点不敢质疑:“已经快要好了,估计明天晚上顶多后天一早就能拿回来了。”
淇澜点点头,心里闷笑不止。就让你们那肚皮舞再风光两天,到第六日的时候,咱们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惊艳绝伦闪瞎狗眼的钢管舞~~
作者有话要说:
☆、牛排狂欢
夜里睡的也不踏实,朦朦胧胧间总觉得房间进了人似的,呼吸间是那熟稔万般的浅淡伽南香,那是打在秦骏白身上的烙印。
半梦半醒间,眼睛倦怠的睁不开,许是直觉的心安,没有陡升的危机报警,淇澜也就放任自己沉浮在那似真似幻的梦境里。
梦中,有多日不见的秦骏白温润清隽的微笑,有他幽深似海的凝视,有他手指的温度和衣裾翻飞的弧度。
竟是想念么?
挣扎着醒来,一室沉寂幽凉,没有旁人的半分踪影。手指下意识的抚上颈间,是那个带着独特味道的香囊。
是了,是这份味道带她入了梦,才会想起多日未见的秦骏白。定是如此。
拥着薄被靠坐起来,一时间竟没了睡意。
沙陵一别,已有半个月了吧。这些日子忙着清扬公子的一摊子事情,跟暗门斗智斗勇,比起在王府时候平淡无奇的日子,可谓精彩绝伦。
可是在这样一个失眠的夜里,她突然发现自己很想念。想念那些和秦骏白一起读书的日子,想念和秦骏白坐在王府凉亭里喝茶的时光,哪怕是琐碎的用膳聊天散步……
好吧,她承认,这一切该死的不过都是因为她开始想念那个人,秦骏白。
不知道这个时候,你在天泽睡了没有,有没有打喷嚏……
淇澜抿着唇莞尔,那是小女儿娇态毕露的模样。即使在深夜未点烛火的客房,借着窗外淡淡的月光,依旧熠熠生辉皎洁动人。
隔壁房间的绣儿半夜惊醒,纵是身手再快,也只顺着推开的窗子看到一抹熟悉万分的背影,飞跃上墙头翩然而去。
仔细聆听旁边房间毫无声响,绣儿也止了过去的打算,悄然坐回床榻,依在墙壁上睁眼到天明。
第四天鹤轩楼很诡异的没有半点异常,一切照旧的做着生意。到晚上扎帐,又落后于步云楼一千两。
詹笑已经打算提前庆祝可以预见的胜利了。
淇澜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