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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情绪微微激动起来,双眼也紧紧的拧起:“袁锦心,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想要你死……千刀万剐!五马分尸!”也不能泄我心头之恨,她咬着牙,潋滟的眸子里寒如冰霜。
慕容迁直直的退了一步,看着眼前冷哼着转身离开的女子,只觉得心底有一股寒气不停的往外流,越流越烈,越流越冷……
回府的马车上,袁锦心遣了小哑巴与如喜骑马而行,她有话要问袁竣廷。
来时,她记得他说小哑巴是仙渺宫的人,这仙渺宫可是江湖帮派,她也曾经听闻过,据说是靠悬赏和人头买卖壮大的一门邪派。
世人闻之丧胆,听之寒颤。
袁锦心自入宫之后便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袁竣廷怎么会与这样的魔教有牵连?
“竣廷,你如实说来,这到底是如何回事?”袁锦心一坐下便将袁竣廷拉到了自己的身边,为了以防万一,她吩咐了如喜和小哑巴在马车两旁候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因为这事,事关重大。
袁竣廷自宫宴出来后便不发一言,他低垂着头,眼中波光粼粼,动荡不安,似乎在极力的隐忍着什么,又似乎在极力的克制着什么。
听到袁锦心的问话,他的身子猛的一僵,而后往旁边靠了靠。
袁锦心只觉得袁竣廷十分的不妥,以往,他定是不会与她如此疏离,在来时的路上,他还满怀歉意,准备将真相相告。
却在一个晚上的功夫又欲言又止了。
她本能的想到,定是小哑巴与他说了什么,他又将到嘴的话给咽了下去。
“好,既然你不说,我也不勉强你,只不过,你日渐长大,有些事该做还是不该做,自己要分辨清楚!”
见袁锦心潋下一张脸,袁竣廷似乎又有些愧疚,他张了张嘴,眼中的矛盾似乎越演越烈了,这个少年在矛盾的边沿挣扎着。
好半天,他轻唤道:“姐姐,姐姐……我不能说,小哑巴说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我若是说了,指不定哪天你就没命了,我不能说……我不能说……对不起,对不起……”
他连说了好几个‘对不起’,这是袁锦心认识袁竣廷以来,他最语无伦次的一回。
想必,这孩子的心中也藏着不为人知的苦楚吧。
说罢,袁竣廷抱着头深深的埋进了自己的膝盖中,额头上早已是冷汗淋淋。
袁锦心叹了一口气,也罢,只要他一直好好的,只要他明白自己在做什么,那就行了,他总会长大,总会有自己的想法,或许是她管得太多了。
伸出手,将袁竣廷的脑袋轻轻的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袁锦心闭上双眼,将这一晚所带来的浑乱一点一点的理清,这夜……静得让人难以琢磨。
两人相依相靠着,手握着手,心连着心,仿佛真的连血肉都串在了一起。
无论如何,她依然相信袁竣廷,相信他是为自己好的,相信他是她背后的依靠。
马车悠悠的走着,刚刚回到丞相府,便传来一个好消息,二小姐袁锦兰喜得贵子,母子平安,是魏国夫人亲自派人前来通传的。
众人都欢天喜地,连大夫人似乎都没有不高兴。
但是袁锦心却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在跳跃,不知道是哪里不妥,她的右眼皮连跳了数下,而后她看着袁锦绣那平淡无波的脸颊,顿时有一股阴戾罩上心头。
“姐姐,我们进去吧!”袁竣廷拉着她的袖子,英气的脸蛋上却多了几分小心翼翼,这个孩子的心思又岂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他几乎能洞察她的一切,包括刚刚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小小的生气。
“好,进去吧!”她微笑着与父亲、大夫人告辞,与袁竣廷一路朝后院走去。
“姐姐,小哑巴告诉我,今天在皇宫的后院发生了一些事……我担心你的安危!”他对她的称呼不知道何时,竟已经改了,在他的眼中,他的姐姐只有一人!
行至半路,袁竣廷突然鼓足了勇气说道。
是的,在袁锦心被唤去清福宫时,他便喊了小哑巴沿路护着,袁锦心不是习武之人,自然是没有察觉的。
若太子没有出现,小哑巴也是会保她周全的。
袁锦心突然明白过来,他一直在暗中护着自己,不管是哪一回,他都挡在她生命的前头,就像他为她受的一箭之伤……,那道疤痕永远刻在了他的身上。
刚刚的不快,似乎慢慢的散了开去,一股暖意由心底油然而生,她握住他的手,轻轻一笑。
“姐姐,其实我今天是想送个丫环给你,前段时间木荷不是走了么?我看你身边的人手也不多,我这里倒是有个机灵的丫头,名唤墨雪……”
他的话还没说完,袁锦心便怔住了,她惊觉,在这个小小的袁府到底还有多少仙渺宫的人存在?
而袁竣廷又和仙渺宫是什么关系?这些人凭什么会任他差遣?
但是,她答应了袁竣廷不问,便不该去查这些事。
“竣廷,这墨雪丫头可是会武功的?”
“会些花拳绣腿罢了,姐姐就当是有个防身的人吧,我看最近你的处境确实危险,没有个人在你身边保护着我不放心!”
他挠着头,脸上又现出了几分羞涩,随之眼神向不远处一瞟,一名如花似玉的娇俏姑娘便从那假山的后头蹦了出来。
她顶多十五、六岁的样子,生得十分的可爱,圆圆的脸蛋,淡淡的柳眉,一身五彩斑澜的衣裙穿在她的身上却半分都不显得突兀。
她一跳出来便灵巧的冲袁锦心福了个礼:“墨雪见过主子”而后又转头笑着冲袁竣廷说道:“墨雪定会谨记主子的教诲,时刻谨言慎行,不给主子添乱子,不给我们仙渺宫丢人,您老就放心吧!”
袁锦心噗哧一笑……她万万没想到,袁竣廷身边还有个这么天真可爱的丫头。
见袁锦心笑了,墨雪更加的造次起来,俏皮的冲她眨了眨眼之后,十分得意的说道:“我就说嘛,我墨雪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主子你不要我是你的损失,这世上大把人求我还求不来呢,你说是吧?新主子?”
她将个脑袋凑在袁锦心的面前,俏皮的双眼一眨一眨的,说有多有趣便有多有趣。
“别胡闹!”袁竣廷黑着一张脸喝斥道,从他眼中的愠怒可以看出,这个墨雪绝对是个麻烦人物。
或者用‘极品’来形容也不为过,这是袁锦心的后话!
大殿之上,皇上虽然金口谕言,但赐婚的圣旨却迟迟没有下来。
这段日子,袁锦心也更加小心细微起来,除了平日里去瞧瞧被病体缠身的老夫人,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好在来了个叽叽喳喳的墨雪姑娘,不然,她或许真会闷出病来。
福安院里,老夫人消瘦得非常厉害,初春时节,她还是身子骨爽朗,面色红润的,短短三、四个月,她的双颊便深深的凹了下去,眼眶四周青黑一片,脸上的皱纹越加的多了,袁锦心来看她的时候,她仍旧在睡梦中。
谢妈妈叹了一口气,用手帕揭着眼泪,说道:“三小姐,老夫人这身子骨一向是硬朗的,这几个月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会消瘦成这个模样,我看着心里难受啊!”
“谢妈妈,老夫人这是何病?沈大夫可有说?”袁锦心坐在床边,仔细的打量着老夫人暗黄的脸色,不知为何,她觉得最近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无形中都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哎……沈大夫说是染了风寒,再加上老夫人孝喘发作,如今又到了不惑之年,自然就……就……”
说罢,谢妈妈小声的呜咽起来,她从十几岁便跟在老夫人身边,少说也有四、五十年了,如今,看到老夫人这副模样,谢妈妈是说不出的难受。
“可有去宫里请个御医来瞧瞧?”袁锦心继续问道。
“请了,御医也查不出所以然来,只是说老夫人的病要静养!”谢妈妈如实道来,脸上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沧桑。
“哦!”袁锦心轻轻的应着,心中正思索着什么,却听外头一声丫头的呼唤:“谢妈妈,药熬好了!”
一名年芳正茂的丫头双手托着药碗,正一步一步的朝里走来,她的眉眼都带着淡淡的喜色,让人一看便觉得是个机灵讨喜的丫头。
袁锦心不免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谢妈妈忙介绍道:“三小姐,这是大夫人新拔来的丫头,名唤喜儿,人倒是机灵,做事也挺麻利的,这段日子还多亏了她在这里帮忙,不然……我一个人真忙不过来!”
谢妈妈这一说,袁锦心倒是想起来了,之前在茶水房里有个叫月儿的姑娘,似乎和这个喜儿姑娘长得有些相似。
她轻轻一笑,随意的说了句:“样子倒是挺讨喜的,不知这心性如何?”
谢妈妈忙说道:“这孩子心性也实在,不像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