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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叶道一直送我到门口。
我左脚刚迈出一步。
“这里的瓜果点心,你从来不吃。你,有善心,也有戒心。”
听她这么说,我没有回答,头也不回,走了。
刚进云阔海的府上,便有人来传话,有客要见我。
一进屋,里面坐着柳洵和一个白衣公子。
又是柳洵,他不是说跟我没关系了吗,怎么还来?
“将军,我们等你多时了。”柳公子坐着说道。
“正有公务,累公子久侯。”我说。
“哦?不知将军事务繁忙,倒是我等打扰了。使团早已回了馆驿,不知将军还有何事……”柳洵竟然盘问起来。
“不知两位有何贵干?”打断了他的话,我可不是云沁琛,没耐心听你罗嗦。
“啊~哦,这位是钱尚书家的簿冠公子。”柳洵皱了皱眉,心中不悦,但很快平静了,向我介绍起身边的男子。
“钱公子,有礼。”我向那白衣小伙子拱了拱手,原来他是户部尚书钱铎之子。
“将军,多时不见,竟跟我生疏了。”柳洵轻笑着说。
“两位公子有事?”我可没工夫跟你们在这里耗着。
“将~军!两日后,有‘初荷诗会’,我们想邀大人,清晨一同前往。不知将军是否应允~”钱公子见柳洵脸有薄怒,便替他说道。
“这是尹某的荣幸。届时……”
“我看将军事务甚多,定没空闲,不劳烦尹大人。簿冠,我们走。”柳公子没等我说完,便站起来,拉着钱公子。
“可,这~洵儿,这是怎么啦?”
“别说了,快走,省得在这里,讨人嫌。”
“那你说过,要让我认识将军的,这还没说……”
“不是见了吗?还要说什么,走啊。”
看着他俩拉拉扯扯地出去。心说,柳洵还挺能兴风作浪的,介绍别人给我认识?他这是想找个人来圈着我吧,不愧是都城的情场高手。
还说我跟他生疏了?竟然好意思倒打一耙。想来一定在那帮公子堆里炫耀过我如何听命于他。所以刚才扫他的面子,一定心怀不满了。
这样的主儿,我原来怎么会看上的呢,难怪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低啊!唉,云二啊云二,你怎么不管管自己的夫君,就这样放他出来恶心人!哼,你不管,我来替你管管,嘿嘿,初荷诗会,我倒要去玩玩……
第六十三章 风流倜傥 《行路(女尊)》杭州人 ˇ第六十三章 风流倜傥ˇ
第二天,我跟云宝在院中纳闲。
小宝坐在秋千上摇啊摇,小白围着他跑啊跑。真是恬美呀!我就喜欢这样安安耽耽,不吵不闹,却又充满生机的样子。拿起笛子,来上一段,初夏所感。闭了眼睛,从笛子的孔洞中流出的一个个乐符,就象是互相追逐的飞鸟,欢快的戏嬉……
“庭间四月菲迷漫 ,院中花枝始盛开 ,莫道春意留不住,摇影弄曲意幽然。”
“是谁,又拽那酸词。呵呵。”云承睢走了进来,身后是鲁源。
“来找小白?”我收了竹笛问他。
“错,是寻你,明日有诗会,跟不跟我们一起去。”云四少说。
“诗会人人都能去吗?”我问。
“才不是。”他说罢,看了看身边的鲁源。
“这是界国世家、朝中亲贵一年一度的聚会,陌生人若要进去,便要答了诗题才行。你跟主持诗会的文清集也算有些交情,虽是第一次,却没人会为难你。”鲁公子说。
“哦。在哪儿。”我问。
“晓莲湖边,或在‘问情馆’,或是凤舟上。”鲁大少爷说。
谈话间,云宝悄悄的离开了。看一眼他的背影,心中很是气闷:都是公子,别人能参加诗会,我的小宝却得在家烧饭。这种不平等,让人生厌。看我明天去压她们的风头,给你出了这口气。
黑衣着身,黑锦束发,不多累饰。
自信非常,我,尹毓祺,最喜黑色。
如同夜空阴郁,暗沉压抑;
如同乌云遮日,涵含杀机;
如同巨浪涛天,霸气磅礴。
推开门,从屋里走出来。今天东院里的人,特别老实。见着我都不出声了。想来也是,每次我想使坏,四周都特别安静。
到厩舍牵了匹枣红大马。
出府,去云四少家接他。一路走着,街上也肃静起来。使我有了,化身为虎,行走山林的感觉。
进了云境府,见门房只是呆坐着,也不通报,便也不作理会,在树上系了马绳,径直而入。
鲁源早一步来了,跟云承睢并肩而立。他俩都头戴金冠,穿穿华服,看着悦目,倒比平时更出众了。
“你!!你!”云四少指着我。
“怎么?”我对他轻轻一笑。
“穿得真素。可我怎么觉着你浑身冒着邪气。”他很快镇静了,上下打量起我来。
“哦,是吗!”我挑起嘴角,又是一笑。
“你不会是受了刺激,想变坏吧。”云四少继续说。
“妖孽,别答理她。”刚才还不声不响的鲁源,眼光阴冷,生气的说。
“坏?我从来就不是好人,不是吗,评判大人。”我笑了笑,看向鲁公子。
“别笑了,真丑。哼。”鲁源自顾自,先走出去了。
“丑吗?我可不觉得。小祺,你还有什么扮相,都一个个摆出来,让我见识见识。”云承睢面容欢愉跟我说完,就追着鲁源出去了。
丑?你不是第一个见了说丑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丑!欲拒还迎的人,最易痴迷其中。
罂栗之花语:甜蜜的陷阱。
这一大早,我就连笑三次,不知能否成全一段‘三笑’姻缘的佳话?嘿嘿,很久没有这么作孽啦。哈哈……
晓莲湖上,宽叶碧色,粉尖点点。十几只凤头船停在岸边。靠湖的‘问情馆’里已有琴瑟之音,管竹声鸣。四面拥聚了许多看热闹的人。仅留有一条窄路可走,也是全仗着边上的军士守着,才没被街上的人占了去。
鲁源、云承睢在前,我跟其后。当他二人走向‘问情馆’时,我停了下脚步,瞧着远处的一条凤头金舟,船头有个白影,轻渺的琴声从那面传来。
“怎么不走?”云公子说。
“你俩先行,我去船上看看。”说罢,便向湖边的凤船走去。
“同行嘛,等等。”云承睢拉着鲁公子跟了上来。
凤头船上除了艄工,还有几名清秀小厮,见我们上去,便侧立两旁。
“二位公子,将军大人。”他们齐声说。
“嗯。”鲁源跟云公子见他们行礼问安,都应了一下。
“那边是何人操琴,舟子可否驶上前去看看。”我问。
“回~将军,那边是丛大人与一位公子在金舟上。”一个小厮答完,马上低下了脑袋。
“驶上去看看。”鲁源说。
我慢慢走到船头。
凤船迎着金舟的方向迎面驶去。
琴声越来越近。金舟上骆楚音一身白衣坐在船首拂琴,丛智立于他的身侧,正合着调子握扇击掌。
我右手伸进袖中,拿出竹笛,轻轻摸拭,这一年多来,时时吹奏,可算是技艺飞升。抬起头,这里没有现代社会钢筋混凝土的浮澡、仓促,只是青山绿水间的寄情舒缓。
耳边琴音听似轻快,却隐隐透出一丝幽怨和无奈。那几日在馆驿中听着楚音公子弄琴,就想着有天要跟他琴笛同奏。这次便是机会,让我用晨钟般的嘹鸣与你合应。
运气,吹起。勃勃生机,可以震碎所有的阴蛮和不快。
骆楚音一定听到了,琴声急急而行,仿佛在挣扎,好似猛兽脱困。
他促我催,一时间繁弦急管,铿锵扣魂,乾坤变色。
终于骆公子音飞冲天,气吞山河,那是苍龙出海,直刺云霄。哪还有半点泣哀自怜。
听他这般,我也心头畅快。慢慢将笛音转柔,化为惊涛骇浪后的风静波平,诗情画意起来。
酥鸣音跃,象有只小雀在肩头上下欢唱。我深醉于自己的笛声。
那边骆公子挑弦轻拍,似两只幼鹿奔跑追逐。
琴声、笛声互相缠绕,绵溶,如同爱侣耳鬓厮磨。
两只舟子驶近,即将交汇。
我跟骆楚音眼眸刹那对视,四周顿时消散无物。
这一刻,天地间,只有你我二人,心无旁骛。
金舟跟凤船终是擦身而过。无琴音,无笛鸣,静了。
前头又有来船,是两只,一前一后,前头的舟子里密振鼓擂,后面的船上玉盘落珠。
四船驶距渐近,围绕圈行。
一鼓叠击,琵琶弦扫,琴丝弹挑,笛鸣吹吟。
时而,团云压挤,时而,烟消雾散。
时而,阳春白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