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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梦寐以求的“遇仙步”的步法,脸上登时对师父显现出感激和崇敬的表情来,立即对师父磕了三个头。
师父道:“好啦,你这段时间还算用功,我下次再来看你。”
那少年脸上顿显失望之色:“师父才来了赣州两天,怎的便去?”
那师父道:“我也有一年多未见我的母亲了,为人子者,岂能不尽孝?有道是父母在,不远游,我自是要去的。”
那少年道:“师父也带了我去吧,弟子愿长侍在师父身侧。”
师父笑了笑:“你不是还有婚约?来年便要迎娶柳家姑娘了?”
那少年红了脸,嗫啜了两声,却没有说出话来。
师父道:“你是我如今唯一的弟子,也是我的大弟子,不过我现在还没有正式收你为徒。待得我把家安好了,你也完了婚,有了子嗣,便可随在我左右,只是到时你可不能随时见到你的妻儿母亲兄长,你可愿意?”
那少年忙点头道:“弟子愿意!弟子愿意!”
这少年显是心情激动,想要说些什么,但又说不出来,只能重复着“弟子愿意”这四个字。
师父叹了口气:“如今我也不在衢州啦,我将移居海外,虽然离中土不远,可也不是想回来便回来的,你可要想好了。”
这少年只是点头答应,哪还有别的话说。
这少年忽地像是想直敢什么,走到一边,从自己放在一边的包袱中取出一个长轴来,笑着走到师父面前,道:“师父,这是徒弟孝敬您老了。”
这青年师父笑着接过这长轴,一边展开一边道:“我还不到三十岁,倒要被你叫老了!噫——是颜真卿的《竹山堂连句》……好小子,却从哪里弄来的!嗯,确是真迹!真迹!”
原来这幅长轴,乃是唐代大书法家颜真卿的真迹《竹山堂连句》。这颜真卿的书法一反初唐书风,行以篆籀之笔,化瘦硬为丰腴雄浑,结体宽博而气势恢宏,骨力遒劲而气慨凛然,被称之为“颜体”,临摹描仿的极多,但是能得其真髓的却万中无一。这师父显然也是此道高手,故此一看便知真伪。
这少年笑道:“前几日整理先父的遗物,不意发现了这东西,也不知真伪,便拿来孝敬师父。既然是真的,那便再好也没有了。”
师父道:“你父亲的遗物,我怎好便拿去。”
少年道:“我大哥二哥俱不好此道,就是先父,也不爱书画,这东西想是他人送的,也不合他的心意,故此丢在一边,上面灰尘甚多。俗语宝剑赠英雄,这东西嘛,便是要使得懂它的人得了它才好。这物若有灵,得知自己被师父得了,只怕心里也是喜欢的。”
那师父又忍不住笑了一下:“小小年纪,这般油嘴滑舌。好吧,我再传你一套掌法好了,你仔细了,我只教一遍,能会多少,且看你自己的造化和悟性了。”
说着身形闪动,在这林间的空地上施展出一套掌法来。这少年睁大眼睛,只看到青影连闪,心中非但没有对师父没有放慢身形传教的不满,反而充满了羡慕和崇敬。
看了许久,一套掌法完毕,师父身形却不停歇,反而趁势飘然远去,只从远处传来他的声音:“这套掌法叫做落英神剑掌,既可运于掌法,也可用于剑法,现在你功力不够,传你还嫌过早,你便凭着你自己的悟性,看会多少便学多少吧。”
人越去越远,声音也是越来越小,但是始终清晰有力,字字送入这少年耳中。这个青衫的师父,自然便是黄药师了,而这少年,正是他在赣州所收的徒弟,名将曲端的孙子曲林。
曲林心中感激,却是站在当地,闭着双眼,仔细默记刚才所尽力看到的身法和出掌、拧身等技巧。
黄药师一路施展轻功,很快出了这小林,便往东而去。
原来先前他与王重阳、琉璃二人一起上了终南山,看破了林朝英诈取王重阳的奥秘,便转身而去,下山来寻些练制化石丹的药物。不料一月之期未逾,他回到终南山上,王重阳却与琉璃已经离开了。
黄药师心中恼怒,便言王重阳不守信约。
那丘处机性子暴躁,当即便反唇相讥,说黄药师当徒骂师,是为无礼,且王重阳并未答允一月之后与他在终南山上再会,是他自己自说自话罢了。
黄药师本来寻不见琉璃,心中便已恼怒,故此迁怒于王重阳,却不料又被丘处机抢白,心中更是火起,便道:“王重阳的弟子好生无礼,今日便代他教训一下!”
说着施展身法抢上前去,“啪啪啪啪”打了丘处机四记耳光,丘处机年轻气盛,当即拔剑出鞘便来攻黄药师。
黄药师本来只想打他几个耳光出出气也就罢了,不料丘处机乃是王重阳的弟子中武功最高的一个,虽然没有长年跟随王重阳,但是悟性极高,武功也已达到江湖中二流高手的地步,再加上王重阳的全真剑法乃是新创,黄药师没有见过,丘处机反手拔剑,一剑撩来,倒险些划破黄药师的长袍。
黄药师心中恼怒,一指伸出,将丘处机的长剑弹成两截。
这丘处机的佩剑乃是王重阳所赠,被黄药师弹断,一旁的马钰和刘处玄王处一也只好拔出剑来,要与黄药师一决雌雄。
黄药师冷冷一笑,正待将这三人的剑全部折断,却听身后一人道:“黄老邪你好威风啊,王重阳不在,你便来替他教训徒弟么?”
黄药师一听这声音,便知是洪七到了,脸上一红,也不答话,便施展身法,跃墙而去了。
刚才一时怒气冲发,对着王重阳的徒弟动手,却不料被洪七看见,失了个面子,黄药师心中懊恼,便欲回衢州乌巨寺看望老母,路经赣州时,想起上次传授了几招功夫的曲林,便特意过去探望。结果这曲林也颇有悟性,把上次黄药师逗留的一天多的时间里所教的武功,都练得有模有样的。
虽然大都有些偏差,但是也凭他自己的悟性做了适合他的一些修改。黄药师对这种不师古法,不以师父所教的为教条,而是自己领悟的性子,很是赞赏,索性就又留了两天,对他进行进一步的指导。
现在又教了曲林一套步法和一套掌法,黄药师也算是心中高兴,把先前在终南山的懊恼消除了些,便一路东去,先去了衢州,见了咸杰大师,又北上嘉兴,准备从那里觅舟出海,按图索骥,去寻找那东海外的岛屿。
本来出海,泉州是最大的码头,但是黄药师不愿引人注目,便故意去了离苏州府不远的嘉兴。
这苏州府也是南宋与海外一些岛国进行贸易往来,以及渔民出海的重要港口,嘉兴在苏州之南不远,故此出海的人也不少,只是不像泉州三教九流的人那么多而已。
这日到得嘉兴,黄药师忽地心中有感,便去这嘉兴南湖湖畔的烟雨楼一游。这烟雨楼,乃是五代时吴越国广陵王钱元镣所建,本来并无烟雨楼之名,待得建炎南渡之后,方得了这烟雨楼的名字,乃是嘉兴的一处名胜。
黄药师几次经过嘉兴,都没有登过这烟雨楼,如今出海在即,心中忽有所感,便想登一登这烟雨楼,看看这烟雨楼前的烟雨之色。
这日正好下了点小雨,黄药师也不打伞,见南湖边上船家甚多,便想乘船过去,不愿绕着南湖而行。于是便叫了一艘小舟过来,说要渡湖去这烟雨楼。不料岸边的驾船的船家,听说黄药师要去烟雨楼,都摇手不去。
这些船家素来都以渡游人去这烟雨楼赚些外快,如今居然都不渡客,黄药师心中奇怪,加以询问,这些人却又都闭口不言,只说是今日烟雨楼被白虎庄的人包了。
这白虎庄原是嘉兴黑道一霸,庄主孙一虎也是黑道上有名号的人物,如今包下这烟雨楼,想是有什么事吧。自从陆家庄在嘉兴声名日显之后,白虎庄处处受到陆家庄的打压,也是一日不济一日了,如今聚在这烟雨楼上,想来也不是在做什么好事。
黄药师生来不知什么叫与人方便,听说因为白虎庄包了场子,不由“哼”了一声道:“白虎庄算是个什么东西,你且把船渡我过去,有什么事,自然有我。“
那些船家哪里肯去——这一带的渔民船家,都受到白虎庄的欺压,陆家庄方兴未艾,势力还达不到这水上的活计,只在陆上争些田产林地酒家铺子之类的。
黄药师心中恼怒,一掌打断一根足要双手环握粗细的桅杆,惊得众船家纷纷躲避。黄药师又看准了一艘小舟,便过去一把将那船家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