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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低笑;〃猜猜这是什么字?〃
他用指尖在曦雪背上轻轻划着;写得很快而且潦草;写完后;随意地继续在曦雪背上继续打了几个圈圈;仿佛一点也不打算住手;等着她猜他的谜。
但曦雪一直都在沉默;低头磨墨;就像压根不想和他玩这个无趣的游戏。
景修瞧着她红的可以滴出血来的脖子;笑道:〃我再写一次。〃轻松自如地又在她背上写了一次。
〃······〃
〃猜到了吗?〃
他的唇又贴到曦雪耳廓后了;她不得不陪他玩。
其实也不是很难猜。
曦雪也是常玩这类的游戏;低低喃道:〃偶。〃
〃哪个偶?〃
〃无独有偶的偶。〃
〃错。〃景修轻轻的纠正:〃是佳偶天成的偶。〃
曦雪手一滑;大滴的墨汁就那样洒在白绢上。肩头微微一耸;头就要往后转。〃别动。〃景修轻轻从后面拦住;好似带着几分哀求之意;〃不要回头。〃
他的声音本就如温水一般;如今仿佛有意识一般的低沉起来;更加熨帖着心。
他的手轻轻换着她的腰;下巴轻轻的搁在她的肩头。那么信任的姿势;那么亲密的贴近。好似这一刻;他不再是这帝国里高高在上的主人;而是一个担惊受怕的孩子。小心翼翼的捏紧自己手中的憧憬;怕它一去不复返似地。
像个孩子一样;轻轻的抱着她;仿若这一刻他不再是个可以扛起重任的帝国心脏;不再是众人口中聪明睿智的陛下;他真的只是希望自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只有孩子;才没有人会把他放的错误记在心上。永不原谅。
但他已经二十四岁;大到可以做一个皇帝;负起天下苍生的重任;随意处置一条人命。
〃你的字;如今练得几成熟了?〃景修一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毛笔蘸了墨汁;随意的在白帛上勾了一笔;随后缓缓放开了她的手。
〃曦雪;朕是用心待你;你可知道?〃也不等她回答;似乎也不用她回答;在耳边缓缓一叹:〃写一幅字吧。〃说完;连同环在她腰间的手一同的滑了下来。
曦雪只觉背后的暖源瞬间被移开了;一抬头;发现景修已经到了门口。
忙问道:〃写什么?〃
〃随便你;回玉容殿去写;写好了;让小路子去拿。〃
曦雪垂着眼听着他的叮嘱;没有动静。半响;才抬起头。
景修已经走了。
曦雪有着淡淡的喜悦;但更多的是一种孤寂。
男人的强势;女人的卑微;自己胼手胝足只想博得一份安稳;却是异常艰辛。
这宫里没有传奇;没有那种整饬的纯粹美。
到了玉容殿;低叹一声;走到案前;拿起笔;思衬着该写什么字?
一个人影;忽然猫着腰;从门外窜了进来。
〃谁?〃曦雪看清楚眼前的小丫头是绿浮身边侍女之后;笑道:〃怎么进来也不知会一声。茗佳她们果真是不会办事儿了。〃数落一句;才问:〃绿浮姑姑让你传什么话来?〃
小丫头恭恭敬敬的低着声说道:〃奴婢是奉姑姑之命;请主子去后花园赏景。〃
〃好端端的;去哪里做什么?〃曦雪只觉此时并非那么简单;面上也历练出一些;笑道:〃可是你这小丫头长了本事;诓本娘娘来着?〃
曦雪自是亲近之人;宫里的人都知这位主子没有架子;极好说话。这个小丫头半大的孩子;入宫不久;又时常受曦雪的照顾;心下也有些不忍;多着嘴说了一句:〃娘娘;奴婢不敢诓您。〃眼睛四下瞅瞅;把声音压得更低一些道:〃是阑国的将军悄悄入了宫;拖绿浮姑姑约您见一面呢。〃
第二十八章 (7)
接下来的审讯像是走过场一般。饮落打死不承认,李大人有了二皇子的〃建议〃自然是不敢再用刑逼供。随便问了几句,就押回牢房待审……
〃卑职恭送皇子回府?〃李大人总算是熬到头,立马想要送走这尊大佛。
〃谁说我要走了?这案子是听完了,牢房却是没有看过的。李大人,还麻烦你带路了。〃
这李大人哪里还敢带他去原先饮落住的那间又破又冷的牢房。直接带到上等的房间,又暗中再命人重新布置一翻。
〃挖一条地火龙。〃景修转了一圈:〃这房子太冷了,饮落一向不能耐寒。〃
〃这间房子有壁炉。〃李大人指着一个角落:〃奴才可以让他们准备足够的炭火。〃
景修的脸覆上一层寒霜,〃怎么,你手底下那么多人,三天还挖不出来么?〃
李大人心尖一跳,赔着笑脸:〃不,不。一天半就够了。〃
剑一样,打横一扫:〃那些床帐的挂钩也撤了。〃
〃是。〃心里虽然十分奇怪,面上却不敢在这个人面前露出一二。
〃很奇怪吧?〃景修表情极其丰富,此时微微皱眉:〃饮落,是个执拗的人。遇到事情,很容易就想不通了。〃
李大人听到这里,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挖地龙而不用明火,还要撤下床帐的挂钩——原来是担心他寻死啊。
〃二皇子放心,奴才马上令人撤下这里所有尖的或是金属制品。〃
〃还有,在墙上挂几个铁环。〃
〃铁环?〃
景修冷笑:〃怎么,内惩院的总管还没见过锁人的东西么?〃
李大人连连摇头,〃皇子放心,奴才一定连铁链都准备好。〃
〃不要铁链。你去找上好的软筋绳。〃
〃软筋绳?〃
〃办不到?你这总管是不是老糊涂了。〃景修的话一句比一句犀利,稍有不慎,大有撤了他官职的冲动。
李大人深谙这点,谄笑:〃主子放心,奴才一定办妥当。〃这一声主子,喊得十分忠心,只差再加一句,肝脑涂地,在所不惜了。
景修厌恶的皱皱眉,吩咐道:〃罢了,我三日后再来。〃
三日后,雪下得极大。
饮落虽然住处换了个地方,手指原先的伤口却是发了炎。这几日没有再提审,乐的躲在房里休息。
只不过,无时无刻的不再担心被幽静的景烈。
恍惚中见一个人影出现——那么的熟悉。
〃烈,是你么?你没事了?〃饮落浑浑噩噩的半躺在床上,朝离自己尚且有三步远的人影喊道。
只见那人一顿,下一秒却是一个箭步冲上前来,狠狠地捏住饮落的肩膀:〃你就那么担心他?〃
这分明是景修的声音,饮落神志清明了大半。别开眼,过了半响闷哼:〃怎么,今天皇子又来审案子了?〃言语间全是嬉笑嘲讽的口气。
〃我就这么招你讨厌?〃景修爱惜的拉起他的手:〃我已经找人去给你寻治疗的法子了。〃
饮落虽在深宫之中长大,后来却是被这二皇子保护的很好,性子渐渐有些单纯,听罢欣喜之情溢于言表。〃真的?二殿下,你不骗我吧。〃
这句话倒是有些往日的影子,景修的眼里掺杂了几分宠溺:〃那是自然。你的字,你的琴,全是我一手教的。手毁了,我自然是舍不得的。〃
〃谢谢二殿下!〃饮落脸上虽然因为高热泛出两块不寻常的酡红色,此时却精神恢复了大半:〃如此甚好。烈一向最是喜欢我的手指。〃
这话却像是冷冻剂,缓缓将景修的笑容定格。
〃你那么高兴,只是因为烈喜欢么?〃景修冷眼一扫,高声唤进一直守候在门外的李大人。〃李大人,过了这么些个日子,怎么案子还是没有进展?〃
不是你叫我拖得嘛,既然拖,我怎么可能再审?李大人心里明白,此时却是被摆了一道。
唉唉,头上又开始冒冷汗了。
〃本皇子曾经听说过这内惩院多的是活受罪的法子,怎么,李大人还要我来教你么?〃
这唱的是哪一出戏?李大人虽然不明白,也只好认命的唤人将竹签子拿进来,准备施行。
饮落只见几个侍卫蜂拥而上,将自己为住。景修眼神冰冷,〃饮落,我再问你一次,那件事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饮落虽然知道自己接下来可能会不太好过,却是眉毛也不抬:〃二皇子,我还是那句老话——不同意!〃
景修转身离开房间的时候,饮落撕心裂肺的声音像是一把匕首,狠狠地捅在他的心上。
屋里的李大人纵是见惯了场面,见到一根根竹签子一次扎进饮落这般/data/k1/6252png
的手指里,还是不可避免的皱皱眉头。
这二皇子可真是冷血啊!
唉,有什么天大的仇恨要这般折磨眼前的可怜人?
会有什么血海深仇,让二皇子待他如此狠毒呢?
李大人不忍再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