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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合哲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松了一口气,她害怕看见魏宪面对庄和皇后、那些嫔妃时完美的笑容,她懂那笑容里的含义,满意、奖赏……
她也经常对着其他人这样的笑。
“在想什么?”魏宪的声音在黑暗中显的迷人性感。
薄合哲微微一颤,笑道:“陛下总是喜欢问嫔妾想什么这句话。”
魏宪笑了下,道:“因为我总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薄合哲歪头道:“陛下为什么要知道嫔妾所想的呢?”
魏宪没有回答,看着薄合哲,没有宫灯,看不清薄合哲到底穿的是什么颜色的宫装,他大概记得好像是蜜色,也看不清薄合哲戴的是什么头饰,他现在只能看清薄合哲的脸,这个总是带着虚伪笑意的脸。
他为什么要知道薄合哲想什么呢?
魏宪也有些不明白。
他很早就接触女人,身旁到处都是女人,宫女、嬷嬷、各种母妃、母后,现在更是各种各样的女子萦绕在身旁。
但是他独独不知道薄合哲想什么……
“如果说我就是想知道呢?”
薄合哲被这种无理取闹的回答惹笑了,回道:“嫔妾在想为什么陛下会在这里,不是应该陪在皇后娘娘身旁么?”
薄合哲认为在这样黑灯瞎火的环境下聊天要轻松的多,她不用揣摩魏宪的每个表情眼神的含义。
魏宪摘下薄合哲的一支钗子放在鼻子前闻了下,道:“没事过来看看你。”
薄合哲无奈的道:“陛下……”
话没说完就被魏宪揽过来,魏宪道:“怎么,怕我来给你招惹麻烦?”
薄合哲一顿,妩媚的笑道:“嫔妾是怕您有麻烦。”
魏宪随手将钗子扔到一边,道:“哲昭容还会怕?”
薄合哲看着魏宪似笑非笑的眼睛,道:“嫔妾怕,嫔妾最怕陛下了。”这句话半是敷衍半是真心话。
魏宪突然低头亲了下薄合哲的唇,然后道:“你今晚喝的不少。”
薄合哲被这一吻弄的心里有些痒痒,一边自己摘下发饰一边道:“嫔妾现在是陛下的心头好,那些人自然要奉承一二。”
魏宪笑道:“是啊,这个后宫不能没有宠妃。”
一个皇后一个宠妃,后宫才能平衡。
薄合哲听了这话,道:“可是皇后病了……”在众人面前她既有凤印又颇得宠爱,魏宪不会让这种情况太久的,所以魏宪很少见她,就算来也这样偷偷摸摸的。
只是不知道下一任宠妃是谁,是姜美人还是今日的琴仙子舞仙子?还是其他人?
或者说掌权者不是她?那又会是谁?
魏宪等到薄合哲将头饰都拆下,挑起一绺秀发,道:“你身上没有香气?”除了淡淡的酒香薄合哲身上没有任何味道,记得以前薄合哲还会用一些清淡的香料,现在却没有任何味道了。
薄合哲放下心中的疑问,没好气的道:“不知道陛下喜欢什么香味?”她自从知道了安惠贵姬的事,就不喜欢用香了。
魏宪无奈笑道:“果然脾气长了,又敢在我面前耍了。”
薄合哲道:“嫔妾一直都是这样的。”即使曾经迷失过。
魏宪点点头,道:“还记得当初赌约么?”
薄合哲一愣,道:“那算赌约么?”
魏宪笑道:“不管算什么,看来你还记得。”
他说她三年内改性子就赏她贵妃。
她说她必然能活三年。
她性子没变,却也活了三年。
薄合哲淡淡的道:“多谢陛下教导。”
想想当初,她是如此的稚嫩,居然会相信魏宪的话,但是不得不承认,若不是因为这个所谓的赌约,她低下高傲的头颅,或许她会如戚美人那般惨死又或者如周惜香那样不明不白的待在冷宫。
没有这个男人,她或许变的不再是她……
薄合哲恍然明白,魏宪一定希望她一直都是她。
她也恍然明白她这连升四级是什么意思了,她知道魏宪是个极其分明的人,不会因为喜欢你就会给你奖赏。
修媛要经过修容、修仪,昭媛,才能升为昭容,这四级,有一级是因为安惠贵姬诬陷她的补偿,有一级是她让君德妃怀疑安惠贵姬的奖励,还有一级是她要掌权打理后宫的身份,剩下的一级就是魏宪因为那个“赌约”的奖励。
魏宪叹口气,手摸着她的脸颊,道:“你是我亲手雕刻出来的,这么漂亮,我很高兴,只是,还不够完美。”
薄合哲心里一点点的凉,魏宪总是出现的这么合时宜,在她以为她似乎可以勇敢的站在他面前时,魏宪再一次让她心中生出的眷恋扫的干干净净。
好了伤疤忘了疼。
薄合哲的眼神慢慢的变的冰冷。
魏宪似乎感觉到薄合哲的不一样,再一次低头亲吻薄合哲的唇,将薄合哲抱在腿上,摸着薄合哲冰凉凉的皮肤,在薄合哲耳旁轻声道:“我再给你两年的时间……”
两年……为什么是连年?
给她两年的时间干什么?
薄合哲没有来得及思考,就被魏宪抱上床……
第二日清晨,薄合哲面前时一碗避子汤。
福安躬身道:“圣上的意思是请娘娘自己选择。”
不喝这避子汤,就表明她有怀孕的意图,以后魏宪也会常来,但是怀孕后就会有一年的时间生孩子,那么这后宫自然不是她掌权了,而且她昨日侍寝就要记录在彤史。
在本该庄和皇后侍寝的日子她侍寝了……纵使是庄和皇后生病……
若是喝了这避子汤,自然就可以继续掌权。
难不成魏宪那两年指的是这个意思?
是宠妃还是掌权者?
为什么是两年?莫非庄和皇后的病……
薄合哲眯着眼,魏宪想让她选择哪一种?她自己又想选择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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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庄和皇后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辰时(九点),昨晚太累了,与魏宪回来没有说一刻钟,她就睡着了,一睡睡到现在。
庄和皇后只觉得床榻上坐着一个人,能坐在这的自然只有魏宪一人。
“陛下?”庄和皇后想坐起来,却用不上劲。
魏宪不等其他宫人向前,就扶着庄和皇后坐起来。
庄和皇后很是歉意的道:“陛下,臣妾的这身子不中用了。”
魏宪道:“别担心,太医会有办法的,中秋不是什么大事,你不必非要去的。”
庄和皇后摇摇头,道:“陛下不来,臣妾若是再不去,就不知道从他们嘴里出来什么了……”
一旁过来宫女要给庄和皇后梳妆。
庄和皇后看向魏宪,无奈的道:“陛下还请回避一下。”
魏宪知道庄和皇后的性子,他不走她是不会梳妆的,魏宪道:“朕在外面等你。”说完就出了寝殿,站在门边看风景。
这坤宁宫他来的次数很多,尤其是他刚登基那时候。
庄和皇后是母后亲自选的,连先帝也挑不出错来,庄和皇后对他也是一心一意的辅佐,甚至很懂他,不,很懂一个皇帝的心思……
他对庄和皇后还是有些感情的,现在看到庄和皇后如此,心中颇有些感叹,让他想起母后临死前的样子。
魏宪想到这里,叹口气闭上眼,他昨晚询问过一直给庄和皇后医治的太医,这个太医是除去庄和皇后心腹医女蝉蜕外,唯一知道庄和皇后是中毒的人。
庄和皇后若是在床上慢慢休养,活个十几年没有问题,但若是费太多心思的话,最多三年……
可是庄和皇后不仅废心思,还要参加晚宴,过年时更要祭祖……怕是过完年就会倒下……
他了解庄和皇后,庄和皇后傲,事实上并不会忍耐,庄和皇后最忍耐的一件事也不过是在李太后手下忍耐了三年,庄和皇后完全不懂何为忍耐。
她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在床上躺十年的。
而且她为了湛皇子也不会,若是这十年能让湛皇子成为太子的话,或许她会,但是恰恰相反,只有她死,湛皇子才会成为太子。
正想着,福安进来站在魏宪身旁。
魏宪示意福安过来,福安才在魏宪耳边轻声说了句话。
魏宪露出笑意,心中对薄合哲选择的既赞赏又有些失望,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魏宪转身进入寝殿,庄和皇后正好装扮完毕,道:“失礼了。”
魏宪笑道:“老夫老妻,不必这样谨慎。”
庄和皇后笑笑,觉得自己这病或许也值得了,魏宪自从成为监国太子后就很少这样温柔了。
魏宪打量着庄和皇后,庄和皇后看起来精神大不如以前,但是或许是因为远离了后宫的斗争,看起来并不像之前那样紧绷着一根弦了,温和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