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灵雪白了她一眼,话语中带着浓浓的醋意,“身为一个女人,你连这都不明白么?既然用勺子喂不进去,那还能用什么,自然是……”她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嘴。
灵若这才明白过来,一张脸瞬间就涨红了,低声道,“如此看来,主子和这位姑娘怕是要好事近了,我们长乐宫将有一位女主人。”
灵雪立在寝室外面的院子里,搓着双手盯着灵若那涨红的脸皱着鼻子道,“主子用嘴喂的又不是你,你脸红个什么劲,里面那位别说现在是昏着,就算是醒着怕也是脸不红心不跳罢?”
灵若知灵雪今日的心情很不好,见她奚落自己也不计较,只是一边搓着手一边在院子踱着步子,以此抵御外面的寒气。
寝室之内,蔺羽渊坐在*沿,已经端起那碗药,犹豫再三还是张嘴喝下了一小口,而后便俯下身子,将自己的唇贴在了楚亦雪炙热的双唇之上。
灵雪猜的一点都没错,蔺羽渊用的正是一个看似简单却非常有效的法子,以嘴将药汁灌入了楚亦雪口中。
楚亦雪浑浑噩噩中感到有东西灌了进来,下意识的就咽了下去,然后一口又一口,不停的涌进来,她便不停地咽下去。
如此循环反复,满满的一碗药就差不多都被楚亦雪喝了下去,只要她不再吐出来,蔺羽渊便算是功德圆满了。
喂完之后蔺羽渊先给她擦干净嘴唇才伸手抹去自己嘴角的药汁,只觉嘴中久久泛着苦涩味道,连自己都忍不住想要吐了。
他自小身子不甚好,偏偏最不喜的便是吃药,此时还记得年幼之时,父皇钟离慕廷为了哄他吃药,使出了浑身解数。
如今他虽不再年少,却依旧保持着这个习惯,是以,一般的御医都不敢随便给他开药,而此刻为了一个女人,他却心甘情愿的受这份罪,做了自己不喜的事。
看着楚亦雪好一会儿,估摸着不会再吐了,他这才将冻得瑟瑟发抖的灵雪与灵若唤了进来,让她们好生照顾着楚亦雪,自己快步走了出去。
虽然整个过程中他没有咽下一滴药汁,却还是因为那股难闻的药味,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出去没走多远就扶着长廊里的柱子吐了个翻江倒海,把一个路过的宫女给吓得失声尖叫了起来。
“殿下……”宫女以为他身子不适,快步上前就要来扶他。
蔺羽渊不动声色的避开,看了一下四周,见并无其他人,便吩咐道,“刚刚不管你看到了什么,皆不可对第三人讲,你可明白?”
“奴婢遵命。”身为奴才,除了遵从主人的吩咐,怕是再无第二条路可以选择了罢?
“那去忙你的罢。”蔺羽渊言罢,已经转身回寝室去了,此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楚亦雪万不要再把她辛苦喂下去的药给吐出来,否则他这份罪就白遭。
而且他遭罪还是小事,若是被别人知道他竟然用这种法子给他亲叔叔的女人喂药,怕是满城的流言蜚语就能把他湮灭了。
回到寝室,听着里面的动静他的心就立刻沉了下去,走进去一看,果不其然,楚亦雪还是没能喝下那药。
见他进来,这一次不待他吩咐,灵雪已经主动开口道,“奴婢这就去煎药。”言罢迅速的往外走去,片刻都不敢耽搁。
其他人清理好卫生之后立刻就出去了,屋里又只剩下蔺羽渊与灵若,以及一个昏迷不醒被病痛折磨的楚亦雪。
“主子,这可怎么办才好?要是姑娘的高热再不退,恐怕……”灵若的话戛然而止,感觉室内的空气突然变得冰冷起来。
蔺羽渊那张平日里都是带着温暖笑意的脸,此刻竟是阴沉的让人不寒而栗,把灵若的话堵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
“无论如何也要让她把药喝下去,就算喝下去再吐出来,也进入过她的体内,总要比一滴都不喝来的要好。”蔺羽渊话语冰冷,“你派人再去药库取药,多找几个人煎药,一直不要停,至于灵雪,就让她先回来这里伺候罢。”
“是,奴婢这就去。”灵若领命退了下去。
走出屋子她就长长的呼了口气,再一次被蔺羽渊深深的给震撼了,暗道,原来不近女色的人一旦动了心,便是痴心至此。
若说以前的七皇子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那现在必然是动了凡心不舍回归仙境的谪仙,一生的修为都要被这个女人给毁了。
室内此时已经已没有外人。蔺羽渊便大胆的抬手,轻轻抚摸着楚亦雪的脸,低声无奈又心疼的道。“沉音。你为何要如此折磨于我?”
楚亦雪像是回应他似得,轻声换了一句,“流云……”声音几不可闻,却字字敲在了蔺羽渊的心上。
她在昏迷中还唤着他的名字,可是因为她心里一直惦念着他?昔日在无色庵他曾与她约定再奏一曲,可惜他因事失约,只派人将凤尾琴送了过去。
后来他得了空倒是有亲自前去寻找,可惜寻人未果,再次相见于清王府的湖心小筑。她便已经成了蔺慕凡的女人,现在也仍然是他的女人,自己惦念不得。
“沉音,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我已经放不下你了……”蔺羽渊双眉紧蹙,眉心拧成了一个结,眼中带着浓的化不开的忧伤。
“可心……”楚亦雪又呢喃般的轻声吐出两个字,但这一次蔺羽渊却听不明白了。
他只知蔺慕凡的表字是无心。却不知“可心”为何意,否则必然立刻猜出,楚亦雪是在担心可心,求他前去搭救。尤私序号。
其实这个时候清王府的所有人都是安全的,因为府里早没有了男主人蔺慕凡,女主人宁瑾珊也跑了,无冕之王的司徒芸还未回来,如今府里最大的便是庶妃莫芊荨。
莫芊荨与楚亦雪并无仇恨。也自知没有这么大本事与之为敌,又怎敢去动楚亦雪的侍婢,便任其自生自灭罢了。
灵雪很快又端了药进来,只一天时间她就将煎药手法练的娴熟,控制火候的本事炉火纯青,因为就这么会儿功夫她已经把同一贴药煎了四次。
蔺羽渊依旧让她出去外面候着,而后用之前的法子给楚亦雪喂药,这一次他喂的较快,当最后一口药喂下去的时候,他竟然不想离开她的唇畔了。
楚亦雪的双唇虽然因为发烧而炙热,可依旧柔软湿润,药汁是苦涩的,她的唇瓣却比蜂蜜还甜,让他欲罢不能,几乎沉浸其中。
他俯着身子,双眼微眯,轻轻地含着楚亦雪的下唇,试探性的吮/吸了几下,紧跟着舌头就想伸进去,蓦地想到她与自己的身份,连忙触电般的直起身子往后退了几步。
不,绝对不可以,她是蔺慕凡的女人,是他的长辈,他怎么可以趁人之危对她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来?
就算此时室内没其他人看见,他也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这以后要如何面对自己的六皇叔?
蔺羽渊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嘴角还沾着些许的药汁,真的好苦好涩,苦的让他胃里又不安分了起来,一阵恶心感袭上心头,他慌忙跑了出去。
这一天,蔺羽渊几人几乎一直在做着重复的事,煎药送药,用*不清的方式喂药,打扫楚亦雪吐出来的药,始终未能离开这个药字。
白天折腾了一天,到了晚上,几人都是累的不行,好在楚亦雪这边情况有了好转,吐出来的药一次比一次少,渐渐竟然平静下来了。
蔺羽渊暗松了口气,为了让楚亦雪吃药,他今天一天喝的药比近一年的都要多,以至于现在整个人闻上去都是一股药味,只想赶紧去沐浴更衣。
但见灵若和灵雪皆是一脸疲惫的样子,这些本该由她们来做的事,他便唤了外面伺候的珠儿去做,叮嘱她二人在这里休息会儿,顺便照看一下楚亦雪,而后才出去了。
灵雪看着蔺羽渊离去的背影,感慨万分道,“这才像我们的主子嘛。”
灵若点点头,靠在桌上若有所思的托着腮帮子,“姑娘这边没事儿,主子也就恢复正常了,哎……”
一个楚亦雪生病,让蔺羽渊跟着活受罪,中午吃的东西因为给她喂药全吐掉了,晚上一点食欲都没有,根本就滴米未进,只是喝了几杯茶,还是用来冲淡口中那股药味的。
沐浴更衣之后,蔺羽渊舒服了不少,这才感觉肚子有点饿了,便吩咐珠儿去给他准备晚膳。
平日里有灵若和灵雪两人在,珠儿只能在外面伺候,做一些端茶倒水,打扫桌椅的粗活儿,像今日这种贴身细活,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
如今她竟然心想事成,不禁喜不自禁,做起事来麻利中又不乏稳当,细腻中带着体贴,让蔺羽渊不禁眼前一亮,对她微微一笑。
其实他每日脸上的都是带着笑意的,珠儿也不是第一次见他笑,可他却是第一次对她一个人笑,这让珠儿受*若惊,整张脸瞬间就涨红了。
蔺羽渊一心只想着楚亦雪,倒是没有注意到身边这个小宫女的表情,用完晚膳便吩咐珠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