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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飞虹道:“还有一个是岳麓观主常清风的师弟白灵风,已经死了。”
耿南华道:“我们行踪,不能让贼人知道,这四个人不能放他们回去,不如点了他们穴道,放到石崖后面去的好。”
丁少秋道:“晚辈知道。”
他走过去,又解开了一个道士的穴道,要他们去把白灵风的尸体和另外两个被制住穴道的道士,一齐搬到石岩背后去,然后又点了两人穴道,回身走出,说道:“好了,四爷爷,我们可以上路了。”
耿南华因自己长了丁少秋两辈,自己落入对方陷阱,还是两个小娃儿救的,心中总是觉得十分窝囊,愤然道:“这些贼子,再给我遇上,非把他们剑剑诛绝不可!”
俯身拾起朴刀,纳入鞘中,当先朝谷中走去。
这条狭谷,两边山势十分陡峭,还有一条细涧,在乱石丛中发出潺潺之声。狭谷随着山势,略呈觚形,缓缓向右弯去。
耿南华率同两人踏着乱石,斜斜走上山腰,才有一条仅可容足的小径,沿壁而上,有时从没人走,绝岩断崖,枯木危石,若非三人各有一身武功,当真惊险难行。
这样足足走了半个时辰光景,半山腰间总算有了一处平坦的石岩。
耿南华脚下一停,说道:“现在还不过初更时分,时间还早,咱们不妨在这里坐息一会,吃些东西,再上去,就是雷岭的后山了,沿路随时都可能遇上埋伏,务必处处小心,就没机会吃东西了。”
他找了一块大石坐下,从包裹中取出一个油纸包,打了开来,里面是馒头和菜包子,敢情还是玉皇殿厨下替三人准备的了。
李飞虹伸手接过,笑道:“耿前辈准备倒是周到得很。”
耿南华也笑道:“我是这里长大的,附近几百里,都是崇山峻岭,深入后山,那来吃的东西,自然要早作准备才行。”
丁少秋问道:“四爷爷,还有多少路?”
耿南华手中撕着馒头,一面说道:“路是不算多,但因山势陡峭,走的‘之’字路,一路都是盘曲而上,最快也要小半个时辰才能上得去呢,而且我们也不能走得太急,万一给对方伏椿发现,传出警号,那就麻烦了。”
他就坐在丁少秋的左边,说话之时,右手忽然拍拍丁少秋的肩背,问道:“少秋,咱们此行,你是天南庄最欲得而甘心的人,所以行动必须特别小心。”
丁少秋只觉四爷爷手指迅快落在足太阳“风门”、“厥阴俞”、“附分”、“魄户”,手太阳“肩中俞”、“天窗”等六处穴道上,指力深透经穴,这六处穴道受制,四肢就无法动弹,心头深感讶异,张目道:“四爷爷……”
“你别急。”耿南华侧脸望着他,笑了笑道:“因为你身上的解毒丹消解了天南庄的对消散,等于破坏了他们的计划。”
丁少秋心头猛然一沉,急急叫道:“四爷爷,你……”
李飞虹坐在丁少秋的右首,并不知道耿南华指袭大哥的事,虽觉耿南华这话说得噜嗦,但也是为了要大哥小心才说的,自然不疑有他。
耿南华依然不让丁少秋说下去,截着笑道:“因此我认为你身上的解毒丹,还是由我保管较为妥当。”
他左手伸入丁少秋怀中,摸索着取出两个瓷瓶,又从他身边取出一柄尺许长的短剑,口中咦道:“这瓶是什么?”
丁少秋凝目的道:“你不是四爷爷……”
李飞虹直到此时,才发觉不对,倏地站起身来。
耿南华只望了他一眼,含笑道:“李飞虹,你给我乖乖的坐下来,不准妄动。“李飞虹道:“大哥说你不是耿南华,你把大哥怎么了?”
丁少秋道:“贤弟,我没什么。”
耿南华把两个药瓶和一柄短剑一起收好,才阴笑道:“我已经点了你大哥六处穴道,你敢动一动,我就先杀了你大哥。”
李飞虹一呆,他当然不肯坐下去,但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一手紧握刀柄,望着耿南华问道:“你到底是谁,要待怎的?“耿南华道:“要我不伤你大哥,就赶快放下兵刃,由我点你穴道。”
李飞虹为难道:“我怎么能相信你呢?”
耿南华嘿的笑道:“你大哥生死,操在我手里,你已经别无选择。”
在他说完之际,突觉有人在自己左首肩背上拍了两下,五指如风,迅速无俦落在足太阳“风门”“阴厥俞”
“附分”“魄户”和手太阳“肩中俞”“天窗”六处穴道上,和自己点丁少秋的穴道完全相同,心头不禁大骇,侧脸朝左首喝道:“偷袭我的是什么人?”
他左边根本连鬼影子也没有。
只听丁少秋在他右边说道:“你别急,是我,方才你点了我六处穴道,并没把我穴道制住,所以我要试试,这六处穴道,是不是制不住人的?”
口中说着,已经伸出右手从耿南华怀里取出两个药瓶和青霓剑来,收回自己怀中。
耿南华六处穴道受制,自然无法动弹了,闻言笑道:“少秋,你居然不怕点穴,实在难得,哈哈,我只是试试你的,快给四爷爷解开穴道吧!”
李飞虹喜道:“大哥,你果然没事,你不能轻易替他解开穴道,最好先问问清楚。”
丁少秋颔首笑道:“我虽然点了他的穴道,但他究竟是我爷爷的同门师兄弟,我不好向他下手,所以还是由贤弟来问他较为适宜,如果他不肯说的话,你只管点他五阴绝脉。”
李飞虹点点头道:“我会的。”接着朝耿南华喝道:“快说,你是什么人。”
耿南华道:“我是什么人?我是武功门耿南华。”
丁少秋道:“你不是。”
耿南华道:“我不是耿南华?那你说说看,我是什么人?”
李飞虹哼道:“大哥说你不是,你就不是,你再不说,我就不客气了。”
食中二指一并,作出要朝耿南华胸前点下的模样。
耿南华怒声道:“少秋,你敢嗾使他对四爷爷下手,你这小畜生。”
李飞虹心头有气,挥挥手,要想掴他一个耳光,但还是没有出手。喝道:“你还嘴硬,我先给你一掌。”
忽然想到耿南华脸上戴了一张人皮面具,自己何不先揭下他面具来看看?一念及此,就在回手之际,从他脸颊边上一下揭下了耿南华的面具。
这一揭下面具,顿教丁少秋、李飞虹二人不由得一怔!
耿南华和自己二人同时戴上面具的,那是为了预防天南庄认出自己三人的本来面目来。
照说揭下面具,应该是耿南华才是,但如今却变成了另一个人的面孔,不是耿南华了!
李飞虹心头一动,急忙低下头,凝足目力看去,才发现自己从耿南华脸上揭下来的面具,似乎厚了许多。
再仔细看去,原来有两张面具叠在一起,外面的一张,里层好像涂了一层胶水,所以戴到耿南华脸上,和他原来的一张沾在一起,被自己揭了下来。
耿南华果然是贼人假冒的,他脸上本来就戴了面具。
老哥哥真绝,给他的面具里面涂了一层胶水,就算自己两人不揭穿他,只要他回到玉皇殿,自己取下面具来,行藏也就败露了。
丁少秋道:“看来你果然是假冒的。”
李飞虹方才因碍着他是大哥的四爷爷,在真假无法确定之前,不好对他出手,如今面具揭下来了,这人显然不是耿南华了,他就用不着再顾忌什么了,扬手就是一掌,拍的一声掴在耿南华的脸上,冷笑道:“你现在还有何说?”
耿南华怒声道:“姓李的小子,你敢对我动手,好,丁少秋,这笔帐要记在你这小畜生的头上……”
李飞虹一掌掴过去,反手又是一掌,哼道:“你还嘴硬,你也不摸摸你的脸上,还有没有面具?老哥哥早就知道你是假的了,所以给了你那张里层加了一层胶水,你戴到脸上,胶水经热气融化,沾住了你的假面具,被我一下揭了下来,你再敢冒充耿南华,不肯从实招来,我就只好点你五阴绝脉了。”
耿南华到了此时,身份已泄,就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李飞虹道:“你还不说,哼,我看你还能挺得下去?”
右手疾发,振腕之间,一连点了他胸下五处穴道。
丁少秋道:“贤弟真的点了他五阴绝穴?”
李飞虹道:“对这种人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耿南华坐着的人忽然身躯一震,歪着倒了下去。
李飞虹冷笑道:“你还装死!”用脚尖踢了他一下。
耿南华一动也没动,一点反应也没有。
丁少秋目光一瞥,口中咦道:“不对,他嘴角流出来的竟会是黑血!”
李飞虹一怔道:“他会服毒自杀?”
急忙蹲下身去,用手指在耿南华鼻孔前探了一会鼻息,说道:“他已经没气了!”
丁少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