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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来人啊！快传太医”。便听见端木羽喊道，楼里响起“蹬蹬”的脚步声。
“我没事”。我赶紧说道，企图离开他的怀里，却挣脱不开，只好做罢，免得他又生气。
他如此行为，只看得周围一干人等目瞪口呆的，许久才反应过来，呼道，“草民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平身吧”。端木羽说道，然后找了个地拉了我坐下，又是对众人说道，“怎么都杵在这儿？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众人便欲退下，我赶紧叫住他们，对端木羽说道，“他们都是我的朋友，皇上怎么说赶人就赶人呀？”
若是人都走了，我真的，害怕，独自面对端木羽，我不敢想象，他还会对我做出什么事来。
端木羽笑着说道，“既然都是你的朋友，便都留着吧！朕不赶走他们便是”。
众人便立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颜颜，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若不是朕听你姐姐弹过相同的曲子，还真找不来”。他却不管众人，只对着我说道，满是温柔的语气，看不出一点责怪。
我沉默着，茫然不知说些什么，只觉得自己又是掉进了万丈深渊，再也爬不上来。
这会儿工夫，太医便已经赶过来了，拿了我的腕把脉，半晌，才对端木羽说道，“皇上，看这位姑娘的脉象，却是喜脉，已经两个月余了”。然后叹了气，对着我道，“只是，姑娘身子似乎虚了点，老身便开些保胎的方子给姑娘吧”。
“孩子？”端木羽诧异道，“两个月余了，这孩子是朕的，哈哈！颜颜，你有孩子了，有朕的孩子了。”他惊喜的搂着我，忽然又注意到了些什么，“太医，你说清楚，什么身子虚？颜颜怎么会身子虚呢？”说罢又愤声对着鸨妈道，“怎么没有好好照顾她？是若是朕的皇子皇女有什么损失，朕要你拿命来偿”。
我便惊住了，也不管端木羽说了些什么，也听不见鸨妈心惊的跪在地上直称不敢，脑子轰得炸开了，竟然是，喜脉？孩子是，端木羽的！
“我不要这个孩子”。我便吼了起来，叫声充斥着整个房子，我使劲锤打端木羽，“端木羽，你混蛋，我不要这个孩子，不要生你的孩子，我不要，啊！”
端木羽便抱紧了我，颤抖着说道，“你打朕吧，都是朕不好，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朕错了，朕只要你不要伤害自己，不要伤害我们的孩子，好吗？”
“不好，这个孩子，我不要他，我不想要他，你放开我啊！我要打掉他”。我使劲的挣扎，一心只想着如何能不要这个孩子。
“颜颜，颜颜，你听朕说，以前都是朕的错，可是孩子是无辜的，我们都没有权利伤害他的，对不对？”
91。… 红楼遗命（7）
他轻微的劝阻像是在哄骗小孩般，如此温柔，看得一众人等木瞪口呆，可我却根本无法将他的话听进心里去，看见他，我就像看见六岁那年亲眼看见大姐死去那般，看见他我就想起那几个月的人间地狱。
我根本无法原谅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恨他。
我使劲挣扎，只想快点离开他，为什么上天如此残忍，在给了我希望的同时，又将他带到我身边？
“端木羽，你确定自己想要这个孩子？”嘴角带着决绝的笑，我放弃了反抗，挣扎，对着端木羽道。
突如其来的反常举动却吓坏了端木羽，他不愧是帝王，很快便反应过来了，只欣喜的问我，“颜颜，你是说你肯帮朕生下这个孩子？”
“恩”。我点头。
“太好了，颜颜”。端木羽抱着我在屋内转了一圈才是停下，高兴的捧着我的脸说道，“那好，颜颜，跟朕回宫吧！”
“我不回宫”。我拉住他，继续说道，“这是我跟你的交换条件，我生下这个孩子，你放我自由”。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我也不想这么残忍，我相信端木羽会对他好的。
“什么？”端木羽的爆怒的气息包围着我，我不用看也知道他此时肯定气得脸色铁青，不过我豁出去了，“怎么样，这个条件还可以吧？”
“你这个女人，到了最后还是要背叛朕，朕到底哪里不好？”端木羽盛怒的摇晃着我，手劲之大，几乎可以把我的肩胛捏碎。
“你还要像上次一样对我么？”我出奇的平静，轻声说道，一脸的无所谓，“我真的会恨你一辈子”。
端木羽渐渐平静了下来，捏着我肩胛摇晃的手也终于停下，只是将我死死的抱进怀里，发出一声倦怠的叹息。
“朕错了好不好？”他说，“朕真的不知道如何才算是爱一个人，但是自从遇见了你，朕把所有的爱都分给了你，可是你却一次次不理会朕的好意，把朕的真心无情践踏，朕是一个帝王，不能忍受也是人之常情啊！”他说着，将我搂的更紧。
“可是你根本无法想象我经历了些什么，我遭受了怎样的痛苦，你是帝王，你有那么多女人，就连姐姐，她也是你的女人，你还眷念着我干什么？”我一把推开他，懊恼的说道，“没办法，我只想请你放开我”。
“那些女人，都不是朕所爱的”。他咆哮道，“你同样也无法理解朕做为一个帝王，自己的女人不能选择的痛苦”。
“不是你所爱的，那就当她们不存在吗？包括姐姐，我不是在意，但我也绝干不出与人共侍一夫的事，何况，你是我姐夫”。我笑，苍白着脸与他理论，也许在他看来，这没有什么，但是我却，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端木羽，放开，对你我都是好事，从今以后我还能叫你一声姐夫，你要这个孩子，我生，但是，你必须要对他好，必须要承认我们两人没有任何关系”我继续说道，
“你当真要如此么？”端木羽问道，字字咬得沉重。
我点头，“必须如此”。
“难道成为朕的妃子让你这么难受吗？难道仅仅因为如此你就可以不顾朕的感受？你的眼睛已经失明了，朕有责任照顾你”。端木羽继续说道，言语之中，带着一些企求。
“你要朕怎么样，你说啊！只要朕能做到，朕一定依你，颜颜，你不要对朕这么绝情好不好？”端木羽毛继续说道
我不想再听他的解释，我心意已决，“端木羽，我的眼睛，不用你负责，还有端木羽，你记住，我不爱你，所以谈不上决情”。
我似乎听到端木羽的心在滴血，心中涌起了一阵报复的快意，但不知怎的，隐隐觉得心在抽搐，我硬强迫自己想着那只是对他报复的快意，不是别的什么，只听到端木羽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当真没有爱过朕么？”
心抽搐的更厉害了，我几乎以为自己快要不忍心那么决绝的说话，可还是忍下来了，我说，“端木羽，我不爱你，我只恨你，你听明白了么？”
“你当真那么恨朕？”端木羽继续问道
他一个帝王，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如此放下身段，委屈的求我，我似乎又觉得当初的仇恨没有先前那么强烈了，心，只隐隐的抽痛。
“你告诉朕啊！你有没有曾经爱过朕？”端木羽爆怒的狂吼起来。
看着他如此过激的情绪，我似乎又不忍起来，毕竟，我的心是肉做的，端木羽肯这样对我，我的报复是不是太沉重了？
早已没有刚刚那报复的快感，只有心一阵一阵的疼，随着他的情绪一阵一阵的麻木。
这样的报复，是否还该继续？
但我肯定必须离开他。
“端木羽，我承认，曾经我是感觉自己偏向了你，我不知道那是否就是你说的爱，但我真的不否认，想跟你在一起过，我只是想离开宫廷，并没有想过离开你，也许曾经为姐姐，做过一段时间的挣扎，但我很清楚，我的心一度偏向过你”。我说
“那你为何？”端木羽的语气放软了，“如果你还爱朕，就跟朕一起回宫好不好？”
“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也许在你认为，几女共侍一夫没什么了不起，但是在我的观念里，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何况，你有姐姐在先，就只能是我的姐夫，我们是不可能了”。我说道，把自己的想法原本的告诉他，心中突然生出感慨，倘若当初早告诉了他，是否，就不会走这么多的弯路了？
可是，一切已经回不到过去，我跟他，注定是陌生人。
“你放心，孩子我会生下来，但是，以后我们就互不相欠了，恨着你划不来，我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