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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狼吞虎咽的扒拉着饭菜。
忽然一条大毛巾盖上我的脑袋,然后轻轻擦拭着,不很用力,所以并没有干扰到我吃饭。
那是母亲的手。
那温柔的力道,让我心都软了。
为了这个好母亲,小小一点屈辱也是值得的。
当下,我决定,我要为这个家做出做好的解决方法。
当然,我心里还没有好主意,但我可以想。
身后妈妈还在念叨,“现在18岁当14岁养,我们那个时候,18岁都已经是孩子的妈了。”
我一边吃着可口的饭菜,一边享受着她并不讨厌的小唠叨,过着曾经梦想过的正常家庭生活,眼眶有些许热度。
我笑自己太容易感动,这也是不够成熟的表现吧。
女人过了25岁,动不动就掉眼泪,简直要被人笑弱智的。
但我现在只得18岁,不是么?呵。
当然我也仍旧克制着,让那傻傻的眼泪咽回去了。
妈妈洗完碗,照旧去隔壁王太太家打牌去了,这是她的小嗜好,无伤大雅,中年妇女玩玩小牌简直天经地义。
酒足饭饱,我心满意足的找出何嘉文的日记本,一手端着水果盘打开了哥哥的房门。
结果里面一片黑暗。
我站在门口,呆了一下。
哥哥不在。
有了这个认知后,我后背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也就是说,现在这个家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多么可怕的情况。
我几乎是第一时间转身出来,但太晚了。
那个人已经站在我身后。
我手中的笔记本落在地上。
一时间,我没了主意。
手里甚至还端着果盘。
“我以为你知道,今天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他平静的诉说着这个事实,声音都显得阴冷无比。
我在想如何脱身,强迫自己冷静。
他象望着笼子里的小白兔那样,因为是笼子里的,所以也就不着急了。
“文文,一直以来,你都是很聪明乖巧的,怎么最近这么不开窍了?”他慢慢靠近。
我也慢慢后退,退到不能再退,恨不能钻进墙壁里去。
我没有话好说,端着的果盘护在胸前,警惕的瞪着他。
“来,让我们象过去那样好好相处,彼此都相安无事,多好?”他循循善诱,企图说服我。
那斯文的面具下包藏着一颗邪恶□的心。
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坏运气,太不小心了,竟没发现家里没有人。
终于他的手伸过来,想抓我的手。
我一鼓作气,将手里的果盘向他砸去。
他一惊,侧身避开了。
我乘机向大门跑去。
但他很快反映过来,几步追上来,将我按倒在玄观处。
我摔倒在大门口,手伸的老高,却碰不到门把手,只差一点。
但我失败了。
他一把纠过我的头发,将我扯起来,一路就这样拖到我的房间里去。
头皮传来一阵巨痛,他很用力。
我的眼泪都要痛出来了。
关上门,他还随手锁死。
然后将我大力的甩到床上。
我几乎脑震荡。
“虽然我不喜欢用强硬的手段,但这都是你逼我的。”他厚颜无耻的抓住我的手臂。
女人永远无法和男人做体力上的抗争,多么可悲。
我根本没有办法动弹。
他将身体压过来,嘴唇在我的脸上胡乱亲着,我只得左右摇晃脑袋抗拒他。
他不得要领,于是狠狠甩了我一个巴掌。
刹那间,我眼前几乎金星乱冒,这男人下的狠手。
他也有些火,又甩了一巴掌给我吃。
我的脸火辣辣起来,嘴里有一种腥味荡漾开来。
他见我安静下来,又伸出那刚掌刮我的手来摸我的脸颊,来回的抚摸着,“年轻真好啊,看看你,就算在这种时候,也美的不象话。”
我别过脸去,不屑他变态的赞美。
他又强硬的把我的脸扭回来。
“少吃点苦不好吗?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有骨气了?”他边说边靠近,一张脸埋到我的脖子里去。
我感觉到他在舔我的脖子,湿漉漉的舌头来回舔着。
我又不是食物,这人实在太恶心了。
我强忍着呕吐感,一边挣扎着,但没有什么效果,成年男人的力量不容忽视。
我该怎么办?
他舔的起劲,又舔到我的脸上来,我鼻子都酸了,眼泪实在忍不住了。
完了,这回真是完了。
等妈妈和哥哥回来,我已被吃光抹净了。
脑海里有个声音,这并不是你的身体,你其实可以不予理会的。
但下一秒,我就反驳了这个荒谬的想法,但这是我的灵魂!
我有感觉的!被侮辱的感觉!
我不能任人宰割。
我再次鼓起勇气反抗,正当他不耐烦的想再给我一记耳光时,门外传来哥哥的声音。
“何嘉文,你疯了,把水果倒在我的房门外干嘛?!”
继父楞了一下,没想到哥哥会回来的这么早,他迟疑着松开了我的手。
而我则是一把推开他,自床上一跃而起,冲过去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哥哥。
他看着我。
我知道此刻的我一定很狼狈,脸上红肿着,嘴角带着血丝,头发凌乱的象一只鬼,眼泪已经淌了下来,我知道我吓到了他。
房门大开后,哥哥看见了我身后的人,他的父亲。
老练的他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甚至还轻松自在的与他儿子打招呼说,“今天不是要参加学校电影节,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一边说一边绕开我,自我房门走出去了。
哥哥震惊又愤怒,他简直不能相信他的父亲无耻到这种地步。
我看见他握紧的拳头,在他冲上去的瞬间,我扑过去抱住了他的腰,死死的抱住他,不让他冲动。
我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双手抱紧他,一来是缓解自己的恐惧,二来是不希望他们父子为了我而发生冲突,一旦冲突起来,这件事将不再是秘密。
继父消失在走廊尽头,关上了房门。
哥哥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我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哀求他,“带我离开这里。”
哥哥俯视着我的脸,双眼满是同情,好男人是看不得别人欺负妇孺的。
我将地上的日记本拣起放好,哥哥帮着把地上的水果拣起,免得妈妈怀疑。
我们甚至收拾好一切,留了便条给母亲说是出门吃消夜,这才离开家。
不得不叹息,我们甚至比中年人还懂的善后,比他们更理智,懂的掩饰。
走在夜色下,我忽然想起,也许……也许何嘉文也是有她的苦衷或是秘密的?也许她并不如外界所看到的那样肤浅叛逆?
等我看完那本日记,也许会有所了解。
但现在,实在没有心情。
哥哥带我走到附近的公园,我们找到一张长椅子坐下。
彼此沉默不语。
我的脸热度过后,开始有些疼,嘴唇被牙齿咬破,头皮此刻也隐隐作痛,危机过后,身体才敢疼痛起来。
但眼泪已经消失了。
我用手背擦脸,然后胡乱拢着头发。
“等我一下。”哥哥起身跑开。
我一个人坐在公园的椅子上,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响,明明快到六月天,我却在打冷战,一股寒气自脚底串到脑门,说不出的冷。
是后怕吧。
如果今天哥哥没有及时出现,我会怎样?
一想到这里,整个人颤抖的更厉害了。
“你怎么了?”哥哥提着一袋东西跑过来,发现我的异样,蹲下来问我。
我摇摇头,不愿详谈,这种可怕的经历我连再回想都不愿意。
他也不再问下去,默默的从袋子里取出两罐冰饮料,和一包湿纸巾。
他蹲在我面前,抽出一张湿纸巾帮我擦掉唇边已经干枯的紫色血迹,我忍着疼,一声不吭的由他擦。
他擦的很小心,生怕弄疼我,但见我一声也不叫,又更沉默了。
擦完,他拿出一小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后递给我,“漱下口。”
我接过水,不禁想,真是体贴,连这也想到了,我嘴里确实有久久不肯散去的血腥味。
漱完口,他又变魔术似的递给我一罐热奶茶,让我用双手捧着取暖,我看着他,感激的要命,哥哥也体贴的不象话。如果星晴是因为照顾女朋友,那哥哥真是手足大爱了。
一切弄妥,他才拿了一罐冰饮料,贴在我的脸颊上敷着。
脸上的热度马上降了下来,没有刚才那么疼了。
我安静的望着他,忽然全身都不冷了,心比双手还温暖。
他比那罐热奶茶更能温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