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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夜玄招招致命。卿笛余光瞧见柳谨阴冷的笑。卿笛回以一微笑,柳谨刹那失神。卿笛同慕容夜玄过了几招,想来,他此刻的状况同秦唯说的有几分相似。若是今日不让他的剑刺伤她,他怕是会一直都停不下来。卿笛索性停了躲闪,让那剑划过肌肤,渗出血来。慕容夜玄笑意诡异,丢了剑,整个人软软地倒在地上。
“皇长姐,花蛊可是好用?”卿笛费尽了力气才将慕容夜玄扔上床,出于男女有别的礼数,卿笛只得将柳谨暂时安置在一把椅子上。椅子冰冷惹来柳谨如箭目光,卿笛只能抱歉地笑了笑。
“你?”柳谨在听见花蛊二字,双眼紧紧地盯着卿笛。
花蛊乃是东程奇蛊之一。施蛊者无须用所谓蛊虫,只需将东程所有的花收集起来,晒干,碾碎。后用粉末洒在别的人的身上,传说中的花魔就会出现,对那人施展诅咒之术。只可惜,世间鲜少有人可将花蛊做成,只因,这花蛊最为重要的一味药,乃是花羽花之根。说来,卿笛也应当佩服这柳谨,花羽花的根在东程仅有醉芷阁中有。而除了卿笛,就连安雅都不知其一二。竟然让这柳谨寻到了。
“皇长姐,卿笛不得不佩服你。这般难寻之物都让你寻到了。可喜可贺。”卿笛神色一变,“只可惜,你用错了地方。慕容夜玄,并非你可动之人。还是,你寂寞的太久了?”卿笛为自己包扎着伤口,一面神情暧昧地看着柳谨。柳谨早就已经被寒风吹得僵红了脸。卿笛这才做恍然大悟状,解了她的穴。
“柳卿笛,你不得好死。”事到如今,柳谨也只能这样恶狠狠地说了。
卿笛冷笑,道:“我不得好死?柳谨,你做尽的那些事。究竟是谁,丧尽天良?究竟是谁,不得好死?恩?是我柳卿笛,还是你柳谨?”
方才,本想着借机前去瞧一瞧阮太后。可是一到颐寿宫门前,卿笛被吓到了。白色灯笼高挂,里面不停传来嘤嘤泣声。卿笛隐了身形偷偷进去,只看见阮太后的牌位。景姑姑笔直地跪在灵堂前,不论一旁的宫女怎么劝,都不肯起身。卿笛只得现了身,谁知景姑姑只是不屑地瞄了眼卿笛,不言一字。之后,卿笛失魂落魄地出来,就碰见前来寻她的秦唯以及独孤无崖。独孤无崖只是说了句,陛下有难。卿笛没有思考就来了他的寝殿。
“本宫?柳卿笛,本宫何错之有?”柳谨穿好衣裳,不知悔改地这样来了一句。她想起阮太后,忽然恍然大悟,“你原来,说的是那个老不死的?她都那么一大把年纪了,早就该死了。”早年,柳谨年幼失去生母,暂时由皇后阮氏抚养。那时阮太后待她如亲生女儿,不过是日后有了些过节,将那几年情分,生生扼杀在心底。
“啪!”柳谨话还未说完,卿笛还不犹豫地给了她一巴掌。
没有其他,只是一个女儿,替母亲不值。
“皇长姐,今*欠本宫的,欠母后的,欠我东程天下子民的。来日,我柳卿笛定会如数奉还。”说完,卿笛消去柳谨对今时的记忆。只是将那一句话用灵术绣在柳谨的娟帕上,让她永生不忘。卿笛又将二人安置在床榻上,决然离去。
一步一步,走回醉芷阁,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东方已经泛白。
“殿下,你还好吗?”这冰冷的北厢房,忽然来的一声关切,让卿笛心中一暖。她握住独孤紫嫣的手。卿笛道:“紫嫣,我们回沁园阁。”
独孤紫嫣不知道这卿笛是受了什么刺激,只能同安雅辞别,同卿笛驾云离开。
☆、第捌话 海寻之疯狂
04
深夜。
沁园阁。
花苑昔日寝殿。
卿笛在房间中来回不安地踱步。独孤无崖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也是一脸无奈的表情。自从三天前卿笛和独孤紫嫣二人深夜回来,她就是这样一幅模样。数来,也是三日未曾合眼。忽然,大约是想起了什么,卿笛铺开一张白纸。她在白纸上随意画了几笔,一张大致的皇宫地图就出现在独孤无崖的面前。
“这是?”独孤无崖拿起可以称之为地图的地图,看了几眼,半天也没有明白卿笛的意思。
卿笛道:“这是皇城的地图。东程帝都锦绣城重兵把守,很难攻下。但是如果有了城中地图,再加上我对锦绣城布兵阵势的了解。三日之内,攻下锦绣城应当不是难事。无崖,你看这里……”说着,卿笛就要夺独孤无崖手上的地图,在上面比划。
独孤无崖将图纸扔开,双手紧紧地捏住卿笛的肩,大声喝道:“柳卿笛,你醒一醒好不好?”若不是克制的好,此刻,独孤无崖定会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只是,看着卿笛现在这幅样子,独孤无崖多少有些后悔解开封住她灵术的封印。那一晚,卿笛从颐寿宫出来后,在小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现在很多人都在找镇国公主的下落,独孤无崖怕卿笛一个人在外出现什么岔子,就将封印解除。谁知一解除封印,卿笛就甩了尾随在她身后的秦唯和独孤无崖,蹿去了慕容夜玄如今居住的露华宫。那一晚独孤无崖在露华宫外等了许久才看见失魂落魄的卿笛。他想要上前去护着她回沁园阁,只是被安雅阻止。
卿笛呆若木鸡,道:“你要我等什么?你要我醒什么?”声音不甘示弱那般,她挣扎着想要离开独孤无崖的控制。拳来任打,脚来任踢。过了许久,卿笛打的累了。犹如一谈烂泥,摊在独孤无崖的怀里。独孤无崖半抱半扶将卿笛放在椅子上。他小心翼翼地将图纸拿开,免得卿笛看见了又发疯。
独孤无崖道:“殿下,并非是要你清醒什么。而是,请你看清如今的局势罢了。”
方才听见卿笛那个计划,独孤无崖背后冷汗涔涔。以卿笛在朝中十几年的地位,朝中重臣多半都是站在她这边。而东程的玉玺也在她手中,调兵遣将易如反掌。反之,现在的皇帝柳宣墨手上空无实权。相比之下,若是这一场战役打开,卿笛定会完胜。
卿笛一把推开独孤无崖,道:“局势?什么局势?”她忽然觉得这样一个词是这样的可笑。若是局势,是不是真的就是权力一朝倒,众人皆散矣。卿笛想起阮太后,心中就是一阵一阵喘不过来气,仿佛被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
现在的皇宫早就已经是柳谨额天下。卿笛不知道若再不讲皇城抢回,东程会变成什么样子。却也不可否认,有一部分,是她自己个人的原因。
“卿笛,这局势不过是一个说辞罢了。你想想,若是你发动战争。这么多年你的努力是不是就白费了?你想想。”独孤无崖试图去引诱着卿笛转换她的想法。毕竟卿笛掌权十多年,现在的东程的一砖一瓦,不可夸张地说,里面都有卿笛的心血。若是她这样做,无疑是将十多年的心血一朝毁去。来日,她定是会后悔的。
卿笛目光一凛,起身,好笑地看着独孤无崖,道:“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就是我柳卿笛身边的一只忠诚的仆人。你还想要怎样?左右本宫的思想?”
“属下不敢。”
“那便按本宫说的,去做。”卿笛自然是知道独孤无崖所指。静下心来,她亦是在反思着自己方才的那个计划。若是战争,无可避免的生灵涂炭。她,柳卿笛,于心何忍?
独孤无崖抿着薄唇,屈身准备退出寝殿却被卿笛忽然叫住。卿笛道:“无崖,近来可有柳韵的消息?”自那一日她被独孤无崖强硬带回了沁园阁,就一直再也没有查到过她的消息。卿笛和独孤紫嫣不是没有去过那间小屋子,里面只有令人恶心的臭气,也没有柳韵。就连门和窗子都没有动过的痕迹。而前几日,卿笛也是借着机会到处查看了一番,没有任何收获。
声不见人,死亦不见尸。
突然想到柳韵,心中不免又是一阵子心里压抑。若是早知今日,那时柳韵的丈夫过世,她便也就不会将柳韵接回宫中。荣华是真,但,危险也是真。
独孤无崖虽然不忍心,但是还是狠下心来摇了摇头。他也有暗中派人寻访。又派了许多灵术高强的人前去查探,都是,一无所获。就连柳韵的遗物都未寻到一个。现在他连抬头看卿笛都有些不敢。
“原来如此。”意料之中的失望,卿笛挥了挥手,让独孤无崖离开。
一个人的房间,以前总是有宫人的进出倒不觉得大,现在突然觉得空寂了。卿笛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桌案前的插花。想着过去的种种,忽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卿笛想起那时,在南书房批阅奏章,宣墨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明明是她小他两岁,可是她却是他姑姑。一步一步,按照她给的轨迹在走。
想来多少有些可笑。
“殿下,笑什么呢?”独孤紫嫣又是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这一次,她算是成功地吓着了卿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