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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殿下,这张王牌,如何?”
宣墨直愣愣地看着眼前高出他一个头的少女。口中呢喃着,姑姑,姑姑。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见。
卿笛浅笑,道:“太子殿下。”额角的花朵愈加的娇艳。直到很多年后,宣墨一直不曾忘记,那一日,他快马加鞭而来。素衣少女,额角生花,言笑晏晏,美得让人侧目。直直刻入他的心脏,一生一世无法抹去。
“九殿下,本相的这个王牌,如何?”
“甚好。只可惜,林相,您高估了宣墨在我柳氏一族的地位。皇子并非只有宣墨一个。”尔后,卿笛便命安雅取出一个锦帛,“这是本宫拟得改立太子诏书。先皇玉玺为证。不知右相可有异议?”
未等林路说话,宣墨脸色一变,道:“既然姑姑如此之绝情,那莫要怪侄儿。”三千精兵将卿笛几人团团围住。万箭齐发。若是凡人,定是要用这性命祭奠了这几百只箭。卿笛灵术尚未恢复完全,但对付这几千凡人绰绰有余。卿笛长袖一挥,箭即刻调转了方向,狠狠地插在那些士兵身侧,未伤一人性命。
“有谁,还要入这揽华殿。坐这龙椅?”
惊魂未定,何人敢作答?
卿笛一时大意,将身后的死穴,暴露无遗。若不是慕容夜玄时刻护着她周全,她已做了宣墨的剑下亡魂。
最后,却是卿笛自己真正的,失算了。
一切似乎都结束了,林路笑得癫狂。他趁着卿笛一行人不注意,将一颗药丸给花晏强制服下。仿佛周身都被火烤。花晏痛苦地在地上直打滚。片刻之后,疼痛才稍有缓解,她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双眼赤红地看着卿笛。拔出剑向卿笛刺去。
“卿儿,小心。”那一剑堪堪划过卿笛的脸颊,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
卿笛反身一转,欲夺下花晏的剑。花晏巧妙避过。一黑一白身影在空中交叠。身形几换,转瞬已过百余招。花晏的功夫似乎比以前更加的精湛,灵术也精进了不少。卿笛的身子尚未恢复完全,同花晏一战,不免有些吃力。而花晏更是招招要取卿笛性命,好在每次卿笛都极为惊险地避过。
“花晏,我是花苑。”寻了个机会,卿笛双目对上花晏的双眸。都说卿笛和花苑双眸最为相似,卿笛想着赌上一把。若是赢了,全身而退;若是输了,落入轮回。
花晏呢喃:“花苑?”手上的动作也是同一时间停了下来。卿笛得了机会,一个转身,夺了花晏的剑,一掌打在花晏肩头。花晏犹如一片飘零地落叶,飘落在地。卿笛的体力也有些不支,软软地落了下来。慕容夜玄脚尖轻点地,稳稳地接住卿笛。卿笛左侧脸颊已呈紫黑状。这是中毒的迹象,慕容夜玄暗道一声糟。
慕容夜玄目光凛冽,看着林路,反手一掌,送了林路一程。使了灵术让宣墨同那些人陷入沉睡。宣墨同卿笛昔年是朋友,怎奈如今他是凡人。慕容夜玄只得消去他的记忆,以便来日行事。
安雅同涯跪在地上,道:“求陛下救救上神。”
“那自然是本帝的分内之事,你们二人且先照看好这人界。消了那些人的记忆。莫要让卿儿的身份让凡人知道了去。”威严迫人。说罢,抱着卿笛消失在苍茫夜空。而安雅再回头,哪里还有花晏的身影。卿笛今日这般冒险,只是为了可捉住花晏,送回花羽一族额圣地花羽阁净化灵体。现在看来,这一切都化作了泡影。
涯起身,任务看似完成,他也应当离开了。安雅下意识地拉住涯的手臂。她双眸羞涩地看着涯。涯目光依旧凛冽却无神,不知看着何处。安雅道:“你还要走吗?”
涯决然地拂开安雅紧握着他的那只手,冷声道:“是。”
安雅凄然一笑,道:“到底,你的心里还是放不下她。涯,你可知道,不论何时,她都不可能属于你。”隐隐地,有些激动。安雅双肩微颤。涯眼中的哀伤转瞬即逝,他故作对安雅视而不见。转身,离开。一步一步,离开那个留恋的身影。安雅望着涯决然离开的背影,双手攒成拳,将掌心肌肤划的伤痕累累。
如今,你连自己都不想爱。安雅,你有什么资格,去爱别人?
安雅猛然想起这句话,却又凄凄一笑。他不爱我,我又为何要爱自己?
☆、第肆话 天籁绝刺之醋情
04
天宫。
凤笛轩。
叹声兮,不知。君不醒兮,心伤。君不爱兮,心痛。君不明兮,独哀。君不怜兮,云姜。
那字,婉转柔美。只是落款之处已被岁月所侵蚀,瞧不清了。慕容夜玄的指腹划过这纸上的一个个字,只是觉着镉的心,疼痛难忍。只恨,自己为何那般狠心?那样孤寂额几千年,她究竟,是怎样走过来的?他回头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卿笛。佳人双眸紧闭,面色惨白。那一道伤痕已经泛起黑紫。大半张容颜惨毁。若是她醒来,该怎样面对这般残酷的事实?
“上神的伤势,如何?”方替卿笛整治完的医仙,跪在慕容夜玄的身后,身子微颤。
“回陛下的话,上神,只怕是,好不了了。”这一句话说的已是十分小心,却还是惹得慕容夜玄怒的转身,桌上的物品被带的散落了一地。慕容夜玄不由分说地钳住医仙的脖子,力道之狠,可以将那脖子和身子分了家。好在慕容夜玄的侧妃画锦及时赶到,这才救了这医仙的性命。
果真如那传闻一般。画锦心中有些酸涩。
“帝君何必这般动怒?”画锦劝了许久,这才让慕容夜玄罢了手。画锦用余光瞧了瞧躺在床榻上的卿笛,心中不禁暗自庆幸。如今这卿笛毁了美貌。这天上地下,看还有谁,会为了你而疯狂?想着,又不禁挽紧了慕容夜玄的手臂。
慕容夜玄手一抽,毫不怜香惜玉地将画锦推开。他连忙看了眼卿笛。她没有睁开双眼。他暗自松了口气。慕容夜玄道:“传本帝的旨意,招来所有会医术的医仙。若是治不好卿笛上神,本帝就将所有的医仙全部打入轮回。永生永世不得超生。”怒气之大,震及九重之天。
那医仙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凤笛轩。
慕容夜玄撇下倒在一边的画锦,坐在卿笛的床边,指腹划过她的脸庞。随后,双唇相印,度了少许灵气给她。忽然,察觉卿笛四周有一股力量将自己的灵气全部挡了回来。慕容夜玄反手施了一道灵术,只听闻画锦一声惨叫。
“画锦,你这是在做什么?”慕容夜玄及时撤回自己的灵气,避免将画锦伤得更重。虽有恼怒,心中不免还是有些许愧疚。
画锦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拭去嘴角的血迹,道:“帝君,妾是为了您的圣体。”
“为了我?”慕容夜玄轻挑剑眉,所谓的为了圣体之类的话,他听过的,太多,太多。真假早已难辨。
“正是。卿笛上神中毒已是不轻且体内毒素尚未排清。您此刻为上神度灵气,只怕会伤了您的圣体。到那时,天上人间还不乱作一团?”说着,还作势福了福身子。末了,还不忘狠狠地剜了眼卿笛,“妾斗胆请陛下以圣体为重。”说着,还真的跪下了。娇弱的咳了几声,竟咳出了点血。
“天妃这话说的倒是对极了。卿笛这条贱命,怎能与天帝陛下相提并论?卿笛谢过天帝陛下好意。只是如今卿笛伤势已恢复了些许,是时候该回人界了。”卿笛紧咬双唇从床上爬了起来,倔强地推开慕容夜玄伸过来扶她的手,一步一步,咬紧了双唇才勉强让自己的意识有点点清醒。
她本就是这样的人。倔强,不曾服输。
只是走到门口,体力便不支。画锦站在离卿笛三步远处,眼睁睁地看着卿笛倒下,没有丝毫要将她扶起的意思。慕容夜玄连忙跑了过去,扶起卿笛。路过画锦身旁,连余光都未分给画锦丝毫。
“卿儿,你可还好?”慕容夜玄将卿笛牢牢地护在怀中,不容拒绝地将卿笛抱回床上。使了个定身的咒,将卿笛控制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看着卿笛做着无所谓地挣扎,惹得慕容夜玄无可奈何的轻笑。他的笑无疑是在卿笛的怒火上添了把干柴,让那怒火烧的更旺些。
“帝君。”瞧着那二人,画锦心中着实是很不好受。她试图唤了几声慕容夜玄,都未引得慕容夜玄的注意。目光流转,心生一计。她踩着小碎步,风姿款款地走到慕容夜玄的身边,很是矜持地拉了拉慕容夜玄的衣袖,“今日?”说得已是极为含蓄。
慕容夜玄甫一转头就瞧见画锦娇笑着看着自己,明明是同一张脸,前后却是截然不同的表情。卿笛转头,弄得声音是极大。慕容夜玄被卿笛这一*地举动弄得哭笑不得。他继位已有数千年,侧妃也不过十余人。却还未有个一儿半女承欢膝下。许是等的有些急了,丢下这烂摊子给儿子的老天帝时不时地发了密信催上一催。似乎是得到了老天帝的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