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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我跟他们走,你养好伤以后就回去吧!”
她轻轻拂掉他的手,却又被他紧紧抓住,他的眸光狂热而灼烈,带着满腔满谷的赤诚:“心儿,我们还没有输,你看,我还能站起来!心儿,我还能带你走!”
她随着他站起,眸光忧伤却带着浅浅的温柔笑意:“不必了,这一次,连对手都不知道是谁,我不要你白白为我受伤,我应该去见见那个神秘的主子,是好是歹,总要讨个说法。”
尚宣颓然松手,低垂眸光,他从来不会拒绝她的要求,哪怕她的要求让他肝肠寸断。
“那我。。。。。。等着你回来。”
她转身,浅浅一笑,终是没有回头。
灰暗的雨中,高大男子的身影被拉的好长好长,一直站在那里,好http://。久好http://。久,对着一地的血迹和尸首发怔,神情让看了心酸的很。
他一拐一拐的走进旁边的破庙,刚一进门,却再也支撑不住,歪倒在满是灰尘的地上,眸光那样哀伤。
费尽心思保护的人,却怎么也保护不了,是自己不够强大么?那好,从此之后,他定要让自己更加强大,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被那些黑衣人带着上了另外一辆马车,她就被蒙住了双眼,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马车外头呼呼的风声,不间断的雨声,还能隐约听见人声,只是,听不太清楚。
也不知坐了多久的马车,她被人扶着下了马车,蒙着眼睛上的东西也不揭开,又被扶进了轿子里,一路颠簸,大概半刻的功夫,就停了下来。
她下了轿子,被人扶着上了台阶,跨门槛儿,还未摘下蒙着眼睛的黑布,却闻见了一股极其熟悉的香味。
等有人过来给她摘下眼罩,她适应了周围的光线之后,再看清周围的情形,这才心中一惊。
居然又回到南都的皇宫里来了!
细看之下,才发现这里不是郦国皇帝的大殿,那香味虽然是皇家御用的味道,但是摆设布置却要比大殿华贵古朴的多,且透着一股子大气雍容。
她现在站在外殿,珠帘后头挡着一处屏风,想必是为了隔着寝宫的。
面前正对着的塌上,端坐着一个人,她一看那人的服饰和神情,脑中灵光一闪,心中已明白了大半。
她轻轻抿嘴,跪地请安道:“太后吉祥,民女给太后请安。”郦国皇帝口口声声要她早些走,说不想让太后知道,结果躲来躲去太后还是知道了。
塌上的妇人雍容一笑,抬手虚扶了一下:“起身吧,不必跪着了。”
她谢了恩典,就静静站在那里不言语了。
华贵妇人冷眼瞧了她半刻,一眼看见她手臂上的血迹,眯眼笑道:“哀家叫他们小心着点,没想到还是伤了你,哀家叫人给你上点伤药好了。”
她低眉不语,只在宫女给她上药的时候皱了皱眉头,吸了几口冷气,大概是疼的。
一切妥当,太后才幽幽开口道:“是哀家给熏儿那根发簪的,没想到倒是叫你占了便宜,本想害你,她自己却中了碧落。”
她微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才一字一句的道:“回禀太后,民女没有占什么便宜,因为公主已然如愿,”她抬眸静静的望着端坐的华贵妇人,清晰说道,“其实民女也中了碧落的毒。”
话音刚落,内殿里却传来碗碟打翻落在地上的破碎声音,在静谧的深宫里听来响动极大。
第40章 流水无情
她一愣,是被那声音惊的。
太后愣住,但更多是因为她说的话。熏儿一回来毒就发作了,倒也没工夫说起她也中毒了的事。
太后想到这里,微微眯着的眼眸里忽而掠过一道精光,看了一眼内殿,才道:“熏儿的毒越发严重了,不过幸好,哀家的两个儿子有良心,替她找到了解药,才解了哀家一桩心事。”
她忽略掉内殿的响声,重新低眉道:“这是公主福泽深厚,本该如此的。”
太后闻言,轻轻一笑,靠在塌上道:“你这丫头真会说话,难怪哀家那两个儿子都要袒护你的行踪,皇帝大概是碍于奉儿不能不放你走,而奉儿大概是喜http://。345wx。欢你,要保护你吧。”
她拧眉,太后的话,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因此就缄默不语。
太后蹙眉叹了一声,从榻上下来:“罢了,你扶着哀家进去吧,熏儿也在里面,正喝药呢!她一直吵着要见你,你跟着哀家进去吧!”
她走上前去,扶住太后,垂眸应道:“是。”司徒熏在喝药,那方才摔碎碗碟的应该是她吧?
替太后挑帘,让她先进去,自己再跟着进去,转过屏风之后,内殿的情形就一目了然了。
雍容的太后斜眼瞧了身侧女子怔忡的面容一眼,感觉到扶着自己的手瞬间变的冰凉,她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才含笑道:“你看哀家这记性,哀家倒是忘了夏侯王爷在这里,不过,你和夏侯王爷也算是故人了,就不用哀家多嘴介绍了吧?”
魏小双觉得觉得自己整个人在看见那人的时候都僵住了,都不会动了。
他居然又被放出来了!心中疑惑骤起,却没有开口相问。
她只知道怔怔看着,那人神色依旧,只是轮廓瘦了好多,挺拔的多,眉眼之间虽有憔悴,却还是挂着浅淡的笑意,只是在看见她的时候略微怔了一下。
太后分明看见他脚边摔碎的药碗和洒了一地的药汤,却装作没有看见,瞧了一眼塌上,忽而蹙眉轻声道:“熏儿睡着了么?那等她醒了,哀家再来。――对了,夏侯王爷,你说你有碧落的解药,那解药什么时候能给熏儿服下啊?”
她听了一怔,也难怪,只是没想到他居然给自己留了这么一手,用碧落的解药又把自己救了回来。她不得不感叹他的神通广大了。
夏侯凉回眸浅浅看了一眼塌上熟睡的人:“太后不要急,解药很快就有了。”
太后点点头,别有深意的看了魏小双一眼,道:“那哀家出去转转,丫头你陪着夏侯王爷说说话,要是熏儿醒了,派个人来通知哀家吧!”
说着,太后竟真的挑帘出去了。
内殿中一时静默下来,只能听到塌上的人浅浅的呼吸。
司徒熏毫无知觉的睡着,她低垂的视线看到了他脚边的药碗碎片,心中一怔,原来方才的那声响动是他弄出来的么?
“你――你也中了碧落吗?”他拧眉良久,终于还是问了出口。
她轻轻一笑,眉目流转:“那是我哄太后的话,你也相信吗?”
看着她的轻佻笑意,他的心口一抽,慢慢走过来,在她身前站定,眸光幽深似海:“你不会哄人的,我知道。”
她忽然觉得颓丧,自己在他面前,似乎总是被看的透透的,可他在自己这里,却总是模模糊糊的摸不透,看不清。
“我没有几年活头了,你不用费尽心机的让我死,我本来以为那天颠倒黑白一定能让你在郦国身败名裂,没想到还是让我自己身陷囹圄,夏侯凉,”她抬眸注视着他,复杂神色掩住了最真实的想法,“你真狠,把我从青国***走,让在我郦国也呆不下去,最后几乎连命都丢了。”
他眼中有细碎的挣扎,一圈一圈的涟漪荡起来,连嘴角浅淡的笑意都敛去了,眉梢眼角竟然都是苦意,眸底都是隐忍的情感,眉心纠结着,看了一眼塌上的女子,他幽幽一叹,清苦的目光又转回到她身上:“其实,我真希望你说的是假话,你没有中碧落,你只是离开我,不再回来,然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她心底一片酸意:“既然对我无情,你又何必说这样的话?究其因由,我都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你给予我的伤害痛楚,如我有力量,真是想加倍奉还与你!”
他闻言,忽而轻轻的笑了,眸中重又聚集疏离淡漠,还是那样温凉的一朵青莲:“是啊,我对你一丝一毫的感情也没有,我怎么说这样的话呢?”转眼之间,他又变成了那个凉薄的男子,笑的云淡风轻,“对了,我还要告诉你,我手里确实有碧落的解药,但是,这解药只够救一个人的,这解药千金难求,除了我,还没听说哪里还有。”
“而我,是一定会救长公主的。”
她心口一抽,面上却微微一笑:“那是自然。”
亲口听他说这样的话,不是不伤的。她睫毛颤动,几乎不能维持脸上的微笑了,有宫女进来点灯,大概是觉得殿中有些闷,就把窗子开了一点点,她又隐约听见外头的雨声,转头望去,又开始下雨了。
一滴滴打落在屋檐上的声音,听了叫人觉得凄淡。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