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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就在瞬间完成,黑衣人过后,王府内又恢复了寂静,放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大约寅时末,一声呼啸过后,一条黑影飘入王府,然后迅速向竹苑奔去。
黑影熟门熟路地来到皇甫孝的内室,两人对望一眼就坐在八仙桌旁说起正事来。就在他们说话间,一条黑影如大鹏般落在菊苑里,瞬息不见了踪影。
皇甫孝急切地问道:“怎么样?家驹,有结果吗?”
黎家驹点点头正色道:“是的,王爷,没想到是肖府的人下的手,简直太没人性了!王爷和他没有血缘,毕竟王妃是他的亲女儿呀!”
皇甫孝俊俏的脸上闪过狠戾的光:哼,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病猫了!二次下毒,你们真的就认为本王病了就好欺负了吗?
皇甫孝沉思着没有说话,现在的局面似乎是自己控制着,但是如果他们发现福王府没有人中毒后会做出怎样的对策呢?到那时候,恐怕就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了。如今,他们敢明目张胆地来福王府下毒就是知道自己没有反抗的能力才肆无忌惮,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来个将计就计呢?
沉思良久,皇甫孝眼中精光闪烁,他询问黎家驹道:“现在什么时辰?”黎家驹跑到花厅看了一下沙漏,回来汇报到:“刚刚卯时!”
皇甫孝猛地站了起来说道:“好!你赶快去打开小厨房的门,然后让几个懂毒的侍卫装成仆人守着小厨房,不要轻易让人靠近,也不要惊动任何人,在辰时就散布本王和王妃中毒的消息,记住,除了你我,本王和王妃假中毒的消息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黎家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商量好对策后连忙起身布置去了。皇甫孝穿好夜行衣离开竹苑,向菊苑奔去。
来到竹苑,皇甫孝觉得格外亲切,自从昨天肖华对自己表白后,皇甫孝就决定再也不和肖华计较了,只要能够闯过这一关,无论天涯海角,也要和肖华共度一生。他们似乎错过了许多的美好时机,到时候一定要补回来。
想到这里,皇甫孝裂开嘴笑了,到了这个时候,自己还有心情调笑,肖华的一举一动真的能改变自己心情!
皇甫孝站在肖华的窗前,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然后对着窗缝片刻,就熟练地拉开窗户飘进了肖华的内室。
肖华胆子一向很大,晚上睡觉从来不留灯。此时月光正撒在肖华恬静的小脸上,就像一朵绽放的睡莲,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迷人。
皇甫孝静静地坐在肖华的床头,抚摸着肖华的长发,忍不住吻住了肖华的唇瓣。肖华轻颤一下,皇甫孝赶忙离开了,毕竟迷药见效时间还不长,这时候他必须忍住自己的情感,不能节外生枝。
他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掰开肖华的嘴唇喂了进去。看着肖华的脸色渐渐地变的苍白,他明明知道肖华这次不会有事,但是看着她的嘴唇慢慢发乌,心里还是忍不住地抽痛,眼里也蓄满泪水。
如不是自己这样尴尬的地位肖华又怎会造此罪呢?七十三 投石
他不舍地再次拥着肖华,泪水顿时洒落在肖华的脸上。皇甫孝喃喃地说到:“华儿,也许所有的事情马上就会浮出水面,现在只得委屈你和为夫演一出大戏,等度过了这个难关,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不会辜负你的一片真情。”
他想着自从母后去世后再也没有人真心地爱过自己,也没有人让自己这么牵挂过。现在虽然大敌当前,但是想到还有牵挂自己的肖华,心里没有以往遇事时的恐惧,而是很镇定,肖华真是自己的福星呀!
片刻后皇甫孝依依不舍的起身离开。
皇甫孝几个飞跃回了竹苑,黎家驹也部署好一切到了竹苑。
二人对望一眼,黎家驹服侍皇甫孝宽衣躺下,皇甫孝拿出药丸服下闭上了双眼。
黎家驹看着自家主子沉吟的表情知道肖华那边已经办妥,他深知自家主子的心情沉痛,也没多说就静静地站立一旁等待着黎明的来临。
翌日一早,菊苑里就炸开了锅,引起骚动的不是别人是一向做事稳成的春雨。天亮了,她起身来到内室准备叫起肖华,可是却怎么也喊不醒自己的主子,而且她发现自家主子的脸上发黑,联想到上次投毒事件,于是再也忍不住地高声尖叫起来。
夏满听见尖叫声也吓了一跳,她昨天晚上和春雨一起当差就歇在外间,连忙披着衣服跑了进来,看见自家主子的情景也唬得全身颤抖,心如鼓擂,不是手扶着柜子早就摔到在地。
秋露和冬雪到底还小,等她们赶到时,屋子里已聚集了三两个婆子丫鬟,正在叽叽喳喳地议论着。秋露和冬雪挤进去一看,见自家主子满脸乌黑,似乎气息全无,当场吓得晕了过去。
春雨趴在肖华的身上哭得声嘶力竭,痛彻心扉,感染了屋子里的其他人,一时就连平时和肖华不亲近的人也呜呜地哭起来,顿时菊苑里哀声震天。
片刻后,暗卫也传达了消息,于是黎家驹派长松过菊苑来压阵。长松来后,疏散了菊苑的丫鬟婆子,只留了几个肖华的亲信。然后吩咐一切东西都不能乱动,也不能乱吃乱喝,等待官府前来调查。
不多久太医就来了。太医为检查了肖华眼睑和舌头,叹了口气,悠悠地说道:“和王爷的毒性相同!哎!”
春雨几个内室丫鬟这才这道王爷也中毒了。春雨的心顿时往下沉着,如果王爷也中毒了那不是雪上加霜?只怕这次是凶多吉少吧!自家主子即使能够闯过这关,前景也不乐观。哎,两个人的关系刚刚有了转机,又发生这样的惨事。想着自家主子的命运的坎坷,眼泪牵线地往下流着。
正当福王府闹得人仰马翻的时候,皇甫诚赶来了。本来皇上还在狩猎,朝堂上的事有辅臣监管着,自己就是个三不管的游民。想上朝就去,不想上朝就到处溜达。而且他这次能够提前回来就是打着保护皇甫孝的旗子回来的,隔几天不来晃晃好像说不过去,虽说来王府有些尴尬,但自己的心意已决,也不必要那么婆婆妈妈,让人看扁了。
于是一大早,就来到王府探望皇甫孝。还没进入二门就见王府的人员混乱一片,来来往往忙个不停。
皇甫诚的心顿时一紧,三两步跨入竹苑,自己留的亲信也赶快过来给他说了情况。皇甫诚气得握紧拳头,斥责道:“留你们在王府是干什么用的?还让人钻了空子,一下毒害了两个人。为什么没及时向我禀报?”
亲卫赶忙申辩道:“卑职也是刚刚得知消息,已经派人去送消息了!”
皇甫诚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脸上气得茄紫,但是又不知如何解气。黎家驹听说皇甫诚过来了,只得从内室出来把自己知道的情况给皇甫诚又说了一遍。
黎家驹面带哀伤肯切地说道:“五皇子安好。我家王爷和王妃同时中毒,也不知能不能醒来。如今王府一片混乱,您看如何是好呢?”
皇甫诚眉头紧锁,沉吟片刻后安慰道:“你也别慌,有本王在这里坐镇,量也不会出错。从今天起,本王就歇在这里,有什么事及时向本王禀报!”
黎家驹感激不尽地去了。
皇甫诚不敢怠慢,立时休书一封叫人快马加鞭送往父皇的行宫,自己也马不停蹄地忙乎起来。
自家亲哥哥遭人暗算,不搞个水落石出怎会甘心?他差人通知了刑部,让刑部彻查此事。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刑部就派来了人称“铁榔头”的柳郎中。
此人刚直不阿,常常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言论来推辞各种官员的说情,有时候连皇上的帐也不买,是个十足的硬骨头。
不用说,刑部这是在找他的晦气:你不是刚直不阿吗?就给你找个让你头疼的案件去折腾,皇家的事有时候搞不好就会掉脑袋,谁愿意去沾惹?恐怕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敢来吧!
说起柳郎中,还是侧妃柳欣然的远支亲戚,到他们这一代虽然已疏于走动,但明面上的礼仪还在,只要涉及到大事两家也还能做到齐心协力。
柳郎中也并非大家口中所说薄情寡义,不通人情,有时候也会考虑到自己家族的利益而手下留情,只是搞得巧妙,知道的人不多罢了!
像今天这样的案情就是个烫手山芋,谁愿意接呢?可是,没有办法,自己恶名在外,所有的人都希望他因此而倒霉,齐心协力地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岂有自己选择的余地吗?
罢了罢了,就随心所欲一次吧!因为设计到皇家,帮哪家也是不讨好,不如做到公正无私,到时候还有皇上为自己撑腰,万一栽了,那也是命该如此!
因此柳郎中来后一派公事公办的作风,对谁就没有笑脸,唬着脸调查两院的案情。
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