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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知道?”
“听掌门师伯说过,十大神器之首是东皇钟,之二便是这昊天镜,之三是镇天神教的诛心剑。”
“诛心剑啊!”想起诛心剑那可怕的威力,千善不由的心内打怵,语音也颤抖了起来。
“你见过诛心剑?”心思机敏的千愁查言观色,斜着眼问道。
“是啊,”千善依旧沉浸在那天天剑门的攻山中,颇有感慨,“那的确是神器啊,当日千瑞一剑在手,当真是横冲直撞,天下无敌!真威风!”
千善没有注意到千愁脸色已经变了,变的既期待且热烈。
“可惜,他杀孽现在是太重了!唉,我苦劝不听。。。”说到这里,千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停了下来。
一侧头,突然看到千愁瞪着两只滴溜溜的黑睛珠像是看到宝藏的小狐狸,不由的一拉她的手问道:“你怎么啦?”
千愁却突然好象醒过来似的,跳起来一把拉住了千善的手,撒娇道:“千善哥哥,千瑞师兄怎样杀人啦!怎么威风啦!你给我多讲讲好不好?好不好嘛?”
千善就算是傻子,也觉出了有点不对劲,当即笑道:“你要不要造身体啦?看,你的身体我制成了,以这空明山的石为骨,以天上的来水为肌,冰骨雪肌,皓质呈露,芳泽无加,你便是这天下最美的人啦!哈哈,哈哈!”
这话一出口,千善不由的突觉有些孟浪,大笑了两声便住了口,显得异常突兀。
幸好,千愁“呸”的一声:“这里就咱两个,我不是最美的人,难道是你这丑八怪?”
两人说说笑笑走进新建成的空明寺中,千愁突然一脸惊奇:“咦,这个房间怎么只有窗户,没有门哪?”
“什么?我来看看,”千善探进头去一看,果然,挺大的一个正厅竟然只有两个窗户,里面空空荡荡,四周是结实的墙壁,果然没门。
千善不由的尴尬的挠挠头:“我忘了!”
“格格格”,千愁笑的直不起腰来,“建房子忘了留门,你真行!”
千善看她笑的像只可爱的兔子,不由的也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笑了半晌,千愁才道:“笑什么笑?还不快改改?”
“怎么改?”
“用镜子啊?”
“你以为镜子是万能的呀?唉,还是留着块地方吧,反正这里也空的很!”
山有了,水有了,那条瀑布流下来淌成了一条婉延曲折的小溪,围绕着整座山转了大半个圈。
只可惜,千善想弄些植物来的想法失败了,昊天镜并不能变化出活的生物来,从人间界移来的植物见了那溪里的水就死。
幸好,这溪里盛产多种又肥又大又少刺的笨鱼,倒解决了千愁的温饱问题,而千善是以灵魂的形体存在,并不需要食物。
这里昊天镜常年高悬,反射着日光,就好象是永昼,根本没有时间流逝的概念。
念经之余,千善便想起了第三件要务:做善事!
从昊天镜里,他已经仔细研究了这空明山的所在,空明山的下方就是人间界的最高峰—珠穆朗玛峰,而山顶最高峰上的瀑布则是来自于天界的弱水河。
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这空明山把那弱水河底捅了个大洞,弱水河的淡水便不绝的自那破洞中流了下来。
千善的想法是这里既然是一个天不管、地也不管的地方,他想把这里做为一个天界和人间界的避难所,让那些在天界和人间界混不下去的人们,给他们提供一条生路。
当然,首要的一条是他们要有佛心。
于是,千善念动口诀,在昊天镜中,画了一个小小的佛堂,让昊天镜的光芒向四面八方投射过去,那银色的镜光穿过了天界的弱水河,洒过了人间界的珠穆朗玛峰,投射到了人间界和天界的各个角落。
黑夜中,一个偏僻的工地上,一个精瘦的黑衣少年靠在一个废旧的轮胎上,右手用力的往左手臂上缠着绷带,一圈又一圈,他的眼光就如受伤的狼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他用牙咬紧了绷带,狠狠的打了个死结,然后抄起地上一柄明晃晃的片刀插入了后腰,左右两手又执起了两把片刀,转身走入黑暗,沿着一条废旧的道路一步一步脚印的向外走去。
他的眼光向前四扫,如鹰如电,突然一点昏黄的灯光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的脚步不由的偏了道路,走到近前,那是一座小小的佛堂,佛堂很小,破旧的门面,泥塑的佛像,方头大耳,他认识那应该是最高佛——释迦牟尼佛。
最奇的是,这佛前地面小的好象只能容下一个人,蒲团顶到了门栏上。
一盏小小的蜡烛放在佛前一寸宽的供桌上,忽明忽暗,好象一阵风就能吹灭,蜡烛旁散落着几根褐色细香。
在昏淡的灯光下,佛祖的面像依然平和,那慈祥的目光居高临下的望了过来,仿佛充满着鼓励。
少年并不知道这里为何会有这样一座佛堂,在他的记忆里好象没有,但他不在乎,现在他还能在乎什么?
这一晚他约了斧头帮死战,一个人最少要敌十人,可说是必死无疑,那又怕什么?
江湖上混总是要死人的,他杀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早够本了。
但现在他的心还是微微动了一下,闯江湖的人都供奉关公,虽然这佛祖不是关公,也当拜一拜。
他跨进了佛堂,伸手去拿香,想了想,把两把刀放在了外面,香一凑到蜡烛上,突然“嗤”的一声,光芒大作,整个佛堂中光芒一闪,等恢复下来后,佛堂里的少年已经不见了,只留了两把刀在佛堂外的地上。
黑夜中,漆黑的江边。
一个裸露着香肩、身穿薄纱的年轻女子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她披头散发,失魂落魄,看上去就像那从墓地里爬出来的僵尸。
她边走边唱:“郎君啊,你是不是想爹娘?你要是爹娘,对我十娘讲,十娘我跟你回家乡。。。”
她唱几句,便举起右手向嘴里灌几口酒,那歌声便被打断了,虽然这歌喝的是断断续续,但那曲调却悲怆动人,感人泪下。
她就那样摇摇晃晃的走向了江水,水没了她的小腿,她突然停了下来,在她旁边的水面上竟然出现了一座小屋。
她使劲揉揉眼,仔细一看,果然是一座小屋,那小屋就建在水面上,四周并没有什么支撑。
她狠打了自己一把掌:“哪个恶鬼敢吓你老娘?我的亲娘哎,这不是做梦吧!”
她走近一看,才认出了是个佛堂,她看到佛祖突然高兴了,指着那佛祖又笑又骂:“妈了个,你这不长眼的佛祖,老娘哪一点比不上那黄脸老太婆啦?老娘不就是落过几天风尘嘛?想当年老娘也是那名牌大学的毕业生。老娘是要学识有学识,要模样有模样,想当年那可是全校的校花!追我的蛤蟆最少也有一个团。哼哼,为什么那死老杜不选我?为什么?你说,为什么?是不是你栓错觉了钱,是不是你的事?”
她举起手中的酒瓶,猛的向那佛像砸去,身子一个失衡,一跤跌了进去,就此消失不见。
“杀啊,杀啊,别让贼首阿朴鲁跑了,抓活的,抓活的!”风卷残云,无数的人马自四面八方拥来。
中间一小队骑兵,马踏祥云,急急如漏网之鱼,惶惶如丧家之犬。
为首一人身材高大,满脸胡须,神情凶悍,看看四周已无去路,他突然大喝一声:“兄弟们,随我杀出去!”
他拨转马头,竟然向人群最厚的地方冲去,掌中一柄板门刀,舞动如轮,碰着即死,沾着即亡,身后一十八骑,如风似火,护持两侧。
见他如此威势,那些追兵不敢敌抵,纷纷避让,竟让他杀出一条血路。
等他冲过,又重新跟了上去。
一十九骑冲过已剩七骑,且已是人困马乏,速度渐慢,再也无力摆脱追兵。
七骑一阵奔逃,竟然逃入了一条死路,眼前竟是一片悬崖,崖下是一条大河。
阿朴鲁缓缓拨转马头,面对着数万大军站定,他眼光四扫,看了看跟在身边的最为亲近的六名兄弟,只见人人满身血迹,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正要想个法,如何保住几人的性命,突然看到旁边竟有一座小小的佛堂。
阿朴鲁一生信佛,信的是密宗,崇拜的是观音菩萨。此时见到释迦牟尼佛也是倍感亲切,当即不顾数万大军在前,甩蹬离鞍下马,走到佛堂前深深一拜:“今日我阿朴鲁穷途末路,愿佛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