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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刺激了千瑞,千瑞一把拨开红瑶:“我就要杀光她们,看看有什么不好下场?”
这句话却打动了红瑶,红瑶突然间闪过千善,手中金光闪动,一道道细细的金光刺入了那些尚未反应过来的女弟子的头顶。
一被金光刺中,那些女弟子便失去知觉样的瘫倒下去。
“不,”千善大叫一声冲过去,抱住了最后一个摇摇晃晃就要倒地的女弟子,往怀中一看,突然发现这张面孔有些面熟。
那是一张干净而清纯的脸。
红瑶落在地上,拍拍手笑道:“嘻嘻,每人头里插了一根金针,都成了白痴。我心好,就饶他们一条命吧!”
“你!”千善看着她笑的一脸灿烂无辜好玩的模样,不由的感到一阵恶心。
银雪山脉绵延数千里,银雪山脉中有一座不出名的小山叫做罗宵山。
罗宵山背靠银雪山脉,面向着银雪宫建筑群。
在罗宵山下向阳之处有一小片空地,那里因为山峰的遮挡,风很小,雪却长年纷纷扬扬的飘着,也很小。
这么荒凉的地方原本无人,此时却多了一长排用银雪天特有的雪竹扎成的竹屋。
这里离雪豹兵团的驻地有一个时辰的路程(如果骑马的话),反而离雪虎兵团的驻地较近,只有半个时辰的路程。
竹屋寂静无声,屋前屋后的雪地上也是一片空荡,甚至连动物的脚印都看不到。
突然,一阵马嘶,十几匹马奔驰而来,其中一匹马上坐了两人。马上之人皆精明干练、身手矫健,看那服饰,正是镇天神教雪豹兵团那银白色的锦袍,锦袍袖口处绣着一个凶猛的豹子头。
十几人来到门前,甩蹬离鞍,共同扶住了马后面的一人,推开边角一扇竹门,向里面走去,边走边大声叫道:“副兵主,副兵主。。。”
“什么事?”一张丑陋的脸迎了出来,正是千善。
“马队长让兵主打了,你快给看看吧!”说着,十几个人七手八脚把那人抬到了竹床上,让他俯身卧下,有人开始给他掀起背上的锦袍,那锦袍上染满了血,好似粘在了皮肤之上,一时之间竟然掀不起来。
有人掏出短刀,小心翼翼的把那粘在身上的衣服割了下来,才露出了他的脊背,只见脊背上一片血肉模糊,令人不忍睹视。
“嘶”千善倒吸一口凉气,不由的说道,“如何打成这样?”
马致远抬起头来勉强笑了笑:“只因我没有按时赶到约定的会战地点,他。。。他便令人打了我六十鞭子。我。。。我。。。我已经尽了啊!”
说到后来一句,这样一个面对敌人毫无惧色的汉子不由的声泪巨下。
那些送他的来弟子皆是他的亲信,此时不由的义愤填膺,纷纷鼓噪:“兵主太狠心了,马队长跟他出生入死多年,为兵团立即下了汗马功劳,就这一点小错,他就。。。打的这么狠。他真是太无情了。”
“就是,我们拼死拼活的为了什么?难道只为了他爬的更高?这样的兵主太没有人性了。他奶奶的,老子不侍候他了。”
“我们都不侍候他了,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当我们的兵主。副兵主,你仁心宅厚,要是你领导我们一定比现在好的多。我们去找天主一致推举你为雪豹兵团的兵主。”
“对,就这么办,”十几个人齐声附和,“他敢阻拦,我们就兵谏。”
千善听他们越说越离谱,不由的连连摇摇手:“不行,我是不行。若是让我领着你们啊,可能你们平时感觉挺好,但一开战,恐怕就要把你们全给葬送了。”
说着,他一边给马致远背上擦药,一边平和的问道:“马队长,你也领着上百的师兄弟,我问你,如果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马队长管理着手下上百弟子,自然也深有体会。
“我再问你,你为什么没有按规定时间到达呢?”
“这。。。”说到这里,马致远不由的支起身子有些气愤的说道,“都怪老歪脖,这老东西光知道睡觉,晚上连马都没喂,弄的马没力气,跑不多远就慢了下来,这才迟了。”
“对啊,你想想,因为老歪脖的失误,你挨了打,或许因为你的失误,有许多兄弟因此而丧命。所有说,前有因,后有果,有因必有果。我们每个人都要守好自己的本分,做好本分内的事。像刚才那些犯上做乱的话,再也休提。”千善循循说着,“我打个比方,这大山之中,老虎是要吃山羊的。假设你就是一只山羊,你怎么办?”
千善扫了一眼,见所有人都在静心而听,停了一会儿,见无人想答,只得接着说道:“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当好山羊,当一只跑的快的山羊,当一只不会犯错的山羊。因为你一旦犯错,就可能成了老虎的晚餐。现在的你们比山羊要幸运多了吧!”
千善上好了药,马致远感到背上凉丝丝的舒服了许多,不由的施礼道谢:“谢谢,副兵主!”
“何必说谢,你帮我盖了这十几间竹屋我还没谢你呢!”
马致远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们这些兄弟的伤都是副兵主给治好的。这点小事算什么,以后副兵主有用的着的地方尽管吩咐就是。”
十几个汉子中突然有人“哈”的笑了一声,千善一扭头,认出了是一个叫严灵的年轻弟子,好象比自己还要小了一百多年,只听他笑着说:“副兵主?你可很不守本分呢?你从来不领着我们兄弟上阵杀敌不说,以前还跟着去,现在这几次却连去都不去了。这个先不说,你一个人搬到这荒山野岭来,弄的我们来找你还得跑这么远的路。你说,这是副兵主该做的吗?”
“这个?”千善没想到会被人反将一军,一时半晌不由的答不上来。
马致远却一巴掌扇在了严灵头上,笑道:“小兔崽子,敢跟副兵主开玩笑,活的不耐烦了,你!”
马致远率领着十几匹马刚刚远去,风雪之中一乘马却急速冲来。
来人伏在马背上,左手捂着右胸,右手无力的拉着缰绳,来到竹屋之前却不知道勒马,那马直冲到竹壁上才突然停住,马上那人则由于惯性一下子冲了出去。
“哗啦”一声,脆弱的竹门挡不住那人壮实的身躯,那人一下子滚入了门里,把屋里的人吓了一跳。
待到看清来人的模样,千善更惊,这从竹门里砸进来的人不是别人,却是千瑞。
令千善更惊的是,千瑞染满鲜血的右胸上赫然插着一把匕首,整柄匕首已经深深的插入了进去,外面只露着一个灰色的木柄。
千善蹲下身子,仔细看着千瑞那张脸,那张虎虎生威的脸此时一片灰败,额头上挂满了汗珠。
千善没来由的一阵心疼,急忙检视他的伤口,匕首入肉处一片冰凉,没有一丝热气,而且本该柔软的肌肉却变的比坚冰还硬,伤口四周隐隐透出层层灰色,阵阵恶臭散发出来令人作呕。
千善仔细闻闻那味道,不由的更是心惊,显然下手之人极为狠毒,生怕一刀杀不死千瑞,在这匕首上还喂了剧毒,闻那味道似乎是最恐怖的毒物曼陀罗。
曼陀罗的毒性发作并不迅速,却极为歹毒,只要中了一点,便以中毒处为中心向四处腐蚀,被其腐蚀的地方皆筋脉寸烂再无修复的可能,不到四个时辰,偌大的一具人体便能被腐蚀成一摊黄水。
想到千瑞被化成一堆黄水的惨状,千善不由的口宣佛号:“阿弥陀佛,师兄啊,师兄,前有因,后有果,这都是你杀人太多而自招的啊!”
想起逃亡路上,千瑞不顾自身的数次救了自己,千善不由的热泪盈眶:“师兄啊,师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今日你该醒悟了吧?”
一双穿着淡绿绣花鞋的脚悄然出现在了千善的身边,停了片刻,一个清和的声音提醒道:“这人快死了,得赶快救治才是。”
只顾哭的千善一楞,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一摸千瑞的心脏,幸好心脏处还有一丝温热,那心脏也在微微跳动,生息并未断绝。
千善招呼那名女子七手八脚的把千瑞抬在了刚才救治马致远的竹床上。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清山上一幕瀑布飞流而下,悠扬的颂经声远远传来,那颂经声雄厚浑和,几百年来,终于再次听到了这熟悉亲切的声音,千瑞不由的泪流满面:“师父!”
他极力的睁大了眼,空山隐隐、绿水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