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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地坐了起来,他看着窗外的蓝天,想破头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主教会放过自己。
这些天,他感觉就像是在做梦。
就在半个月前,他被神殿的人活捉了,随后等待他的就是一段他永远也忘不掉的噩梦。天知道他是怎么挺过来的!他甚至无数次地萌生过求别人杀了自己的想法。
然后,短短的一天之内,一切都变了。他接受了最好的治疗,随后居然被告知自己可以在痊愈之后离开。这种从地狱到天堂的转变,令他有些不能适应。
不过,至少他还活着。有活路可循的时候,没人会想去死。想不通为什么,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好了。
正当他入神的时候,门开了。
一个女奴端着一个银质的脸盆走了进来。这是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少女。她的头发很特别,居然是淡淡的蓝色,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长发映衬之下,一张有些圆圆的脸蛋散发着未成年少女特有的青涩,可爱之极。
“玲?”桑榆怔怔地看着她半天才不敢相信地喊出了这个名字。
“桑榆哥哥,你醒啦!”少女欢快地喊了一声,随后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转身关上了门,然后才兴冲冲地跑到了床前,放下脸盆,坐到了床侧。
“我一直在找你。”桑榆看着玲身上的女奴装,不由地一阵心疼,“没想到,你居然会被卖到神殿来……委屈你了。”
短短几个月之前,玲还是一个贵族小姐,百般恩宠,哪会受这份罪?那时的桑榆身份平平,对这个天之娇女只能仰望;而现在,家族破亡之后,她却沦为了地位最卑微的奴隶。
他不是没想过把她买下来,可是他却没有那么多的钱,也不知道她被弄到了哪儿去。阴错阳差,他和她,却在神殿见面了。
“神殿对待奴隶的态度要比外面好太多了,玲儿没有受什么委屈。”在看见桑榆之后,少女的笑容就没有断过,“而且……而且……”
说着说着,少女羞赧地地下了头。
“而且……让玲儿服侍桑榆哥哥,玲儿很开心。”
桑榆握住了少女那双因为工作而变得粗糙的小手,不禁无语凝咽。
“桑榆哥哥,玲儿帮你擦擦身子吧,水凉了就不好了!”沉默之中,少女首先开口,随后微笑着站了起来,拉上了窗帘。
“玲儿,还是我自己来吧,怎么可以让你做这种事——”
“好了啦,这几天都是我在照顾桑榆哥哥的,又不是没有看过。”玲儿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很认真地开始解桑榆衣服上的扣子。
看着这个认真的小丫头,桑榆有些尴尬,但更多的却是……对,幸福。
他对玲儿是什么样的感情呢?连他自己也说不好。兄妹?还是恋人?或者,应该称之为爱慕。即使玲成为了女奴,他仍然觉得自己配不上这样纯真的小丫头。他只想守护这一颗金子般的心,不让它受到伤害——如果可以贪心的话,守护一生一世——这便足够了。
光着上半身,桑榆认真地看着为他擦拭着身体的少女。朝思暮想了这么久的人,现在就在他面前,他却不知道如何才能表达自己的情感。他从来不是个擅于表达的人。
神殿的伤药无疑是精品中的精品。现在,他身上那些狰狞的伤口只剩下了一条条细细的小痕迹,再过不久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一点疤都不会留下。事实上,除了还有一些乏力之外,他已经可以算痊愈了。
小丫头很认真地擦拭着桑榆的身体。热乎乎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揩拭过那些曾经的伤口,小丫头的手似乎有些发抖。
“怎么了?”桑榆有些担心地问。
“桑榆哥哥被送过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玲儿真的好怕,怕桑榆哥哥会死掉……”小丫头低下头,温热的毛巾掉到了脸盆里,溅起了一地水花。
“别哭、别哭啊……”揪心地难受,桑榆看着小丫头,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玲儿好不容易见到了桑榆哥哥,玲儿不想桑榆哥哥有事。”低着头,少女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掉落下来。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桑榆手足无措地替玲儿擦掉了脸上的泪水。
“桑榆哥哥,不要离开玲儿好不好?”小丫头抬起头,黑亮的大眼睛扑闪着晶莹的泪光,那宝石般的眸子里充满了希冀。
“好,桑榆哥哥不会离开玲儿的。”桑榆轻轻地拥过少女,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这种熟悉的柔软是最厉害的毒品,让他忘记了其他的一切,疯狂地迷恋,不可自拔。
“桑榆哥哥,你娶我好不好?”
硬扛过了无数酷刑的桑榆,在被问到了这个问题的时候,瞬间觉得自己扛不住了。
“桑榆哥哥?玲儿还是处子哦。”被拥在怀中的少女那天真的声音在某个已然呆滞的人听来却充满了挑逗的意味。
一股火焰在他身体里燃烧了起来。他情不自禁地缓缓俯下身,温柔地吻上了少女的唇。
昏暗的光线,他却仍然看见少女的脖子红得几乎滴出水来。
第二十一话 别死了
更新时间2012…2…1 15:46:07 字数:3197
陡峭的悬崖,无风。
一袭黑衣,金发。维克多倚在峭壁旁,静静地看着天际的云卷云舒。
空间的力量正在无情地侵蚀着他的身体,像腐骨的剧毒一样潜移默化地破坏他的身体机能,缓慢地夺走他的生命。这种任何人都难以忍受的剧痛和折磨,他却似乎毫不在意。
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享受这一世界的宁静。多久没有过这样惬意的日子了,十三年?还是十四年?他的生命,短短的十九年,他只拥有过多久的平静?
偶尔这样的生活,似乎也不错。
突然,他警惕地略侧了侧头。
身后,渃澄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带着淡然的笑意看着他。
“次世界?”
“如果您愿意这样称呼这里的话,是的。”
“我原以为它只是游吟诗人的歌谣。”
“每个传说都有它们的根据。住得还习惯吗?”
“无所谓。”维克多一贯冷淡。
“您的伤,得治了。您应该知道,拖得越久,成功的可能性越低。”
“与你无关。”
“主人不希望您死。如果您不开始,我会插手。”渃澄的语气很客气,但言语间却有着不容推辞的决绝。
维克多回头,看着渃澄,目光一如既往的冰冷如雪。
看不出深浅。即使是他在全盛时期,也绝不是眼前这个人的对手。不知道白止是怎么和这么一个强者扯上关系的,而且还让这个人甘心认主?
“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维克多回过头,继续看着云海。
平静的生活,偶尔可以,但不能长久。他是一把剑,一把剑,注定不甘于平静地待在剑鞘之中。这十三四年,他过得也不算不快乐。
“这里有剑吗。”维克多突然开口问道。
……
就在白止准备下楼吃晚餐的时候,他的空间戒指有了什么动静。
嗯?他打开了戒指,取出那根长得像树枝一样的权杖。空魂,这名字也太难听了一点。他开小差地想道。
刚刚把它拿出来,甚至还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封印之地的门却突然地打开了。天幕、云海、山岗。
一个黑衣人从这幅画布中走了出来,扫了一眼白止的房间,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了白止身上。
小白兔下意识地从白止肩膀上跳了下来,躲到了他身后,然后探出半个脑袋看着黑衣人。某人积威颇盛,导致某只兔子产生了条件反射。
很明显,这是戴了面具的维克多。
“这是哪儿?”维克多的声音仍然冷冰。
“我也不知道,不过这里离神殿不远。”白止安抚着小白兔,把它抱到了怀里。饶是如此,小白兔还是有些发抖。“步行向西大概两天就到了。”
维克多没有说话,直接朝门口走了过去。
“等等。”白止喊住了维克多。
“怎么?”
“你知道这种面具在哪儿能弄到吗?”白止指了指自己的脸。戴上面具,他的发色变成了最普通的那种褐色,眼睛也是普通的橙黄色,加上混在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到的外貌,实在是隐藏身份的必备良药。可惜,戴着这个面具总是让他有种不安全感。
他总觉得,可以在帕克斯草原建起一座不被动物们入侵的碉堡的势力,绝对不会简单。虽然他只是一个小角色,对方不一定会死追不放,但小心无大过,少一种被发现的可能,他也就少一分危险。
维克多扫了一眼,直接甩手丢给了他两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