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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地方,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什么都不做。
“尊敬的希尔维斯特大人,有失远迎,可请您别怪我才好。”一个声音突然出现,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短促而强烈的元素波动。本来什么都没有的峭壁上,就在维克多死死盯着的那个地方,突然地出现了一道门,一道没有门框、向里看只能看见一片漆黑的门。门口站着一个穿了斗篷的人,看不清样貌,但这沙哑尖锐的声音首先就会让人觉得不悦。
“终于出来了,你们这群老鼠。”微微眯起了眼睛,维克多产生了杀意。
“我可是来迎接您的,现在就动手不太好吧?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呢,我们可是很郑重地把您当成了对手,大人现在就兵戎相见,未免有失了身份。”对方做了个请的动作,咯咯地笑了两声,那声音难听得就像在屠刀下尖叫的母鸡。
维克多哼了一声,一个飞跃就出现在了那人身边。对方一惊,又很不自然地笑了笑,却是已然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清楚地看见维克多站在峡谷谷底,也清楚地看见对方出现在自己身边。可这中间呢?维克多是怎么上来的?他竟然没有丝毫察觉。维克多站在他面前,似乎是已经站了很久一样。
这代表他的命,维克多可以随时取走。
事实上,维克多也真的没想把他留下。不顾这个人的动作,维克多头也不回地径自像门里的黑暗走了过去,而那个人也紧随其后。不过,刚刚走出两步,他却发现自己的视角有些不对劲。地面越来越近,最后,他的视线居然和地面紧紧贴在了一起。
“把你们这些老鼠当作对手,才会有失我的身份。”一句冰冷得没有丝毫温度,透露着杀伐与不屑的话轻轻地飘到了这个人的耳边。
这也是他能听见的最后的声音。
——何况,他也不在乎所谓的身份。
……
蜿蜒的黑色通道随着他的行进而亮起一个个火盆,就像是通往刑场那阴沉而充满腐败气味的路。可谁知道那又会是谁的刑场呢?
沉重的气氛,不知是因为这环境,还是因为环境之中的人。火盆之中的火光摇曳着,因为一个人的到来而恐惧得发抖,挣扎着,似乎要离开它们赖以存在的火盆、远远避开这个透露着危险气息的男人。
压抑。不止是压抑着火苗,还有人的心情。从这个英俊的男子微微眯起的双眼之中可以看见被死死压抑住的怒火。
这活像一个迷宫,蜿蜒曲折,盘绕得人弄不清东西南北。而维克多也没有打算弄清楚。他开路的方式简单、原始而粗暴——一路用剑把坚硬的岩石劈开。不过,这样的方式被他运用起来却丝毫没有狂暴的感觉。一剑过后,前方的岩石就整整齐齐地掉落一地,干脆利落。
不断有新的路出现在他面前,间或会有几个一脸茫然的人跑过来送死,也会有人见了他就逃。送死的,他自然很不客气地收下了他们的命;逃走的,他也没有追击,只是一直劈砍着岩石,朝着一个方向前进。
他无需顾忌那些微不足道的小喽啰。因为——等一会儿,他们都会死。
近了,那让人觉得厌恶的感觉。他感觉到了对方的恐惧,感觉到那该死的家伙在发抖、在为他即将面临的命运而颤栗。
“你还想到哪儿去?”冰冷的问候,与之同来的是死神。
“希、希尔维斯特……大人?”一个穿斗篷的家伙一惊一乍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背后的维克多,口齿不清地问了一句没有任何意义的废话。
“其他人呢?”
“什、什么其他——”他永远说不完这句话了,因为维克多今天出奇地没有耐心。
“记住,下辈子别说这么拙劣的谎,因为我没有耐心听。”丢下一具温热的尸体,他继续劈砍着岩石,向前。
这里到处都是用以隔绝精神探测的结界,以他王级的精神力竟还很难在几秒内辨别那些老鼠到底蹿去了哪里。这使得他那被压抑的怒气更盛了几分。
“该死的老鼠。”压低的声音冰冷得几乎冻结了空气。他感觉到四周围充斥着同样令人厌恶的气息,似乎形成了一个什么阵法,将他团团围住。黑暗的气息,在这样黑暗的地道里,任一个信奉代表了光明的神王大人的信徒都会觉得浑身不自在。
闭上眼睛,精神力冲破了数道屏障四散探去,他立刻发现了几伙人藏身的大概地点,考虑了几秒,斗气疯狂地从身体中冲了出来,一路冲破了阻隔的岩石,将它们变成了齑粉。
“怎么可能?”一个年轻的声音惊呼了一句,随后安静了两秒,似乎是在为自己因为惊讶而失态暴露而惋惜,不过随后,这个声音显然很快平静了下来。“你不过是一个后期武尊,怎么可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后期武尊?没错。在我此次重伤之后,对外的确是这么宣布的。”维克多似乎是认真地想了想,如是回答道。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愤怒的情绪,反而显得异常平淡无波。而如此平淡的话语,所传达出的讯息却再明显不过了。
“你——你不是后期武尊?”声音显得很是惊惶,却显然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用你的命来好好感受我的力量,你就明白了。”依旧没有丝毫怒气的回答,却让人觉得像是掉进了冰窖一样冷。
对方沉默了几秒,随即自嘲地笑了笑。“呵呵,也对。一个后期武尊,怎么可能从那种十死无生的地方逃脱?活着走出皇宫地牢的第一人,的确……”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是不愿意多想这些会打击他自信心的事情,随后,声音又猛然变大,似乎是在给自己鼓劲,“不过,就算你是武王又怎样?信奉太阳神的你在这种环境之下一定发挥不出全力,而我们却会如鱼得水。更何况,我们也并没有什么过节,何必让两边都不得利?”
“并没有什么过节?”维克多的声音瞬时冷了下来,“并没有什么过节?你派人跟踪了我整整一个月,前后遣出四批杀手,这能称为并没有什么过节?你冒用主教的名义出悬赏令,这能称为并没有什么过节?更何况——”
灰白色的斗气之下,岩石脆弱得和豆腐渣没有什么区别。转眼之间,几十条通道毁在了灰白色之中,顺便带走了一大批小鱼小虾的命。
“背弃对主神之信仰者,通通该死。”
地道之中很是嘈杂,也很是安静。嘈杂是因为岩石正在努力和它们即将面临的厄运抗争,而安静则是因为没有人说话。维克多平静地一步步向正确的方向走了过去,就像是在大花园散步一样。而对方则显然是有些慌神,仔细感觉的话还能发觉对方那略显不规则的精神波动。
“对您遇到的刺杀,我很抱歉。不过,这并不是我的本意。如果您坚持要在此横冲直撞,我也只有奉陪到底。”年轻的声音终于还是先开口了,话语之中,露出了某种决绝。
话音落下,地道之中的暗系元素顿时疯狂地躁动起来,活跃到不可想象的地步,向着维克多直扑了过来。阴戾的风阵阵刮着,像千百个枉死者在凄厉地尖叫。暗系魔法,凭它绝对最强的模仿能力,以各种形态出现,以维克多为目标迫不及待地冲过去。如此之多的暗系攻击,简直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整个山体之中充斥着浓烈的暗系元素,光明在此几乎没有栖身之地。如果不是暗系术者,在这种无差别的攻击之下,即使是王级或许也难逃一劫。
“哼。”维克多像是根本没有感觉到这狂暴的波动一样,仍然淡定自若地向正确的方向走去。狂暴的暗系元素腐蚀了厚重的岩石,如毒素一样无孔不入地蔓延,却比毒素要快、要狠得多。可是,当漫天无尽的黑暗接近维克多的时候,却始终只能停留在他身前寸许的地方,丝毫不得再前进半分半毫。甚至连那风,都没能撩动他的哪怕是一根头发。
“怎么可能!!”年轻的声音之中带着惊诧,还有深深的绝望。如果如此狂暴的暗系力量都无法稍稍减缓这个人前进的步伐,那……
“我并没有你们所想象的那么弱。”维克多十分轻松地一步步走向了那个年轻人呆的地方,声音之中依旧没有什么怒气可言,“你们惧怕手下出外执行任务时被杀会留下证据,所以不会携带用于远距离通讯的魔法道具。我应该谢谢你们,这样省了我不少麻烦。”
“……”距离越来越近,光用听觉就能感觉到对方现在的紧张。那是来自对强者本能的恐惧,是由心底涌起的无力感。他明白能对暗系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