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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天使般的女孩子还是淘气的行家,再瞅了眼握过苹果的手上那与她唇齿上一般无二,刺眼夺目的艳红,宋慧乔转身移步向盥洗室。
等到再出来,她的心情已轻松了许多,幸儿不是什么难以清洗的染色剂,不然麻烦了。
接着她又感觉有些倦了,才准备到□□躺一会儿,就听到门外“兵砰”地一响,似乎是某种玻璃器皿被摔碎了。
紧跟其后的是一声比一声难过的哭泣声,轻轻地,细碎地……
鲜血淋漓刺目
由于声音就传自她的房门外,她不由自主地转过身,打开门,就见到那个淘气的小女孩蹲在门外掉眼泪。
美人的眼泪仿佛也有着美的意韵,宋慧乔见着那张哭泣的脸的第一眼,感受到的竟然是一种诗情画意——泪染轻匀,犹带彤霞晓露痕。
惊艳过后,她又一阵自责,小姑娘哭得如此伤心,她竟然有心情在这里感受诗情。
“你怎么了?”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问一句。
“都摔破了……我要送给你的……水晶玻璃杯……”女孩子举起手里晶莹剔透的玻璃碎片,泪雨阑珊:“我刚才跟你开玩笑……你好象生气了,我是来跟你道歉的……呜,可是,都破了……”
“没关系……”宋慧乔报以理解地淡淡一笑:“我知道你是开玩笑,我没生气,对了,你不要碰玻璃,小心扎到了手,我去叫人来。”说着她就要站起来。
“你真的不生气?”女孩子听了她的话似乎有些激动,双手握向她的胳膊。
应该说是滑过她的胳膊,她起身的行为,使得女孩子的抓握的动作落空,却仍自留下了一道强撼的纪念,尖锐的痛楚。
“啊……血……”女孩子犹带泪痕,慌乱地道:“血流出来了……玻璃……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去拿药,马上就去……”
说罢慌慌张张站起来,转身跑去。
宋慧乔抓了滴血的臂,盯着那灵动的背影,她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她感觉刚才划落在手臂上的是刀刃那冷硬的锋芒而不是玻璃,可她宁愿相信那是她的错觉。
她宁愿相信女孩子是一时迷糊,忘了将碎玻璃丢掉就来抓她的臂腕,愿意相信流血只是一个失误,而非有意的伤害。
何况也没道理伤她不是吗?她们并不相识,此前从未见过,她们无怨无仇。
“你站在那里干什么?”一声冷语打断了她的凝思。
她会过神来,就见她名义上的丈夫邹杰站在走廊的对面,冷漠的眼睛里全是不快。
“没什么……”她淡然地回了一声就朝他站立的方向走去。
“怎么?”他有些错愕,眼睛不由睁大了一分,瞪着她。她呢,经过他身边,却只是径直走过去。
即使紧握臂膊,他看不到她臂上的伤,看不到她的异样,她也无须他注意到。
“你,等等,我有话要跟你说。”他怔了怔后喊她,她充耳未闻,目前她需要的只是处理一下伤口,以免感染,而不是听他的教训。
“你怎么回事?”他跟上她,从背后抓住臂膊,大力将她的身子旋转了个方向,迫使她不得不面对着自己。
“痛!”她痛楚地轻呼一声,握了伤处的手松开来,而她胳膊上的鲜血淋漓刺目地立现于邹杰眼底。,
“你怎么……?”他讶异地问了一句,没等她回答,接下来,二话不说拉了她没有伤口的臂膀,强行带不情不愿的她回了房间。
在她咬牙蹙眉中,将她塞进椅背,紧接着自
单眼皮的丑小鸭
紧接着自一个抽屉中拿出一个小药箱,用酒精棉帮她轻擦伤口,又仔细包扎。
宋慧乔瞧着他专注脸孔,想不到这个人也有认真细致的一面。还有,他居然肯为自己上药,她曾认为,她如何,他毫不关心,也不会理会。
而一个男人认真的表情,原来别有一番意韵,教人忍不住……
“你在看什么?单眼皮的丑小鸭?”邹杰忽然抬起面孔,瞳仁正对上她的眸子,她甚至可以看到他瞳仁里属于她的,怔忡中带一丝尴尬的眼。
她的头往回缩了一下,侧过脸去,面上莫名地潮红一片。
他在她侧过面孔去的同时退回了临近她的脸,转身去将药箱放回原处,然后移了张凳坐到她对面,而此时,她的面上已归于平静,仅余淡淡的红霞还未完全褪尽。
“我有话要说,丑小鸭……”他端坐在她面前说。
“告诉你,我有名字。”她打断他,有些郁闷他总是一开口就提醒她只是一只丑小鸭,还是单眼皮的那种。
他愣了一下,忽然间笑起来:“这是你第一次对它有异议,哈。怎么?不甘心做丑小鸭?”
宋慧乔不则声。
“算了,我现在不跟你讨论这个话题。”他迅速转移了话题:“我说,明天我们去结婚旅行,你今天准备一下,把你的行李收拾好。”
“结婚旅行?”她转回头来盯着他认真的脸:“为什么?”
她以为象他们这种婚姻形式,一如那种浪漫之旅是完全可以省略的,不必要的环节。
“好歹我们结婚了不是吗?”他有些懊丧地说:“至少要做做样子,给别人看,给家人看看,才好,对不对?”
宋慧乔的神色又再黯淡下来——原来只为做给别人看,不过,当然只该是想做给别人看,不然还有什么?
“是,我知道了。”她淡淡地说,表示愿意配合他,与他好好合作。
拿人的钱财,就该替人消灾,毕竟他是花了大价钱买这份合作关系的,一百万。
他走后,她就开始收拾,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不过几件衣物,及日用品,小小一包,全没多少重量。
第二天,邹杰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时,只是来接她出门,她拎着收拾好的提包,半垂着头,任他牵着走出房门。他没问她都收拾了些什么东西,她亦不问他要带她去哪里旅行。
两人沉默着,一直步到客厅,客厅里邹母热情依旧,而外婆也在,外婆也还是那样,面对着邹杰时象个慈和的老太太,叮东嘱西,转眼面向她又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宋慧乔心里并无多少不快,她觉得自己已经有点习惯了,凡事习惯就好。
她的眸光在客厅里溜过一圈,客厅里除了他们几个人,就只有几个工作人员毕恭毕敬地站在这个或那个不起眼的地方。
昨天见的那个淘气女孩子已不见了身影,她只是个客人吧?宋慧乔在心里暗思。
邹杰暗地里挚了挚她的手肘,宋慧乔会心地
哀怨的幽灵
会心地跟在他身后走向大门外,外祖母随在一侧自顾自地还在唠叨:“雨虹这孩子怎么还不下来?平日里跟你那么要好,你出门去,也不来送送你,这孩子……”
“可能有事。”邹杰边走边安慰祖母。
雨虹,这都不知是第几次听到外婆谈到这位女孩儿了,就目前而言,她仅知道对方是邹家的大儿媳,其它象是谜,全不知是怎样一个人?
比及走出大门,花坛处司机已经在车门边等着,他们一到,司机便打开了车门,宋慧乔没有立即进去,不知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她的背后多了一双眼睛在注视着她,一双陌生的,充斥着敌意的眼睛,和昨天在花房里一样的感觉……
她豁地转过身,背后站着的是外祖母,还有笑得亲切的邹母,远处并无旁人。
“怎么了?”邹杰诧异地问一声。
“没什么。”她轻语,转回首钻入车厢内。
车子最终启动了,在车道上缓缓前移,宋慧乔再一次转头凝向车后窗,车窗后仍不见有陌生人的影子,随着车行愈远,邹家辉宏的大宅渐次整个儿展现在了她面前。
然后她就看见了她,可她算不得陌生人——她是那个昨天曾见识过的淘气的,面容如同天使一般的女孩。
她身着粉蓝的裙子,站在二楼的一扇窗前,全不复见昨日的活泼与灵动,而是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那身影那么安静,沉重,黯淡,象个粉色的,充满哀怨与幽恨的幽灵……
哀怨?!宋慧乔有些失笑,为什么是哀怨?分明那么活泼的一个女孩儿,自己居然会将这么阴暗的词用在那种女孩子身上,真是有些神经质了。
“又怎么了吗?”见她久不回头,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