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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又歪了脑袋斜依在邹杰肩头,声音愉快:“好不好嘛?杰哥哥。”
仿佛刚才见到的事情,还有疑惑都已是过眼云烟,影响不了杨雨虹的心情。
“好。”这一次邹杰没有异议,且没有再推开她。
宋慧乔突然有些落寞,前方那两个几乎并拢在一起的脑袋,不知怎么忽儿格外碍眼。
起初邹杰对杨雨虹的行为表示反对时,她并没有这种感觉。
她不想深究其中的道理,她只想逃离使她不快、失落的景像。所以当车停在了步行街,宋慧乔不待邹杰来为她开门,便自行跳下车,立在前排车窗边解释了句:“我有点事,报歉。”
说完在邹杰未及打开车门前,她已急急转身,只欲快点纵身人群,独自(。kanshuba。org)看书吧她并不欢迎出现却又不受她控制又紊乱的情绪波动。
“等等,”她的脚步快不过邹杰,没走几步便被下车追来的他拽转身:“这么晚你一个人想去哪?都说了别乱跑。”
“是啊,宋姐姐,我们一起逛逛吧。”杨雨虹站在车门边,语气温婉友好开了口,神情却错位般地充满挑衅和不屑。
不知道那样一体两面算不算得一种本事,至少宋慧乔觉得自己没她的能耐。
特别是在邹杰听到她的说辞后回首看她一眼时,她居然能神速地将面相变为恭谨友善,而在他又再转回的那一秒回复厌嫌恨不得她立刻滚开的表情。
宋慧乔没来由地想起川剧绝活——变脸。可人家至少还要花费将脸抹一把,用广袖遮遮面孔的时间,杨雨虹却能做到瞬间就变,说变就变。
原本犹豫着要再找理由开溜的,可见到杨雨虹如此做秀,宋慧乔反而横下一条心,决定留下与他们在一起,且看她后继还会如何在自己面前表演。
“那好吧,一起走走……”宋慧乔话语轻轻吐出,邹杰已将她拉至身边,仿佛
为什么你们会在这
仿佛松了一口气。杨雨虹趁邹杰还未转身之际狠狠瞪了她一眼,她只作没见。
与杨雨虹一同逛夜市,很无趣,很闹心,尽管宋慧乔有心将自己高高挂起,但见着她时时表现得天真可爱,动不动将邹杰拖在身畔,半偎在他怀中做小鸟依人,她就没来由地,抑制不住地暗暗吃味。
说不出究竟是出于哪种心态,是为了回应杨雨虹的一味挑衅,还是为心中偷偷掀起的醋意所迷,在杨雨虹又一次雀跃地拉了邹杰的手,要带他一旁去看一个饰品摊时,宋慧乔伸臂挽了邹杰的肘,滞住了两人离去的步伐,速度快得连她自己都臆想不到。
杨雨虹回首不快地瞅了她一眼,几乎是立刻地,宋慧乔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怔忡着要收回臂弯,然而在她手下滑之际,却意外地被邹杰握去掌心。
那温温的热度,令宋慧乔莫名的晕旋,心脏仿如就此化作了鼓,咚咚地擂响,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时时害羞的少女时代,低下头去,不敢抬首,不敢去瞧握住了她柔荑人的脸孔。
“杰哥哥,走啊。”随着杨雨虹的一声娇嗔,她的身形亦被那握了她手心的人带动,周遭的人似乎就此幻化成流动的水,那般不真切。
所有的事物都不再真切,除了握住她手的大手,还有那只手掌心的温度。它令她的心,她的头脑都热哄哄的,散发出水雾,使她的眼迷离,脚步迷离。她看不清路,步履飘浮,只能尾随着那只手,它把她往哪个方向带,她就往哪儿飘。
直到她听到一声凄厉的喊叫:“求你们了,求你们了!不要啊!”
那声音太真切、太悲惨,又太熟悉,如同惊动好梦的巨大雷电,宋慧乔不由全身一震,触电般清醒过来,扭头愕然瞥向发声的方向。
那里一团混乱,昏黄灯光下几个壮硕的男人正打砸一个烧烤摊,路过的行人急于闪躲,尖叫着四面散开,另有一些人,稀稀拉拉地立定在稍远,较安全的地方围观。
摊边响动着女人的恸哭:“求你们了,求你们了,快停手!老伴!老伴!醒醒啊!”
宋慧乔挣脱邹杰握紧的手,面孔煞白地朝向在摊边的无助哭喊的妇人跑去,那妇人半跪着,手中还托着一个瞧去已经昏迷的人的头。
而她的身影真象是……真象——宋慧乔不敢想象,却于昏暗的灯光下看到妇人的脸面里差点晕蹶:“妈!你!怎么?!”
后面的话她全说不出来,只是瞪大了眸盯着躺倒在地的人,那个人是她的父亲,满头的血,面目青肿,也无法阻止她一眼认出自己的父亲。
“爸……爸……”她六神无主,慌乱地蹲下身在,在母亲身边颤声唤着父亲:“这是怎么了?这么晚了,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爸……爸……”
“110来了!”宋慧乔背后的邹杰忽然大声喊:“你们快跑呀!”
正在昏天黑地,卖力打砸摊子的男子们
女儿不必低头做人
正在昏天黑地,卖力打砸摊子的男子们闻言也不及辨真假,没注意到是谁喊的话就停下来,分散了,四面跑开,几步钻进人堆,不一会便不见影。
“慧慧……”宋母抬头,泪眼婆娑的注视着女儿,语不成声:“我们的……摊子没了……慧慧……你爸爸他……呜呜呜……”
“摊子?”宋慧乔震惊地凝望面前被砸着破烂不堪,满目狼籍的烧烤摊:“你们的……推子……”之前她还当是父母路过被波及,却原来是他们的摊子。
“慧乔,现在最重要的救人!”邹杰说时已蹲下身子,检查宋父的身体状况,看需不需要急救措施。
“救人……对,救人……”被突发的状况惊得心魂皆失的她仿如梦如醒:“要叫救护车!救护车!”说时双手颤抖着自肩包搜出手机,急乱中手机刚拿出就掉在了地上,电池、手机盖散落开来,宋慧乔急急跪在地上,逐一捡起,又待组装。
“啧。”杨雨虹在一旁轻蔑地呲了一声,喃语:“瞧这没用劲儿。”
“你别急。”邹杰蹲在宋父身边安慰过来:“我刚已经打了电话叫急救车了,你父亲目前呼吸没有问题,应该不会有事。”
宋慧乔握了手机残片蹲下身来,反手揽了一直在伤心哭泣的母亲的肩膀,无言地安慰着母亲。
此时,她对邹杰感激不已,然而就是因为真的太感激,她反而说不出一个谢字来,仿佛说出来了,便假了。
见几个土匪般的壮汉一去不返,宋慧乔他们的周边渐渐围拢来不少围观的人,他们有人唏嘘,有人感叹,有人默不作声,更多的瞧瞧状况就匆匆离去。
“这摊子烧烤味儿不错,分量又足,老板待人也和气,生意一直挺好的。怎么会这样呢?会不会是有人……”说时噤了声,四面瞄瞄。
偏有个缺心眼,嘴快直肠的人立即接了话茬:“打击报复,同行恶性竞争,抢生意,嗯,有可能。”
“搞不好,只是想吃白食,吃了不给钱而已。可怜……两个老人……”又有人说。
“应该不会……”有目睹整个经过的人开口:“那几个人都没吃,一上来就猛砸一气,真把人吓坏了。”
“那是得罪了人了?”有人细声。
在众人一阵七嘴八舌中,救护车姗姗来迟,眼见着被抬上救护车仍昏迷不醒的父亲,一刻未止住悲泣的母亲,昏黄的灯光下,被打砸得瞧不出原来面目的烧烤摊。
想象着年事渐高的父母曾在摊前,夜夜打理到近天明,宋慧乔心如刀割。
尤其在医院,听到母亲悲伤地诉说摆夜市的隐衷,说时想尽些力,靠夜市赚来的钱,将欠邹家的巨额债务还一些是一些。
如此才能让女儿不必在邹家低头做人,被人笑话,象是被卖进邹家一样。
这与他们的愿望相反,他们是要嫁女儿,不是想卖女儿。
母亲还说,其实他们已经摆摊很长时间了,怕女儿
扑蔌蔌的滑落
怕女儿知道了会阻止。所以,宋慧乔回家的日子,他们就歇夜。摊子也不推回家,而是租了较便宜的一间平房搁置。
虽然早已千千万万次告诫自己从此要坚强,不准再流泪。
宋慧乔的泪水仍在母亲的诉说声中,扑蔌蔌的滑落,无法休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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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一向淡妆的她一反常态地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