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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显眼的轻视,令洪宣立即涨红了脸,他怒喝道:“小小狐妖也敢如此嚣张!本座今天就收了你,看你如何再迷惑陛下?”洪宣说完,掂指成花置于身前,高亢地长吟了一声佛号,困住香雪的光球立刻被一团紫红色的三味真火包围。
剜骨一样的刺痛瞬间包裹了她,香雪全身一个机伶,险些尖叫出声。然而握紧了拳头,指甲扎进掌心,香雪硬是咬牙忍下了。纤细美丽的身姿如一株玉竹傲然挺立,冷漠地回望洪宣,虽是痛得脸色惨白,香雪却完全没有任何求饶示弱的意思。
洪宣震憾地望着被困在光球内,倔强地紧抿着双唇的少女,被三味真火焚烧的痛苦,十五年前他也曾亲自试过,到如今都记忆犹新,可是她一个柔弱的女孩竟能忍住。他知道就算陛下不在,自己现在亦不能动她,他没想过真的要伤她,只要她肯求饶,他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可是她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是他主动出手的,他几次都说要收了她,如果此时再主动收回真火,未免太没面子。洪宣进退两难,只能愣愣地看着面如金纸的香雪,依然挺立如竹。
“洪宣!”计晨炊的声音带着他昂扬的身影出现在殿中央,香雪周围的三味真火及时地熄灭了。
“陛下!”洪宣慌忙低下了头,对着他行礼,香雪的冷眼令他心惊。
“出去。”计晨炊冷冷一叱,洪宣急忙躬身退了出去,他正愁着没有台阶下。
而他刚刚退出门,前一秒还傲然挺立的香雪忽然全身一颤,软软的扑倒。
“雪儿!”计晨炊急蹿着上前在她落地之前接住了她。
星眸半合,牙关紧闭,一丝艳丽的红色自她唇角溢出,竟是生生咬破了唇瓣。
“雪儿!”计晨炊试探地再次轻唤了一声,仍然不得回应。怀中的小人儿面色惨白,气若游丝,被他握住的白皙纤指化成了毛葺葺的狐爪,苍白到几近透明的小脸也已经隐约地现出尖瘦的狐面轮廓。
颤抖的手抬起又放下,他不敢碰她,此时的她就如同一尊美丽却脆弱的瓷娃娃,仿佛碰一碰就会碎掉一般。修长秀气的柳眉层层叠起,现出极度痛苦的神色,却硬是没有叫一声疼,她为何要如此倔强?倔强到令他心都痛了!
他好恨自己为什么要跟她赌气,为什么不早些出来阻止洪宣?看着这样的她,他只觉得心都碎了!今天白天在随意楼见过花向天之后,她就变得失魂落魄,回来时连他说的话都没听到,就连他气得假装甩袖而去,她都视如不见,所以他真的生气了!
真的生气了,却又忍不住回来看她,暗中替她撞开了花向天的杀招,听到她对花向天说他是她的男人那一刻甜蜜与欣喜扑天盖地而来,从未有过的满足瞬间填满了他空虚孤寂的心脏。
然而不过片刻,他的欣喜就被一盆凉水兜头浇灭,她竟敢着迷地看着道首,他吻她的时候她竟然还没有反抗,当然他也知道自己这是在无理取闹,她是无路可退来不及反抗,但他还是很生气,他气得都快要发疯了。所以洪宣作势要惩罚她时,他没有及时出来阻止。他觉得她是该收敛一下脾性了,可她如此倔强,这教训折磨的到底是他自己。
此刻她了无生息地躺在他怀里,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心痛给绞碎了。是的,他在嫉妒!他嫉妒花向天比他更加能够影响她的情绪,也嫉妒道首让她一眼着迷,他气她惹出一大堆桃花,他心疼她的受伤与倔强,疼到心都碎了。承认吧!你已经彻底地败给了她,你自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如同虚设。
苦笑着抬手放置到她胸前,输入神力为她疗伤。手中,她毛葺葺的狐爪缓缓地恢复成修长的玉指,苍白的面容也慢慢地红润起来。总算不像刚才脆弱得仿佛风一吹就会消失不见一样,他终于放下心来,温柔地抱起她放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
不过虽说他以灵力修复了她体内的创伤,但这方法却是治本不治标,她道行薄浅,被三味真火焚伤了元气,少说也得养上十天半个月。好在她此时似乎已经察觉不到痛了,秀眉舒展沉沉地睡了过去。
计晨炊找来药,轻柔地抹上她脖颈上被花向天的飞石削破的伤口。视线却落到她仍然略显苍白的樱唇上,想到刚才有别的男人碰到那儿,他就怎么看怎么碍眼。放下手中的药抬起袖子在她唇上擦了几次,却怎么也不能如意。终于他低下头,以舌尖缓慢而深深的一点一点抹杀掉道首遗留下的气息。就算她是毒,他也早己心甘情愿饮下,只怕再也戒不的掉了。
☆、凰帝:心乱了
颈部清凉舒适,香雪才睁开眼睛,一张放大了数倍的俊脸带着令人窒息的温柔与担忧,笑盈盈地撞入她的眼帘。计量炊几乎是整个人都覆在了她身上,俊美绝伦的面孔与她几近相贴,不足半寸距离,呼出的热气夹着莫名的幽香迎面扑来,令人心旷神怡,香雪刹时心如擂鼓,羞红了脸。想要推开他,却觉全身无力。没有作声,香雪淡淡地别开脸以期逃开这让人心慌意乱的暧昧,留给他的侧脸上那一抹娇俏的嫣红,却是欲盖弥彰。
“你醒了!”计晨炊微微一笑,将手中的药瓶收入袖中,洪宣给的仙药确实疗效神奇,不过才擦了两次,那道细长的伤口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香雪微不可察地点点头,没有回头看他。计晨炊又问:“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香雪无声地摇了摇头,却因为他靠得太近,脸颊无意间扫过一丝柔软,香雪微微一僵,红霞即刻蹿上了耳根。
意识到她的娇羞与顺从,计晨炊心里仿佛喝了蜜一般甜,有意再靠近了些,他逗弄地笑道:“真的没有哪儿不舒服吗?”
“没。”香雪简洁地回了一个字,没敢再摇头,“你不忙吗?”一醒来就面对这样温柔的他,实在是很不习惯,她都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胸膛了,脸颊烫得快要燃烧起来。这家伙,不知道自己生得祸国殃民,人神共愤吗?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引诱她,太过份了!她就是圣人,面对他也难免会犯错。
“忙啊!”计晨炊笑着再贴近了些。
“那你还不走。”脸上痒痒麻麻的,似乎正被他的唇轻微地来回着摩擦着,香雪的身体不由地紧绷成一条弦。
“我忙着陪你。”
香雪蓦然回过头来,羞愤地瞪了他一眼,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腿朝他踹去:“滚!”混蛋,没事就来消遣她,她早晚会被他害死。
“这么凶!”计晨炊嬉皮笑脸地退开,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好香!
看着他无赖的模样,香雪只觉得一股热气迅速地蹿过头顶轰然爆开,险些冲得她晕过去。计晨炊顿时大惊,急忙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躯:“你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你出去,我就舒服了。”香雪双手捂脸,闷闷的声音自指缝间溢出。他在这里,她都快要踹不过气来了。从来没有过这样强烈的感触,这让她感觉到害怕。
计晨炊愣了愣,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放开扶着她的手,转身走了出去。那种窒息般的感觉果然很快消退,望着他消失在门外,香雪却又莫名地失落起来。
“还没看够?”一只修长的大手在她呆滞的眼前晃了晃。
香雪转而望向来人,眼中刹时一冷,面上害羞的红潮立即退散。
“不是吧!这态度差别也太大了!”吟歌不满地撅起嘴,“怎么说,我也算是你一半的顾主。”
香雪没有理会他的抱怨,只冷声问道:“洪宣什么身份?”昨晚她看得很清楚,洪宣他似乎将保护计晨炊当成使命一般,一点也不像吟歌所说的怀有伤害计晨炊的意图。
“他呀!”吟歌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懒洋洋地斜躺到一边的卧榻上,“西尊神君的弟子,十五年前犯了错,被王母罚到凡间保护九凰殿下的。”
“当初你为什么告诉我,他来历不明?”他真的是仙人!香雪恼怒地横了一眼吟歌,她还记得他跟她说过,洪宣可能会对计晨炊不利。
“逗你玩的嘛!”吟歌丝毫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反而是笑得沾沾自喜。
香雪握紧拳头,忍下冲上去砍他一刀的冲动,冷冷地问:“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在骗我?还是我应该问,你跟我说的话究竟有几句是真的?”
吟歌哈哈笑着摇了摇头,顾左右而言他:“丫头,你知不知道,洪宣是因为犯了什么错,才被王母贬下凡间的?”
不等香雪回答,他又笑道:“你当然不可能知道,就是他自己也都已经被王母封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