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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韦一早就在各种烟花场里练出了不俗的酒量,虽被郭元平灌了一瓶苏格兰威士忌和半瓶伏特加,仍只是微醉。
到家门口时,子韦刚叩了一下门门就开了。子韦正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着,却看见开门的竟是子潇。
“哎?二哥?你怎么在这儿看门啊?”子韦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道。
“看个鬼!”子潇阴沉着脸色,伸手把他拉进门来,看看快指向一点的怀表,对门房值夜的家丁道:“管家问起来,就说三少爷十点不到回来的,多一句话就自己滚蛋。”
子潇说罢扯起子韦就走,直走进九曲桥边的回廊,见四下无人,才道:“这么晚才回来,你又喝了多少?”
子韦卖乖地笑道:“这不是和元平哥在一块儿吗,可是他灌我的啊。”
子潇阴沉着脸道:“早晚让郭元平把你带坏了吧。”
子韦嘿嘿一笑,道:“元平哥也说,我早晚会被你带坏了。我看,我要是不学坏,都对不起你们俩。”
白了子韦一眼,子潇气也气不起来,道:“少贫嘴!我跟你说正事。我和妈说,你是陪着张合年的太太去找料子,然后去选张家女儿出嫁的贺礼了。她要问起来,你可别给我胡扯。”
子韦笑道:“这可巧了,这回能给你减轻点负罪感了。”没等子潇问,子韦便把在金陵歌舞台碰见张合年的事讲给子潇。
子潇听罢,拍了下子韦挺拔的肩,道:“这回算你运气好。不过你可记住了,下不为例啊。这要让妈知道,咱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子韦吐了吐舌头,“哦”了一声,还不忘道:“就知道二哥是站在我这边的。”
深宅里,院子像极了人心。
一层隔着一层。
一层看不透一层。
一片昏暗静寂里,谁也看不真切恒静园里的灯火。
灵玉在卧室门口接过冷香递来的药,正要转身进
4、半夜凉初透 。。。
去,冷香道:“少奶奶,三少爷刚刚回来了,可
要现在回禀大少爷?”
灵玉一脸疑惑,轻声问道:“为何要回禀大少爷?”
冷香道:“大少爷吩咐,让我告诉他每日二少爷和三少爷都是何时回府的。”
灵玉微微蹙眉,道:“我说与他就好。这个时候还要你起来煎药,辛苦你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冷香忙道:“少奶奶折煞冷香了,这都是我分内的事。”
待冷香退下,灵玉才进屋关门。
桌上的灯发散着昏黄清淡的光,透着佛一般的超脱和安详。
灵玉轻轻走到床边,扶子轩坐起身来。
子轩勉强牵起一丝微笑,道:“都说了不碍的……”
灵玉抬手探了探子轩的额头,眉心拧成了一个优雅的结,带着些埋怨的语调,“你总这样,什么都不碍的。”
子轩也不与她争辩,只淡淡笑着,接过药碗,喝水一般眉也不皱一下地一口气把整碗药喝了下去。一年不知有多少次经历死亡的彩排,这样的发烧子轩早已当做是寻常,提也不提了。
与子轩相处半年光景,灵玉仍然无法理解,一个谨遵医嘱又略通医理的病人,有时却像是对自己的身体满不在乎。
接回药碗,灵玉倒了杯水给子轩,斟酌了良久,才道:“冷香托我转告你,三少爷刚刚回来了。”
子轩看着灵玉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她此时心里必满是疑问。
灵玉不问,子轩也不答,只道:“我知道了。”
原以为自己已然熟悉身边这个温和中带着些威严的男人,这一刹那却发现,自己与他仍是相隔甚远的。
出自书香门第,灵玉再怎么温婉,骨子里到底是带着读书人谦而不卑的清傲。
他不说,便是不与她想干,她又何必追问。
夜未央,心难静。
熄灯。
子韦迎着月光溜溜达达地回到汉霄园。见子韦回来,一个小丫鬟迎了上来,“三少爷回来了。”
子韦笑看着这花骨朵一般的小丫鬟,借着酒意调笑道:“这么晚还不睡,等什么呢?”
小丫鬟像是早已习惯了这般场面,也笑答道:“若不是等三少爷,还能等什么呀?”
子韦低头在小丫鬟颊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笑道:“乖,帮我熬碗醒酒汤去。”
小丫鬟道:“清雅姐姐一早就吩咐准备了,我这就去给您拿来。”
看着小丫鬟跑开,子韦笑着走进楼里。
刚走进大厅便看见汉霄园的当家丫鬟清雅。清雅也就二十几岁的年纪,清水芙蓉般的脸孔,高盘
着发髻,亭亭玉立的身段包裹在一袭入时的月白色紧腰高叉旗袍里,被满屋英国都铎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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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期风格的装潢衬着,着实是清新明丽中透着高贵优雅,就算眼光最挑剔的男人也会把她称为女中上品。
子韦正要凑上前去,清雅却板起了脸孔,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子韦,喝道:“站在那别动!”
子韦真的就乖乖站在了原地,一脸卖乖地看着清雅,很是无辜地道:“我的清雅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经不起诱惑,大晚上的还这样打扮,让我怎么能站着不动啊。”
清雅好气又好笑,“还不是你,硬把我的衣服都换成了这些模样,害我连门也出不得。”
子韦笑道:“那不是更好嘛,省的我天天担心别的男人惦记着你。”
清雅气恼道:“再敢胡扯,看我收拾你!”
子韦嬉笑着靠近清雅,凑在清雅耳边道:“那就去你房里收拾我吧。”
清雅一把推开子韦,抬手就拎起子韦的耳朵,“你又在外面喝了多少,敢回来这样耍酒疯!看我把你拎到夫人那里告状去!”
子韦忙不迭地赔罪道:“我错了我错了!好姐姐,我再也不敢了。”
清雅这才松了手,脸上颜色缓和了不少,嘴上仍训斥道:“瞧你弄的满屋子酒味,还不快去把这身衣服换下来,洗把脸睡觉去。”
若说这世上子韦还肯听谁的话,那就只有清雅了。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清雅对哪个主子都是规规矩矩敬奉着,唯独就不怕子韦,而子韦对谁都是阳奉阴违的,可偏偏就听清雅的话。
想是白英华也觉得难得有个人能管束子韦,便也默许了这样没上没下的关系。沈家上下早已习惯了汉霄园里这毫无规矩的规矩,谁也不说,却心里都明白,清雅迟早是要做子韦妾室的,于是觉得这两人不合体统的关系也说得过去了。
子韦见清雅脸色见缓,又拉着清雅的胳膊,眨着那双不知勾走多少女人心的眼睛,做出一副让人可怜又可气的模样,道:“清雅姐姐,我头疼,你陪我……”
清雅知他是卖乖,却气不起来,忍不住心疼地责备:“谁让你喝那么多酒!还不快回屋里躺着,等我给你打盆热水来。”
待清雅带人端了热水和醒酒汤进到子韦房里,子韦正和衣躺在那欧式大床上,一手按着额头,轻皱着眉。
丫鬟放下水盆便退下了。清雅见他像是真的头疼得厉害,端了汤碗坐到床边,“起来把汤喝下再
睡,不然明早头疼得更厉害了。”
子韦果真从床上坐起来,乖乖喝下了那碗温度正好的醒酒汤。
清雅起身拿热毛巾给他,子韦接过毛巾,却若有所思地看着清雅,问道:“要是让你在我和二哥之间选,你会选谁?”
清雅只当他是喝醉了酒说醉话,叉腰站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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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我当你是喝多了酒头疼的,原来竟是在头疼这个啊。”
子韦见清雅只与他说笑,扔下毛巾,伸手就将清雅搂到了身边。被子韦拦腰搂住,清雅气恼地去拨子韦的手,却不想子韦竟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搂得更紧了些。清雅以为子韦又与她胡闹,正要发火,却在瞪向他时看到子韦一脸认真的表情。
子韦与她闹着玩的时候从来不会这样的一本正经,这般表情里,清雅看到的分明是个满目期待的男人,心里不禁莫名地有了些害怕,轻声道:“你……你怎么了?”
子韦就这么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