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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整,安以风走进西餐厅,她已经在一个很隐蔽的位置等他。
“小淳……你约会真守时。”他送了她一个电力十足的眼神,她低头避过。
“说吧。”
“这里的牛排不错,你尝尝。”
“安以风,你要是再转弯抹角,我就告你妨碍公务。”
“还有这种罪?跟你在一起真长见识,原来倾慕你的魅力是犯罪,请你吃饭聊天也是犯罪!你干脆直接告诉我:我爱你,要判多少年?”
她喝了一口面前的冰水,手指包紧凝着水滴的玻璃杯。“我要一份黑胡椒牛排,七分熟。”
。。。。。。
一顿饭,他专心致志胡说八道,她专心致志吃牛排。
“小淳,妳就说句话吧。”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靠!”又是这句废话,他实在控制骂脏话的冲动。“妳哪个世界?火星的?”
“坐宇宙飞船七个月可以从地球到达火星。”她抬眼看着他:“可警察和杀手……”
“谁说我是杀手?我跟杀手有本质区别,杀手是为了钱。”
“那你杀人是为了什么?”
安以风微愣,看着她身上的警服,心口又是一阵刺痛。他曾被人在心口刺过一刀,没有此刻这么疼。
好久才他才说出话来:“妳相信我……我是个奉公守法的好人。”
她极其讽刺地笑笑:“我听说在道上混的人都知道一句话:宁可相信安以风不杀人,都不要相信韩濯晨会跟女人谈感情。”
“那妳知不知道,道上还有另一句话。”
她低头,捧着水杯的手上都是冰凉的水滴。“韩濯晨不杀人,而安以风……不玩女人。”
。。。。。。
她如果不知道,怎么会被他一句:“我喜欢妳!”
打动了心。
司徒淳端起面前的冰水一口气喝进去,终于冷却了她被温热的心口。她漠然站起身,冷声警告对面没完没了胡言乱语的男人:“安以风!这一次我不告你妨碍公务,以后有什么消息你也不用通知我。”
安以风急忙抓住她的手腕,她干净利落地一招反擒拿,挣脱手腕,快步走出餐厅。
司徒淳刚拦下一辆计程车,准备开车门,安以风追上来,按住车门。“等等!”
她出其不意,狠狠用手肘顶向他肩窝的骨缝处。
“你这女人……”安以风咬咬牙,按着门的手硬是丝毫未动:“我安以风答应别人的事,从不食言。”
“那好,你说吧。”她转身以四十五度角仰望他。她也不想这么仰望,是身高差距问题。
“这世界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么重要的消息,你总该付点线人费吧?”
“没问题。”她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打开看看就剩几百块,干脆连钱包都塞在他手里:“我就这么多,信用卡的密码是六个1,已经透支了。”
他看了一眼钱包,不屑地撇撇嘴:“我刚才付帐的钱都比这多。警察这么穷啊?”
“我刚交了一年的房租,又买了……”她收住后面的话,抢回钱包:“我当然没有你这种杀手有钱。”
“既然没钱,那就肉偿好了。”
“你!”见他满是□的目光又瞄向她的胸口,她挥拳打向他可恶的眼睛。
这一次他早有防备,快速抓住她的手腕,并在她挣脱之前,用两只手抓紧,宽大的手掌包住她的粉拳。
“下午你可没这么火爆。”
“下午是在警局的审讯室……”
“你怎么变幻莫测的,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哪一个是真正的我你不需要知道,我知道真正的你是什么样就够了。”
“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你的卷宗让我看了整整了一夜?!全部都是杀人!”
他看着她,眼神里是一种醉人的迷惘。“为什么要看一整夜……”
她慌乱地低头。
附近的音像店里放着刘德华的歌曲。
我的爱,藏不住,任凭世界无情的摆布。
我不怕痛,不怕输,只怕是再多努力也无助……
她当然不会告诉他:那一夜,她把卷宗上每个死者照片都看了无数遍,看到初恋的热情冰冻,荷尔蒙分泌终止。
看到她坚信:安以风,她不会去爱,也没法去爱。
。。。。。。
“小淳……你就从了我吧。”
本来就恶心的话,配上安以风经典的恶心声音,她听得一阵浑身发麻。
连感伤也一并麻木。
“安以风,你能不能收起你的玩世不恭!”
“能啊!”他坏坏地笑着:“我就怕你抵抗不住。”
她鄙视地瞪他。
“你不信?好!”安以风扯着她的手,将她拖到一条街灯照不到的小巷,按在泛着霉气的墙角。
一种不祥的预感让她有所警惕:“你想干什么?”
“我只想告诉你……”他的声音透着磁性的颤动,没有一丝一毫的戏虐意味。
“错过了我,你不会遇到第二个像我这么不顾一切爱你的男人!”
她闭上眼睛,身子无力地靠着墙壁上。“我知道……”
是啊!除了他,谁会蠢到明知她是警察还跟她口无遮拦地胡说八道,谁会蠢到跑警察局去调戏她,谁会蠢到咬牙忍着痛也不放手让她离开。
错过了他,谁还能将她逼到无路可退……
见他靠近,她从腰间拿出枪,对准他的眉心:“安以风,你敢走近一步,我就开枪。”
他走近一步,握着她的枪口放在胸膛上:“要打就打这里,我没法让它不想你。”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我是警察,你是坏人,我打死你算是正当防卫。”
他牵动一下嘴角,拖起她的下额,强硬地吻下去。
生硬的枪就抵在他剧烈跳动的位置,而安以风毫无顾忌地侵犯着她……
双唇刚一接触,他的理性就被炸得粉身碎骨,全身血液都在沸腾。
他想要她,她的心,她的人,她所有的一切。
可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居然紧咬牙关,明确地表示着拒绝!
在他蛮横又狂热的激吻里,司徒淳握着枪的手开始不稳。
她到底是个女人,再强硬,再理性,在被自己心爱的男人拥吻时也不免迷茫。
就在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开枪,还是该丢了那毫无威胁性的枪,用双手去反抗。
安以风夺过她的枪,放回她的腰间。
他的唇移到她的耳边,笑着说:“司徒警官,你当我没玩过枪……你连保险都没开,就别装模作样吓唬人了,行不行?”
枪有保险她都忘得一干二净,要让她的教官知道,绝对会气到吐血身亡。
懊恼间,安以风已经含住她的耳唇,开始吮吻。潮热的气息令她心头一震,双手竭尽全力推他。
他捏着她的双臂按在墙上,全身力量都压在她身上,将她整个人困在怀抱中……
她不得不承认,若比力量,她根本没法与他抗衡,但她不可以放弃反抗,否则……
他征服性的热吻一路从耳后吸允到她的下额,蛮横的辗转热吻让她的呼吸开始散乱,四肢有些酸软,抵抗也越来越无力……
半推半就中,她挽着头发的发夹在与墙壁的摩擦间掉下去,秀发倾泻而下,泄露出她不久前刚去烫的卷发……
不经意的妩媚在夜里份外妖娆。
安以风放开按着她手臂的手,沉迷地摸了摸她的发,突然揽着她的腰,再次将唇印上她的唇……
本就不稳的呼吸完全被他那散发着浓烈男人气息的双唇封闭。
她因窒息而昏沉,屈服地张开贝齿,渴求着氧气的同时,让他抵在齿间的舌闯入。
唇吻已经让她没法强硬,那么舌吻,就注定了她会迷失……
她铜墙铁壁一样的防御,在舌尖碰触的瞬间塌陷,在他的狂风疾雨的炽烈里溃败。
埋藏在深处的热情被搅出来,她忘乎所以地搂住他的肩,青涩地回应着他的热吻……
摧毁式的拥抱,咄咄逼人的侵入,和狂狷的唇舌纠缠。
没有一点的温柔怜惜,她却偏就爱这样的他,这样的吻……
她不需要男人的怜惜,不需要男人的保护,她就想要一个能征服她的男人!
他们的爱,错就错在——天生一对!
街上的音乐还在循环播放……
如果说,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终究已注定。
是否能在再多爱一天,能再多看一眼,伤会少一点。
如果说,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谁也逃不离。
无情无爱,此生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