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彦昌在我手上,今夜子时只身前来苍龙殿。”
只觉脑中炸开了一个响雷,灵芝但觉胸闷气躁,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突然听见身后响动,传来杨婵的声音:“灵芝,破邪,你们站着干嘛?他呢?”却是三圣母见她久久不回,亲自寻来了。灵芝心中激灵,电光火石之间蹦出了一个胆大妄为的想法。手腕一转,将纸条塞进了衣袖,脸上恢复平静,转头笑道:“姐姐,那书生太没趣,搬不动梯子觉得没脸见你,自己跑厢房睡觉去了。现在估计已经在打呼了呢。”说罢又是装模作样的学起男人的呼声来,逗的杨婵抿嘴脆笑。
破邪晃了晃脑袋,一脸迷惑。这边灵芝却是拉起了杨婵的手关切道:“姐姐,不要为他扫了兴致。一年一度中秋月圆,这可不能错过。我看今年的月亮特别的圆,最最好看了呢。”
杨婵被灵芝搀着往回走,却是玉面清风,咯咯笑道:“你什么时候也对月亮这般关注了?这不像你啊。”
灵芝脸上做沉醉状:“我突然发现,这满月就是比赢缺的时候好看。团团圆圆,和和美美,多形象啊。”却是不经意间提及了杨婵伤心处,灵芝吐了吐舌头,解释道:“姐姐,我听说月圆之夜,在离月亮越近的地方有时候能够听见月宫仙子的低唱轻吟。你们两位都是忧愁孤苦之人,说不定还能找到心中共通,结为患难知己。”杨婵轻“咦”一声,兀自抬头望着朗朗明月,低低道:“是嫦娥吗……”却是陷入了又一段陈年往事之中。
身后,破邪沉沉的盯着灵芝孤桀瘦弱的背影,双目精灵。呼哧一口粗气,这才缓缓提步,跟在了主人身后。无论如何,没有主人的命令,它是不会擅自行动的。
灵芝,好自为之。
夜,更加深沉。
在山际某处,传来了一声声狼嚎怪响。
灯火凄凄,鬼影摇曳。
刘彦昌从迷糊中醒来,眼前光芒刺目,正要挣扎却感手脚关节处一阵酸痛,扭头望去竟是发现自己被绑定在了木架之上,身边铁锁环绕,热气腾腾。
惊吓之余,书生终于看清了四周景象。这里不知是何处的地下密室,一应刑具器材罗列排开在高脚长桌之上。身边油锅沸腾炭火熊熊,自己上身裸露动弹不得。直到此刻刘彦昌才不得不相信这样一个事实:自己被绑架了。
“有人吗?”书生大喊起来,他实在搞不懂自己并无身家财产,落魄秀才一个,却是为何遭来山贼横祸。一连几声,无人回应。
刘彦昌使劲扯了扯手上铁锁,分毫不动,却是生疼了自己。再不乱动,长叹一声,喊道:“有人在吗?能听见的就回应一声,我想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可能抓错人了。我并不是什么富家公子,我不过是一个穷书生。你们抓错人了,真抓错了。”一个人自言自语了半响,或许真是其了作用,刑房的石门轰隆一声,开了。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袁阔臣。
刘彦昌惊立当下,嘴中还在不断喃喃着“抓错人了”,心中却已经瞬间有了必死无疑的准备了。“袁,袁兄,你这是干嘛。”书生一脸赔笑。
袁阔臣一脸冷漠,眼角余光狠毒,像是一条毒蛇,找准机会就要咬向俘虏喉管动脉。不吸血啖肉难解他心头之恨。刘彦昌干咽一口唾沫,轻声道:“袁公子,你看你也好歹是个救苦救难的地方小仙,这样做恐怕有所不妥吧。要是让三圣母知道了就麻烦了。”言外之意是“你现在放了我还来得及”。
袁阔臣一听就恼了,转身抬手就是一巴掌,扇的刘彦昌眼冒金星,口吐鲜血。“不要再给我提那个小贱人的名字,我听了就恨不得将你扔进油锅里生煮吃了,你个千杀的王八蛋。”刘彦昌被打的莫名其妙,脑中像是聚集了一群飞禽怪鸟,叽叽喳喳吵成一片,昏昏沉沉。
袁阔臣不知是不是憋了好大一口气,指着书生的鼻子破口大骂:“看什么看,不服是吧?老子打的就是你。”噼里啪啦又是几个巴掌,要不是身体被固定在了木架之上刘彦昌现在恐怕早已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君子……君子动口……不动手……有话好好说……”书生的脑袋里面像是被灌进了团团浆糊,黏稠晃荡,双目浑浊。
袁阔臣但见刘彦昌还敢顶嘴,火冒三丈,左手死死扣住书生脖子,将他凌空提了起来。双目犯黑,虎口使劲,恶道:“叫你喊,叫你嘴硬,王八蛋,连杨婵都敢碰,王八蛋。”右拳雨点般砸在刘彦昌小腹上,咚咚作响。恶蛟打的性起,满嘴脏话淫秽,似乎很是享受这样虐待俘虏的淋漓快感,大呼过瘾。
刘彦昌本就柔弱书生,身体单薄,哪里经得起这般折磨,一闭眼干净利落的晕死过去。
袁阔臣发泄的累了,这才呼呼喘气停下。却见书生埋首装死,大骂一声,提起一瓢冷水泼将上去。冷水浇面,刘彦昌半知半觉间浑身寒颤刺激,猛地倒吸凉气惊醒过来。肚子上瘀青一片,眼前早已吐了不知多少鲜红。
见刘彦昌转醒,袁阔臣掐着书生下巴,逼视质问:“舒服吗?”
出人意料的,刘彦昌竟是不再油嘴滑舌,咬牙哼哼道:“舒服。”
又是一阵猛揍。直打的书生口中鲜血犹如泉涌,喷溅四射。“还敢嘴硬不?”
却听奄奄一息的刘彦昌挣扎抬头,气若游丝,轻声道:“袁阔臣……杨婵不是……不是你的……凭什么打我……”果真傻的可爱。袁阔臣怔怔半徐,突然发狂一般握拳大吼。一道青光闪过,将刘彦昌轰到了墙体之上,木架俱碎,缚身铁链断成了好几截。
书生被巨大的冲击力砸在墙上,但觉胸口噼啪,全身无力,缓缓的贴着墙面花落在地,背后拖出了长长的血痕。落地之时,刘彦昌犹自清醒,嘴角挂笑,用极低极低的音量顽强道:“……杨婵……不是你的……我……我喜欢她……”
虽然声音很轻,但还是一字不落的传进了袁阔臣的耳朵。显然,最后四个字才是真正的杀伤力十足。恶蛟木立当下,竟是忘了动作。
书生抱着必死的决心,小口喘息着,吐出一滩鲜血,像是在讲述一个鲜为人知的故事一般:“……三圣母一个人孤苦伶仃……她的琴声中充满了寂寞和……无助……当我和她合奏之时便已明白……我们惺惺相惜……精神相通……三圣母需要一个真正懂她的人……那个人……便是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是这样不可自拔的……喜欢上了她……我不会让你碰她的……我要……我要保护她……”
袁阔臣双目血丝,血脉暴涨,拳头紧握咔啪声响。
我要保护她——
这句话要是在平时听来,袁阔臣只会哈哈大笑,当作儿戏不了了之。但是此时此刻,从刘彦昌嘴里蹦出来,却是叫袁蛟龙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他心中翻涌着一股难以言表的酸辣之感,痛心疾首。
刘彦昌不知哪里来的气力,竟是在胸骨断裂数根的情况下,强行站了起来,死死贴靠墙壁,脊梁上冰冷一片。他倔强的望着对面恼羞成怒的袁阔臣,竟是咧嘴轻笑。望着恶蛟手中刚刚从刑具架上抽下来的倒刺皮鞭,书生一脸平静,自顾重复了一句。
“……我要保护……她……你这个……休想伤害……”
啪——
皮鞭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甩到了书生裸露的胸口,一排倒刺乘机紧紧吸附住了男人的皮肉。刘彦昌疼的冷汗直冒,却是嘶嘶轻哼,并不求饶。
皮鞭抽走,刘彦昌一介文弱书生,哪里忍受得住剔骨剥皮之痛。刚才还咬牙坚持一声不吭,现在终于啊呜大叫,痛不欲生。低头看去,胸口一条血蛇正贪婪的吸食着自己的精血。刘彦昌双手撑地,干咳几声,竟是再次站了起来,胸口破伤处还在不断往外冒着新鲜的液体。
“小子,你有种。”袁阔臣冷言冷语。皮鞭抽在空中,呼呼作响,像是毒蛇漫步吐信嘶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咬上了书生的身体。
“啊——”
惨叫迭起,鲜血狂涌。
刑房灯火之下,两人的身影倒映交错,摇曳扭曲。
就像一头发了疯的恶狗,在撕咬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受难者。
而就在袁阔臣失去理智,几近将刘彦昌虐待致死的时候,刑房的石门再次打开了。小蛇精颤颤巍巍的跨过书生的躯体,俯在主人耳边小声道:“她来了。”
袁阔臣放下皮鞭,上边的倒刺已经折断大半,鲜血淋淋。
见刘彦昌倒在地上呜呜轻鸣,恶蛟也便不再管他,恶笑一声,道:“杨婵,今晚便叫你有来无回。”说罢皮鞭“啪”的一声,在地面上砸出了一道深深的凹痕。
正要走出刑房,却感脚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