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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啸林得意一笑道:“担心,我当然担心,所以我决定不杀你可以,但也不会放了你,我要把你留在摩柯的身边,好好陪她双修,争取早日让我老人家抱上重孙子,到时候大娃娃抱着小娃娃,哈哈,可不把老子给美死了。”说着,突然出手向虎丘丹田处一拳击来,这一下出手极其突然,之前可说毫无预兆,李虎丘只来得及鼓动心脏集运气血抵御,却不料聂啸林这一拳打的极轻,只仿佛一股阴风透体而入,便再无其他感受。
只听聂啸林得意道:“老子这一手叫截脉,用阴劲在你这里形成个局部血栓,不影响你气血运行全身,只是让你凝聚全身力道时难以如意,有这一手,即便你想跑,松坡一个人都能轻松把你抓住,你小子不必心存幻想,在我老人家身周方圆三百米范围内,你有一举一动都休想瞒过。”
李虎丘心知此言非虚,心中后悔刚才在谢松坡掌控中时没有挣脱,又问:“事到如今,可否跟我说说你们那个大业?”
聂啸林居然面现悠然神往之色,说道:“每个人都有梦想,别人都以为老子醉心武道,其实他们哪里知道老子胸中的壮志凌云?”
李虎丘道:“能说的具体点吗?”聂啸林嘿嘿笑道:“时机未到不可说。”
※※※
房间里只有虎丘和摩柯。
聂摩柯叹道:“你这又是何苦?”
李虎丘苦笑道:“我这人好奇心太强。”
聂摩柯道:“你若不第二次潜回我楼下房间,老祖也不会设计擒你。”
李虎丘叹道:“我他娘的这一路上至少有一百次机会逃走,哎,一失足成千古恨,如今沦落到被人拿来借种的地步。”
聂摩柯正解开衣衫,闻言抬头问他:“这么说来,堂堂自由社李大龙头一定是不肯了?”
李虎丘义正辞严道:“当然不会,既乱之,莫弃之,岂会拒绝这分内之事?哥还指着跟你双修时借阴阳交融的气血疏通被他阴劲打出的血栓呢。”
聂摩柯撇嘴笑道:“我现在真是越来越敬佩你了,这世界上就没有让你烦恼的事情吗?都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
李虎丘道:“我烦恼要是能赢得你那位小爷爷的同情,我便烦恼,我哭求如果管用,那我便哭求。”
聂摩柯问道:“既然这样你为何还不脱衣裳?”
李虎丘一声长叹,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解衣上床。聂摩柯抿嘴偷笑,走过去伏在他身上。笑道:“大坏蛋,别装了,你身上出叛徒了。”小手轻巧的捏住贼王身上昂藏雄伟的金刚杵。
次日,聂摩柯经一夜双修,神采奕奕。贼王内照五蕴发现丹田处结了个疙瘩,气血到此便郁结迟缓,正如聂啸林所言,力道难以为继。
李虎丘想起昨天聂摩柯与人谈话的内容,随口问道:“方不方便跟我说说你们大老远跑这儿来做什么?”聂摩柯起身穿衣,笑盈盈道:“为了稀土啊,我们要做稀土贸易,所以来这边找乔家,乔家三兄弟,老大卢梦勇,老二乔宝山,老三乔宝峰,昨天我见的便是卢梦勇父子,为的是收购一个稀土矿。”
李虎丘感到事情没有她说的这么简单,但也知道就算背后真有什么猫腻,她也不会据实相告。李虎丘还想知道聂啸林为何一定要让聂摩柯怀上他的孩子,但昨晚双修‘马滚地’时便已经趁她意乱情迷时问过,她说的倒似乎坦然,说是为了结好李援朝。虎丘判断这话或许是真话,但肯定同样有所保留。
聂摩柯今天穿了一身天蓝色的羽绒服,带了一顶遮耳绒线帽,虎丘问她:“你要出门?”聂摩柯摇头道:“错,不是我要出门,是我们要出门,老祖听说你对古玩什么的挺有研究的,他也喜欢这个,这里距上党古城没几步远,他让咱们俩陪着去逛逛上党城的古玩市场。”
逛古玩市场?李虎丘白了门外见面不如闻名的微型魔君一眼,“他还真有兴致!”摆手道:“哥们儿没空伺候。”
聂摩柯笑道:“你不想知道玲珑塔的秘密吗?”
第304章 狮子斗青龙
聂摩柯穿成普通女孩子的样子可爱极了,她走在阳光下,摘掉了摩诃无量上师的面具,身上没了往昔的神圣光环,看上去跟每一个平凡的漂亮女孩子区别不大。聂啸林笑眯眯的看着她,问身旁的年轻男子,“小子,老子这孙女怎么样?”不等虎丘回答,得意的:“神仙做得,大事担得,欢喜菩萨体也有了一半火候,比你家里的只强不差吧?”李虎丘歪头瞥了一眼聂啸林浓密的黑发和稚嫩的肩膀,露出怪好笑的表情。聂啸林恍如未觉,继续以老气横秋的口气说:“你可能会觉得她身上缺少女人味儿,可你要知道,这孩子从小小年纪起便开始担当兴复谋门聂家的重担,巨大压力下她只能带着面具做人,便是秉性强了些也怨不得她。”李虎丘笑道:“她该有女人味儿的时候比谁都不差,而且现在有你这天下无二的爷爷撑腰,她活的比过去轻松多了。”
上党古城旧址附近有关帝庙一座,平日里香火鼎盛,时近年关,这里更是人潮涌动摩肩接踵。关帝庙外纵横交错几条商业街,其中一条被规划出来专营旧货。李虎丘和聂啸林祖孙两个溜达至此。但见街道两旁商铺林立,或古色古香,或残破腐旧。整个关帝庙商业街当属这里最清净。聂啸林抬头见日近正午,说道:“肚子无物莫入行,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再来闲逛。”肚子无物指的是玩古玩的必须肚子里有真知灼见,绝非肚子里没有食物之意,聂啸林和虎丘都已是内照五蕴的大宗师人物,辟谷数日也无妨之辈,他这么说自是为了照顾聂摩柯。李虎丘自无不可。
旧货街对面便是美食一条街,各种各样的面馆正是热火朝天时。当地多面食,一碗面条便有五花八门做法,刀削面,臊子面,阳春面,河洛面,五色面,夹心面,牛肉拉面琳琅满目不一而足。李虎丘选了家门面开阔规模较大的,三个人找座位坐定,点了三碗面和几道小菜。聂摩柯从小长于海外,虽然备受华夏传统文化熏陶,但书本上所知的毕竟跟生活中所见的又不相同。她见抻面师傅将一坨面三下五除二炮制成一把银丝龙须,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般,不禁倍感惊奇。又见另一位刀削面师傅,将一大坨面顶在头上,双手执刀在头上耳边挥舞不断,那面便像鹅毛大雪一般飞出,准确落入两米之外的沸锅中,任凭他削的多快,却不见一片落到锅外,忍不住赞叹道:“真是好本领!”
李虎丘笑道:“这不过是熟能生巧的匠人技术而已,距离心手合一的大师境界还差的远呢,我见过一位刀削面大师,能一边唱梆子戏,一边削面,削出来的面一片片长度重量分毫不差,一心为二,心手合一,就算是武道大宗师也未必有几人能做到。”
聂啸林低声道:“左手太极拳,右手青龙掌,一心二用还能做到心手合一,龙勇这小子的确是一号人物。”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虎丘随便一句话便让聂啸林心有所感,想到那位左右双圆满,身具两大绝活的龙勇来。
李虎丘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你死过一回的人,又活了一百多岁,怎么就放不下这点事儿?”
聂啸林摇头,用只有同桌二人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当年事你未必全部了解,老子练密宗无上瑜伽,双修伴侣全凭自愿,服紫河车更是高价从印尼土著那里买的,这帮人轻信谢炜烨的鬼话,坏了老子的大计,还让老子死了一回,此仇不报枉为人!”
李虎丘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个版本,不禁面露疑惑之色,聂啸林低声道:“当日我醒来,松坡向我讲述了谋门这四十年间发生的一切,以及江湖上流传的关于当年我被围攻的原因,他妈的,老子一听就知道这帮所谓除魔卫道的伪君子上了谢炜烨这小阉驴的当,他是老子的亲外孙,当年他小老婆肚子里的孩子,是他为了成为谋门佞客,主动杀了那女人献给老子的,这厮狼子野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后来还编造谣言引那些人前来围攻老子,这件事我已命松坡去跟董兆丰言明,老子不在乎背上天下恶名,但虎毒还不食子呢,老子又不是疯子傻子,所以那个孩子老子根本没碰过。”
李虎丘忽然想起董兆丰当日对自己说过的话,老先生曾婉转的表达出希望虎丘与摩柯和解之意,至今思来,老先生说那番话时正是聂啸林刚醒过来之后没多久的事情。之后董兆丰更是几次三番试图调和李虎丘与摩柯之间的关系。先指点虎丘向摩柯求龙脂香,又教唆虎丘去找摩柯求学密宗无上瑜伽双修之法。现在想来,老先生当时多半是知道聂啸林当初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