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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维坚反黑小说集-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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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杨平和汤义等人,都是小人物了,就不说了。他们的结局可以想见。
  赵汉子、豁子等人还在乌岭煤矿井下干活。
  白青兄弟却离开了煤矿。白青的腿虽然治好了,却留下了残疾,在得到一笔赔偿后带着弟弟回到了村里。经过个人的努力和志诚肖云的帮助,他参加了一个文艺团体,成为一个通俗歌曲独唱演员。当他第一次登台,讲述了自己在乌岭的经历后,全场一片沉寂,当他用忧伤的嗓音唱完那首发自内心的“年复一年梦回故乡”时,顿时掌声如雷。由于他努力钻研,再加上天赋好,会用心歌唱,很快就小有名气。而小青和父母则在他和肖云及张大明的资助下,过上了温饱日子,小青更得以安心回到学校学习,且成绩很好,他决心将来考上大学,完成哥哥未竟的理想。
  大林子--张林祥身体渐渐康复,语言功能也有所恢复。他在曾经得到五万元死亡赔偿的基础上,又得到了大笔赔偿。他的家人很高兴,村里人更是羡慕得厉害,很多年轻人争先恐后地步他后尘,托人找门路到煤矿打工。
  陈英奇被授于烈士称号。他的儿子按照有关规定享受遗属待遇,县公安局暂时安排他到局值班室上班。 
  张大明终于把在乌岭的经历写了出来,开始只是在互联网上传播,后来被一家发行量很大的报纸公开登载出来,再接着,很多报纸刊物转载。其反响之大,超出他的想象。黑暗和罪恶激怒了国人,很多人在互联网和报刊上畅谈感想,发表文章,有的言辞十分激烈又非常深刻,远远超过张大明一个人的思索。国务院再次严令整顿小煤矿,并开始在全国范围内调查国有资产在改制过程中的流失情况。有全国人大代表提出了修改交通肇事赔偿法的议案……
可是,她却离去了。
  那天清晨,沉睡两年的她突然“啊”的一声醒来了,可是,当医护人员闻讯赶到床边时,她只是睁开眼睛,默默地看看他们,嘴动了动,轻轻叫出一声“大明”,就再次闭上了眼睛,无论怎样呼叫也不再睁开,这时,医护人员才发现她已经离去。后来他们听说,她离去的时候,张大明正处在生死关头,腿上中了子弹……
  三个月后,张大明和肖云走到了一起,但是,没有举行任何仪式。这不是他们迫不及待,而是现实的需要。自归来之后,肖云夜夜在噩梦中惊醒,然后就啼哭不止,没人能够帮助她。而张大明腿伤初愈,也需要人照顾。
  在此期间,张大明曾去过一次乌岭,寻找二妹,可乌岭人谁也不知她去了哪里。
  第二年春天,肖云腹内的孩子就出生了。虽然经过了那样的磨难,可孩子似乎没受什么影响,他长得很壮,只是皮肤发黑,不太爱笑。当肖云看到孩子的面目时,顿时泪如雨下。
  他们给他起名叫“小成”。
  肖云完全变了一个人,快乐、单纯早已消失在那个黑暗之处。现在,她常常一个人沉默着,久久地沉默着,或者,看着怀中的孩子无声的泪下。有一次,她又惊恐地从噩梦中醒来,告诉张大明,梦境中陷身于绝境的不再是她,而是她怀中的儿子。她告诉了张大明,她害怕儿子有一天也象他那样……张大明只能劝慰她说,这只是梦,这种事很少很罕见,只不过被我们碰上了。现在,国家对矿山生产安全越来越重视,正在下大力气整顿,公安机关也正在开展打黑除恶斗争,那样的事情不会发生了。社会在进步,生活会一天比一天美好,将有一个美好的明天在等待着儿子!
  在肖云恶梦不断的日子里,张大明养成了每天晚上给她读诗的习惯。她最爱听的是普希金、海湼、雪莱的那些诗句。特别是雪莱的名句,她更是反复听并低低的吟咏着:
  “既然冬天已经来临,春天还会远吗?”
  当肖云安然入睡后,张大明就会坐到电脑跟前,一边轻轻地敲击着键盘,一边思考。
  他在构思一部作品。黑白道  作者:朱维坚 。。

楔 子  
   
  刑场在郊外的一座山坡前。
  刑车缓缓驶来,停下,三名死刑犯被押下车,被带向行刑地点。 
  尽管已经三十一岁,尽管已经当了快一年的警察,李斌良还是第一次现场观看执行死刑,而且,是从一个特殊的角度,以特殊的身份来观看,看得这样细,从监舍提出到公判会宣判直至刑场执行的枪声响起,从头到尾,一个环节不落。
  录象机在他手里无声地记录下眼前的一切,他把镜头对着即将赴死的三名死囚,并且有意无意地在一个人的身上停留的时间长一些。
  这是因为,他认识他,说起来还有过一点缘分。

  他叫季小龙,可李斌良习惯地称他叫季宝子,那是他念初中时的名字。是他,虽然已经十多年没见面,还能认出他,错不了,就是他。只是脸色比从前苍白了,下巴长出了胡须,人也比当年显老了,这都是时间和监舍生活的结果。此时,他被五花大绑着从录像机镜头前经过。
  李斌良扛着录象机向前推了一下,想录得更清晰些。这个念中学时就打架出名的家伙,在被抓住前,曾是全市闻名的恶棍,打起架来不要命,这次,就是因为拦路抢劫遭到受害人反抗,他恼羞成怒,掏出携带的尖刀将人杀死。因此,他走到了罪恶生命的尽头。
  此时,他在笑着,那笑容好象还有几分欣慰,一双眼睛贪婪地四下望着,透出对生的留恋。苍白如雪的脸颊好象涌上了一点红晕。他的目光友好地向每一个人无声地打着招呼,在进行最后的告别。
  念初中时,他的名字叫季宝,同学们都叫他季宝子,后来他自己改了名,叫现在的季小龙。听人说,是看了香港一些武星的影片后改的。他认为自已是一条龙。
  现在,这条恶龙即将被斩决。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此时,季小龙终于恶贯满盈。夺人性命,就要用性命来偿还,尽管这两条命并不相等。但,他罪有应得。

  李斌良的录像机镜头从季小龙身上离开,转向刑场的全景。他看见,负责警卫的几十名警察早已到达,一个个全副武装、神情肃穆地贮立着,几米远一个,站成一个近百米的半圆形,尾随刑车而来的围观群众被远远拦住。
  季小龙被推下车,李斌良发现他仍然在笑着,仍然在望着围观的人,友好地用目光打着招呼,而另两名罪犯已经魂飞魄散,下车时,两腿已经支撑不住身子,被民警象拖死狗一样拖下来的。只有他还撑得住,眼睛还在向四下张望着,是对世界的留恋,还是期盼有什么奇迹发生?
  没有奇迹。

  山坡下面是一片砂砾。季小龙和两名同路人被民警押到山坡前,让他们对着山坡跪下,背对着即将夺去他们生命的枪口。执行的命令发出,枪响了,一枪,两枪……
  两名罪犯头上飞扬起红色的花朵,分别倒下了,该轮到他了。
  李斌良听说过,有时,对于罪大恶极的罪犯,执行任务的枪手们会故意放慢扣动板机的节奏,以增强其对死亡的恐怖。也许是一种错觉,李斌良觉得枪手此刻就停顿下来。李斌良把镜头对准季小龙,准备录下他中弹的特写。然而,就在这短暂的停顿时,镜头里季小龙的身体忽然动起来,双腿欲站起,挣扎着掉过头来,嘴也冲着自己的录象机动着,好象在说什么……
  就在这时,枪声响了。
  红色和白色的粘稠液体飞溅,季小龙一头扎倒在地。
  李斌良愣了片刻,快步奔上前,把镜头对准倒在地上的季小龙:他死了,子弹从额头穿过,后脑出现一个大洞,脑浆和鲜血混在一起流出来,看上去让人恶心。法医要进行检验,把尸体翻了过来。李斌良看见,季小龙的眼睛还在睁着,嘴也在张着,好象在对自己说着什么。
  李斌良被这种表情吸引住了。季小龙死了,可他白纸一般的脸上仍然挂着笑容,那放大的瞳孔好象仍在看着人,看着自己。他感觉,在季小龙凝固的眼睛后边,好象还有一双眼睛,那双眼睛透过季小龙的眼睛在望着自己,从眼睛望到心里,望到心灵深处。他不由打了个寒噤,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怖从心头生出……
  “怎么,害怕了?走吧,人都死了,还录什么,怪恶心的,让他们收尸吧!”
  一个人的双腿和双脚走过来。是秦荣,刑警队长、不,现在已经是分管刑侦的副局长了。他刚刚提拔不久,李斌良对他的称呼一下子还转不过弯来。

  回到局里,李斌良又检查了一遍录象带,感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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