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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天一的眸子微微眯起,当年,阿然死之前,也曾用这种悲伤自责的语气说,‘天一,对不起’。
痛,撕心裂肺的痛,嘴里盈满了血腥的味道。
疯狂的撕扯、扭打的人群被一股强硬的力道分开,有几个甚至被直接摔到了阶梯上,痛的满地打滚。那些人愤恨的瞪着身后突然加入的人,却在触及到那个人眼底的凛冽时突然连握拳的力道都流失了。瑶有伯丁范。
那股浓郁的汗臭味中,一股悠然的茶香强势的钻进她的鼻息,明明是强弩之末,许天一的唇角因为这股香而扬起了灿烂的笑。
“天一。”郁诺南抱住许天一,看到她唇角的血渍时,眼底的寒意浓烈得几乎要择人而噬。
他的眉头微蹙,凛冽的看着周围愣住的人,纵容是如此生气,那股入骨的温润依旧表现的淋漓尽致!
“刚刚谁动了手?”郁诺南的声音不见得是气急败坏,也不见得冷漠,甚至还带着贵族与生俱来的优雅气度,却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无端的生出了恐惧。
“又一个想要只手遮天的人吗?”一个年级不过三十岁的年轻男人接口,脸上有讥诮冰冷的弧度,转头看了一圈周围明显想打退堂鼓的人,“我告诉你,杨锐的死我们不会善罢甘休,不给我们一个公道,我们就天天来这里闹,就算你权势滔天也堵不住悠悠之口吧。”
“只手遮天?”郁诺南重复着这四个字,那一刻,窝在他怀里的许天一清晰的感觉到了他的震怒,“丁副市长在你们看来是在只手遮天?那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只手遮天。”
他转过头看着一旁恭谨的司机,“老徐,明天我要看到这里站着的所有人进监狱,十年以上的处罚,少一天都不行。”
“你凭什么?就凭着我们打了两个人,而且只是伤了而已,十年,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对于他挑衅的话,郁诺南不予理会,弯腰将狼狈的许天一抱起往外面走。被他身上的气势所摄,竟没有一个人上前去阻止。
“你怎么来了?”
“就知道你这性子,走哪都要闯祸。”郁诺南无奈的揉着眉心,将许天一抱在怀里,尽量不让她碰到背上的伤,似叹息般悠远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还好我来了。”
陆瑶安静的坐在一旁,此时看到如此温情的一幕,她的指甲无意识的掐进了掌心。
眸子里有复杂的光在跳跃,郁诺南是个合格的丈夫,作为天一的朋友,她是该为她高兴的,毕竟,这个男人真的是万里挑一的。
只是,心里有个角落却在尖锐的疼着,属于自私的阴暗在猛烈的叫嚣着,她害死了阿然,怎么可以得到幸福。
如果她幸福了,阿然怎么办!
“郁先生,今天是我太冲动惹恼了那些人,不是天一的错。”丁瑶半边脸红肿得厉害,火辣辣的烫,她低着头避开去看许天一身上的伤。
却是忍不住低泣了起来,“天一,对不起。”
“没事,不过,你这性子倒是该改改了。”许天一笑着摇头,想起刚刚陆瑶维护丁瑶的场景,心里便有了计较。
丁瑶如果真的和陆瑶在一起,倒是挺配的。
将陆瑶送回家,许天一才完全放松自己躺在郁诺南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茶香,疲倦和困意便将她最后的意识也蚕食干净了。
“郁诺南,你是神仙吗?”迷迷糊糊中,她听见自己低声嘟囔,等不及听他的回答,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丁瑶的事在第二天便谢下了帷幕,以最快的速度迅速传播到了全国各地,幕后杀人犯也终于浮出水面,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杀人理由也很好笑,就是看他不顺眼,便杀了。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其中的水分。
最后为什么会有丁瑶这一出,警局方面也只是派了个人了了的说了几句,大多是敷衍搪塞的官方话。
上头这次派人下来严打,一下子便是十多个人落马,丁瑶的父亲险险的逃过一劫。
在对这次恶意诋毁事件发表声明的时候,徐天一才看到那个从小疼爱她的丁伯父,此时早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意气风发,满脸疲倦、颓废,眼眸深处还掩藏着对这件事的恐惧!
当然,另一件比较轰动的事情便是死者家属十数人全部被判刑,多则二十年,少则十五年,原因是对英国皇室贵族动手。
连英国皇室都出面向中国政aa府讨要说法,便容不得草草了之。
许天一躺在郁诺南的怀里,手指轻轻的抚着他的五官,眼里都是满足的笑意!
“天一,别闹。”郁诺南的双眼微眯,准确无误的抓住她在他脸上捣乱的手,将她抱进怀里,在她唇瓣上蜻蜓点水般的轻吻了一下,“再睡一下。”
“恩。”许天一环着他的腰不敢再乱动,这段时间因为丁瑶的事他累坏了,虽然他没说,但是她也知道事情的棘手,而且,他的身份是英国的公爵继承人,不好多插手中国官员的事情。
这么静静的倚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原本不困的她也渐渐有了困意。
突然响起的门铃声惊得许天一睁开了沉重的眼睑,见郁诺南并没有醒,只是微微蹙起了眉,急忙换了件衣服跑下去开门。
没想到来客竟然是丁伯父和一脸困意的丁瑶。
“丁伯父,进来坐。”
许天一急忙让开身子,拢了拢还有些凌乱的头发!
“许天一,你不会才刚从床上起来吧?”丁瑶路过她旁边时,歪着身子凑到她耳边问,余光瞟了一眼她凌乱的衣服。
“多事。”许天一白了他一眼,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十二点了。
丁瑶的目光像是被烫到一般快速移开,笑得更是妖娆,“许天一,你也不怕把诺南给累死。”
许天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去倒水的时候却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丁伯父,喝茶。”许天一泡了杯龙井,馥郁的茶香在空气中飘散,那体态匀称的叶芽在沸水里根根直立,煞是漂亮。
丁伯父浅啜了一口,满脸慈祥的笑,“恩,天一,你这泡茶的技术可比以前好多了。”
许天一不好意思的讪笑,这茶和郁诺南泡的茶比起来,简直是差之千里。
丁瑶也端着茶水喝了一口,杯子挡住了他嘴角的落寞,那好看的眉眼在喝第一口茶的时候便蹙成了一团,“许天一,是你太笨还是郁诺南教得太差,明明都是进贡内部的茶叶,怎么泡出来相差那么多,简直是暴遣天物。”
“丁瑶,你这张嘴得毒哑了才好。”
丁伯父早已经习惯了他们的相处模式,听到许天一这么说,也只是笑得开怀,“诺南呢?出去了吗?”
许天一正准备答话,二楼上便已经响起了郁诺南温润的声音,“伯父您来了?昨晚睡得太晚,起迟了,失礼了。”
郁诺南从二楼下来,边走边将手腕上的表链扣上。
“许天一,快将你的口水擦擦,也不嫌丢人,郁诺南是你丈夫,等我们走了你再看着发呆个够。”丁瑶抽出一张纸巾盖在许天一的头上,一脸嫌恶的拍了拍她的头。
“丁瑶,你什么时候见我流口水了——”将纸巾一把扯下来,被丁瑶这么一闹,她竟然不敢再去看郁诺南风华绝代的脸。
“看,你脸红的都像是煮熟的虾子了。”
“。。。。。。”
“诺南,这件事多谢你帮忙。”丁伯父言辞中是毫不掩饰的夸赞和赏识,“丁瑶真该好好跟你学学,这么大的人了,还跟长不大似的。”
“伯父,您谬赞了,我也只是尽些绵薄之力。”
许天一替郁诺南摆上茶具,却并不动手,别人的她还可以勉强应付,毕竟,现在这个年代真的会品茶的年轻人不多。
郁诺南对茶却是要求甚严,大到茶叶的量,小到水温、水量,都是有严格要求的!
“我都还没喝过你亲手泡的茶。”郁诺南笑着看她,眼底的宠溺便自然的流露了出来。
丁瑶眼里闪过一丝郁色,索性转过头看着客厅里的摆设,郁诺南喜欢深色的东西,以前市中心的那套公寓整个装饰只有灰、黑、深咖啡三种色调。
而如今,这套别墅的装修风格里明显融入了女生喜欢的色调和风格,心里有些压抑,连话也少了。
丁伯父看了眼沉默的丁瑶,最终只是不动声色的叹了口气,便又和郁诺南聊了起来。
许天一替郁诺南泡了茶,看着他将被子凑到唇边,浅尝了一口。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她竟然紧张得心跳加速!
送走丁伯父他们后,她伸手抱住郁诺南的腰,深深的汲取他身上的茶香。
“天一,父亲心里有道坎,其实,他也是爱你的。”他回抱着她,下颚抵着她的发顶,“不用羡慕别人,等哪天父亲心里的结解开了,也会对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