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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请问是找人还是用餐?”服务员的声音四平八稳,高贵凛然,但又尊崇景仰。
“35号包间。”
许天一冷淡的报了包间的号数。
在许振国挂断电话后的半分钟,他的秘书已经将详细的地址用短信的方式发了过来。
“小姐,这边请。”服务生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许天一顺着他指的方向走去,服务生一直恭谨的走在她的侧前方一点点,不抢步,也不让许天一因为找不到方向而尴尬。
上了电梯,服务生已经按下了19楼的电梯键。
盛世华景从三楼开始每层楼就只有两个包间,为了客人的隐私两个包间的门更是南辕北辙,都有独立的电梯下去。
服务生替她敲响了35号包间的门。
许天一悄悄的握了握已经汗湿的手,原来,还是紧张呢。
门从里面被拉开,露出一张脸色极其难看的脸,显然是因为被打断了谈话而恼怒,见到是一个陌生女人,脸色更是难看,劈头盖脸的就对着服务生一顿大骂:“盛世华景教你这样毫无理由的打断客人的谈话?”
许天一站在门口没有说话,甚至还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果然,在男人下一句针对许天一的话即将出口的时候就被另一个男人截断。
“天一,你怎么来了?”
许天一冷笑,不得不佩服那个男人的戏真真的是演的好,这样一副慈父的模样,连她都忍不住有些恍惚。
“妈妈给我打电话说您在这里吃饭,让我和您一起去接她。”
许天一笑的灿烂,看到许振国陡然变了的脸色,心里涌上一种报复的块感,越加笑的绝色!
许振国嘴角僵硬的抖了抖,好不容易才重新堆积起慈祥的笑容,拖长了声音应道:“嗯。”
第四节:敬郁先生一杯酒
“郁先生,小女一起入座,不介意吧。”他转身看向首座上的男人,满脸都是谄媚的笑容。
在座的人都是人精,自然明白许振国的意思,看向许天一的眼神也多些了轻浮蔑视!
“无妨。”男人沉稳的开了口,他的视线落在许天一身上随后若无其事的转开,仿佛从来没见过一般。
看他那副波澜不惊神色不变的淡定,许天一甚至都怀疑,下午见到的那个人真的是他吗?
郁诺南——
他的回国算不上低调,媒体早就有所报道,只是并没有听说他接掌郁氏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
许天一不明白,他手上会有什么值得许振国这么费尽心力的合约。
在这片纷扰杂陈中他一直冷眼旁观,浅然淡静中,许天一竟觉得这些人费尽心思的讨好在他眼里不过是小孩子玩过家家的把戏。唇角微弯,眉眼间始终带着浅淡的笑容,整个人像是沐浴在阳光中一般的温暖美好。
她被这份温暖刺伤了眼睛,直觉的别过头去,这是她黑暗的世界里从未有过的温暖,或许有,只是,被她刻意遗忘了,那段永远尘封的记忆里,也有一个男人这么温暖过。
男人的面前放着一杯茶,芽芽直立,汤色清洌,全是绒绒的莲心,那是顶级的西湖龙井。
在这声色犬马的场合中,他的这份干净出尘显得格格不入,却给人一种无法忽视的存在,那是一种独属于上位者的无形气势。
见郁诺南发了话,挡在门口的中年男人立刻错开了身子让许天一进来,许振国身边的人已经往其他方向挪了个位置。
在坐的人都是为了和郁家的合约,当然也是无所不用其极,而许振国这一套更是他们首先就想到的,只不过经过多方打探,郁诺南一直洁身自好,身边连女伴都没有。
许天一大大方方的在许振国身侧坐下,撇见父亲清白交替的脸色更觉得心里畅快,所以,察觉到别人投递在她身上轻视的目光时,也是高傲的迎上甚至还浅浅一笑!
郁诺南的左右两侧都是空位,许振国原本打的好主意让对她有印象,直白的说应该是有兴趣的郁诺南主动让她坐到他身边,可惜,那个男人从许天一进来后就没再看她一眼,更别说是要求她坐到身侧去。
他的身上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屏障,将他和这群各自心怀鬼胎的人隔绝开来。
许振国颇为尴尬,但也无可奈何,只得坐下,心中愤恨但也不敢造次。
许天一安静的吃着餐盘里的牛排,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的优雅,右手上方高脚玻璃杯里价值不菲的红酒她却丝毫没有动过。
郁诺南偶尔浅啜一口茶,对下面的唇枪舌剑完全不放在心上!
“天一,敬郁先生一杯酒。”许振国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会议室里也显得突兀,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和许天一身上。
眼里同时闪过讥诮的弧度!
许天一不紧不慢的放下手里的刀叉,非常平静的抬头看向首座上神色不变的郁诺南,“父亲,郁先生喝的是茶。”
这个答案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括郁诺南,他放在桌下的手也是微微一顿,终于给了许天一今晚上的第一个正眼。
许振国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在一旁赔着笑,“是我疏忽了,是我疏忽了。”
第五节:父亲,您白费心力了
看着许振国唯唯的模样,许天一笑得更加倾城绝色:“父亲——”
许振国心里一麻,赔笑之余狠狠的瞪了一眼许天一,警告她见好就收,他知道每次许天一叫他父亲的时候,总是没好事。
可惜,许天一早就打定了主意,她放下刀叉,用白色的餐巾擦拭了一下唇瓣,整个过程没发出一点声音。
嘴角轻扬,一字一句的说:“我今天也问过郁先生了,他说不会有女人有机会躺在他的床上,所以,父亲,您是白费心力了。”
下面立刻爆、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这种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但被摆在明面上又是另外一回事。许振国的脸一下子清白交替,连虚伪的笑都不再能维持下去,若不是仅有的理智还在,他攥紧的手已经毫不犹豫的挥向许天一了。
“对不起郁先生,我教女无方倒是让您看笑话了。”许振国好不容易平歇心里不断上涌的火气,对着上座的人欠了欠身。
许天一笑得讽刺,看着自己年过五十的父亲对着一个小辈卑躬屈膝的讨好,她的眉梢一挑,将心里无时无刻都在不停涌出的悲凉硬生生的压了回去。
“许总客气了。”郁诺南轻轻点头,声音更显得冷淡疏离,连唇角的笑也有了几分迷离的色彩。
许振国脸色一沉,已经顾不得礼节,粗暴的拉着许天一就往门外走。
在商场上混迹这么多年,自然明白郁诺南如今的态度已经说明了这份合同他不会考虑许氏。
许天一一路被拉着出了会客厅,她脚下穿着一双足足八厘米高的跟鞋,自然跟不上许振国怒气冲冲的步伐。被一路拖着走,狼狈得东倒西歪,她的嘴角却是一直挂着笑的。
手腕被勒得通红,脸上也丝毫不见痛苦的神色!
“许振国,你的如意算盘又落空了。”说这话时,她的心情是复杂的,有块感,也有悲凉。
“啪”,一个巴掌狠狠的甩在她脸上,许天一被打得侧过头去,嘴里已经有了腥甜的味道,眼前模糊一片,好半天才恢复清明。
“许天一,你最好给我闭嘴。”
一路被拖着到了停车场,连门口见惯风浪的保安都将视线定格在许天一红肿的侧脸上,她的头发有些松散,凌乱的散在脸颊周围,一个大大的五指痕迹在她白希的脸上显而易见。
被粗鲁的推进后座,头重重的撞在柔软的椅背上,虽然柔软,但还是让她小小的眩晕了一下!
许振国坐进驾驶室,一路上都没开口说话,脸色异常难看。握着方向盘的手在收紧,手背上青筋刚刚的凸起。
车子在路上疾驰,街灯连成一条线在车窗玻璃上闪过,许天一揉着自己红肿的手腕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街景愣神。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她并没有害怕,也没有好奇,从自己满十六岁起这样的场景就一直重复,真不知道是自己不吸取教训还是许振国不吸取教训。
第六节:贱人生的也是贱人
车子停在别墅的花园里,许天一平静的推开车门往里走,还没走上两步,许振国就已经抽了钥匙赶上来一巴掌狠狠的甩在她脸上!
这一巴掌用尽了全力,打得许天一耳朵嗡嗡作响,半张脸都麻木了。
这些年,许振国虽然生气,但还是顾忌形象的,从来没在公众面前动过手。
想来今天是气坏了吧,只是不知道他是在生气合约,还是在生气他心里的伤疤再一次被她揭开!
“许振国,这么烂的招数,也只有你在用了。”许天一侧着头,嘴唇扯动着破了的唇角,每说一个字就将伤口再拉开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