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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平淡的语调不容置疑。
傅萦淳一听,便知道她怀疑楚淡墨热闹了凤清澜,然而她却没有畏惧:“臣女相信睿王不会估计手
足之情。”
傅萦淳一语双关的话,让凤清澜唇角淡淡的扬起:“你说错了,本王向来没有什么手足之情,老五
的死就是一个例子。”
凤清澜丝毫没有顾忌的话,让傅萦淳心头大惊。成郡王凤清河的死,凤清澜没有做的隐秘,只是给
他扣了一个罪名,但凡有点眼界的人都能看出其中猫腻,但凡有点势力的人都能查出当日的真相,傅萦
淳没有想到凤清澜如此直白的告诉她。
楚淡墨是欣赏傅萦淳的,看到凤清澜一句话将这个冷静的人儿吓到,若不是为情所困,聪慧从容的
傅萦淳又岂会有这样的脆弱?故而于心不忍,淡淡的开口道:“贤玥郡主不必担心,清澜不会置安王于
不顾。”
楚淡墨的话无疑给了傅萦淳一粒定心丸。因为她深深的知道楚淡墨在凤清澜的心中那无人可以取代
的地位。旁人不知成郡王的死为哪般。她却了然于心。既然凤清河能为着得罪楚淡墨而亡,那么凤清淇
又为何不能因着楚淡墨的另眼相待而活?
想通了这一点,傅萦淳也不再多做纠缠,站起来对着凤清澜盈盈一福身:“臣女身子不适,便不叨
扰王爷,告辞。”
宗政落云看着傅萦淳消失的背影,轻声道:“是个聪慧灵透的女子。”
“难得大师兄也会夸人。”楚淡墨笑道。
“但愿日后她不是你的敌人。”宗政落云看向楚淡墨。
“日后的事谁又能预料?先将眼前的事情解决吧。”楚淡墨不可置否的说道。
“事情有变?”宗政落云正色看向楚淡墨。
“南宫绝月已经离开林县。”楚淡墨脸色凝重的说道,“若是我和清澜没有估计错,她带着那么多
的人,必然是要绕道从凤凰湖行船,预计是昨夜连夜而去,如今应该已经进入了凤凰湖后的蓝江,而后
再翻越出云山回到沁县,等待廖江起兵。”
“瘟疫,战乱再经有心人煽动,当今天子的名声怕是……”宗政落云的话没有说完,然而没有听不
出来。
凤清澜却不以为意的道:“这个是其次,我方才已经收到了消息,天香楼关门歇业了,带走了林县
百姓三百人。”沉吟了片刻,凤清澜又道,“沁县那边我会做出安排,只要能拖到我和墨儿回来前便好
。至于林县其他上了瘾的百姓便有劳宗政兄了。”
宗政落云闻言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想了想后道:“我认为由我去寻找四色花,王爷和师妹即可去沁
县才是上上之策。”
凤清澜和楚淡墨闻言,如醍醐灌顶,立刻抬头看向彼此,没有想到他们也有这样不知变通的时刻,
两人眼中闪过一抹自嘲。
“四色花找起来固然不易,然而沁县如今已经到了非王爷亲自前去不可的地步。”宗政落云忽略他
二人默契的互动,继续道。
“宗政兄所言极是。那么就烦劳你亲自去一趟戈炎大漠。”凤清澜浅浅的笑着,目光真挚。
事情便这样觉得了下来,事情紧急,凤清澜和楚淡墨没有想要多做停留,林县的善后事情,有宗政
落云在,一切都无需他们再操心,所以二人连夜收拾行李,打算天一亮便赶往沁县。
然而,在收拾行李的时候,绯惜总是心不在焉,甚至一件衣物被她叠了好几次,都没有装到行李中
。
楚淡墨对此不由的好奇:“惜儿,你怎么了?”
在慌神的绯惜猛然一惊,看向楚淡墨头摇的如同拨浪鼓:“没有,小姐我没有事。”
“她哪次和少谷主分开不是这样魂不守舍?”红袖在一旁帮村着收拾,突然冷漠的插上一句。
“红袖姐!”绯惜恼羞跺了跺脚。
楚淡墨若是还看不出是怎么回事,她也就真的是傻了:“惜儿,不如你和大师兄同去吧。一则有个
照应,二则我希望你这次去了回来,能够真正的看明白你自己的心意。”
“小姐,惜儿要陪着你。”绯惜误以为楚淡墨这是要赶她走,眼眶立刻就红了,看着楚淡墨央求道
。
“你莫要胡思乱想。”楚淡墨低声呵斥道,“我不过是希望你早日明白,你心头到底装着何人,以
免误了他人的姻缘。”
“他人?”绯惜迷茫的看着楚淡墨。
然而楚淡墨却是不再想理会这个迟钝的丫头,于是转身继续翻越自己的宗卷,希望能找到一些抑制
毒素蔓延的办法。
绯惜在楚淡墨哪儿得不到答案,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红袖。
红袖无奈的摇了摇头,冰冷的突出三个字:“十四爷。”
“和那个暴龙有什么关系?”绯惜立刻跳脚的嚷嚷。
红袖一看她这反应便一副了然的看着她。
“我也去收拾行李,我要陪着少谷主。”绯惜被红袖看得很不好意思,干脆一跺脚,转身走。
“小姐。”红袖看着绯惜怒气冲冲的走了,有些担忧的看向楚淡墨。
“由她去吧,这事儿要她自己才能想明白,我们无能为力。”楚淡墨头也没有抬,依旧看着自己的
书。
红袖想了想也没有再说什么,细心的为楚淡墨收拾行李,收拾好后,正想劝楚淡墨休息时,却在转
身间,看到站在门口的傅萦淳,于是轻声的唤了已经看书入神的楚淡墨:“小姐。”
楚淡墨闻声抬头,顺着红袖的视线看去,搁下手中的书,对红袖道:“泡茶。”
楚淡墨的房间里,隔着香茶的烟雾缭绕,楚淡墨和傅萦淳对坐着,傅萦淳看着楚淡墨,先开口道:
“这么晚打扰郡主,贤玥深感歉意,但不来一趟,始终心头难安。”
楚淡墨看着傅萦淳,静待她的下文。
“郡主聪慧,我的来意想必郡主已经知道,还望郡主成全。”
“你应当知道你自己的身体。”楚淡墨淡淡的说道,“你原本就先天不足,却又强行习武,早已经
伤了根源。这次竟然动了手,你的身子已经羸弱不堪。不适宜劳途奔波。”
楚淡墨的确知道傅萦淳回来找她,因为傅萦淳想跟着他们,如今又有伤在身,自然要来求助于她。
她也清楚,以傅萦淳这样骄傲的女子,要她开口求自己,是十分艰难的事情。但是作为一个医者,她却
不得不狠下心来拒绝傅萦淳。
“郡主可知我为何习武?”傅萦淳突然问道。
楚淡墨一愣,而后猜测道:“为了安王?”
“是。”傅萦淳好不犹豫的点头,“我母亲早产,故而我先天不足,六岁起都是用药掉着一口气。
后来遇到了一位异人,他看在与父亲十几年的交情份上,尽心尽力的医治我,收我为徒。八岁我第一次
走出了家门,也是那日我遇到了清淇。”傅萦淳说着,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那是一个大雪之夜,我
从丫鬟口中偷偷的听说有花灯会,从未出过家门的我,瞒着父亲,躲过丫鬟偷偷的跑了出去,外面很冷
,街上很热闹,我便一路跟着一对提着花灯的男女,看着他们手上的花灯,我以为他们是要花灯会,可
他们却是去放花灯,在河边人极多,一转眼我便看不到他们。没有他们我不知道怎么回家,我便四处闲
逛着。可后来街上的人越来越少,我却还没有找到回家的路。这是一个胡子脸的男人笑得极是和蔼的问
我是不是不知道家了,我跟他说是,然而我相他描述了我的家,告诉他我的姓,他说要带我回家,却是
绑架了,不仅打算将我卖进青楼,更加要勒索父亲一笔钱。”
“我一直在想逃出去的办法,第二天夜里,我趁着他送饭时翻了饭碗,虽然被他狠狠的扇了一耳光
,却赢得了一块碎碗,夜里趁他睡着了,割破了绑着自己的绳索,我跑了。可是他的院子里有一跳恶犬
,我才刚刚跑出去,便把他惊醒了,当时我只知道若是我逃不出去,便再也没有机会了,于是我拼命的
跑,他追的越快,我跑的越快,可是我身子弱。没有跑出大街便被他抓住了。我被他狠狠的摔在雪地里
,拳打脚踢。街上没有一个人,那时节,我当真以为我会被他活活的打死,可是清淇的马车却在那时那
样巧合的路过了对面的大街,他那样不经意的掀开帘子,我模糊的视线就看下飘飞大雪后他那样一张精
致的脸,我在那一刻就看痴了,那容颜纵然不清晰,却是那样的美丽,如同玉雕的娃娃。甚至忘记了自
己的处境,也忘记了痛,更加忘记了呼救。”
“直到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