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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景宫眉笑。
“今日我同竹香在我姨娘房中绣丝绢呢,我们听到了大娘她们的吵闹声。竹香还偷偷看了。她说,是大娘推了兰姨娘一把,兰姨娘才不小心崴了脚。但是大娘走后,兰姨娘才摔了一跤。”
景宫眉微顿,“那你可知兰姨娘是自个摔的,还是别人推的?”
秦暮云四下一看,又压低了声音,“这我不晓得,不过竹香说,她见到息园的杜鹃匆匆离开了。”
“杜鹃?”
“哎呀,表嫂,杜鹃是弄姨娘身边的人儿。”秦暮云一脸恨铁不成钢,“不过她是喜鹊死后,大娘拨过去的。”
景宫眉沉默,杜鹃既是张氏拨过去的,那么马氏这一跤,到底是马氏自己摔的,还是弄珠儿指使杜鹃嫁祸给张氏,或是张氏指使杜鹃嫁祸给弄珠儿?
没等到宇庆宁回馨园,王氏带着楚氏、韩氏以及齐氏从觉华寺奔了回来。秦优也从府衙赶了回来,第一时间去看了马氏的病情。
事实证明,马氏这一跤,无论是她自己摔的,还是别人推的,张氏的地位总归低了一些,哪怕是弄珠儿做的手脚,这弄珠儿是她胞弟的小妾,她管教无方,自然也脱不了干系。所以张氏再笨,也不会自己去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王氏将张氏叫过去敲打了一顿,关她闭门思过,秦优也没给张氏好脸色看,一连数日都不去她房中探望,倒是马氏那边,一日去瞧个三次,显得非 常(炫…书…网)关心。
景宫眉却有些郁闷,她本来没有什么事,王氏却给她看了好几日脸色,直到她去喜苑探望了张氏,王氏对她才算和颜悦色了些,紫环偷偷从绿禾那边打听,这才晓得,王氏是怪景宫眉忘了一碗水端平的道理,出事时去了马氏那探望,却不是张氏那拜访。叫下人看来,这三少奶奶便是站在了兰姨娘这头了。
景宫眉颇觉冤枉,亲自去仙荷院领了一顿教训,耷拉着头回馨园,却见到宇庆宁黑了脸神色不定地坐在前厅之中。
“相公,怎么了?”她坐在一边问道。
宇庆宁略叹一口气,偏头看她,“娘子,裘婶失踪三日了。”
景宫眉一愣,“那日下午,相公不是差人去拿玉佩了吗?”
宇庆宁点头,“我让阿维去的,只是当日裘婶便不见了。为夫便让人在城内寻了三日,直到今日仍旧不曾发现她的踪影。”
两人沉默了会,都有些沮丧。
这时,三喜风风火火地从垂花门那进来,走到了厅前行了礼道,“少爷,门房来报,说偏门出有位倾儿姑娘求见。”
倾儿两字一出,景宫眉立马黑了脸。
宇庆宁微愣,小心翼翼地看了身边的娘子一样,问道,“三喜,可有说找我何事?”
“那位倾儿姑娘只说,珍珠姑娘叫长安来的富商给抢走了,让少爷救命……”三喜朗声道,见少奶奶神色不虞,她又渐渐压低声音。
这珍珠是雅典娜么,动不动就被人掳走?!景宫眉肚里悬着一缸醋,晃荡来晃荡去,抿着唇在那生闷气。
“娘子……”宇庆宁偏头看她,自是知道景宫眉心中不舒服。
十里红花 75 三皇子殿下
景宫眉闻声看他,挑了挑眉,目光里却有几分挑衅,眼里的黯然藏得很深,不是说伪装了就能让他舒服点,而是她觉得,既然说要相信他,那么此刻若是闹起来,那是掉自己的面子。
宇庆宁淡笑,又偏头对三喜道,“三喜,去把宇唯叫来。”
三喜应声,急匆匆绕去后院,将宇唯叫了出来。
“少爷。”
“阿唯,你且出去一趟,郭少爷还在越州,如今倾儿在外头,你便领倾儿去找他,让他去处理珍珠的事。”宇庆宁吩咐道。
宇唯微微蹙眉,瞧了景宫眉一眼,忙点头,“是。小的有数。”
宇唯转身出门了。
三喜也下去理东西,宇庆宁便拉起了景宫眉的手。
“娘子,你不该去看看紫俏么?她似乎把阿晓折腾得很惨。”
景宫眉没有说话,明亮的眼一直若有所思地看着抓着自己手的男子。他的掌心温暖而干燥,手指细长有力,容貌俊逸,笑起来潇洒不羁间或带着些痞样,柳叶眉一挑,会有几许不容置疑,他向来是神采飞扬的。可如今明明笑着,却带着些小心翼翼,目光亮亮地看着她,分明是那么认真地在希望自己不恼。
“好啊。”她开心起来,右臂一伸勾住了他的脖子,她仰着头,将他拉下来,不容他错愕,迅速就吻了上去。
宇庆宁受宠若惊,身子微僵,正欲反客为主好好品尝一番主动送来的美味,她又不着痕迹地退了开去,挽了他手臂笑得贼兮兮的。
“娘子,你……”他又气又笑,欲求不满。
“我们去衾云丝绸铺子吧,既可以看紫俏,也可以继续探查裘婶的下落。”她浅笑,有流光溢彩的光芒在眼睛里闪现。
宇庆宁微微晃了神,“好。那今晚得早些回来。”
景宫眉一脸迷惑。
“我要好好伺候娘子。”他坏笑了声,凑下身补充了句,换来景宫眉不轻不重的一脚。
两人出了院落,也没带些随从,便驾了马车去衾云丝绸铺子。
紫俏已经能下地行走,只是肩膀处的伤势未能痊愈,一举一动颇有些吃力。
景宫眉他们到的时候,紫俏正让阿晓陪着练脚下功夫。两人立在衾云丝绸铺子后院的空地上来回过招。阿晓顾及着紫俏的伤势,招式放不开,留了几分余地,紫俏每一脚却是力道十足,若非阿晓内力深厚,恐怕被踢了几脚后早已吐血身亡。
“小姐,我什么时候能回馨园?”紫俏见到景宫眉后上来问。
景宫眉淡笑,“等你完全好利索了。在那还不如这里自在。”
紫俏撇嘴,“小姐,你是开心没人听墙角吧。”
景宫眉脸一红,看得旁边的阿晓愣住。
宇庆宁咳嗽了声,阿晓这才立马低头,僵硬地转着身子往院外走去。
宇庆宁和景宫眉进了账房,凳子还没坐热,秦怀脸色古怪地进来了。
“少爷,外头有人点名找你。”
宇庆宁和景宫眉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奇 怪{炫;书;网。TXT
“可有报上名头?”
秦怀摇头,却神秘兮兮道,“不过,那人坐的马车是黑檀木打造的华蓬马车,车前两匹马儿都是上等汗血宝马,可见主子也人。”
见宇庆宁眉间微蹙,秦怀忙又严正口气道,“秦某是绝对不会瞧错的。那马儿恐是西域进口的雪花璁,一匹马儿可得上万两白银,可人家却拿来拉马车……少爷,你别瞪我,咱们没人家那么财大气粗,可眼光还是有的。”
宇庆宁急忙掐断了秦怀的喋喋不休,“去把人请到待客厅吧。”
秦怀嘿嘿一笑,“是,少爷。”
秦怀离去不久,听到院中有脚步声,宇庆宁便起身向账房外走去,“娘子,你且在此等候,为夫去看下是哪位客人。”
景宫眉点头,恰好紫俏进来,她便冲紫俏眨了眨眼。
衾云丝绸铺子的待客厅对三皇子殿下赵重棋来说,忒显寒酸了点。他在小孟子提示下,跨过矮矮的门槛,便看到离门不远的地方就摆着上首两张高脚木椅子,下首两排共四张木椅,隔过一道木雕拱门,那束起的蓝色帷幔后是偏厅,偏厅搁着一个红木圆桌,还有一个博古架子,方桌矮凳整齐地堆在一边。
“小孟子,把那套粉彩西釉茶杯给拿来,这地那么小,这杯子还不定被多少人用过。”赵重棋紫色华服下细长的手指轻轻揩了揩方桌,眉间舒展,才慵懒地坐在了上首的椅子上。
小孟子嘿嘿一笑,“奴才早便拿着了。”
他将茶杯搁到了赵重棋面前的小方桌上,用衣袖细细擦了擦外头,“可惜那蒙顶茶喝完了,偏生这越州城还断货,不然殿下也不必用这些粗糙的茶水了。”
赵重棋从鼻子里哼笑了声,“虽说是小地方,有些地方还是有点意思。”
宇庆宁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主仆恍若无人之境的画面。
“哎,你便是宇三少吧?我看着这容貌也不及我,怎的我好不容易才看中个青楼女子,她却非你不嫁。”赵重棋微微眯眼看过来,眼神里有几分不屑。
原来是想抢走珍珠的那个长安富商!景宫眉在屋顶握拳,丫的,还找上门来了。那么有本事怎么不直接抢了去,哪有人还会巴巴跑过来看下情敌啊。
宇庆宁是见过赵重棋画像的,可若是表明自己是认识的,那就得遵从君民礼仪。
“不知这位公子何事驾临本店?”
小孟子见他不行礼,似是有些愤慨,正欲说话,被赵重棋的扇子一挡,住了口。
“我是赵重棋。”
“原来是三皇子殿下,庆宁真是有幸。”宇庆宁不卑不亢。
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