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娘子,可有伤到?”宇庆宁几步便跨到了她身边,隔开紫俏将她揽住。
也不知他脸上的忧虑是真是假,景宫眉瞪了他一眼,凉凉道,“内伤了。”
“一个草包也能让娘子内伤?”宇庆宁刻意夸大了语气,他知道景宫眉的意思,却仍是装模作样满脸紧张地替她把了把脉。
朱巧莹听了心底怄得想吐血,可惜穴道被点,连话也讲不出来,只好恶狠狠地瞪着那对壁人,气得无法。
程则温是见过宇庆宁的,见他们俩如此亲昵,他眼底浮起一丝艳羡与黯然,原本瞧着景宫眉的灼热目光也收敛了些,他鞠躬作揖道,“宇三少,今日之事则温定会让大哥给……三少奶奶一个交代。”
宇庆宁笑了笑,眼里带着疏离。景宫眉以为他是为了气朱巧莹才对她如此亲昵,却不知他是因为程则温眼底的那抹令他不悦的灼热才会这般。
“那倒不必。不过是不小心叫恶狗给吠了几声而已。”宇庆宁笑,又挖苦道,“也真是难为了程家大少爷,想必是日日对着那么一张脸,这才起身去长安的吧。也难怪,谁会有我这般运气呢,你说对吧,娘子?”
景宫眉仍在生气,对他不理不睬,反倒淡笑着看向程则温,“今日多亏程少爷相助,宫眉感激不尽。”
程则温有些受宠若惊,他脸色一红,忙不迭作揖还礼,“三少奶奶言重了,则温不敢当。”
宇庆宁瞧见身边那张如花笑靥,又瞧见对面男子满眼的神采,心里头不舒服之极,就似有小小的蚁虫不断咬着心窝般痒着难受,他手下一用劲,将景宫眉揽进了怀里,不顾怀中人连掐带拧的挣扎,他笑着对程则温道,“程少爷无事的话,庆宁便不留客了。”
程则温一愣,眼见令自己心动的女子在别人怀里羞红了脸,他情绪微沉,便有些黯然地转身,只是对着被点了穴的朱巧莹,又不知道该如何带走她。
“紫俏,你找几个婆子帮程少爷将她带上马车吧。”宇庆宁吩咐道,巴不得程则温赶紧消失在自己眼前。
“是。”紫俏笑意盈盈地应是,往前走了几步,却不知怎的脚下一绊,往前一推,被定住身形的朱巧莹便被一把推到了地上,额头更是擦过了水木屏风的一角,立刻磕青了一块,她痛得龇牙咧嘴,心里晓得那丫头是故意如此,却又不能出声大骂,只憋得一张脸青白相间,宛若小葱拌豆腐般。
紫俏则是佯装意外,“呀,真是对不住。”
她上前去拉朱巧莹,扣着她的手腕却是用了五成功力。朱巧莹手腕白皙娇|嫩,被她一扣,立刻现出了一圈乌青。紫俏拉了她起来,扶着她到了门边,又不小心使她的额头撞到了门框。
扶着朱巧莹到了楼梯边,紫俏又冷笑了声,这一声笑唬得朱巧莹汗毛直竖,这可是在三楼,若是摔下去,不死也是个伤。她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水,身体紧绷,直到紫俏将她带到了楼下,这才松了一口气。未料还没到楼门口,过来了两个膀粗体壮的婆子,一边一个架着她往门外走,虽说是架着,两个婆子满是蛮力的手却掐得她手臂发疼。
程则温看得清楚,只是心绪仍旧沉在方才的失落里,也不多言语,只是落寞地出了品茗楼,看着紫俏和两个品茗楼的婆子将自家嫂嫂如麻袋一般塞进了楼外的马车内,这才坐在了马车前,任由车夫驱驾而去。
入蜡红包厢内的,宇唯早出了房,里头只剩了宇庆宁夫妇俩。
宇庆宁心底松了一口气,放开了怀中一脸羞恼的人。
“娘子,你掐得我好疼啊。”他一脸苦笑,作势要撸起袖子给她鉴定。
景宫眉却是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我还嫌不够用劲呢。好端端喝茶还能喝出一肚子气来。”
她眸光透亮,白皙粉|嫩的脸因着怒气带了分娇俏,樱|唇更是微微嘟起,宇庆宁挑眉笑了笑,“娘子莫气,为夫给你道歉。”
景宫眉轻哼一声,转身要往厢房门口走去,不打算搭理他,只觉想想就生气,索性眼不见为净。
见她要走,宇庆宁下意识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将她扳过身子后,双手捧住了她小巧的脸,在她一脸错愕之中,俯身吮了她的唇,使劲偷香了一把。
十里景同 清风凉月 35。大老鼠
甜美芬芳传来,双手所触的肌|肤也滑腻柔软,宇庆宁竟舍不得松开,直吻得景宫眉快要窒息踢了他膝盖一脚,他才痛呼一声退开身,捂着自己的膝盖苦兮兮地看着她。
“你流氓!”景宫眉气红了脸。
宇庆宁噗嗤一声笑道,“娘子这话可不对,咱俩可是夫妻。”
景宫眉瞪了他一眼,往门外走去,“没见你履行义务,怎的倒讨要权利了。”
宇庆宁听不太懂,琢磨着也许是埋怨的意思,于是无赖般跟了上去,走在了她旁边笑,“娘子可是埋怨为夫不够尽力?”
景宫眉懒得理他,走下楼去,紫俏此时正在楼梯口,见他们下来,安静地站在那边随即不远不近地跟着。
景宫眉一直不搭理他,宇庆宁自觉有些无趣,站在品茗楼门口说自己还有事,便转身又进了内堂。
景宫眉带着紫俏回了宇府,泡了一个舒服的澡,将身上脏了的衣裳换了下来,又吃了些糕点,很快便到了傍晚。
天边的一丝云长长扯开,有红霞染了半边云,夕阳沉沉垂在山后,空气里微凉起来。
景宫眉窝在书房的靠椅上看书,紫俏将房间四处的纱灯点燃,橘黄色暖光便将房间映得通亮。紫俏又捻亮了桌上的油灯,起身时瞧见靠椅上的小姐一脸惆怅,她那乌黑细软的青丝松松扎在身后,落在额前的刘海厚厚地遮住了眼睛,唯有黑密的眼睫毛在眼下投下扇形的阴影。
紫俏不出声,只是撤走了红漆圆桌上的糕点,随即离开去了耳房。
景宫眉细细抚摸着眼前发黄的书本上黑墨酌成的那句话,“吾生有涯,浩劫无涯,倒莫如随遇而安。”
她在这个时代活了十七年,随遇而安便是一直以来信奉的原则。她一直觉得,有所求的人生总会被失落、失望、挫折等包围,于是她安之若素,在景府一隅偏安生活,不过分追求奢华,不过分追求舒适,景府的人给她什么,她便接受什么。哪怕是爹爹给她揽来了如此一门婚事,她也觉得是件好事。宇庆宁是庶出,往后兄弟便是要分家的,也能独立开府,不必同许多人住在一起,自然也不用被是非所捆绑。她也一直坚信,连穿越这种事都被她摊上,想必姻缘也不会差,哪怕宇庆宁的名声再不济,顶多却也就是纨绔子弟的那般作为,只要她同他相处时间长了,她相信自己定能将他潜移默化。
景宫眉一直是如此无欲无求过来的,在景府的人看来,她分外乖巧懂事,从不任性胡闹,因而颇得几位兄长的喜 欢'炫。书。网'。如今嫁到了宇府,她突然明白,也许只有山中隐士才能避免不被是非所扰,自己身处人间,断是不能跳脱于是非圈之外的。哪怕自己不争不抢,也有心怀私欲的人无端接近。
景宫眉叹了一口气将头埋在书本上,她一直试图在宇府过着如在景府的日子,所以只有事情找上她,她才会应对。她甚至不知道宇庆宁终日里在外头做些什么,宇庆岩又在做些什么,如水阁的陈月娘又在算计些什么。如此看来,自己还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今日宇庆宁待她亲昵,她却分外来气。说不清是怎么回事,总觉得自己的这个相公深不可测,表面上似乎是风|流公子纨绔子弟,但从打击乔家的架势看来,又是个不可惹的角色。像这样的一个人,缘何名声这般轻佻呢。
她又叹了一口气,右脸贴着书,侧头看向门外暗沉的天光,鬓边几缕秀发下落,恰好遮了她的眼。宇庆宁是她相公,她可不想弄什么和离去寻找爱自己的人,她向来不相信一见钟情,只觉得感情是靠培养的。宇庆宁说不定往后就会是个称职的相公,慈爱的爹爹。想到此她又有些咬牙切齿,这个相公太难掌控。她会因他的接近有微弱的愉悦感,却也会因不知他是真心还是假意略感不安。这种喜悦与不安交替出现,才让她莫名来气,简直就像个情窦初开的无知少女!
景宫眉哗得抬起头,恰好紫俏端着新沏好的茶进门,瞧见小姐脸上有几许懊恼,忙笑道,“小姐又想到什么令人气恼的事了?”
景宫眉轻叹一口气,将书本搁在了书桌上,下了靠椅走到了圆桌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