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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宫眉垂首,恭敬道,“相公能陪公主用膳,是民妇的荣幸。”
婷云公主冷笑,她实在看不起这景宫眉做低伏小的模样,就像皇宫里那颜色各异的后宫嫔妃,每日都是战战兢兢步步为营,实在是成不了气候。
“三少奶奶真是心胸宽大啊。连自己的相公都能谦让。”垮云公主娇俏一笑,脸上带着几许不屑,“这样吧,本宫也不是什么自私的人。你若是想让你相公相陪,本宫自然不会为难。”她说着,用居高临下的眼神望向景宫眉,脸上带着一抹似笑非笑。宇庆宁透亮的眸子也落在自家娘子身上,眼里带了些期盼,暗想着公主在大庭广众之下应允,必是不会反悔,那他总算有时间能陪着自已娘子了。
只可惜,景宫眉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淡淡摇了摇头,“民妇在府中尚有事,就不打扰公主逛街了。”
宇庆宁晓得她是为了免却麻烦,可心里仍有小小的失望。要知道,他已经好长时间没同她游玩了。见她低眉顺眼,神色不虞,他心里就兀自纠结了起来,偏头看公主时,他一张脸就隐隐带了冷漠。
婷云公主很满意,她笑着转身,招呼宇庆宁同她一道往前走去,腰肢款款,步步如烟。
景宫眉和紫环她们低着头送别,直到公主他们拐过街角不见了,她才转头,要往秦府的方向走去。
这一转身,恰好看到秦苏元带着小厮立在人群中朝她望了过来。
景宫眉微讶,正欲别开目光,胃里泛起一股恶心,她眉头一皱,快步走到一边,背对着行人干呕了起来,脸色也徒然变得苍白。
十里红花 129 按捺不住的小人
“小姐!”紫环急忙立在了一边,挡去了些许人的目光,将怀里的手帕递给了景宫眉。
紫俏则是进了济世堂里头,端了杯茶出来,服侍着景宫眉唱下。
秦苏元也大步往这边走来,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担忧。
“眉……表嫂,可是身子不适?”
景宫眉擦了擦嘴角,见他丝毫没有异样,便淡淡摇了摇头,“无事。紫环紫俏,我们回府。”
她脸色微白,看上去似乎十分不妥,秦苏元心内着急,暗暗怪起宇庆宁来,只恨自己并非她的夫君,如今竟是连最寻常的担忧都做不到。
景宫眉却是有些落寞,她虽拒绝了公主的提议,可那是为了更稳妥着想。可心里终究是对宇庆宁的不置可否感到一点点失望。
她立了会,觉得身体稍稍好些了,转身欲回府。后头却有脚步声疾步而来。
“娘子。”一声脆脆地叫喊在后头响起。
景宫眉诧异回头,却见宇庆宁柠着眉头走近前来,他扫了秦苏元一眼,大踏步到了她跟前,随即拉住了她的双手,“我还是不放心你。我陪你回府吧。”
景宫眉脸上有不容置疑的雀跃,她嘴角挑了挑,“相公不是要陪公主吗?”
宇庆宁微楞,随即捏了捏她的手,似是有些别扭,“虽说娘子不需要为夫陪。可为夫却想娘子相陪。”
“我哪里……”她脸微红,垂下了脑袋。后头站着的秦苏元却是脸色一黯,轻叹一口气转身离去了。
宇庆宁见她脸色比方才苍白,心头隐隐有些心疼,这几日都不曾同她好生待过,却是连她的身子也给忽略了。
“阿唯,去雇顶软轿来。”
宇唯应声离开,很快就找了四名轿夫抬着一顶小轿子过来了。
“相公,不陪公主真的没事吗?”她钻进轿子前再度问了一声。
宇庆宁冷笑了笑,暗想自己在公主身上花的时间已经够多了,便淡淡道,“无碍。谁也没有你重要。”
景宫眉心里自是甜蜜,便将公主的那层顾忌给隐隐抛到了脑后。
几人回到了客居厢房,景宫眉便将院里的人都差遣开了,宇庆宁让她躺到床榻之上,自己则去净室绞了干净布块替她擦了擦脸。
他动作细致地擦了擦她的额头,又用手背试了下她额头的温度,右手抚在她脸颊上,静静看了许久,“娘子,这段日子,委屈你了。住后不必再有所顾忌,咱们只需不惹她就成。”
“为何?”景宫眉问道。
宇庆宁神色柔了几分,“十月初姥爷就要去长安述职,约莫一个月后抵达。这会哪怕公主出了什么事,传到长安去也需时日。到时若是一切尘埃落定,她闹得再厉害也不打紧。先前还忌惮着她的权力,如今为夫也懒得再同她周旋,我们且能避则避即可。她若召见,一律称病。”
“可她若要召见你呢?”
宇庆宁笑着刮了刮她鼻子,“以我这油盐不进,吊儿郎当的性子,想耍赖还是可行的。”
景宫眉扑哧一声笑出声,本来苍白的脸上总算晕起了一丝嫣红,她笑了笑,却又冷静下来,“可是相公,如今有一个消息却不知算好算坏。”
“哦?什么消息?”
“你要当爹了。”她心平气和地说了出来,嘴角带着一抹小小的得意。
宇庆宁乍闻此话,尚未反应过来,见她将他的手搁在了她的肚子上,他才恍然大悟,喜得整个人站了起来,一时间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摆,只觉心里升起奇异而崇敬的感觉,舌头更是如打结一般,话都不利索了,“我,我要当,当爹了?我要当爹了!”
他眉飞色舞,险些将她抱起来狂转几圈,才刚抱到一半,又惊觉不妥,急忙将她重新安置在床上,一脸紧张,“娘子,我有没有碰疼你?要不要紧?”
景宫眉哭笑不得,“哪里有这么脆弱。”
“不行,我得找个大夫来,让你好生调养一番。这么一看,娘子这几日瘦多了。”宇庆宁若有所思,眼珠子一转,心底也不知在盘算些什么。
景宫眉忙道,“相公,你别忙着张罗。我觉得如今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此事为好。”
宇庆宁闻言,难得一脸凝重,“娘子说的是。为夫有些得意忘形了。”
他将手里的布块搁到了床边的矮几上,随即又坐在了床沿上,替她捋了捋鬓边的秀发,笑了笑道,“此事的确还不宜张扬。免得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本来我还想着必要时敷衍一下公主,如今倒是无所顾忌了。”
他眸子透亮,定定瞧着景宫眉,嘴角有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这是什么意思啊?”她问道。
宇庆宁轻笑,低头吻了吻她,“你相公能花这么多时间在公主身上已算是仁至义尽。姥爷即将去长安,朝堂上的事很快就会有着落,你也知道你家相公赚银子可以,涉足朝政却是大感头痛。秦优之事,左右都有姥爷做决定,各种细稍末节均已考虑到,长安还有你大哥帮忙,为夫又何必要曲意迎合呢。况且,我还替他们藏着天机卷不是?这还不兴我敷衍敷衍啊,如今你有了身子,我更有了理由,谁也比不过我娘子重要,为夫自然无所顾忌了。”
景宫眉失笑,“那若是公主刻意为难呢?”
宇庆宁眉梢微挑,“笑话,你相公我向来横行惯了。她若还看不清自己的处境,那也休怪我不客气。”
说到最后,语气里竟有一丝冷意。
这下,景宫眉对他的怨气可算是消失无踪了。
“娘子,此事虽说保密些好,可为夫还是有些担心你的身子。这样吧,我去老太君那知会一声。老太君经事多,底下定有些行事稳妥的婆子,我去讨一个来专门服侍你。对外便宣称,是你身子不好需要调养,如何?”
“老太君似乎并不待见我……”
宇庆宁打断了她的话,笑了笑道,“娘子真是糊涂了。老太君性子素来有些古怪,可眼力还是好的。说起来,当初姥爷看中你,便是老太君暗地里打探的结果。她之所以待你冷淡,不过是怕咱们两个受的嫉妒过多惹来灾祸。她毕竟是秦府的主子,还得平衡府里的各种盘根错节的关系。”
景宫眉恍然大悟,难怪老太君叫她过去却不太搭理她,原是这么回事。
“如今明白了?”宇庆宁一脸笑意。
景宫眉脸色微红,顿觉有些窘迫,瞧见他笑容越来越大,忍不住瞪他一眼,别开了目光。
宇庆宁急忙道,“好娘子,为夫不是在笑你。只是觉得娘子很可爱而已。”
两人有说有笑地讲了会子话,宇庆宁便去了延寿院,将自己的想法同老太君说了一番。老太君心下大喜,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她膘了得意的宇庆宁一眼道,“庆宁,先前你说,待一切事情解决,你便会带着你~娘子回宇府,我允了。如今你即将有子嗣,到时便让他来秦氏的族学上课吧。我这老不死的也好就近指导指导。”
宇庆宁闻言,一张脸立刻古怪别扭起来,“老太君……你不会是想把偌大一个奏府给我儿子吧?”
老太君神色立刻摆得十分严肃,“怎么,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