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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宫眉蹙蹙眉,隐约有一点印象,似乎自己外出逛衙却被一纨绔子弟调戏,二哥恼怒,打了那小子一顿,可那人叫什么名宇,她却不记得。
“那人名唤宋成才,如今大约三十的年纪,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此人喜好美人与美酒。是宋俊最疼爱的四儿子。”
景宫眉抿唇想了会,“如此,那我们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此话怎讲?”景何彦问道。
“只要宋成才犯错,秦将军便将他抓起来,宋都督一日不放相公,我们便一日不放宋成才。”
景何彦摇摇头,“此乃宋俊的下属之地,秦将军又如何能抓人?”
景宫眉俏皮一笑,“爹,那如果宋成才冒犯的人是我呢?”
春萧淡笑出声,“三少奶奶说得有理。若是宋成才冒犯的是三少奶奶,在下即便下了狠手,秦都督在皇上面前都占着理。只是景府毕竟是在宋都督管治之下,景老爷还雷谨慎行事。”
景何彦摆摆手,笑得下顎的些许胡子微颤,“无碍。老夫又不曾同他有过嫌隙,何况,如今犬子正在朝中办事,宋都督意欲为难,那也得顾着犬子的颜面。”
“景老爷所言有理。”秦萧点头回道。
几人又商议了一会,接近凌晨时分方散。
东方露出鱼肚白时,明州城又下了一场痛快淋漓的雨,那些穹顶琉璃瓦,被雨水冲刷得一干二净,连绵楼顶飞檐,黑白相间,绿树掩映,便似画中一般。那雨水混着泥土欢快地往泥地里渗去,有清淡的草香在空气里蔓延。
景宫眉睡在床榻之上,睁着黑漆漆的眼望着被打湿的窗棂,她乌黑的发枕在床上,白皙的胭肤有着莹润的光泽。她就那样侧躺着,静静听着外头零落的雨声,分外想念那个温暖的怀抱。辰时三刻,紫环来敲门了。
景宫眉从床上坐起身来,轻轻叹了一口气,今日一定要将宋成才给搞定。
十里红花 122 月湖柳汀
明州城前街后河,城内水道纵横。东渡门至鱼浦门之间为集市所在,月湖柳汀处有水驿站。柳汀是月湖中最佳的一洲,倚仓碧绿,绿柳成荫,柳汀有两桥,陆殿桥于尚书桥之间有长廊一十二间,桥上有屋,汀中有亭,唤作众乐亭。
众乐亭向来是世家子弟酬咏相聚之地,亭边留有众多诗人题句。宋成才虽说不成才,却好美酒,也爱附庸风雅。每日黄昏时分,他都会带着贴身小厮前去众乐亭与其他公子哥饮酒题诗,闲话取乐。
如今恰是八月下旬,黄昏时分的日头微薄,秋日的凉爽添了几分浓气,柳汀之上便少了些夏日里的腻热,游玩的人便也多了些。
景宫眉穿着一身粉白色的交襟罗裙,窄袖细腰,玲珑有致,领口的暗纹绣着莲花,将那轻尘脱俗的气质加了几分儒雅与内敛。她戴着同色的帏帽,与那些游玩的人一起,漫步在长廊间,往远处的众乐亭走去。
宋成才早就带了随从坐在了众乐亭中,同旁边的几个富家子弟说说笑笑。
“宋兄,且看那长廊当中,可有中意的佳人啊?”一位身着绿色立领华服的微胖男子咧嘴笑问。
宋成才目光轻佻,飘忽地往那人群中一扫,笑道;“谭兄,你看那位蓝衣女子,金莲窄窄,汀群微露不胜情;玉笋纤纤,翠袖半笼无限意。当真是绝妙身段。”
谭姓少爷闻言,眼珠子立刻投向人群,却哪里有见到蓝色衣裳的绝妙女子,不禁埋怨道,“宋兄,不会是你白日思情吧,这当中哪有这般美貌的女子。”
宋成才朗朗一笑,“谭兄,白日思情又何妨,你我端坐亭中数日,可曾见过一位品貌无双的女子?依本少看来,红袖佳人都怕了咱啦。”
谭姓少爷撇撇嘴,“那这画写着的,缓揭绣衾抽皓腕,移凤枕,枕潘郎,好销魂。莫不是宋兄胡思乱想所得的?”
宋成才摆摆手,“不过是艳词而已,寥为心神。”
两人有说有笑,旁边或站或坐的几位,脸上也都是似笑非笑。
宋成才忌日来未曾挑起什么时段,早就觉得日子太过无聊,眼见众人都是百无聊赖的神色,他端起碧绿酒杯细细抿了一口酒,目光投向人群,轻轻扫来扫去。这一扫,便瞧见长廊不远处有一道倩影款款而来。
宋成才看得呆了,慢慢站了起来。他奇 怪{炫;书;网的样子引起了亭里其他人的注意,他们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便也见到一名粉白色衣衫的女子正四下顾盼,瞧那身段,玲珑有致,妙曼生姿,竟叫人生生移不开眼。
“玉立婷婷,纤纤细腰,肤若凝脂,唇如点绛……”有人漫吟出声。
“小姐,他们都看着你。那个淡蓝色衣裳的就是宋成才。”紫环在景宫眉耳边没好气道。
景宫眉淡淡一笑,“紫环,自然点。”
紫环吐吐舌头,又乖巧地走到了一遍,两人离众乐亭越来越近。
宋成才早就抑制不住,步子一动,要往景宫眉这边过来。却不料,亭中一人脚步更快,宋成才认出,那人是吏部尚书夫人娘家的二少爷梁渊。这个梁渊真可恶!
“这位小姐留步。”梁渊摆正身子,理了理身前的衣襟,眼睛微睁,故意露出几分迷离。
景宫眉一愣,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宋成才呢?
她这一愣,梁渊却趁机假装不小心将她的帏帽给弄掉了。
帏帽一掉,景宫眉露出了她那姣好的容颜,明眸皓齿,娇腮如玉,虽说不是绝色,却自有一番清丽温雅的味道,着容貌配上她恰到好处的惊讶与微张的檀口,让众人顿觉此女子当真是宛若天人呐。
宋成才顿时对梁渊的怒气更甚,这么美好的女子,竟叫他抢先出手了!他心下忿忿不已,见梁渊目瞪口呆状,他挑挑眉,款款上前道,“梁兄,你流口水了。”
梁渊一愣,急忙抬手去擦嘴巴,宋成才趁机将他挤开一些,一脸谄笑地看向景宫眉,“小姐莫慌,梁兄甚少见到美人,这才失态了。”
景宫眉佯装害羞,脸色微红,目光晶晶亮地瞧着宋成才,直把宋成才看得心肝酥酥得,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快点调戏吧,这样我好把相公就出来。景宫眉暗想,目光微转,却瞧见众乐亭中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人影嘴角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目光中却有几分趣味,竟是一个多月未曾见过的原少凉!
景宫眉一愣,虽不知原少凉怎会在此,只是这种在熟人面前扮柔弱的情景,委实让她有些恼羞,她瞪了原少凉一眼,眼中带着几许警告,随后极快地又将视线投在了宋成才身上。
她这一嗔一怒,憨态十足,宋成才心底痒痒的,抬手就要去抓景宫眉的手。
“小姐,你好美。”他诺诺道。
景宫眉诧异,这人也太快入戏了。
人群中掩藏着得秦萧此时做好了准备,只要宋成才抓住景宫眉的手,他就立刻冲出去抓住他。
只是宋成才的手还未碰到眼前美人,身后的梁渊忽然将他一把推开,神色间带着几许不满道,“宋兄,是我先同小姐说话的,你怎能触手冒犯?”
宋成才被他一推,心猿意马立刻去了一半,只是神色也越发不耐起来,“梁兄此话不妥,分明是你冒犯在先,本少不过是想稍稍安慰下小姐,省得佳人被不知好歹的人唐突了,夜里发恶梦呢。”
梁渊被噎,脸色青白。“我不过是……”
“梁兄还是回去好好长长身子吧,你看你这身量,连眼前小姐都不及,还好意思出来搭话。”宋成才的话飘飘忽忽。
梁渊的脸却是一下子涨得通红,梁渊出身不赖,乃是吏部尚书夫人娘家梁府的二少爷,梁家唯一的嫡出的少爷,五官端正,气质,要说不足,便是他的身高与景宫眉差不多,比起其他男子来,却是矮了一大截,这是他一向的痛处,却被宋成才在如此佳人面前揭露,一时间,他面子下不来,气得浑身发抖。
“你!哼!”梁渊怒喝一声,转手甩袖离去。
平日里与梁渊交好的几个富家子弟见状,也忙不迭跟了上去,瞄了宋成才几眼,眼里都是责备与不屑。
景宫眉一直没做声,目光随着梁渊而去。
宋成才对于她的表现,似乎有些不满。他右手轻轻抚上了她的手臂,在衣衫上似有似无地蹭了蹭,嘴里也不干不净起来,“小姐,这日头还烈得很,不若随本少前去那驿站休息一番如何?”
他一边说,一边慢慢靠近她。
景宫眉本来不过是演戏,只是他身上浓重的酒味带着一丝饭桌上的鱼腥味靠近时,她只觉得浑身泛起一股恶心,禁不住要往旁边退去。
宋成才却趁机又往前一步,下巴快碰上她的鼻子时,景宫眉怒道;“请自重。”
“哈哈,本少爷自重的很。小姐无需担忧,瞧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