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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刀铁锁,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十里红花 120 突变(下)
“不知郡守大人可有证据?问罪的又是哪一间铺子?”景何彦站在众人面前,脸上带着笑问道。
冯青云虽说得了令定要将宇庆宁给抓去,但景何彦毕竟是太子太溥,他心里相当敬佩,便作揖道,“景老爷,此事请景老爷莫要插手。郢守大人手中自是有证据,问罪的便是明州城的余云丝绸铺子。”
“这个铺子我刚接手没多久。”宇庆宁微微蹙眉,心里却明白,此事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冯青云冷着脸,“无论三少接手多久,如今铺子在三少名下,却查出这私贩兵器之举,这责任自然由三少承担。当然,若是事后查清三少与此事无关,郡守大人也不会无辜扣押人的。还请三少爷莫要抵抗。”
“冯捕头说的是。在下自当一道前去,只是还请冯捕头莫要为难景府与我娘子。”宇庆宁笑嘻嘻道,伸手捏了捏旁边景宫眉的手。
冯青云冷哼一声,“这是自然。”
他手一挥,两名衙役就上前站在了宇庆宁身后,示意他往前走。
宇庆宁无奈地叹了口气,偏身笑看景宫眉,目光柔和,“娘子,乖乖等着便好。”
乖乖等着?景宫眉蹙蹙眉。
宇庆宁见她眉间微蹙,担心她不顾自己的劝说乱来,便也不顾如今正是大庭广众之下,他转身就捧住了她的脸,在她脸颊上狠狠吧唧了一口,又恶狠狠道,“听话。”
可怜景宫眉尚在忧思之间,受了他这一吻,顿时红云满面,脸熟的和蒸熟的虾子那般,刹那间竟是又羞又怒,“宇庆宁!”
始作俑者见她那目光里闪烁的神采,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笑道,“别担心。”
他挥了挥手,就随着那些衙役走了。
景何彦他们还在因为刚才那惊世骇俗的一吻发呆,直到宇庆宁走远,他们才磕磕碰碰回过神,看向景宫眉的目光都带了暧昧。
景宫眉轻咳一声,景何彦忙不迭正了神色,“冬喜,赶紧传口训给知年,眉儿,你也找个人去通知秦节度使,部守古音达虽说向来是个公正严明的人,只是此处如今录属淮南道,并非江南道节度使下属范围,恐怕事情有些棘手。”
景宫眉知道,明州其实原是江南道下属的州,只是后来淮南道节度使宋俊在皇上面前说秦仲国有叛国之心,当时的皇上十分信任泰仲国,自然不会偏听偏信,于是笑说宋俊是看中了明州城的本化江,恰好秦仲国喜 欢'炫。书。网'扬州的桐花,于是明州与扬州易道,明州归到谁南道下,而扬州则归到江南道下。一场风波就如此被皇帝摆平。自那以后,宋俊与泰仲国之间就结下了梁子,虽说从不在明面上表现,暗中较劲却是常事。这郡守古音达虽说公正,毕竟是宋俊的下属,若是宋俊想做些什么,想必古音达也不能抗命。
待景府知会消息完毕,郡守府便下了帖子,让他们去听判。
景何彦带着景宫眉,并紫俏与几个小厮前去了郡守府,府衙正厅内两边立着衙差,为首的是冯青云,而那案几后,就坐着一脸络腮胡的古音达。
“景老爷,宇三少奶奶。”古音达恭敬起身行礼,又差人搬了椅子过来,礼节上面做得滴水不漏。
“古大人,今日既是听判,为何不见老夫的小婿?”景何彦将衙差送上的茶摆到了一边笑着问道。
古音达几不可察地皱皱眉,下巴上的胡子翘了翘,笑道,“宇三少是重犯,这私贩兵器乃是死罪,当然,景老爷放心,如今尚不到判决之时。今日请几位前来,便是想呈上罪证给几位看看,以证明本官并非是毫无凭据。”
说着,古音达挥了挥手,后头的司马便将一本泛黄的账册呈了上来,那账册上写着一个“秘”字。
古音达将账册递给了景何彦,景何彦与景宫眉一道打开相看,却见其中写着余云丝绸铺子五年来买进卖出了弓箭、铁剑总计十万多银子,笔笔清清楚楚,就连接手人的姓名也写得清清楚楚,那接手人,名唤秦有利。
“这是宇三少名下的余云丝绸铺子的账册,账册请楚地表明丝绸辅子参与了兵器买卖,几位还有话说?”古音达严正道。
景宫眉蹙眉道,“古大人,不知这账册是从何得来?”
古音达道,“自是有人密送而来。”
“那古大人觉得这本账册是真的?”
古音达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道,“不妨和你说明,这账册便是那接手人秦有利拿来的,自然假不了。”
“那秦有利呢,他怎么说?我夫君根本不曾识得此人。”
“作有利送了账册后便中毒身亡了,本官还怀疑是宇三少下了毒手,想毁尸灭迹,却没想秦有利竟会找上本官。”
景宫眉冷冷笑了笑,“眉儿深知古大人向来公正严明,还望古大人彻查。这秦有利莫说眉儿,便是夫君也不曾提起过,这丝绸铺子月前还是秦府大爷的产业,只因夫君办事得力,才转到了夫君名下,方才眉儿查看那账册,最近的一笔交易已是三月前,三月前这铺子仍是秦府大爷的,古大人该去询问秦大爷才是。”
古音达没有急着说话,只是淡淡看着那重新回到自己而前的账册,络腮胡子微微翕动,半响道,“虽说这本账册显示最后一笔乃是三月之前,可每一笔交易中间只隔了十日,本官怀疑账册不止一本。宇三少奶奶放心,宇三少既是接手铺子不久,想来说不定真的和案件无关。但如今证据尚未搜集完全,兼之又是大案,恐怕三少没法这么早便回府。还望几位谅解。”
景宫眉有些暗恼,这古音达明明知道宇庆宁是清白的,却仍不肯放人,定是上头下了什么命令。哼,原来公正什么的,全是屁话。
“古大人,眉儿相信古大人确是个清明的,如今证据不全,我夫君说不准亦是被人裁赃,还望古大人多多照拂些,莫要让不知好歹的人动用私刑,到时若是我夫君无罪,却又受了什么伤,秦府、宇府、景府都不会善罢甘休。”
古音达胡子一翘,目光染了丝怒气,这怒气却不是因为景宫眉的话,而是自己明明晓得这根本就是裁赃嫁祸之事,却不能及时作出正确的举动,因为对自己着恼。
景何彦目光轻转,补充道,“小女冒犯,还望大人谅解。古大人自然是清明廉玫的,眉儿无须担心,庆宁若是无罪,想必能毫发不伤地回来。”
古音达心里暗衬,这父女真是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也罢,虽说他还不能随性行事,但保证宇三少的安危这点,还是可以的。于是他轻咳了一声道,“这个,请几位放心。郡守府并非是不分是非之地,三少在此十分安全。”
“如此便谢过古大人了。“景何彦起身道谢,古音达自然跟着起身。
待景宫眉他们回到景府,景知贤恰好从书院回来,他行色匆匆,目露担忧,到了前厅,见四妹和爹爹在,忙不迭问道,“爹,四妹,知贤在书院得知,妹夫因为私贩兵器被抓,这是怎么回事?”
景何彦眉头拧紧,“知贤是如何得知的?”
景知贤接了丫鬟泡的茶,又擦了擦额际的汗道,“是郑家二少爷说的,如今明州城里已经传遍了。”
景宫眉道,“不过一日竟传遍,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眉儿,古音达如今不肯放人,单是宋俊的指令,恐怕还是不够的。”景何彦脸色凝重,“庆宁毕竟是秦仲国的外孙,古音达哪怕仗着秦仲国与宋俊有嫌隙,亦不会轻举妄动。”
“爹,这么说,该是权利更大的人才能使得古音达如此忌讳。”景宫眉道。
厅里一时沉默了,比宋俊权利还大,甚至不怕秦仲国的,南驿境内也就只有皇位上的人了。
“不出明日,你大哥便会收到消息。如今朝内氛围紧张,皇帝这般做法,显然是有目的。”景何彦唱了一口茶,脸色暗沉。
景宫眉抿着唇想,既然古音达不肯放人,谣言又如此不利,她总不能干坐着等着大哥他们传来消息。
“三哥,眉儿有事相求。”
景知贤忙道,“四妹,但说便是。”
“还请三哥回学院去……”景宫眉压低了声音在景知贤耳边说了一番话,无非是想传出宇庆宁乃是被冤枉的说法,想将先前的谣言盖下去,用舆论的力量逼迫古音达放人。虽说市井民生更易传递这种八卦,但无论是什么时代,市井百姓传递这些不过是为了调节平日气氛,真要他们出头,那是天方夜谭,毕竟宇庆宁又不是什么笼络了人心的圣人。但是书生不同,他们中不乏愤青存在,为了国家社会,有着自已的一番抱负,所谓年轻气盛,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这样的人,才会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