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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公子莫生气,舒真年纪小不懂事,回头我多说说她便是。至于婚约……”林授闻已有些不悦,林舒真却因着被宠坏了,哪里摸得清此刻的状况,她嗖的站了起来,气嘟嘟地瞪了林授闻一眼道,“大哥。我的事不劳你操心!连她都同意我和庆宁哥哥在一起了,你和爹爹为何还要我嫁入许家!”
林舒真指着景宫眉,宇庆宁忽然有些生气。
“胡闹!你一个闺阁女子哪里能说出这种话。”林授闻气得也站了起来,“小彩,带你家小姐回府。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出府。”
林授闻话音一落,亭子外候着的两名林府丫鬟走了进来。林舒真却不依,她泪水汪汪地拽住了宇庆宁哭道,“庆宁哥哥,他们都欺负我。真儿不依,真儿要庆宁哥哥陪着回府!”
景宫眉不动声色,许文海蹙紧了眉头却不好说些什么,林授闻气得一张脸发黑,“小彩,还不将小姐拉开!”
小彩诺诺应了声,上前去拉林舒真。林舒真年纪同景宫眉相仿,力气却是大得很,她一把将小彩推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原本娇俏的脸又多了些楚楚可怜状。
林授喜别开了脸,心中唉唉叹气,他的二姐,当真是被宠坏了。
紫环和紫俏憋着笑,眼睛一直瞄着地上,生怕看她一眼,就会忍不住狂笑出声。宇庆宁此刻却是懊恼的很,若是陪着走了,那林舒真的名誉便真的毁了,可若不走,以她不缠不休的性格,这得闹到几时?
“林二小姐,月娘同你年纪相仿,却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别说你对表哥无意,哪怕有情,你也得占着理才对。倘若表哥当真陪你回了林府,那越州城不知道会有多少风言风语流传,便是表哥的名声,怕也坏了。”陈月娘不慌不忙地说完这番话,嘴角略略有些嘲讽。
景宫眉看她一眼,深觉陈月娘虽然有些倨傲,但到底是个懂礼节的女子。
林舒真果不其然,一张脸白了又红,见在场的人面色各异,心中大觉丢脸,恨恨地拂袖跑出了亭子,小彩连忙跟了上去。
“舒真扰了雅兴,授闻在此赔罪了。只是,女儿家的名誉……”林授闻面露为难,眼睛却是看着景宫眉。
景宫眉心中暗恼,这林授闻怕今日之事传出去坏了他家妹子的名声,缘何一直看着她?莫非觉得她像是那嚼舌头的人,这也未免太看扁人了。
“林大少爷放心,宫眉一定看紧了下人不让她们随意嚼舌头。只是,日久见人心,大少爷还是好自为之。”景宫眉轻笑一声,挑了挑眉。
林授闻自觉尴尬,却仍是淡然笑了笑,仿佛他认定了景宫眉是小人一般。
景宫眉觉得没意思,今日戏也看够了,她笑着说,“林二小姐既然已经回府,宫眉也不便再待下去扰了兴致。”
宇庆宁一听,他也想离开这,便想同她一道走,只是正欲开口,景宫眉却转头看他,“相公,表妹便劳你送回府了。”
“那你呢?”宇庆宁脱口而出。
景宫眉笑着看向许文海,“许大哥,宫眉有事想同你商量,可否翠珍楼一聚?”
许文海优雅地笑了笑,“这是自然。我这还有你大哥相托的礼物,待会恰好可以一道给你。”
“那我们这便走吧。”景宫眉也不再打招呼,径自起身往亭子外走去。许文海同林家公子打了招呼,然后跟了上来。
宇庆宁瞧着那步步走远的几人,心中如漏了沙,总有点漏风的不舒服感,他右脚在地上蹬了几下,忙开口道:“表妹,表哥立刻送你回府。”
陈月娘一愣,心中喜不自胜,“那表哥呢,回府后同月娘一道去姑姑那用饭如何?”
宇庆宁目光仍旧锁在景宫眉离开的方向,他摇了摇头道,“不了,我还有事。”
翠珍楼是吧,我倒要看看你们要谈些什么。
十里景同 清风凉月 12。珍珠风波
景宫眉同许文海为防男女之别,选了翠珍楼二楼大堂靠窗的一桌,光明正大地点了茶水酒菜相互攀谈起来。
翠珍楼的掌柜瞧见是许家大少爷,挥退了小二,亲自服侍了起来。
“许大少,若是有甚要求,小的随传随到。”李掌柜笑道。
许文海微微颔首,“李掌柜客气了,且自去忙。”
李掌柜点头,恭敬地退下,亦不敢擅自抬头看景宫眉一眼。他快步下了楼,到了后院。宇庆宁正立在一个大水缸前,看着那几名伙计跑来跑去,表情略显不耐烦。他看到李掌柜下来,便往前迈了几步,轻声问道:“如何?”
李掌柜憨憨笑了笑,他不明白好端端地自家主子竟会关注起许家公子来。他回道:“少爷,许大少正在楼上呢。小的在他们那桌旁立了一个屏风,少爷可从楼的西侧楼梯上去,保管他们发觉不了你。”
宇庆宁痞痞一笑,“做得好。”
他往翠珍楼楼内走去,走到一半回头道,“李掌柜,隔墙有耳,往后唤我宇少爷便是。”
李掌柜一听,知道宇庆宁私下自有计量,忙点了点头,理了理身上的衣袍前往大堂而去。
宇庆宁大大方方地踏上了翠珍楼西面的楼梯,他吹着口哨满脸惬意,待到了二楼,脚下步法一换,快速地闪到了李掌柜所说的那扇屏风后。二楼大堂内的人,谁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出现。
宇庆宁辅一落座,便直直竖起了耳朵。屏风后传来清晰的声音。
“眉儿,这便是知年托我带给你的东西。”许文海的声音传来,宇庆宁挑了挑眉。
“啊,小姐,是你最喜 欢'炫。书。网'吃的德庆堂的红枣糕和莲果。我就知道大少爷最疼小姐了。”紫环惊喜道。
“是啊。越州城没有德庆堂,小姐还唠叨了几天呢。”紫俏也笑。
宇庆宁撇撇嘴,德庆堂?他隐约记得近日处理的商号事项中好像有过这么一个名字。他略略思索,又仔细倾听。
“知年还说,虽已出嫁,娘家多回亦无妨。这是他同太子讨来的恩典。”许文海的声音充满宠溺,“他总说,这门亲事亏待了你。”
景宫眉笑笑,素手打开了红枣糕外的薄纸,拈起一块暗红色的糕点放到鼻尖闻了闻,“士农工商,商字排在最末。可眉儿觉得,这天下太平,商人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他们只是用智慧取财,并不比政官逊色。宇家三少虽有花名在外,可眉儿见了他几次,只觉…金麟并非池中物。”
许文海微愣,“可他如此对你……”
“许大哥,这本是盲婚哑嫁,当初宇家于先皇有恩,他们问皇家讨要姻缘本在情理之中。皇上询问爹爹的意见,也不过是敬他为太子的太傅才行商讨。何况这嫡出与庶出本就只是各人心中的框条,在眉儿看来,嫡出的未必比庶出的有本事。皇上要眉儿嫁给三少,眉儿也乐得自在,宇三少是个有主意的人,硬塞给他一个妻子,这自然令他心中不快。”
“眉儿……也罢。宇家虽是商贾之家,但起码比宫里来得自在。你既如此看开,我也不多说了。”许文海似是自嘲地笑了笑。
景宫眉又道:“许大哥你莫要替眉儿担心。我曾答应大哥,必定不委屈自己。在宇家自然也一样。”
“就是。许少爷,小姐要是受了委屈,紫环一定飞鸽传书到大少爷面前告状去。”紫环在一边一脸正气。惹得许文海眉开眼笑。
几人又絮絮叨叨聊了会,用了午膳,便相互告别而去。屏风后面的宇庆宁,却也没了人影。
景宫眉带着紫环紫俏在越州城集市上闲逛,买了一些越州有名的点心。三人缓步行着,隐隐听到了不远处围着一大群人,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小姐,我们去看看吧。”紫环满脸兴奋。
景宫眉本非好奇之人,只是来了越州几日尚有几分新鲜感,便点了点头。主仆三人走近了那围观人群,隐隐听到了气急败坏的叫骂声。
“臭婊|子,大爷花了五百两银子包你一个月,你倒好,白日里魂不守舍,夜里头也敷衍了事。如今还拿着大爷我的银子给那小白脸买东西!”纨绔子弟似的略带浑厚的声音在人群中分外响亮。
接着是女子闷哼一声,旁观人群一道惊呼了下。
“封爷,珍珠是买给自己的,不是给别人的……”女子期期艾艾略带委屈地哭道,声音细细的,带着一丝恐慌。
“买给自己?!你那嘴叫多少人亲过了,你说的话谁会信啊?!”男子又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