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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威胁,所以我们要见她,请你帮我们!”我补充道。
“你以为她不知道啊,她什么都知道!我告诉过你,那个女人疯了,她现在是唯恐天下不乱!我还告诉你,福儿,她还到处散播谣言,说你是灾星降世。所以你们劝不了她的!别到时候被她害了还不知道!”
我惊,刑思思不会变得这么难以理解吧!我看了看九哥,九哥虽然没有接话可是看他的眼睛似乎是相信了西厥斐的话。
“多谢六王!”九哥对着西厥斐一握拳,接着又回身看我。我知道九哥是预备回去了,觉得此刻也只能这样,也就点了点头。
“斐——”
“诶,不对呀!”西厥斐打断我,“福儿,我这次怎么见你跟这个九方诀一唱一喝一呼一吸的!也不顾及一下我这个没人疼没人爱没人陪没人伴的可怜人!你们两个,你们两个还知道礼义廉耻、色友并重、敬弱爱孤吗?”
听他又在胡言乱语,我却和九哥相视一笑,我一边捡地上的包裹一边道,“得了得了,你若是可怜人,这世上就没有幸福的人了!我和九哥要回去了,希望下次我们来看你时,东宇和西厥已然言和。”
“哈哈!”西厥斐仰天长笑,“管他战争不战争,福儿永为我西厥斐的朋友!”
此时,九哥已唤回马儿,我和九哥各自骑上马。九哥静肃抱拳,正要与西厥斐告别时却突地看向远处。
顺着风声听见“噔噔”一阵马蹄声,我双脚踩在马镫上站起,也看见远处正有一队飞骑朝我们奔过来。
“王爷,是大王的人!”巴特尔突然从一旁闪出来,“七公主发脾气,被刑王妃问住了话儿,刑王妃下令要活捉——”
西厥斐点头示意巴特尔不用再说,继而对着九哥笑道,“九方诀,本王一直对你不服气,奈何福儿选了你,本王错过了,选择不想再失去一个朋友也只得认命不与你交锋!今日本王要与你比上一比,看看到底是你厉害还是本王厉害!”说着他也翻身上马,“本王就与你比马上箭术,看谁射的飞禽多!你载福儿同骑,本王让你三箭!”
听他说完,九哥也是眉目舒展畅快淋漓,一个潇洒跳身就坐到我的马背上,将我一揽对着西厥斐道,“多谢六王相送!”
“哈哈哈哈——”
西厥斐握弓大笑着打马跑在前面,九哥在我耳边一句低语“福儿坐稳”后也紧随其后。
草原上劲风飒飒,不时送来身后巴特尔与来骑的打斗声。
六十二.月圆
与九哥在沙漠中走了一天一夜,终于又见到了绿洲。
我靠着灌木休息,九哥在不远的河边将皮囊灌满水,回来后又将皮囊挂在马鞍上。
“福儿。”九哥喊我。
“恩?”平时都是我噼里啪啦说不停,但是因为连日赶路,我已经没有了半点力气,只微眯着眼用鼻子出气。
“偏南三十里是你我父亲曾厮杀的战场。”
我一怔,睁眼,“你是说,我父皇和你父亲阵亡的地方吗?”
“恩,卧骨埋尸之处。”说着,九哥就看向南边。
我亦抬眼,向南边看去,可是绿洲的尽头,极目处是一片白茫茫的沙丘。
“你要去看一看吗?”九哥问。
“我们不急着赶回卧龙关吗?”我反问。其实我对我的那位父皇没什么感觉,对十多年前的古战场就更没想法了,看与不看都无所谓。
“西厥六王不会让刑思思闹大的,而且出来前,我已交代好熊大,我们不必急着回去,”说着,九哥又看向我,“我想带你去看看。”
“那好,我也想去看看。”九哥的父亲去世时他已四岁,后来他的母亲也相继离开了他,所以他才会很小就来到卧龙关,可想而知,那个战场对他的意义。
“有多远?”
“慢行也只需半日,祭奠之后,我们再往南,一个时辰的脚程后还有一个绿洲,今晚我们在那个绿洲处歇息,明晨我们继续往南,到南羑边塞找南羑教主。”
平展展的沙面,一层层的沙丘,无风的沙漠就像浩瀚的海洋。午后的沙漠格外的热,就连空气也是热浪滚滚。
可是我却不觉得热,靠着马帅看九哥认真地寻找着他所说的卧骨埋尸之处,一如寻找真经的信徒,虔诚而坚毅,我也觉得肃静。
“在这里。”九哥回头看我,声音在苍茫的沙漠中显得特别清亮。
我跑过去,顺着九哥的手,看向五步之外的一个沙丘。
“八年前,我在这里找到父亲的剑佩,那是我母亲给他求的平安符。当年的老人说,我父亲与你父皇被困卧龙关,最后拼死一战与西厥军血拼到此地。我自八岁时偷跑到这里,后来我发现这里沙丘常常变动,所以每次沙尘暴后我就会来,十岁时终于在这里找到剑佩。”
九哥话很少,这回却一气说了很多。看着时而幽暗时而明亮的眼睛,我的心不禁软作一团,不知说什么。
突然,九哥伸手往怀里一掏,就将一个明黄晶亮的玉环拿了出来,九哥轻轻将那玉环系在我脖子上,仔细端详了一番又握着我的手,“来。”
我任由九哥握着手,静静跪在那沙丘前面。
“先皇、父亲,我带福儿来看你们。”
说着,九哥就一伏到底,对着沙丘三拜。我心里一荡,也跟着九哥照做。
“先皇、父亲,我属意于福儿,亦求得皇上允诺,如今我请先皇与父亲作证,我九方诀此生愿娶福儿为妻,甘苦与共、白首不离。”
“九哥!”看着又三扣到地的九哥,我不知是惊是喜——印象中的九哥一直是纳于言敏于行,却不知他也有这么感性而浪漫的一面!
“福儿?”九哥抬起头,对着我的脸时愣住,“你怎么哭了?”
我脸颊湿热,可是看到九哥在一旁慌乱得不知所措,我却又破涕为笑——原来九哥还是那个木讷的少年,刚才的宣誓,只是他真心的承诺,是对我对我们的父辈也是对他自己,并非是刻意安排出来的浪漫。可是也正是这样赤诚的神圣的感情,才让九哥显得这么难能可贵。
“福儿?”看到我笑,九哥急道,“福儿,是不是我做错了?是不是我太心急了?我知道你——我就是想告诉你我的父亲,我心里欢喜你,并没有要逼你的意思!”
“九哥!”我扑进九哥怀里,一把将他牢牢抱住,“我也欢喜你,我爱你!”
“福儿!”听罢我的话,九哥一个大力将我回抱着站立旋转起来,“福儿!”
“哎呀,九哥,快放我下来!”虽然心早已随着九哥的笑语飘了起来,可是我还是大叫起来,“快放我下来!”
但九哥还是抱着转了十多圈后才慢慢停下,最后我晕得靠在九哥怀里。九哥止住笑,低头看我,“福儿,你真美!”
心里喜不自胜,可是我还是嗔道,“不要胡言乱语!”
九哥会意,回头看了看那个沙丘,脸红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拜别父亲,我带你去前面的绿洲?”
“恩。”我点头。
又在那个沙丘前面拜了三拜,我还握着胸前的玉环许了一个愿:愿九哥一生平安,我和他幸福永远。
九哥神采飞扬,将手伸到嘴边打了个响亮的口哨,旁边的马帅就带着另一匹马跑过来。九哥回身预备将我抱到马上。
看着高昂的马背,我不禁皱了眉,止住九哥,“九哥。”
“恩?”
“不如我们步行吧,”想到我那早已木痛木痛的屁股,我又撇着嘴角,“我不想骑马。”
听我此言,九哥也愣了愣,片刻后却也将马帅遣开,走到我面前弯下腰,道,“我背你!”
“可——”
“上来!”九哥转头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笑容明亮。
对着他的笑颜,我也就豪不客气的爬上九哥的背,双手搂着九哥的脖子,心里笑开了花。
九哥说的绿洲,其实是一个很小的沙中湖泊,湖泊旁边长了一些稀疏的野草和灌木。
我们走得慢,所以到达绿洲时已经日薄西山了,沙漠中的炎热也退散开去。
我很开心,因为九哥从灌木丛中找出很多东西,毡布、毛毯和瓦罐。九哥说他祭拜父亲后经常来这里,所以就备了很多用具。出门前,我问丁大娘要了很多调料,几天颠簸,我们终于吃喝上了一回野菜汤。
九哥吃得特别多,一锅野菜汤我匀了一碗后就让他就着瓦罐全解决了。吃完后,我又和他一起收拾了瓦罐,在灌木丛中铺好毡布。
“福儿,那里的湖水尚算干净,我们轮流去洗洗再休息吧。”九哥道。
我想了想,“这里会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