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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强大。
其实这个故事和丹朱华一样,只是迷信而已。可是东宇人重誓言,且太祖为了捍卫萧氏皇权,将此事极为渲染,将扎耳立誓说成是萧氏的紧箍咒。若有男人右耳配黑珍珠耳钉,那就说明他被下了咒,永受世人监督,稍有异样人人得而可报,而皇室成员对其更有生杀大权。所以几百年来,东宇人尤其是东宇皇家,对这个誓言极为尊重和信仰。
“你立的什么誓?”我问。
“九方诀之子及诸辈,永为萧氏臣。”
我心里一恸,可是嘴上却道,“自作主张!你若带我私奔岂不少了许多麻烦?”
“福儿!”九哥抬头看我,目光中满是惊恐与恼怒。
“我,”被他看得心虚,我低头,“我是说我们可以躲开一阵子,等皇帝哥哥想通了……”
“福儿,即使我肯为熊大,你亦不能成为姚表姐。我虽未与你商量,却也是深思过的,你不要生气。”
我……
鼻子一酸,我撇开眼,看到他右耳垂仍是红着,哑声问,“可还疼?”
六十.驿站
为了寻找刑思思,九哥和蓝佑之乔装进入西厥。他们在西厥大王子帐下找到刑思思,可是刑思思拒绝跟他们回来。蓝佑之悲痛欲绝,九哥预备强行带回刑思思,却被西厥王发现。形势所迫,九哥只好带着蓝佑之杀出西厥,身受箭伤。
回到卧龙关接到荆州的消息,九哥就马不停蹄赶回京城。见到病中的萧天轩,九哥问明一切,要求萧天轩收回给我的圣旨并成全他和我。可是萧天轩回绝。九哥向萧天轩下战书。萧天轩迫于九哥执着接下挑战,却在战前申明绝不会答应九哥的请求。所以九哥即使赢了乐艺却还是不得所求。萧天轩告诉九哥,即使只是潜在的威胁,为了江山社稷,他也只能大义灭亲。为了消除萧天轩的担心,九哥想到“扎耳立誓”。九哥出宫找到九方希,并要九方希在九方家列祖列宗面前为他主持了“扎耳之礼”。九方希只有九方苍苍一个独女,多年来他一直想将九哥过继成他儿子,却没有成功。如今,九哥果断扎耳,他拦也没拦住。所以,九哥这一举动,不仅消除了我对东宇的威胁——九哥若娶我,我的孩子却也是他的孩子,他的孩子永为萧氏臣,自然就解除了谣言——却也消除了九方希对东宇的企图。萧天轩感动于九哥果决,答应九哥的要求。
此一时,谢太医找到给萧天轩的解毒的方法——萧天轩中的鹤顶红剧毒,唯有百年一开的白莲做药引才能治愈。可是白莲乃世间至宝,至今只听说南羑教主羑不回有一颗。所以,萧天轩命九哥去求药。九哥不放心我一人在荆州,像萧天轩提出带我一起。萧天轩既然答应九哥与我,也就乐于成全。
这就有了我和九哥的南羑之行。
“刑思思为什么不跟你们回来?”想破了脑袋,我还是觉得匪夷所思。
九哥将水袋拧开递给我,想了想道,“我虽猜得到原因却也无法理解。”
“那是什么原因?”我马上问道,可是接过水袋“咕咚”几口,我又突然想到,“你们怎么在西厥大王子处找到她,不是西厥斐那里?”
“她原是去找六王的,六王派人送她回东宇,却在半路碰到西厥大王子,被大王子留下。在我们找到她之前,六王也曾去要过人,也因为她自己愿意留下而罢了。”
“那她为什么要这样啊?”干粮袋解了一半,我停下问道。
“当初六王答应我也守诺送她回来,但她在西厥到底发生了什么,”九哥顿了顿,“太后寿典那日,刑小姐撞见蓝侍郎和孙小姐还有,还有你和我……”
“你是说她看见我们约会?”我心下一默,那日刑思思和我们坐得很近,我和孙二离席她肯定发现了,然后再尾随我们,结果却看见了我和九哥还有孙二和蓝佑之的约会。
九哥点头,见我看他,他的眼睛一闪,马上又道,“我当时也不知道,只是她后来找我——我回绝了她。至于蓝侍郎和孙小姐的事情,我也是在西厥听他们的谈话得知的。”
我怔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九哥,你是说刑思思跟你表白被你拒绝了吗?”
九哥回望我,眼神清澈而安静,点头。
我了然。
没有继续问话,因为我已经大概了解——东宇第一才女啊!想当初,她不愿意给我做伴读,所以右相会替她找借口推脱;东宇世家才子多仰慕她,还专门为她建了潇湘别苑;不管是东宫还是后院,她一直都是女子向往和妒忌的对象;更有蓝佑之等人,不计回报永远跟随她……刑思思是多么清高孤傲的女子!她的身份,她的美丽,她的才华,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光鲜华丽!
可是这一切,都在她从西厥回来之后消失了!
不管西厥斐对她做过什么,她被绑架却是默认的事实。其实我很支持她,单从她对九哥表白这件事来说——虽然她在世人眼里不较原来,可是她对九哥的心是很久以前就有的,她会坚持并鼓起勇气说了出来,虽然遭到拒绝,虽然九哥的拒绝让我舒了一大口气,可是我还是支持并佩服她。对于蓝佑之,刑思思只是犯了常人都会犯的通病。蓝佑之一直爱慕刑思思,虽然他一直未变,可是却被刑思思看见他与她人约会,虽然说的是拒绝的话语,却总会让人觉得惆怅。刑思思出走并寻找西厥斐,我想她是做好了身心相托的准备的。可是所托非人,西厥斐那样的人,做朋友好做情人也许好□人却一定不好。该死的西绝斐拒绝了她,我想那个时候的刑思思一定是心痛欲碎的。
可是,我却想不通,面对西厥大王子的强迫,寻常女子或许会认命,可是刑思思那等烈性的通透女子,她也认命了吗?
想到这个问题,我不禁皱眉——想世间有多少聪慧女子都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刑思思可不要走错路才好!
“福儿,你是不是怨我不通人情,对刑小姐太狠心?”九哥见我这幅模样,忐忑开口。
“我确实是在担心刑思思,”说罢,我又摇了摇头,“我虽同情她,可是九哥那么做,我却很高兴。”
“福儿也觉得我做得不错?”
我点头,微笑。
九哥叹气,低头看向一边。
心里暖流滚动,我上前用力拥住九哥,“九哥如此待福儿,福儿也会记得,不管前途荆棘有否,福儿也会坚持走下去。”
“福儿……”
突然“咕噜”一声,我大囧,抬头看向九哥,却对上他笑意满满的容颜,我扭头,瓮声瓮气道,“是肚子自己叫的,不是我的命令!”
“我也饿了。”九哥忍住笑,俯身去拿掉在地上的干粮袋,“我们用些干粮,这里离前方驿站应该还有二十多里,我们日落前赶到驿站,今夜就不用宿在野外了。”
“真的!那我们吃完快点上路,出京到现在已经三天了,我都没有洗澡,身上都臭死了!”
一路快马加鞭,终于在我泄气之前赶到了驿站。
我骨头都要散了,腹内空空还一身恶臭。还好九哥一亮腰牌驿令就殷勤的帮我们打点起来。九哥让人腾出一个院子并收拾两个房间,又让他们捡方便的送些吃食。不多时,几个玉米馒头两碟小菜还有两碗菜汤就端了上来。看到吃的,我也不顾身上狼狈,只看着那些人退下便囫囵囵擦了手就抓起一个馒头吃起来。
九哥微笑,将菜汤端给我,也坐下吃起来。
一时间风卷残云,看着盘碟空空,我拍了拍心口,抬头看着九哥,“九哥,我要洗澡。”
“刚才已让人烧水去了,我再让驿令找一个干净的丫头。”说着,九哥就要起身。
“不用了九哥。”我拉住九哥,“我自己就可以,你带我去房里就好。”
九哥顿了顿,点头,“那我让驿站官找个仆妇在门外候着。”
说着,九哥就走过去推开门,刚好看到驿令正要敲门进来。九哥对他一一交代,而后又问他马厩在何处。
“九哥不去洗换吗?”我问。
“马帅挑料,我要去看一下。另外再安排人去换通关文碟,明日一早我们就可入南羑。”
我点头。马大帅是九哥坐骑,许是觉得马大帅太过别扭,所以九哥只称“马帅”。
驿站房间简僻,幸好现已入夏,一应住宿倒也随便。而且刚收拾出的院子虽小却有一颗桑树,长得又高又大,洗好身坐在院中的凉床上晾发,闭着眼,沐着阵阵凉风,倒也心无他念。
坐了一时,突地听见吱嘎一声门响,接着就是熟悉的脚步声。我睁眼,慢慢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