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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西厥斐讨好的笑了笑,“你是公主,你不去萧天轩肯定也不会允许刑思思去的。”
“刑思思去不去与我有什么关系?”有些生气。
“我不能一直呆在东宇,刑思思去了北齐,百花会我家老七也去参加,那样我可以跟着去,到时候我就可以看到刑思思了。那样……”
“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你想气死我是不是!”我火冒三丈,拎起软塌上的抱枕就扔向他。
“哎呀呀!”西厥斐虚晃一下就蹦到一米之外,抱着脑袋看着我。
好半天,看到我没有接着炮轰,他才慢慢放下手臂。
“小福儿,”西厥斐夸张得拿袖子拭额头,“看你平时乖乖的,发起脾气来却这般厉害。看以后还有谁敢娶你。”
说完又紧拍了拍胸口,嘴里直念叨:不怕,斐斐不怕……
“扑哧!”看着他那滑稽样子,我又禁不住笑了出来,这个西厥斐,认识他真不知道是我幸运还是不幸。
“我心里已经够乱了,你就不要来给我添堵了。”虽然心里十分烦躁,但我还是耐了性子和他说道。没有办法,对他,螳螂拳砸到了羽绒被上,没有任何力度。
“那小福儿就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烦躁?”西厥斐又凑过来。
对啊,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我如此烦躁?
我原本是想轰轰烈烈的过好这一辈子来着,也不枉费老天给我再世为人的机会。可是,生活让我学会了许多,虽然上一世我有诸多抱怨,但是和九方老太后比起来,那些抱怨都显得那么的无力,甚至是强词夺理。
九方老太后那般为难我,我都没有记恨她,可是为什么,妈妈他们背着我办好移民手续﹑陈晨他爱我在心口难开,我就如此的记恨,甚至是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了呢?
刺青之事,让我反省了许多,一夜之间,我学会了从别人的角度去考虑问题。虽然有时候会觉得委屈,但是我把自己重重包裹,对自己说活着总不能太随性,学着自己安慰自己,学着释放自我克制的压力。
我以为我会老死宫中,或许挑一个不会有任何负面后果的人嫁了,过着平凡的生活。我把自己对生活的期望值放得很低很低,嫁个书生便很好——只要能够相互包容。我观察身边的动物﹑植物,所有的生命,渴望能以此来寄予我对生活的渴望﹑获得点滴的乐趣。
慢慢的,我也发现挖蚯蚓喂鸟儿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听嬷嬷讲老掉牙的故事也是一件快乐的事,与月离去找雷老头儿做菜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是啊,有时候我们活得太匆忙太倔强,悄悄地,就迷失了自己。
我学会了在矛盾中主导自己,我曾以为,冥冥中,这就是我穿越来此的缘由。
可是,今天,我突然想到了这许多,一种莫名的恐惧和危险意识爬上了我的心头,让我焦躁难安,日夜不眠。
我不知道出使北齐,又将会有怎样的遭遇。但是从国典上那王博士的莫名其妙的话来看,无风不起浪,浪起必掀滩。
我要不要去?
我是想去的。
曾告诉自己不要去,可是那一刻,椎心的疼痛就布满了全身,让我四肢无力,欲哭无泪。
我想去,可是,面对这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还有那般善待我的萧天轩的时候,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萧天轩没有来找我,只是让人给我送来请柬,而且萧天齐亦没有来看我,我想应该是萧天轩阻止了他。
萧天轩是在让我自己决定。
“福儿?”西厥斐推了推我,见我回过神来,又道,“福儿,你是不是动了春心了?这么魂不守舍的!”
我动了春心……
冲一脸思索的西厥斐翻了个白眼,心里却打了下鼓——辰王或者长生,他?
对他的疑问,很多很多。
“斐斐,”我开口问道,“你说,人与人之间如何才能信任,又为何会产生怀疑?”
“这个,福儿为何有此一问?”西厥斐捏着下巴,有些摸不着头脑。
为何有此一问——国典后,我特地向萧天齐打听了一番,辰王只有一个养母,并无其他亲属。
可按他那日所说,他还有一个父亲,而他的父亲还有另外一个儿子。他们为了家产……
当日,我信了他的话,猜测他是个商人。可如今,他的真实身份是辰王,那个带领众多异族抗北齐而自治的辰王。那么,他的话还可信么?
我反复琢磨了许久,若说他骗我,却也没有必要;若说他说的是真话,却又与事实不符。
“哎呀,小福儿,你何时变得如此难以捉摸起来了?”西厥斐嘻嘻哈哈,但看到我仍然认真的等待他的回答,却也认真思考起来。
“人与人之间本就十分微妙,偶时距离很近,偶时距离很远,距离近时自当无设防,距离远时,自然会慎重些。”
“就拿我与你来说,”西厥斐又说道,“当初见你带了长生锁,我便知你是谁了。后来你真诚以对,又颇为有趣甚对我胃口,遂我也对你说了实话。”
他提到长生锁,我低头看了一眼,知道这锁不同寻常,却不知道是世间仅有。但这并不是我所关心的,遂仍然看着他,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我偏着脑袋又琢磨了一遍,发现概念依旧十分模糊,理不出头绪来。
耷拉着脑袋,撅了嘴巴,幽怨的看着西厥斐。
“又是如何了?”西厥斐摸了摸鼻子,做了个头疼的表情。
“斐斐,”我吸了口气,“我认识了一个人,但我不知道要不要相信他。”
“他骗你了?”
“我亦不知。”我摇了摇头,他那日的话,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告诉我是真还是假。
“福儿,人世渺渺,纷繁复杂,是非真假哪能分得那么清楚。如果没有造成伤害,就不必太过较真。”
不较真么?
我低了头,暗自思量:那日,他所说皆是他的身世,确实与我无关。他当日并不知我身份,即便知道也不必对我撒谎,或许,他所说是真,也未可知。若他所说是假——他是一邑王候,说话自然需要考量,凡事必定有他的道理。我又何必如此斤斤计较呢?
对呀。人与人之间,本就琢磨不定,可远可近。如果我不愿意相信他,他所说再真也是无谓。若我选择相信他,那他所说便是真的。
况且,那日是我俩初识,并不打紧。日后,日后我自然要百倍真诚,让他对我亦坦然相对。
想到我与他……
辰王是北齐王候,如果我去北齐,是不是可以见到他?
突然有种春暖花开面朝大海的感觉,恩,我要去找萧天轩,告诉他,我要去北齐!
刷地一下站了起来,对着西厥斐说道,“你快回西厥吧。记得要去北齐找我!”看到西厥斐还愣在那里,我又对他说,“我会带帮你把刑思思带去的。”
“啊,好好好!”看到我一扫方才的阴郁,又答应帮他,西厥斐高兴地打了个响指。
“你快快走吧,我要去找皇帝哥哥了。”我两手叉腰,欢天喜地得下了逐客令。
“好咧!”西厥斐一改平日里的散漫,利落的一个跟斗就翻到了窗外。
目送了他离开,握紧了拳头,我也风风火火的赶出了门。
才走出庆泽宫,就看到萧天轩带了嬷嬷月月离还有小德子与刘全儿朝我走了来。
“皇帝哥哥。”远远看到,我跑了过去。
“慢些慢些!”见我跑开,萧天轩喊到。
“嘿嘿!”到了萧天轩身边,我呼呼喘着气,觉得世界很明亮。
“回宫里说话吧。”没有过多言语,萧天轩看了我一眼,带头朝庆泽宫走去。
看了看嬷嬷与月离,亦是没有言语。朝正要行礼的小德子和刘全儿摆摆手,我暗吸了口气,跟上了萧天轩。
庆泽宫内,萧天轩端坐在上坐,月离带着小德子与刘全儿下去烧水沏茶,嬷嬷看了我一眼,亦是默默退了下去。
“哥哥。”我忐忑不安得唤了一声。
“福儿若不愿出使北齐,朕便帮你推了。”萧先轩严肃的看着我,沉声说到。
听萧天轩的话,我猛然抬头,紧张得回道,“哥哥,福儿想去的!”
“唉。”萧天轩看着我,好半天才叹了口气。
“哥哥,”我起来搬了椅子靠着萧天轩坐下,“我想出去看看。”
萧天轩看着我,有些欲言又止。
“庆泽宫是我的家,可是我却不能一直呆在家中。我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寻找自己想要的生活。不管能否如愿,我都会回来。希望哥哥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