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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教训得是,儿臣警记母后教诲!”我依然跪着,言语轻颤。这些年,她估计是想着我不知往事,也没有再害我性命。只是,仍然不能见我过得舒坦,看到我便想着寻我的短。特别是在萧天轩和她别扭时,她总是想着拿我来出气。虽然如今九方家与萧天轩渐行渐远,老巫婆也越来越力不从心,但是越是这样的时候,我便越不能给萧天轩添乱,而且,想着那年的刺青,仍是后背冒虚汗。
“警记?教诲?”九方太后提高音量,不似之前的随意,“哼!我看你们是巴不得我早早的死了才好!我死了你们才好翻云覆雨,才好为所欲为!”
“母后莫要气坏了身子!一切都是儿臣的不是!儿臣再也不会乱穿衣服了,儿臣这就回去换了!”我连连磕头,生怕她再寻出什么事情来,也不知萧天轩最近是不是得罪她了,让她朝我撒气!
“哼!还真是什么树儿开什么花,一看你这可怜兮兮的狐媚样儿,我就——”
“娘娘,”老巫婆身边的余嬷嬷打断她,“娘娘不是去看桃花吗?”
这个老嬷嬷一直跟着九方太后,想是也怕老巫婆说漏了嘴,提到当年的事情。
“罢了!”老巫婆像是顺了口气,“当初大意,如今更是无法无天了。”说着便抬脚走开了。
我轻轻嘘了口气,不敢抬头,用袖子轻拭额头噙出的汗珠。
“你还需给我记着,”不出几步,老巫婆又停在那边,慢慢转给身来,“便是九尾妖狐成了精,哀家也有制服的法子!”
九方太后冰冷的话语还在耳畔回旋,随行的宫女和嬷嬷整齐的脚步声,隔了许久还能震动我跪在地上的膝盖。
我抬头,看着四周空空,天上无云,长嘘了一口气,自己支撑着站起来。刚刚跪得匆忙,膝盖竟微微生痛。
世事总不能全如人意,且走一步算一步吧。那些多的日子都熬过来了,想着以后的岁月还得慢慢熬过去。
我摇摇头,想甩掉心头种种感慨,重拾早先欢快的心情。找萧天轩去。
也不似先前的闲逛,收拾好就一路快走,急急的来到御书房。
进了外面的院门,不曾看到侍卫或太监,我便觉得奇怪,蹑手蹑脚的靠近御书房。
“喔——汪!”我还未靠近窗户,就看见一个黑物朝我扑来。
“啊!”
我大叫一声,双手抬起向后倒去。
“福儿?”
“玉郎休闹!”
两声高喝,一声门框破碎的喀嚓声,我便被人从地上捞起护在怀里。
我护着双眼的手被人拉下,睁开眼一看,是萧天轩。
“哥哥……”一对上萧天轩关切的双眼,我就大哭出声。
“福儿不怕,哥哥在的!”萧天轩左臂拥着我,右手摸摸我手臂,似是查看是否受伤。
我哭得不管不顾。在九方太后那儿受的委屈,并同刚刚的惊吓,一股脑儿的倾泻而出。
“幸好,幸好!不曾伤着!”萧天轩嘘了口气。将我扶正。
“不哭,福儿,不哭!”萧天轩轻轻帮我擦着泪,笑起来。
“好了,不哭了!”萧天轩拉着我,“再哭就不好看了!”
我哭了一阵,看到萧天轩一脸亲切笑意,刚刚的压抑也宣泄完了,这才摸摸脸,慢慢抽噎起来。
“再哭,可要叫九哥笑话了!”
我摸摸泪脸,咬着嘴唇,想克制住抽噎,顺着萧天轩的手指看过去。
泪眼模糊中,一个玄衣少年站在常青树下,单手拉住一只黑色大物,衣摆随风飘起。身影轮廓间透射出的尽是犀利而铿锵的气息。
我正要眨眼看清那人相貌,旁边的萧天轩便拉着我,边走近那人边说,“这便是九方熬大将军独子,年方四岁就远覆边疆的九方诀,九哥!”
一听九方二字,再看清那黑毛凛凛的大狗,我哇的一声,又咆嚎起来。
“呼哧——”
意识混沌中,却听见一声响亮的怪笑,我边摸眼泪边打量,萧天轩与那九方诀都一脸吃惊,倒是那个庞然大物,倒在地上打起滚来——原来,是这个怪物在大笑!
它在笑什么?!
“哈哈……”两道明亮的笑声响起,一个倜傥一个清爽。
啊!
他们在笑什么?!
原来那个怪物在笑我!原来大家都在笑我!
笑笑笑,笑死你们!
哼,我一抹眼,抽抽鼻子,拉开嘴角,巧笑上前,就朝九方诀看去。
方才不曾细看,如今把这尊形容那叫一个好瞧:眉似亮剑一字平,眼若深潭两汪涵。睫毛又黑又长,鼻梁又高又挺,微红的嘴唇,此时大笑间,正好露出一口洁白的牙,与古铜色的皮肤相衬着,倒也颇有些好看的意思。
似是被我瞧久了,他停下来,略低了眼敛,唇边还含着笑意。
“福儿?”萧天轩也停了笑,语含探问。
哈哈,笑够了?
所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你方笑罢我登场,该我了!
“这个哥哥我曾见过的。”
萧天轩耸耸俊眉,笑道,“可又胡说,你又何曾见过他的?”
咦?哥哥这么配合?
我好笑得看着萧天轩,“虽然记不起来,然我看着面善,心里就算是旧相识,今日只作远别重逢,亦未为不可。”
“哦?”萧天轩微微吃惊,接着又有些好笑。
偷偷瞟瞟九方诀,赤铜色的皮肤也微微变深了些,微低着头,嘴唇紧抿,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沉静的眼睛竟闪闪发亮。
嘿嘿,地雷来了!
“哎呀!”我猛然对着就方决,跳开。
“怎么了?”萧天轩惊讶地看着我。
九方诀也吃了一惊,抬起头来,怔怔的望着我,目光幽幽,倒真是在哪里见过一般,不禁叫我心中一窒。
看什么看?是你九方家的与人不善在先,怪不得我。
“又是如何了?”萧天轩又问了一遍。
“呃,呃,”我低了头,又看了看九方诀,心里暗自好笑。
“我说怎么看着这般面熟,原是像极了芳妃的那只红嘴八哥!”
说完,自己好笑起来。
芳妃是萧天轩颇宠的妃子,与我关系也很好。这个芳妃,有一只八哥,红嘴绿毛,煞是好看。我信了前世的记忆,总以为八哥是会说话的,至少也能学几句舌。可偏偏这个八哥是没嘴的,整天也就叫唤几句。我初时还常常去教导,想着好事多磨铁杵成针。可是任凭我百般作为,那个小鸟儿竟是一句话也学不好。气死人了。
只是如今,我说这个八哥与九方诀相象,却没有半点根据,只是平白的胡说,想笑笑他罢了。
“顽皮!”萧天轩假怒,“我堂堂东宇将军怎么与一个八哥相象了!”
哼,九方诀倒看不出喜怒,倒是我这个亲哥哥发威了。
“如何不能像了!”我不服,“狼养小孩,鸡孵小鸭,母猪奶老虎,美女嫁怪兽,想那女娲老母不也是人头蛇身的神物么。再说,”我又看着九方诀,“九哥与八哥不是兄弟,岂不是辜负这好名字!”
“你呀。”萧天轩皱眉,有些说不出话来,半天,竟自己笑了,转头对着九方诀,“你看,可如我说的,端的是歪理连篇,东拉西扯。可听着却又句句在理,环环相扣,竟是我们短了见识。”
“就是就是!”我乐得手舞足蹈,“八哥是鹦鹉,九哥是老鹰!”
就知道哥哥还是疼我的。我对着九方诀挑眉,心里乐开了花。
九方诀不动亦不语,不知道心里盘算着什么小九九。
“你九哥家人丁单薄,这九哥的小名,还是母后让叫的。取个吉利而已。”萧天轩转眼看着九方诀,又笑道,“只是难为了福儿,看得如此仔细。”
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这哪跟哪呀?
“我,我——”我一跳蹦老高,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狠狠的瞪着九方诀,那只老鹰竟然已经红了脸。
一句玩笑话,脸红个什么劲啊!再说,我脸都没红,你就先红了,没点将军样子!满脑子坏想法,不纯洁!
我就说嘛,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个九方跟太后他们一样,狼外婆能带出什么好孩子来!
萧天轩看看我,瞟瞟九方诀,嘴巴鼻子眼睛都乐起来了。
“嗤……”那个黑色庞然大物也站了起来,吸引了我的视线。
咦,嘿嘿——你这怪物虽然只是吓到了我,可是谁叫你跟错了人呢,哼!
“皇帝哥哥,”我坏笑一声,“今日妹妹受了惊吓,须得点补偿!”
“这个也好说,明日祭皇陵,哥哥便带了你去,如何?”萧天轩还是一脸笑嘻嘻。
和我切磋了十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