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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永寂之天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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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皇帝已经欢呼地飞奔过去:“皇兄!”
  天市听见摄政王益阳笑着向小皇帝见礼:“臣益阳给陛下见礼。”
  于是小皇帝只得规规矩矩地站定,等摄政王叩完头,一本正经地说:“免礼吧。”一俟摄政王起身,便一头扑过去,抱住摄政王的腰使劲儿撒娇:“皇兄怎么这么久不来见朕?”
  摄政王忍着笑:“陛下长高了许多。”他朝仍然背对着这边的天市看去,“天市把您照顾的很好。”
  天市避无可避,只得低眉顺目地过来见礼:“见过摄政王。”
  他并没有立即回应,在沉默的那一瞬间,天市能够感受到他的目光在自己的头顶停留。
  “这么客气?”他话中带着些微讥讽的意味。
  天市也不等他叫起身,自顾自站起来,也不朝他看,侧身向皇帝说:“陛下和摄政王见一次不容易,不妨多聊会儿。我去看看今天晚膳是什么。”
  “等一等。”小皇帝叫住天市,一本正经地吩咐,“你去,让他们多准备些,还有上次延平郡王进贡的葡萄酒,都备下,朕要和皇兄一起吃饭。”
  皇帝赐膳,这可是了不得的恩宠,天市心里面闷笑,终于忍不住瞟了他一眼。
  只一眼,她就后悔了。
  明明知道不可能对他那双仿佛随时准备诱惑人的桃花眼无动于衷的,还要去看,于是在她往御膳房去的这一路上,心思都狂乱地四下里乱飞,怎么屏息敛气都无法控制。
  三年不见,他老了。站在那里,气韵似乎更深沉了。三年不见,他还是老样子,把所有的心思都掩藏在微笑下面。三年不见,他一切可好?
  雪夜分别之后,他们再没有见过面。即使是在太后的出殡仪式上,天市随着宫眷们一路,摄政王则陪同皇帝行另一路。两边大舆并行,中间隔着僧道尼的千军万马,天市知道他在那里,也仅仅是知道而已。
  原本以为太后薨逝后会对纪氏采取的行动迟迟不见动静。
  过了几日后又听说摄政王身体不适,回定陶别馆将养去了。天市听到这个消息,气得几乎摔杯子。
  这算怎么回事?
  当初密谋了又密谋,忍耐了又忍耐,不就是等太后咽气吗?
  难道一切就这么算了?这男人是不是真的是孬种?
  幸好,三两个月后突然传来昭阳王私通南越,在出逃路上被逮捕的消息。
  昭阳王也是纪氏势力中的重要一角。他是先帝的堂弟,母亲和王妃都是纪氏女,封邑在与南越毗邻的玉台一带。近年来势力渐大,隐隐然已成南方诸侯。
  当然这些都是在昭阳王落马之后天市才了解到的。
  身为女史的一个好处,是可以自由出入存放官史的天风阁,看到了不少不公开的资料,对许多事情多少有了些大致的了解。
  比如十年前齐王征南越遇伏一战。
  也许是真的没有办法克服对他的关注,当天市在天风阁里看到那不为人知的记录时,尽管一个劲儿对自己说,不要去看,不要去管,却还是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把那段记录看了一遍。
  天下人人都知道摄政王,却没人知道摄政王曾经经历过这样一次惨败,也从没有听说过摄政王曾经失踪长达两年。这不过是十年前发生的事情,竟然已经不为人知,若非有人刻意压下此事,断不至于如此。
  “哟,纪姑姑,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天市回神,才发现已经到了御膳房的门口。她眨了眨眼,找回自己的思路,笑道:“陛下留摄政王赐膳,专门让我来嘱咐一声。”她想了想,选了几样精致的小菜,配雷泽鱼羹和金菊糕,又仔细交代了做法,这才离开。
  一出御膳房又有些懊悔,这样会不会太刻意了?
  然而也不愿意再多周折,不过一顿饭,真弄得人人都在意了也不好。
  皇帝用膳,天市照例是要在一旁记录的。
  几样菜一上来,小皇帝拍手笑道:“今天的菜式新鲜,以前都没吃过。皇兄,你来尝尝。”
  摄政王答应了,每样夹了些吃了,也连连称美味。
  天市从头到尾头都不抬地记录,小皇帝不耐烦,亲自过去把笔从她手中夺过来。“我说,不就是吃什么菜说什么话吗?你要多久才能写完这几个字?”
  天市好脾气地笑,“不是不愿意打扰陛下和摄政王吗?毕竟我不过是个女史。”
  “天市,”一直没有说话的摄政王突然开口,“这么生分做什么?陛下和我,谁都没有将你当做外人。过来坐”
  天市要过了一会儿,才能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目光挪到他身上,忽然心底涌起一股意气来,她疏淡地笑了笑:“王爷这话,天市如何敢当。”她收拾笔墨起身,“天市也不做那讨人嫌的人了,陛下王爷请尽兴。”走到皇帝身边,终究没忍住,叮嘱道:“陛下心情好,吃点新鲜的就好,切莫饮酒。”
  小皇帝不耐烦地摆手,“行了行了,去吧去吧,啰啰嗦嗦的,赶明儿你也别做女史了,改叫你嬷嬷好了。”
  即使摄政王在场,天市也忍不住瞪起眼来,伸手往小皇帝的衣领里一探,冰凉的手指激得小皇帝哎哟叫了一声。
  在摄政王沉沉的笑声中,天市昂首离开。
  天市的住处,就在皇帝寝宫后面的一个独立小院。
  这一夜月色正好,天市将记录的起居注锁入柜中后,索性换上木屐,自己抱了一瓶梅花酒,溜溜达达地回到自己的小院,也不进屋,就在石几旁坐下,仰头看着天空中半轮月亮,自斟自饮,自得其乐。
  心情自然是好的。
  天市无可辩驳。那人的出现会影响情绪波动,这早已经是认了命的。
  她一边喝着酒,一边细细回味今日见到他的点滴。其实在见到冬虫夏草的同时,她就已经隐约有了预感。
  虽然这几年他不在京中,却仍然会时不时打发人来送些东西进来。有时候是在外面买的泥娃娃,竹编的小人儿小马,有时候是一条双桨船,有时候也会是两只鹦鹉,或者一盆海棠。从来也不说是给谁的,自然都进了小皇帝的帐,只是天市看着,总觉得,这里面也有给她的一份。
  她一直默默将这份心意收藏着。
  然而今日的冬虫夏草却不同。那是他养在自己内书房的宠物,旁人连看都看不到的。不止是因为这些东西贵重,更因为这是他心爱的东西。所以看到的那一刻,她便心如鹿撞,耳根子发麻。她知道那人终于要回来了。
  三年前的雪夜,绝望的撕裂之后,天市曾经想过离开,回家去,就当这一切不过是场梦好了。
  然而包袱都收拾好了,看着小皇帝的眼睛却又说不出话来。
  毕竟,是她的血亲。他的母亲最后的嘱托。
  而且,就算没有这层关系,她也放不下这个小屁孩,因为那一夜窝在她怀中抽泣的孩子,眼神里流露出的分明是和那个人一模一样的伤痛。
  守着他,就是守着那个人。
  即使他曾经那么义无反顾地抽身离去,天市却无法放开。
  他还缺少一个幸福,天市觉得这是自己唯一能让自己安心的解释。
  “你这地方好啊。”有人在院门口说话。
  天市毫不惊讶,对于他的如影随形几乎是百分百的笃定。
  她不说话,抱着酒瓶子侧目看着他。
  摄政王益阳双手拢在袖中,不紧不慢地踱进来,看看她手里的酒瓶子,失笑:“你这个样子,十足小酒鬼。”
  天市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不理他,一仰头又是一口酒。
  他伸手将酒瓶拿过来,“很好喝的样子?”也喝了一口,咂吧咂吧,含笑看着天市:“有点甜。女孩子喝的。”
  “本来就没让你喝嘛。”天市劈手夺回来,抱在怀中,“别跟我抢。你有那么多好东西,这个别跟我抢。”
  摄政王笑了一下,索性在石桌上坐下,也学她的样子看着夜空。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他突然轻轻道。
  天市斜了他一眼,冷淡哼了一声。
  他轻声笑起来。这一整日,他笑得特别多,甚至让天市有种刻意的感觉。他有话要说,天市知道,便不出声。
  “这几年,你过的好吗?”
  天市斜视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你是摄政王,你不知道吗?”
  这话一说完就后悔了,果然,那个人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毒舌的好机会。“我是摄政王,又不是你的奶妈,什么时候率土之滨都莫非你纪天市之臣了?”
  “我哪儿有这个面子啊,人家都说,率土之滨,莫非摄政王之臣。王爷不必太谦。”
  摄政王咬着牙哼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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