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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的香味与他一模一样。”墨渊清冷的眼眸扫过春歌的面纱，淡淡的应道。
“香味？”春歌眉头一皱，倒是不曾想到他居然是凭借这个理由怀疑自己与白泽有关，毕竟这样的理由真的很牵强。
四连草的香味
“一种名为四连草的香味。”墨渊话音微微一顿，接着说道：“你来之前，墨寒应该与你提起过，我的脾气不好，对吗？”
“确有此事。”春歌点头应道。
“那你对我此刻的感觉又是如何？可与他所言相符？”墨渊再度问道。
“完全不同。除了态度有些冷漠般，从见到你开始，你的举止倒是像一位有涵养之人的表现，与脾气不好四个字相差甚远。”春歌略微思索后，如此应道。
“你可知为何会有如此差异吗？”墨渊再度问道，反倒是让春歌若有所思。
“你是说四连草的香味？”春歌不确定的问道。
“是的。若说这个世上还有谁人能够让我平心静气的对待，那人便是白泽。只可惜，四连草即便对他而言也颇是珍贵，没想到他居然会在你的身上洒下这种草香，想来是知道你要来这里，怕你吃了亏。说吧，白泽此刻在哪？为何他来了却不愿来见我，难不成是还在恼我不成？”墨渊语态平静的将事情原委道出，而此刻他原本还存着几分黑色的眼眸，此刻却已经转变成酒红色。
对于他眸色的转变，春歌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也不敢轻易回答什么，生怕一旦答错了，反倒是为自己以及白泽他们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罢了，我也不逼你，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我再放你回去。”墨渊说着又抬眸望了眼春歌，伸手指了指她的面纱，“你能不能取下这面纱，我看着有些碍眼。”
对于墨渊的要求，春歌摇了摇头，开口说道：“面纱不能取，最起码在离开这里之前，取不得。”
以前戴着这张面具之时，她并未有太大的感触，可是当她在侨城衣局之中，无意间看见铜镜中的自己时，她便决定，这张脸若是可以，绝对不能让别人看见。
虽然她不知道这张脸的原主人到底是谁，但是却可以预见，这张脸绝对当得起祸水二字。
至于能够达到何种程度，连她自己也没办法预料。
我放他，你留下
为此，她甚至还在面纱上做了一些手脚，防的就是面纱的突然掉落。
墨渊望着春歌坚决的眼神，知道无法勉强她摘下面纱，也不再强求，随即开口说道：“你不是想要让我开口放了你的义兄吗？这件事情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春歌听得墨渊如此一说，眼眸中不由闪过一抹警惕，而这一抹警惕之色却逃不过墨渊的双眸，只是，他选择了漠视。
“不会让你为难，只是让你在无尽涯住上几日，让我这个无尽涯主略尽些许地主之谊。当然，在此期间你若是觉得无聊，我可以对你开放无尽涯的密库。若是我看得没错，你应该还是初涉江湖，对于江湖的一切应该不清楚吧。在那里，你可以知道许多江湖中的事情，就连无尽涯方圆百里之内，有何风吹草动的事情都能够了如指掌。你留下几日做客，说不得会有预料之外的收获，也说不定。”墨渊说着缓缓朝春歌靠近了几步，站在了她的跟前，凝眸望着她，静候她的回答。
对于墨渊的要求，春歌原本就没打算拒绝，这会还听得墨渊允诺了这样的附加条件，更是心动不已。
若说她此刻最缺的是什么，那便是对消息的闭塞。以往做任何事情都是束手束脚，若非有夜与白泽的帮助，她根本连一件事情都做不好。
那种只能依靠别人才能够办到某件事的无力感让春歌的心中很不舒服，却又无可奈何。如今听得墨渊说这无尽涯中居然还有这样一处地方，说不心动那是骗人的。
“这无尽涯真的有处你所说的那种密库，能够让我知道想知道的事情？”春歌不确定的问道。
“密库也不是万能的，那里头存着的只有有用的资料，至于过期的内容自然不会存在，另外芝麻绿豆大的事情也不会详细记载。不过，对于你这个似乎什么都不甚清楚的菜鸟而言，那里的东西已经足够你消化很长一段时间了。”墨渊淡淡的说道。
附加条件很诱人
“即便是侨城前几任知府离奇死去的事情，这密库之中也会有资料吗？”犹豫再三后，春歌忍不住试探性的问道。
墨渊望着春歌的双眸片刻之后，眼帘微微垂下，带着几分玩味的口吻问道：“你这是试探我吗？”
“不是，只是好奇，因为好奇就想知道，按理说侨城离这里很近，发生这种事情，若是连无尽涯这里都没有任何消息，岂非显得有些怪异？”春歌直视墨渊的眼眸，如此应道。
“你可知，这是官府的事情，若非必要，即便密库之中已然存了这方面的消息也不过是片面。”墨渊一瞬不瞬的注意着春歌的表现，自然不曾错过她眼眸深处一闪而过的可惜，随即话锋一转，忽而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道：“若是你答应留下几日，我倒是不介意派人帮你查一查这件事情，想来不出三日，就可以给你一个结果。至于这个结果你是为谁人而求的，我倒是不在意，谁让你是令白泽在意的人，我自然怠慢不得。”
对于墨渊的说辞，春歌并不怀疑，因为白泽这个人虽然有时看起来有几分顽劣，却不能否认他的能耐。
兴许正是这分能耐让墨渊赏识也未尝不可。
只是，真是如此吗？
若真如此，那墨渊之前所说的什么不肯来见他，又什么恼他的说辞就又有些说不过去了。
弄不明白墨渊与白泽之间到底是何关系的春歌，最终还是觉得不去胡乱猜测，反正，若是想让她知道的事情，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
更何况，留在这无尽涯也不见得是件坏事，最起码，侨城附近可是无尽涯的势力范围，若有无尽涯在一旁相助，倒是能够让事情变得简单起来。
“我答应你留在无尽涯，却不知我的人身自由……”春歌欲言又止。
“你只要留下，能够让我知道你的行踪，我并不限制你的自由。”墨渊如此应道。
“那好吧。我答应你这个交换条件，不过，我来之前还有两个丫鬟随着……”
无尽涯内，无尽谷
“这件事简单，我待会派人将人给你送来，至于你的义兄，我会命人送他回侨城。对于这样的安排，你可满意？”墨渊道。
“我很满意，谢谢。”墨渊的安排已然是面面俱到，自然让她挑不出任何毛病。
“既然是客人，这里就不太方便招待你，随我来吧。”墨渊说着走在前头，衣袖看似无意的擦过春歌的袖袋，实则已然在春歌毫无所觉的情况下，顺手牵羊的带走了一个瓷瓶。
若是春歌注意到自己的袖袋因为墨渊这擦身而过的无意触碰后，定能够发现，自己的袖袋中，那个白泽交给她用来卸去脸上面具的药水，此刻已然不翼而飞。
至于那药水的去处，俨然就在走在前头的墨渊那修长的五指中把玩着，连带着原本还有几分冷冷酷酷味道的面容上，也因为手中的瓷瓶，不由露出一丝浅浅的愉悦笑意。
……
随着墨渊离开那处地方之时，春歌方才知道那片竹林与草地，只是无尽涯诺大地盘中的一小块地方，是属于墨渊平时休息的私人地方，能够去到那里的人除了他手下的四位堂主之外，也就墨寒这个师弟知道通往那的几条密道。
算起来，若非春歌遇见了墨寒，并且让墨寒带路，说不得她根本见不到墨渊，至于事情若是不成，再找墨寒帮忙时，他是否会真如之前所言那般帮她，春歌倒是没什么把握。
如今随着墨渊从那处小山谷离开之后，春歌也在他的介绍下多少了解了无尽涯的整体布局，也知道了无尽涯居住与办公所在之地的山谷名为无尽谷，不但如此，在前往无尽谷的路上，墨渊也为春歌介绍了通往之前那处小山谷的密道机关。
当墨渊领着春歌从密道出来，刚踏入无尽谷之时，却见四个年岁与墨渊相仿的男子立在出口处，朝着墨渊行礼，齐声唤道：“恭迎涯主回谷。”
至于随行而来的春歌，四人都保持着视而不见的态度，足可见这墨渊在无尽涯中的威信非同一般。
履行的承诺
“嗯。”墨渊轻嗯一声后，停下脚步，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