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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先生露出狡黠的笑意:“接她去香港上大学,你有困难吗?”
叶重毫不犹豫地摇头,“恩雅去香港上大学没有任何问题,随便她选。”
“那不就结了嘛!”郎先生摆出了一副“那就没问题了”的表情,可让叶重头疼的是后面那句话,“可我没答应过与她相处啊……”
郎先生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叶重,“我是说和她相处,可我没说是谈恋爱的那种相处啊,朋友一样不行吗?”
叶重目瞪口呆地看着理直气壮的郎先生,他想不到竟然会有这样的父亲……竟然跟自己的女儿玩文字游戏。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叶重若有所思地想着,他却没有想到其实连他自己也在郎先生这只老狐狸的算计之下:两人同在香港,长时间相处下来,日久生情也未尝不可能的。
郎先生心里打得是一石二鸟的如意算盘,却没想到计划没有变化快,日后的变故让他只能徒叹奈何。
“你也知道女人嘛,有的时候实在是太固执了,我要不用这个方法,恩雅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呢?你知道此行有多凶险,难道你就放心让她跟着我们一起冒险?我这把老骨头是没什么怕的,可是恩雅她才十七岁啊,十八岁的生日还没过呢……”
郎先生说的声情并茂,叶重听得心中悱然,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女人有的时候真是很麻烦!”这是两个人最后得出的结论。
可让两个人都没想到的是,前面正有一个麻烦在等着他们,一个女人。
车子过了日喀则地区的拉孜县便进入到阿里境内,藏区的路有三大特点:海拔高、弯路多、路形险,而阿里境内则不同,无边的戈壁滩任人驰骋,根本不必担心撞车。
虽然郎先生离开西藏已经有些年头了,但对于这里的路况依旧熟捻,叶重亦是旧地重游,两个人一路上指点着车外的风景,谈论着藏区的各种传说和神秘文化,倒也不觉得苦闷。
当有一个黄昏来临时,车子终于到达了阿里狮泉河镇时,越野车早已经蒙上了厚厚的尘土,根本分别不出本来颜色了。
即便是叶重与郎先生这样体质出众的人依旧有些疲惫不堪的感觉,而张团长和那两位司机则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看来他们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车入驻地,警卫敬礼后向张团长报告了一个让三人都觉得好奇的消息:早上来了一位女士,指名要见郎先生。
叶重心里开始打鼓,暗想着该不会是艾尔吧?转念一想就觉得肯定不是,若是艾儿必然要见自己,而不会指名见郎先生,恩雅呢?她是决不可能比自己还早一天到达的……
“郎大哥,你约好的?”叶重疑惑地问道。
郎先生皱着眉头思索着,缓缓摇头,还没等他说话,张团长已经叫嚷了起来:“好你个小狼崽子,家里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你还不满足,又害了谁家姑娘了?让人追到天边儿来了?”
郎先生猛地抬头,苦笑道:“我知道是谁了……”
“谁?”
“一定是登巴老人那位现在在国外做记者的孙女,我前几天打过电话询问当年的事。没想到……”
郎先生没有继续说下去,是没想到那个姑娘聪明地猜到了他要到阿里来,还是没想到那姑娘有勇气回到当年出事的旧地。
“不知道她来这里干什么?”张团长自然也知道当年发生在登巴老人身上的怪事,皱眉问道:“这丫头我记得从被你接到拉萨以后再没回过阿里……”
郎先生叹了口气,“应该是与当年的事有关,我总觉得那事和普巴身上发生的事有些关联。”
张团长不悦地皱起了眉毛:“说来说去就绕到那些神怪上去了,我看那孩子就是被吓的!”
郎先生瞪了他一眼,不客气地呵斥道:“就算与神怪无关,可你怎么解释那孩子一出山口就犯病,进到山口就安然无恙?两件事有没有关联总要查清楚之后才能下定论,你这官做大了,怎么人也变得官僚武断了呢!”
张团长大眼睛瞪得溜圆,怔了片刻,扑哧笑了起来,转头看向叶重摇头道:“看到没有,这狼崽子脾气是越来越大了,连我这个老上级也说训就训!”
叶重看到张团长对于郎先生的责怪丝毫不以为忤,对这位军人的豁达和气度也大为折服,当然这很大关系是因为两个人多年培养出来的亲密无间的战友情谊。
还没见面,叶重就对那位老登巴的孙女生出了几分反感,尤其是听到她还是一个外国的记者,更是一点好感也欠奉,此行目的隐秘,叶重实在不愿意太多人参与其中。
似乎感受到他心中的想法,郎先生扭头看了一眼叶重,两人的目光遇到了一起都看到对方的无奈,郎先生皱眉摇头,嘟囔道:“女人啊;真是麻烦……”
三人嘴里谈论着,一路走到了驻地的会客室,张团长当先推门而入,叶重和郎先生跟在后面,叶重一进门便看到灯光明亮的宽敞大厅里,窗前背对着门口俏生生站立着一个苗条的身影,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那身影很矫健地转了过来,朝郎先生的方向扑了过来,发出了一串银铃般的清脆笑声,快乐地叫嚷着:“郎大哥!你终于来了!”
声音悦耳动听,透出浓浓的思念和激动,“郎大哥?”叶重和张团长神色古怪地对视了一眼,似乎按照两人的关系,叫郎大叔似乎更适合吧?叶重恶意地想着,想到恩雅叫自己鹰大哥,便更加确定,若是一个女人无论如何也不肯做你的晚辈,这便说明女子的心中对你一定是有些意思的。
那女子双臂伸展地扑到了郎先生面前,就要拥抱,郎先生的脚步微微转动,变成了侧身与那女子相对,对身后的张团长苦着脸,挤了挤眼睛,嘴里呵呵笑着说道:“老团长,你还记得小卓玛吗?登巴老人的孙女啊!”
等到那女子眼中闪过一抹失望,撅着粉红色性感的嘴唇收回了手臂,郎先生才转身望着她笑着说道:“卓玛,你的变化可真大,我们有两年没见面了吧?”
卓玛的目光从张团长和叶重的面上扫过,并不停留,很有礼貌地笑着朝张团长问了声好,望向郎先生,气呼呼地说道:“人家出国的时候你都不来送我!连电话都不打一个!”虽然做出了气恼的表情,可柔情四溢的眼中哪有一点点的埋怨?
郎先生呵呵笑着,叶重却从他的笑容下看到几分无奈和苦意,看到他吃瘪,叶重暗暗觉得好笑。
“对了,卓玛,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小兄弟,叶重,年少有为,别看年纪虽轻,才二十多岁,可事业上的成就却已经十分不了不得了,香港的昆仑集团你总该听说过吧?那就是叶重的公司!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可还是单身呢……”郎先生口若悬河地彻底把叶重出卖了。
叶重又是好气又好笑地听着郎先生把自己夸的天上无双、地下少有的完美优秀,有些优点他也是从郎先生的嘴里第一次听说。
这摆明了是打算把祸水旁引嘛,自己这位郎大哥还真不见外,也不问问自己乐不乐意。
好不容易等郎先生喘气的机会,叶重稍稍朝这个叫卓玛的女子迈前半步,微笑点头致意:“你好,我叫叶重。”
那女子也含笑深深地注视着他,“叶先生,久仰了,我从前只知道纵横商场所向披靡的昆仑集团总裁是一位被称为亚洲商坛最美丽的年轻女子,而那位真正的幕后老板却神秘得很,连照片都没有流传于世,今天才知道原来叶先生竟然如此年轻。”朝叶重伸出了手掌,自我介绍道:“我的藏族名字叫做央金卓玛,外国名字叫爱丽丝,您可以和郎大哥一样叫我卓玛好了。”
叶重趁卓玛寒暄的时候正面打量了一眼这位和自己一样远离藏区许久的藏族女子:身高在一米七左右,身材苗条却不柔弱,显然是常年坚持运动,皮肤白皙晶莹,看不出一点藏区女子的血丝和粗糙,瓜子脸,大眼睛,鼻梁挺直,嘴巴红润,五官并不算十分精致美丽,但结合在一起却有种很奇特的韵味,颧骨稍高,可看起来反倒让她多了分妩媚的味道,一头漂染成橘红色的长发随意地扎了一条马尾,绝对称得上青春美女。
可不知道为什么,叶重偏偏对她无法生出些许好感,甚至还隐隐有股说不出理由的厌恶。
卓玛伸过来的手虽然有些冷,但手感还不错,只是叶重握着那只手,柔滑冰冷的感觉让他生出自己正抓着条蛇的触觉……
叶重不着痕迹地一握即松,对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感到奇怪,或许是因为那双眼睛?叶重瞄了一眼那大小双恰到好处丹凤眼,在郎先生向卓玛介绍叶重的时候,他仿佛看到了那双眼中一闪而过的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