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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铎眼睛一眯,邪笑道:“这语调倒是有些耳熟啊。”
慕容越从假山后面走出来,只看了若心一眼,声音依然不带一丝温度:“当然耳熟,当年你不是泼她一脸墨汁么?”
看见这种仿佛全天下都欠他一样的眼神,若心直叹自己今天诸事不利。慕容越愈见深沉冷漠,一瞬的目光能让人彻底冰寒,这目光不同于年少的是不经意间多出的几分凌厉。
慕容越只看一眼就将若心认出来,还是让她非常诧异。
慕容铎:“你怎么现在长成这个怪样,五年前把我得罪了就躲进家里不敢出来,怎么今天这么不幸又被我给遇上了?”
若心被这目光逼的连退几步,落在这两个兄弟手里真是凶多吉少了,四下瞅着却无路可逃,只好硬着头皮道:“好歹也是个王爷,五年前的事情到现在还记着仇,也不怕天下人耻笑。”
慕容铎不禁笑道:“若是个美人我倒可以考虑考虑放你一马,只可惜,你这副尊容实在天理不容。”
“什么?”若心真是无话可说,这个人到底是什么逻辑?
慕容越将书本收起:“可不是个美人么?”
仿佛他哥的话就是圣旨一般,慕容铎眯着眼睛看了看:“可不是。”
若心赶紧用手一抹,原来这里水汽太大,脸上的粉都化开了,露出白嫩细致的肌肤,又抹了几把,丑妆全掉了,展现出一张极其清秀的面容。这张脸在任何别的男人面前都会是惊艳的,只可惜面前的是一对有着绝世容颜的两兄弟。
慕容越甚至眼皮都没抬一下,面无表情的走了:“别再来打扰我。”
“过来。”慕容铎动动手指。
若心斜眼看他,好一副欠扁的模样,但想起刚才慕容越的身手,不知这慕容铎又是如何。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若心硬着头皮走过去。
没料到慕容铎忽然伸手将若心揽到怀里,伸手就去扯她的衣襟。
“你干什么你个流氓,你放开我。”
慕容铎脸上带笑,只伸手扯她的衣服,保持着三寸距离,并不碰她。
这是一如猛兽捕食,猎物越胆怯挣扎越有意思。
若心奋力挣扎,觉出慕容铎羞辱之意,索性不再反抗,狠狠地拿眼瞪他。
慕容铎一怔,忽觉无趣,将若心一把推开。
“咝。”若心重心不稳倒地,衣服挂过树枝,硬生生的扯开了。
慕容铎眼睛不禁在若心胸前停了几秒,轻咳一声背过身去。
忽然觉得有些委屈,若心双手紧紧抓住扯开的衣襟,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好了好了,你哭什么,我什么也没看清。”
“什么没看清?”若心抓起地上的石头狠狠砸过去:“你这个流氓,滚开。”
“那是什么?”慕容铎竟然迎着石头也不躲,从地上捡起刚刚挣扎掉下的玉管,神色忽然大变,厉声道:“你从那来的?”
“什么从哪来的,我一直带在身上的,快还给我。”
“哼,明明是个贼,还狡辩。我告诉你,这个东西叫‘夜影’,世上只有一个,是我母妃临终前留给我哥的,你竟然连他的东西都敢拿?”
“你说这是你哥的?齐塬王?”
若心正要说明一切,忽然一把剑就横在了脖子上,冷冰冰的声音响在身后:“‘夜影’跟你多久了?”
剑锋冰寒,一如它的主人。若心心里一阵发颤:“五年多了。”
“你是北丞收养的女儿,五年前你在哪里?”
“边城。”
寒光一闪,宝剑入鞘,慕容越:“五年前我去过边城,将‘夜影’丢了,是她捡的。走吧。”
慕容铎显然并不相信,还欲说什么,被慕容越用眼神制止了。
两人离开,若心颓然的坐在地上,刚才一番连惊带吓,让她已经有些虚脱了。
正文一 第一章 第七节 水调歌头
衣袍已经撕裂了一个大口子,就算是勉强扯在一起还是露着皮肉。这个样子怎么行,正门是不能走了,这皇宫四处高墙,她怎么可能过得去?
宫里华灯初上,眼见天色暗了。
这地方虽然清净,若心还是躲在假山后面,万一被什么人看到北丞的三女儿竟然在这里被人撕了衣服,传出去非得被这个古代爹给灭了。
树叶轻动,像一阵风忽然吹过,一个蓝色的包裹掉在脚边。
若心四下看了看,一切如旧,似乎从来不曾有人来过,便好奇的将包袱打开,里面是一套青色男装,极好的料子。看来混世魔王莫荣铎还是有一点可取之处。
若心将衣服穿好,来回走了几步。易国男子的服饰很像中国古代的汉服,只是衣袖稍微窄些。这种衣服极能衬托男子的身材气度,青色的深衣,右衽,露出里面雪白的里衣,一种说不出的干净风雅的味道。
若心是极喜欢的,束上宽宽的腰带,学着男子的样子装模作样的走来走去。但这里的女装没有统一的样式,基本上都是小褂加长裙,绣上各式的花样,美则美矣,难免千篇一律。若心心想着回去设计几套特别的给娘和玉珠去穿。
又对着溪水将长发束起来,脸上抹了两把溪底的泥浆,这才匆匆往外面走去。
仿佛有乐声传来,只是那片水雾太浓看不清楚。若心不懂琴,但听着这曲子极像是《水调歌头》的调子,心里十分惊讶,便循着乐声找过去。穿过一片蒸腾的水雾,水池边的小榭里,几株梅花树下挂着好几盏宫灯,慕容风正盘腿而坐,眉头微皱,一遍遍试着调子。
因为水汽的关系若心没有看清模样,便道:“兄台好雅兴,好曲子。”
待走近看清不免一怔。
慕容风温文一笑,拱手道:“好一句兄台,在下慕容风,敢问公子大名。”
若心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拱手道:“在下黎之晓,只是机缘巧合到了这皇宫诗会,听着琴声,便寻来了。”
“原来公子也是善琴之人,在下刚刚谱了首曲子,还请黎公子指点一二。”
若心摆摆手:“我并不会琴,只想给慕容兄这乐曲送上一首歌词。”
“愿洗耳恭听。”慕容风轻轻挑动琴弦,听得仔细了,果然是《水调歌头》的调子。
若心一边打着节拍,轻声随琴声和着: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慕容风双手陡然一收,轻轻压住琴弦的余韵,长长惊叹一声:“在下今日是遇到知音了,词曲竟然如此相合,竟是天衣无缝,相辅相成。”
若心:“兄台过奖了。”
慕容起身走过来:“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你我如此投缘,不如今日就结为兄弟如何?”
“慕容兄天潢贵胄,在下不敢高攀。”
慕容风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若心看着叹口气道:“不过你我今日结下知音之谊,宫墙之外黎某就胆敢称一声大哥。”
“好!之晓贤弟。”
若心还礼:“慕容大哥。”
“呵呵呵,贤弟从哪里来,怎么弄一脸泥浆。来人,取一盆清水来。”
“啊,不用不用,”若心别过脸去,连连摆手:“这泥浆是我故意涂上去的,脸上长冻疮,这是,秘方,呵,真的是秘方。”
慕容风好笑道:“还有这种秘方?”
“啊,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大哥,你别老看我的脸了,啊,我饿了,有没有吃的?”
“当然,来人,拿些茶果点心来。”
若心吃了点心喝了茶,她是真的有些饿了:“大哥,你们皇宫怎么招待人都不管饭的么?”
“管饭?你是说设宴么?宴会早开始了,我不过是到这里躲清净。”
“躲清净?”若心想起白天里将他围得水泄不通的莺莺燕燕,心里好笑一声,露出脸上的梨涡。慕容风瞧着可爱:“想是饿了吧,咱们兄弟两个就在这里摆下小宴,把酒问一问青天。”
慕容风就是有这种让人如沐春风的魔力,若心的心情放松下来,两个人把酒言欢,竟似多年熟识的老友。
月色朦胧,灯火辉映下水面腾起五彩的雾气,红梅吐香,温润风雅的男子,美酒佳肴,让若心以为自己恍如梦中,度过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最为轻松快乐的一天。
慕容风:“之晓,你刚才所作词曲似乎只是上半阙,等下半阙得了一定要告诉大哥。”
若心点点头:“当然。”
慕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