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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贺永禄落泪,“这不合规矩啊——”
“规矩?!——都到了现在,还有什么规矩!”胤禛的眼中闪着怕人的光。
“好,皇上说开,咱们便开——”贺永禄起身,看看陈润林,陈润林死死锁着眉头,贺永禄走到棺椁旁,轻轻说,“格格,是皇上的意思——皇上,也是想看看你——你别多想,别怨我们——更别,”他拭泪,“更别怨皇上——”
说着他看一眼章翦,“章大人——来吧——”
章翦始终不明白是什么状况,犹豫着贺永禄是不是真的要他过去推那椁口。
“章大人!——”
章翦终于也把手搭在了椁口。
“等等!——”胤禛忽然喝止。
“皇上?”贺永禄看着他。
“不开了——”胤禛红着眼圈,摆手,“朕,不想看了——”
“皇上?——”贺永禄忙过来扶住他。
“扶朕,回去——”胤禛虚弱的说着,转身跨出了陵宫的门。
148
148、 情丝 。。。
“哦,主子一切都好,最近多雨,只要注意防寒就是了——”陈润林收起药箱。却不忙走。
宁儿知意,示意迎春泡茶来。
“这几日皇上找过你?——”陈润林低声问道。
宁儿点头。
“他昨儿跟我去了陵宫——”陈润林声音压得更低。
宁儿一惊。
“不过,最后也没什么——”陈润林皱眉,“只是,怕他以后也难信你我了——”
宁儿轻轻拉住他的手,“都是我连累了你——”
陈润林摇头,“这倒罢了——”说完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抬头瞪着她,“你,你——”
宁儿一笑,点一点头。
“真的?!——”陈润林看着她,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宁儿轻轻的说,声音很小,略略有些喑哑。
陈润林惊喜的笑道,“真是太好了——”说完却有些纳罕,“我以为伤到喉管,一定不可能了,又怎么会——”他思索好一会儿也不得其解,“我其实给的都是调养的常药,怎么会——”
宁儿也有些吃惊,难道他不是找到了传说的奇药,只是,在喂她补身的药?——这也太离奇了,她居然,就这么重新捡回了声音?
“不说那个——”陈润林忽然恢复严肃,“你这个时候恢复,反而更加危险,你要小心,万一再露出任何破绽,只怕他不会放过你——”
“他已经不打算放过我了——”宁儿又改作用手指蘸茶水在桌上写,“我怕未必过得了这一关——”
“不管发生什么事,总之听我一句,踏踏实实,诚心诚意,就算拒绝,也要诚恳,不要总是怀着恨意——他心里头始终都觉得对不住你,你对他宽容些,他会对你好的——”陈润林语重心长的拉着她的手,“为了孩子,为了你自己,千万要珍重——”
“皇上?!——”贺永禄看着胤禛苍白的脸色,急道,“你怎么样?——哪里不'炫'舒'书'服'网'——”
“朕——朕——”胤禛话没完,一阵目眩。
“还是受寒了,”陈润林看过开着药单,“之前病好的不全和,如今又受风,又受累,可能又要好一阵儿调养了——”
“朕说过,你若骗朕——”胤禛看着宁儿,推开她手中的药碗,“朕不原谅你——”
宁儿腾开手,轻轻在他床单上划着——我没有——
“朕也希望你没有——”胤禛红着眼圈看她,“你要是真的——”他说不下去,“你就太让朕伤心了——”
宁儿努力保持着表面的平静。
她端药给他,胤禛接过不顾烫,一饮而尽,还没等她惊讶,他一把抱住她,“朕从一开始就喜欢你——你别叫朕恨你,朕不忍心——”
宁儿给他勒的生疼,推他却推不开。
“你记得上次病的时候答应朕什么吗?——”胤禛放开她,死死盯着她,“你答应陪朕到死;除非朕死,你不许离开——”
宁儿低下头去。
“妹妹你脸色不好,出什么事了?——”漪君晚上过来瞧她,坐在身边关切的问。
宁儿摇头,勉强的笑着摆手。
“在我这儿你就别演戏了,我看得出,你每次从他那儿回来,脸色都不好看——”漪君拉着她的手,“我知道你心里为难——”
宁儿经她一招,真的哭了起来。
“哭吧——”漪君挽着她的肩膀,叹息着,“我们做女人的,千般万般的不得已,只好忍,只好受着——可是没什么是过不去的,能熬过去了,就都好了——”
宁儿哭着在她肩头点头。
又容她哭一会儿,漪君扶她起来,擦擦泪,笑道,“好啦,哭可以,不能没完哪!哭肿了眼睛,怎么出门见人?——不是,又给自己添麻烦吗?——”说着抬头,“迎春——拿了热手巾来,给你们主子敷敷眼睛再睡——”
宁儿拉着漪君的手,到桌边提笔道:
——明明是我抢走了你的幸福,你却还是对我这么好——映雪此生,真是无以为报——
还未写完,被漪君按住手。
“别——”漪君握着她的手,“你家在南边,我自小在京城长大,我们能在一个屋檐下做姐妹,是缘分——说真的,我看着你在爷身边,他整天那个幸福满足的样子,我真的感激你——你给了他很多我不能给的东西——真的——”
宁儿搁下笔,挽着她的手。她们如今,是相依为命了。
“皇阿玛,听说皇阿玛昨儿又病了,儿臣本想昨日来瞧,结果贺公公说皇阿玛已经歇下,所以今儿才来看看,您身子好些了吗——”弘历叩首问道。
“来朕这儿坐——”胤禛指指榻边,“你心里记挂着阿玛,阿玛心里很宽慰——”
“皇阿玛,儿臣知道皇阿玛一心为了大清,鞠躬尽瘁,可是再强的身子也抵不过这样熬啊!——”弘历看着他,担忧的说,“有些事情,您还是别再费心了——”
“弘历!”胤禛打断他。“你想说什么?”
“皇阿玛!——”弘历起身跪下,“皇阿玛的心,儿臣都懂——您的病早就该好了,可是您心知病了苦的是自己,却一二再的奋不顾身,一再反复,这样下去,该怎么了得!——”
胤禛看着他一怔,半晌缓缓说,“朕的病,朕自己知道——”他摆手,“你起来——”拉着弘历的手,“你是孩子们中最有出息的一个,朕对你的期望很深,你不要负了朕的期望——至于朕,朕自己的事,自己明白——这是朕的路,再苦,朕都只好走下去——”
“陈润林!”这日诊完脉,胤禛忽然叫住一直沉默的陈润林。
“皇上!?”陈润林下跪等着。
“哟,什么时候这么规矩了;跪什么!——起来说话——”胤禛摆手。
“臣有罪——”
“你自个儿说说,什么罪——”胤禛理理袖子,看着他。
“皇上的病,本是臣全权负责,臣自己为皇上已好,麻痹大意,致使皇上再次染病,臣有罪——”
“起来罢——”胤禛拉他一把,“朕要是真的计较你的罪过,你的脑袋早就不在了!——”
“皇上?——”陈润林磕头谢恩,站起身来。
“朕想出去走走,你陪朕——”说着胤禛就出了门。陈润林忙紧跟其后。
“这是做什么呢?——这么多人——”胤禛指着前面问道。
贺永禄忙过去问了回来禀告道,“皇上,前些日子栽树,发现有一棵树栽偏了,居然长到了花圃外,奴才们正想着重移回来呢!”
“栽下去多少日子了?”
“有小半年了,今日才发现歪到外面去了——”
“那还能活吗!”胤禛皱眉,“算了,就一颗树而已,长哪不是朕园子里的一片绿呢,随它愿意怎么长吧!”
“嗻——”贺永禄跑过去挥手道,“别忙了!——皇上说不碍事,你们不用挪它了!”
“皇上圣明!——”陈润林作揖道,“既然皇上想的这样明白,为何有些事,还是执着不放呢!”
“唔?”胤禛一愣,忽然就明白他话里藏的什么意思了。“朕——”
“皇上,那棵柳树不管它原本是应该栽在哪里,现在阴错阳差,已经长到了旁的院子去,就算强搬了回来,也未必活的成——可是话有两说,虽然它根不扎在皇上身边,却依旧跑不出皇上的园子,皇上一样可以天天看得到,那树的好,皇上一样也不少有——皇上,您说呢——”
胤禛看着那棵树,怔怔的站一会儿,叹口气,“朕,朕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