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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走——”他吻她肩窝,“你可怜可怜我——”
宁儿的肩膀痉挛起来——她忽然有种刻骨的恐惧和厌恶,他居然还是在以哥哥的身份思念那个早已死去的她——
他的吻滑落到腰际,甚至还要往下。
宁儿用力的推开了他。
胤禛先是不松,接着被猛的一推,他骤然向后跌去,重重磕在阶上。
宁儿捉起慕慕篮边的小竹杖,她如临大敌。
可是胤禛没再动,他昏了过去。
“慕慕——”宁儿一把抱起他,搂在怀里哭。
慕慕对于突如其来的安静有些不能适应,居然停止了哭泣。
宁儿温柔的爱抚着他,一面拾起自己的棉衣草草裹起身子,披上大氅,把慕慕裹在怀里,推开了养心殿的后门——这是一条近路,可以最快不到一刻穿至承乾宫。
“我们走——”宁儿在心里默默的说,一面抱紧了慕慕。
134
134、 妥协 。。。
“什么人?!”宁儿的白衣在夜色中格外显眼,像一朵飘曳的雪花。
宁儿只是把斗篷拽紧走的更急。
“站住!”侍卫在后一路喊着追逐。
宁儿加快步子,脚下一阵阵打滑——她撑不了太久了,她一定会被他们捉回去的。
她嘴里一阵苦涩——她的泪水淌进了嘴中。
转角处,忽然迎面撞上一人。
她心里猛的一沉——彻底完了。
可是凝眸一瞬,她骤然惊呆。
“你?!——”陈润林怔一下,立即挡她在身后。
“站住——”常瑞带侍卫赶到,只瞧见陈润林负手站在廊下。
“陈大人——”常瑞眉头一皱,“可曾看到有一白衣人经过——”
“白衣?——”陈润林一笑,晃晃手中茶盏,“公公是不是花了眼了,大半夜的,哪里来什么白衣人!”
“明明就是拐进这里来了!——”常瑞说着往他身后瞧,却什么也没看到。
“大人这么晚还在——”常瑞转而笑着搭讪道。
“今儿我当值——”陈润林放下茶碗,“公公要不也坐下喝杯茶,一个人实在闷的很——”
常瑞四下打量也的确看不出任何端倪,挥手道,“不打搅大人了——奴才退下了——”
“丫头?”陈润林拉开药柜轻声唤。
宁儿扶着他的手,抱着慕慕探身出来。
“走了——”陈润林轻声道,“别担心,暂时不会用麻烦了。”
宁儿点头,把熟睡的慕慕放在一旁的椅中。
“还好吗——”陈润林怜惜的拉着她的手,替她将乱发梳到耳后,“又受委屈了吧——”
宁儿忽然心里无数的委屈和无奈全都搅翻,她靠在陈润林肩头纵情的哭起来。
“你真不该回来——”陈润林深深的叹息,安抚着她的肩头,“真是苍天弄人啊!”
哭了好一会儿,陈润林轻轻抬起她的脸,“下一步,怎么办,想了吗——”
他抬手替她擦拭着眼泪。
宁儿摇头,眼泪缓缓的下滑。
“如果真的那么苦——”陈润林捧起她的脸颊,心疼的劝道,“不如,试试妥协吧——”他伸手示意她先别反驳,“他是个要强的人,你越温顺,他越温柔;相反,越强硬,他只会逼之更甚——”陈润林替她擦擦眼角的泪花,“为了孩子,也是为了胤祥,你就姑且顺着他,他也是通情达理的人,你叫他顺心,他也不会太为难你的。”
宁儿睫毛微颤。
看她不应,陈润林挽着她的肩,有些伤感的轻轻拍打着,“我的傻丫头啊,你到底要倔到什么时候啊!——你非要把自己逼到绝路吗?!——”
宁儿又哭了一会儿,抬头看着他,点点头,在他宽大的掌心轻轻写,“往后,我都听您的——”
“呃——”胤禛重重的呻吟着,挪了一□子。
身子绵软的被褥,叫他恍惚一下,他费力的张开眼,明晃晃的光芒有些刺眼,他眯起眼,好一会儿才看清自己身在何处。
四下全是明黄——原来是自己的床。
他揉揉太阳穴,强撑起身,“来人——”
大概是声音太弱,却没人应。
他后脑阵阵作痛,他忽然记起什么似的,撩开帷幔,却什么也没看见。
昨晚,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似乎一点也不记得了。
“皇上?!——”白兰进来忽然瞧见胤禛醒来,忙过来伺候,“您醒了?——”
“怎么都没人——”胤禛疲惫的问。
“贺公公说皇上难得睡的着,不叫奴才们来打搅,都在外面候着呢,”白兰说着扶胤禛起身,替他披上衣裳。
“今儿的折子都按时打理了?——”胤禛漱了口,抬头问道。
“张大人都/炫/书/网/整理妥当了,都在这儿了——”白兰开门从小太监手中接过一只大托盘,里面高高的一摞折本。
“放这儿吧。——朕今儿很不'炫'舒'书'服'网',”胤禛一阵头晕,“叫陈润林来一趟——”
白兰答应去了。
“皇上,您叫奴才?——”贺永禄进来躬身道。
“昨儿,昨儿晚上朕都做什么了——”胤禛皱眉,“怎么好像都记不得了——”
“哦,”贺永禄略一思索,“昨儿申时起召见刘默林和几位大人;申时三刻起到佛堂小坐;酉时过半起批折子;戌时二刻进一碗雪耳鸭丝羹;一刻后进药——”贺永禄流水账簿似的一一背来。
胤禛挥手,“这些就省了罢——拣大事说——”
“然后您就一直在看折子,看书;近亥时,传见小阿哥,和映雪主子——”贺永禄说完声音微微异样。
“后来呢——”胤禛像忽然有点印象似的,急切的问。
“大概有近一个时辰吧,”贺永禄又回忆了一下,“奴才们听见里头安静的很,就在门口守着,后来白兰进来送您的药,瞧见您在歪在榻上睡着了,就出来告诉奴才,——奴才想您好容易睡的安稳,也没敢叫,叫他们伺候着给您更了衣睡了——”
胤禛使劲的想,还是记不起,“映雪什么时候走的?——”
“奴才瞧着光景,就是您睡着前不久吧——”贺永禄小心的说,“奴才头一个进来的,在榻边拾到了这个——”他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对海棠花样的碧玺发钗。
胤禛看着那钗一愣,耳根有些发热,伸手取来摩挲着又问,“她人呢——”
“哦,映雪主子如今在钟粹宫住着,小阿哥和他额娘在一起——”贺永禄谨慎的说,“奴才早上已吩咐叫御药房熬了止痛调养的药,送过去了——那边也着人按规矩小心侍候了——”
胤禛怔怔的,听着贺永禄如此说来,昨夜,他一定是和她——
他依旧有些恍惚,怎么他一点都记不得呢——
“主子,您的东西——”小礼子从大药箱里取出一个包裹,里面,是她昨夜未来及收拾落在养心殿的衣衫佩饰。
宁儿紧张的看一下四周,蘸水在桌上问,“都妥当么?会不会太冒险了——”
小礼子笑了,“主子您放心,大人都安排的周周详详的——”他压低声音,“养心殿那边,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怎么见得——”宁儿依旧疑惑又担心,她昨夜留下那样一个烂摊子,仅靠小礼子一个人就全部遮掩过去了?
“我只问一句,今儿早上,御药房送的汤药可有加益母草?——”小礼子看上去把握十足。
宁儿点头。
“这就对了,”小礼子一笑,“主子,您就放心的住在这里,该怎样就怎样,大人自会替您周全的——”
宁儿轻轻出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她忽然起身,向小礼子行了一个礼。
“主子!万万使不得啊!——”小礼子慌了,忙跪下,“真是折死奴才了!”
“我谢你,也代我谢陈大人——”宁儿扶起他,“这礼你不必介意,我是应该的——请转告陈大人,我会照他的意思,照顾好自己,和慕慕的。”她写完,看着小礼子,接着将字条丢进香炉化为灰烬。
“东西都送去了?——”陈润林低声问他。
“都送去了,”小礼子机灵的笑笑,“我把主子的一对钗留在皇上榻边;贺永禄那个老狐狸肯定明白怎么回事——”
“唔,”陈润林点头,忽然又警惕的问,“香灰都清了么?”
“这个自然,”小礼子点头,“我把剩的都丢进香炉里,和点的香混在一起了,晾他们也查不到——皇上昨儿睡的真沉,我那么大动静,他也不醒的,”说着小礼子自笑起来。
陈润林干咳一声,警告他小